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这是【防盗】章~O(∩_∩)O~
后街则只有零星的几家南风馆, 相比于张扬前街,南风馆的外面要寂静无趣得多, 若不是因为座落在香粉街, 旁人从外面看只会认为这是间书院。
常卓源的这间屋子离街头近, 程润安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外面姑娘们的软言娇语, 热闹的气氛让他心里开怀不少。
“你要的衣裳, 我去京城最好的成衣坊买的。”常卓源推开门, 把手上月白色的直襟长袍丢到桌上,“宅子的事还得等段日子, 我去京郊打听了一阵, 暂时没有人要卖地卖屋的, 真弄起来还有点麻烦。”
“多谢你了。”程润安拿过长袍, 感激的冲他一笑,“麻烦你太多, 真是不好意思。”
“常家人从不欠人恩情,应该的。”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提要求的时候怎么那么气盛的,常卓源在心里诽谤了一句别过头。他内里是个实实在在的好色之徒, 不然也不会把俸禄全花在香粉街上,还瞒着家人偷偷的置了间屋子方便享乐, 对着程润安这番模样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程润安从前常年待在宫中扮作女子, 饭都不敢多吃几口, 再加上后来清平宫的膳食被宫人随意糊弄, 久而久之他也没了什么胃口, 瘦的就跟竹竿似的,还是去了东宫被齐闻鹤硬逼着喂饭才养好了点。他这样的身子穿上宫裙扮作娇娘会让人觉得高挑修长,可作为男子则过于瘦弱。
常卓源本来拿的是普通尺寸的长袍,穿到他身上看着松松垮垮的,无端的多了几分孱弱之意。
程润安索性将胸前衣襟的扣子解开,只将绣着银色云纹的腰带系紧。他将短了一半的乌发别在脑后,大片的白嫩胸口露了出来,整个人就和在发光一样。月白色的长袍微微散开,压去了程润安身上的几分女气,再配上他那张过分清俊的脸,可真是极度的风流了。
等他换好衣服出来之后常卓源嘴有点干,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一拍脑袋说:“公主、啊不程兄弟,咱哥俩去外面瞧瞧?”
再好看他也是个男人啊,常卓源压下心底的异样,等下去逛逛花楼就好了。
程润安惊讶道:“你要和我去逛南风馆?”
这不是个铁直男吗???
常卓源:“去什么南风馆,前街的姑娘这么多,是男人就该去逛花楼,我带你去翠微楼找乐子去。”
两人一齐朝前街走去,程润安惆怅的说:“也是,南风馆有什么可瞧的,连太子哥哥一半都比不上。”
常卓源得意道:“还说什么太子哥哥,我保证等你去尝了温柔乡的味道,再也不会惦记你的太子哥哥了。”
程润安:“……你真是卓君的兄长?”
这人和卓君完全不像一种人啊!
常卓源嘿嘿的笑了几声:“男人嘛哪个不好色,别误了正事就行。总得有点乐子,放松好了才能去做正事。”
“可是太子――”
“行了你别说你的太子哥哥了,他那样的人满朝文武都盯着,能和咱们普通人一样吗?”常卓源不耐的打断了程润安的话,他心想太子都有你这样的美人了,哪里还看得上普通的庸脂俗粉。
两人刚翠微楼前,常卓源轻车熟路的接过姑娘的团扇,一个灰扑扑的脏团子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扑到程润安的身上,他为了故作风流露出的胸膛一下子变得脏兮兮的,脸上还被猫尾巴扫出几道灰痕,程润安的脸瞬间就黑了。
白菜:[润润!]
程润安:[白菜你为啥这么脏了!]
白菜:[QWQ润润你一点都不心疼我,我为了找到你差点被人当做野猫宰了吃。]
程润安:[……不哭啊乖白菜,我去帮你洗个澡。]
白菜一爪子拍到程润安脸上:[不!!!]
程润安:[别怕呀,洗洗就干净了,很快的。]
程润安在白菜喵喵喵的哀嚎中握着它的猫爪子,常卓源在和姑娘调情,一回头见程润安站在门外,胸膛上趴着一只不知道哪来的灰猫,他一边喝酒一边向他招手:“程兄弟,进来啊,站在门外做什么,你们赶紧来个人去招呼下我这小兄弟,让他去见见世面。”
白菜:[你居然要逛花楼!]
程润安:[南风馆没啥可逛的,就来逛花楼了。]
白菜:[你还想过逛南风馆!]
程润安:[你别动了,脏死了,我先给你洗个澡在闹腾。]
白菜又一爪子拍到他脸上:[我不洗澡,我可干净了!]
程润安:[……我看你的爪子是不想要了。]
常卓源的声音一停,翠微楼里有艳丽的姑娘拿着酒壶凑到程润安面前喂他喝酒,等那身月白色的长袍飘进了翠微楼的门,有不少姑娘都在后悔方才自己动作慢了一步,让人抢了先。
程润安揽过姑娘的肩头,将她手里的酒壶拿了过来一口饮下:“好姐姐,你的闺房在哪?”
那姑娘被他这样一揽脸上浮出两团红晕,待他喝完酒后接过空酒壶,放软了声音娇声说:“奴家莺儿,这就带公子去。”
程润安从前喝酒喝的少,很快脸上便有了醉意,沾了酒水之后的唇红的和抹了脂粉一样,他低声笑了笑:“好莺儿,真是和莺一样的嗓子。”
“公子的声音才称得上莺,莺儿今日才知……”莺儿拿着酒壶的手颤了颤,领着程润安向楼上房间走去。
“公子走慢些。”没有客人的姑娘们娇声唤道,纷纷都对着程润安扔香帕子,直到莺儿带着他进了房才哄散开。纷纷扬扬的香帕子落到程润安身上,被趴在他胸膛的白菜张牙舞爪的挥开,落在地上一地的红粉颜色。
常卓源在底下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程兄弟还是厉害啊!”
“常哥哥,你下次带这位程兄弟到我这儿来可好。”拉着常卓源的姑娘突然说了这么句话,常卓源脸黑了黑,在其他人的哄笑声中揽过这位姑娘进了房。
白菜:[润润你真要和小姐姐睡觉啊!]
程润安:[蠢货,我去给你借一盆洗澡水。]
……
齐闻鹤在香粉街街口面无表情的站着,有姑娘见他气度非凡,一身玄衫乌发束起,虽然看着简洁,但袖口衣领的金丝云纹和腰间沉郁的墨玉腰坠透露出精致华贵,那姑娘于是大胆的摇着团扇向他靠近,却被不起眼的侍卫不动声色间抬手拦住了。
姑娘内心升起惧意,赶紧丢了扇子退回花楼里。她们做这行生意的见得人多了,这种大街上几乎叫人忽略的侍卫往往是最可怕的,那些张扬的带着一批人的公子哥则往往是个只知道逞能的骚包。
这煞神来了香粉街还端什么架子,不去找姑娘玩站在街口,这不是打扰人做生意嘛。姑娘在心底暗骂了几句,重新拿了柄扇子在门口揽客,再也不敢去瞧向方才的方向。
齐闻鹤看了眼被落下的扇子,微微皱眉问:“公主的那只猫真的进了这条街?”
侍卫在他身后绷紧了神经:“是,殿下。”
齐闻鹤又问:“那只猫真的趴在了一个男人身上,你们没认错?”
侍卫恭敬的说:“公主的猫十分不凡,它从东宫跑出来被我们一路看在眼里,绝对不会认错。”
侍卫小声补充了句:“抱着公主的猫的那个男人,看面容和公主十分相像,不管是身形还是样貌,并且他的同伴依稀叫他程公子……”
“你确定?”
“臣确定。”
润安公主那样少有的绝色,一旦见过一面便会在脑海中留下深刻的印象,难以消弥,更不可能认错。
“他的同伴是谁?”
“常太傅的长子,御前侍卫常卓源。”
齐闻鹤冷声说:“带孤亲自去见一见再说,命人到燕地彻查公主的身世,且去看看是否有遗漏。”
……
齐闻鹤回到东宫后便命人展开了搜查,春琴和春笛毕竟是两个小丫头,第一次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她们以为把白菜放在屋里藏好了就没事,哪知道这只猫早早的就暴露在影卫眼里。
如今的东宫每一处都在影卫的监视之下,从前齐闻鹤不做这些是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东宫里的人要么是他亲自提拔的,要么是皇后拨给他的,足够忠诚。
直到他失去了润安之后才知道,他们中的有些人的忠诚是对皇后,而不是对他。
齐闻鹤派去燕地打听的人没有得到消息,他查到了带走润安的侍卫并且亲自审问他,对方却说还没离京润安公主就已经被人救走。
被救走……
既然润安被人救走了,为何不来寻他,他难道是真的想要离开他吗?
就在齐闻鹤惴惴不安之时,宫中侍卫传来消息白菜这只猫还在宫里藏着,他一下子就看见了希望。
齐闻鹤知道白菜在润安看来如同家人一般,他的公主绝不可能把白菜丢下不管。
事实和他想的一样,白菜就像通了灵一样,刚入夜就偷着离开了东宫,一路朝宫外有目的地逃窜。满地的灰尘把它包裹成了一只灰猫,若不是东宫有侍卫察觉出不对劲一直在后面盯着它,险些要失了它的踪迹。
“润安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裙衫了?”齐闻鹤握着他的手并不在意他的别扭,和他一起将那件突然出现的纱裙展开。
莺儿把衣裳交到程润安手上的时候是折成方形的,程润安刚出暗道就被齐闻鹤逮到,披了齐闻鹤身上那件宽大玄衫将整个人都裹在里面,顺手便将这件用不着的衣裳放进了玄衫内的袖袋里,之后他被齐闻鹤半真半假的吓到了,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去看这件衣裳是什么样。他方才气的把玄衫脱了朝齐闻鹤砸过去,袖袋里的衣裳也随之掉了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外衣,明明就是件极薄的长纱裙,上面没有任何饰物,裙摆一直垂到脚踝处,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摸起来冰凉顺滑。透着隐约的光能看见纱裙下的手指头,细长的手指头微微翘起,被齐闻鹤的手掌半握住。
总而言之,这件纱裙基本上什么也都遮不住,滤过层层光线反而加了几分朦胧感。
“这是花楼里那位莺儿姑娘的,你让人去还给她。”程润安拽了拽手心的长裙,一时间内心十分复杂,他想了半天他是不是哪里得罪莺儿了,至于这么给他挖坑吗!
“她已经离开花楼了,不然我还真得好好感谢她一番。”齐闻鹤将长纱裙丢到一边去,而后抱起程润安坐到自己腿上兴致勃勃的说,“既然你喜欢哥哥去让人仿照这个样式给你做一柜子,每天换着穿不重样。”
“我一点也不喜欢。”程润安颇为无力的强调了一句,一想到真和齐闻鹤说的那样以后要每天穿这种薄纱裙,他的脸就已经开始发烫了。
不行,坚决不行。
程润安深吸几口气十分紧张的说,“既然哥哥现在已经知道我是男子,那么我以后不会再穿任何裙衫。”
齐闻鹤不甚在意的笑了笑:“不穿也行,那就别穿了。”
程润安狐疑的扭过头看向他:“哥哥,我是说真的,我再也不穿了。”
整天穿那些束着腰的裙衫实在是太羞耻了,程润安听见他这样轻易地答应还有些不敢相信,见齐闻鹤再次认真的点头表示同意,他想了想又说道,“还有那些花里胡哨的高头履,全都丢了好不好,我都快被摧残的走不动路,在东宫的时候整天脚疼。”
“好好好,都丢了。”
“还有白菜,白菜看不到我会担惊受怕的。”
“还有春琴和春笛,哥哥你把她们送回未央宫吧,她们两好歹还帮我照顾了几天白菜。”
……
不管他说什么齐闻鹤都一一应是,程润安的要求全都得到满足,这让他心情好了不少,轿子到了东宫停下,他没做任何挣扎软软的让齐闻鹤抱着回了寝宫,到了寝宫后还被齐闻鹤按在怀里亲了好一会儿。
只是亲着亲着就被扒了衣服丢在床榻上,白嫩的身子上弥漫出樱粉色,乌发散开到了腰际,一点一滴都透着妩媚动人。
程润安后知后觉的伸出手抵着齐闻鹤,他指了指膝盖的青紫,看向齐闻鹤的眼神中除了畏惧还掺夹着说不明的期待:“哥哥,这两边的膝盖都没好,一动就疼。”
齐闻鹤对着伤处吹了口热气,按着他柔软的腰肢说:“哥哥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程润安挣扎着闭上眼,开口的时候带了哭腔:“哥哥,你不要和那个管事说的那样,剁、剁了润安那里好不好……”
“好好好,哥哥什么都依你。”齐闻鹤低声笑了笑,从他的腰肢开始往上亲,最后一直亲到他那双颤抖的眼眸,“乖宝宝,睁开眼。”
陌生的感觉终于让程润安忍不住无声的哭泣,他越发把眼睛闭得紧紧的,流出的泪水被齐闻鹤一滴不落的舔干净,随后他的眼皮被齐闻鹤的双手强迫掀开。
就和他整个人一样。
“睁开眼。”齐闻鹤开始细细的亲吻他的眼周,细密的亲吻极其温柔,语气里却逐渐带上了命令的口吻,“润安,看着我。”
“哥哥……”程润安被他撑开眼皮,只能被动的睁着眼注视着这一切,他崩溃至泫然欲泣的神情就和艳画一样娇媚。
……
程润安彻底成了伤患,或许是因为有了倚仗,再加上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千百年来头一遭,实在是个巨大的打击,患得患失之下他变得颐指气使起来。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