此为防盗章
沈槐觉得不可能, 但还是把任垠予的脸掰起来,年轻的影帝鼻子和眼眶都红通通的, 沈槐摸了摸他的脸,摸了一手湿。
“噗。”沈槐笑出声, “怎么哭了。”
任垠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人肩颈交叠,沈槐抬手摸刚刚还在自己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的毛茸茸的后脑勺, 笑着说。
“小予真可爱。”
然而林远还是迎上来, 打开车门没第一时间把他弟弟弄走, 而是扶着车门弯下腰, 对沈槐说:“小修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 朋友聚会,他有点儿喝多了,我没沾酒, 就先给他送回来。”
“那这样更对不住了, 要不进来坐坐吧, 我这里新到了瓶酒,正愁找不到人一起喝。”
沈槐伸手把林修的安全带摁了, 带子“啪”地在林远眼前弹回去, 可林远眼都不眨。
“林大哥哪儿能找不到人一块喝酒, 我跟林修什么关系, 就不用跟我客气了。”
“那林大哥有事找你聊行不行?”
林远还是万年不变的笑容, 好像嘴角弧度都精准如一, 沈槐不好再拒绝, 也挤了个假笑:“那恭敬不如从命。”
林远的确是跟他聊正事,一间基金公司,想拉沈槐入伙。沈家前头几年还是全实业,沈槐和沈珂凭兴趣开始踏足娱乐和商场,目前还没碰过金融,沈槐的爷爷早先很反对金融生意,但眼下都修禅入定了,也管不着这些事,沈槐年轻,觉得金融才是从商的人该做的,虽然跟林远不对付,但心里也知道,两家世交,自己和林修关系又好,林远那么谨慎的人,拿来跟他谈的事情一定不会不靠谱。
沈槐当即点头了,约好再找时间细聊,便打算离开,林远把他送到门口,突然凑近过来。
“小修他不知轻重,以后沈槐你多担待。”
沈槐疑惑地转过头,林远一脸高深莫测的笑,伸手指点了点嘴唇。
沈槐疑虑重重地回到车上,开灯照车内的化妆镜,片刻又烦躁地将镜子拍回去。
他就不明白了,这些人接个吻怎么都爱用牙?
***
沈槐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日,拜访了姚家,煞有急事地提出了订婚请求,顺理成章地被欣然应允。周一沈槐开会的时候,收到了姚奕整理的日程表,比程佩整理的还要细致,精确到秒,罗列了接下来要看的订婚酒店和订婚礼服。
沈槐的太阳穴,这才后知后觉地突突跳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任垠予的微信来了,沈槐在桌面底下点开手机,看到任垠予穿着银色盔甲,冲镜头笑得特别开心。
“很沉,但是很帅气,你在就好了,想让你亲眼看看。”
沈槐摁下键盘。
“爱卿今夜接驾。”
消息刚刚发过去,任垠予电话就拨过来了,沈槐抬手中止会议,十分昏君做派地到办公室接电话。任垠予声音雀跃,沈槐喜欢他这样,每个音节都透着少年气,让沈槐也禁不住觉得,自己是在谈一场忘乎所以的年轻的恋爱。
他想把这种忘乎所以持续地久一些。
沈槐在当晚赶到了拍摄地,任垠予下戏后来不及卸妆,跑回酒店,果然见到了沈槐,□□的沈槐。他一边脱衣服一边走到淋浴底下,从背后抱住沈槐,潮湿的皮肤贴到了一起,沈槐的笑声愉悦又性感,伸手挠他的下巴。
“我好高兴。”
任垠予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亲昵地用鼻尖蹭沈槐的后颈。
沈槐垂着眼帘,抚摸任垠予交叉在自己身前的手,他今天有种奇异的温柔,任垠予察觉出来了,不是往常那种强大的,覆盖性的,游刃有余地施与的温柔,而更像一种绵长的妥协。
任垠予心里隐隐不安,他更紧地搂住沈槐,亲他的脸,沈槐扭过头,本来有些忧郁地垂着的眼角,因为看到什么好笑的场景而翘了起来。
“影帝,你的眼线晕了。”
任垠予尴尬地抹了抹眼皮:“还不是着急见你。”
“别乱揉。”沈槐捉住任垠予的手腕,换自己的手指,力道很轻,“差不多都冲掉了,再说了,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沈槐放下手,任垠予睁开眼睛,沈槐看他挂着水珠的眼睫和眉毛,很心动。
“你怎么样都很帅。”
这句称赞莫名的亲近,任垠予有种心花怒放的感觉,明明情绪是纯粹的,身体上的反应却很急躁,两句话的功夫,就避无可避地顶着沈槐了。沈槐似乎有些意外,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犹豫了一下。
“本来有话想跟你说。”
“什么话?”
“算了,先做吧。”
沈槐今天难得的温顺,没有再使那些让任垠予头晕目眩的花招,他闭上眼睛,让任垠予捞起他的腿弯,把他顶在蒙着浓重水汽的玻璃上,恐怕是被自己留了一半的话和异常的柔和影响,今天的任垠予有些慌急,冲撞的频率很猛,沈槐被弄得不太舒服,心里觉得遗憾,搞不好这就是最后一次了。
做完后任垠予看起来也没有兴致再来,他把沈槐擦干,要抱到床上,沈槐按了下他的胳膊,自己披了浴袍,去床上坐下。
任垠予走到沈槐面前站定,好像等考试成绩的学生一样。沈槐抬头看看他,也不想喊他坐下了,左右都是形式,他们之间本来就算不上平等。
“我要订婚了,跟姚奕。我本来是打算在结婚后收心的,但也放不下你,所以想问问你的想法。”
任垠予站在那,慢慢打开了什么,像是站在镜头前会有的气场。
沈槐看着他,心想,任垠予跟别的情人毕竟不一样,他年纪轻轻,已经屡获殊荣,有才华有相貌,他被自己这么对待,也该把予取予求的姿态撤下了,沈槐甚至一度认为那是面具。
等了片刻,任垠予说:“你希望我有什么想法?”
“我既然问了,就是想听你的真实想法。”
任垠予在他对面站了一会儿,突然快步走过来,把沈槐扑进床里,沈槐被他压得透不过气,几乎要以为他打算谋杀自己。
“我没有想法。”任垠予用力勒着他,一点都不像没有想法的模样,“我能怎么办,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沈槐想要抵抗的手垂了下来,他有种陌生的感觉,眼底发酸,像是动容,但又有些失望。
“我会好好对你。”
这话听起来很混蛋,但沈槐从未对第二个人说过。
***
沈槐半夜接到程佩的电话,说有第二天有紧急会议,只好答应一早赶回去,虽然他累得很,但不用待在这里面对任垠予,也让他松了口气。
沈槐陪任垠予在房间里吃过早饭,就往机场去了,最早的航班在三个小时后,沈槐到了机场,在贵宾室候机,电视上在播任垠予的电影,沈槐饶有兴致地看,觉得任垠予真是很有天赋,跟当年的袁喊不相上下。
但他会想要放袁喊走,却不想放开任垠予。
想到这个的时候,沈槐的心跳漏了一拍。
人说大厦不是一日落成,但沈槐却觉得,蓦然回首,伫立在眼前的却是一座入云的山峰。
有点要命了。
而数公里以外,任垠予刚刚粘好头套穿上铠甲,继续昨天没有拍完的两军对垒的戏份,原小军一眼看出来他状态不对,昨天是英姿飒爽雄心壮志的少年将军,今天是个阴鸷的反派,他拎着□□,似乎随时都能飞出去将人洞穿成串。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