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对象全都重生了[快穿]》55.海底月11

    别着急这是【防盗】章~O(∩_∩)O~ 白菜:[我怎么感觉这是花楼管事妈妈来听床角的。]
    程润安:[细思极恐,要不然让常卓源把莺儿姑娘赎出来?]
    白菜拍了他一爪子催他快走:[你别顾着心疼别人了, 先想想自己吧。]
    暗道出口在翠微楼的后院里, 隔着一道绣花门帘。程润安拉开门帘, 几束刺眼的光扎进眼里, 他眨了眨眼,将腿迈了出去。
    白菜:[等等润润别出去!]
    程润安:[啥?你早点说啊!]
    程润安吓得想赶紧把腿缩回来,就听见外面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公主, 您出来吧, 殿下看着您呢。”
    说话的人是丁顺,程润安的脸色僵住了。
    “还不出来,非要孤亲自动手?”齐闻鹤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 丁顺将暗道的门帘完全拉开,蜷缩在门帘后的人完全暴露在他的眼里。
    门帘后的人衣衫不整, 大半个白嫩胸膛露了出来, 及膝的乌发短了一半随意的飘在脑后,手里捧着一条不知道从哪来的半透明薄纱裙,那张脸因为害怕变得惨白, 沾了酒的唇却偏偏异常红润。
    实在是不检点, 也不知道是想勾引谁。齐闻鹤抿了抿唇, 将身上的外衫丢给他:“丢人现眼。”
    “我……”程润安在齐闻鹤嫌弃的的视线里拿起那件玄色的外衫, 几乎是战栗着披在身上系好, 而后手足无措的抱紧了同样吓呆了的白菜。
    “你还磨蹭什么?”齐闻鹤看了一眼呆在程润安怀里的雪白团子, 冷冷的说, “把猫丢了。”
    白菜:[啊哈, 关我啥事!]
    [呜呜呜我的菜我对不起你。]程润安看着怀里的白菜,如同烫手山芋一样的把它丢开,被侍卫拎着尾巴捧在手里。
    白菜愤怒的想要挣扎,喵喵喵了几声还想咬侍卫。
    润安的这只猫太奇怪了,它能从东宫逃出来一直跑到翠微楼,简直比一般的人都要聪明。齐闻鹤让侍卫把猫拎走,见它这样闹腾吩咐了句:“它要敢闹就直接宰了。”
    感受到齐闻鹤话语里的戾气,白菜瞬间安静如鸡。
    程润安见侍卫拎着几乎心如死灰的白菜,他看向齐闻鹤讷讷的说了句:“白菜一直陪着我,离开了我它不习惯。”
    实际上事实要严重的多,系统在这个世界变成猫之后便有了身体的限制,原本广袤的储物空间变成了猫身体一样大小的一丁点,它无法再向主脑随时申请援助,视线听觉五感都缩了许多。最关键的是它现在不能离程润安太远,离得远了便只能感知到坐标方位,不能进行任何交流。
    这么看来这只蠢猫现在除了陪他解闷好像也没啥用了……
    它一直陪着你,我难道就不是一直陪着你吗?齐闻鹤心里突然涌起一阵酸楚,他不想再看着程润安,怕自己克制不住怒意,面无表情的转过身离开。
    丁顺看着程润安焦急的催促道:“公主您快点,跟上殿下,千万别再惹他生气了。”
    程润安动了动嘴唇,小声的吐出一串模糊不清的话:“可是,我是男子,不是他的公主啊。”
    程润安低着头,见齐闻鹤越走越远知道他是对他太失望了,丁顺带着侍卫都还在守在他身边,显然他们不会放他离开。再想到落在齐闻鹤手里的白菜,他发现他其实除了继续讨好齐闻鹤以外没有别的办法,区别只是他主动或者被迫。
    反正都被他抓到了,最坏的情况已经发生了。
    程润安抓紧了手里的玄衫,大声喊了一句:“哥哥,等等我。”
    齐闻鹤没有等他,有一顶轿子停在翠微楼的后门处,他走到门外,没有往回看一眼。
    程润安瞧了瞧守在他边上密密麻麻的侍卫,在暗道里蜷久了脚有点发麻,他费力的往前迈了几步,见齐闻鹤都要上了轿子,想要焦急的跑起来追上他:“哥哥,啊――”
    麻久之后陡然跑动,却没想到双腿使不上力,程润安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前猛的一冲,他只来得及用手捂住额头就‘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两边的膝盖手腕都磕出了血痕。他的皮嫩,轻轻一碰都会出现红痕,更何况是这样重的摔倒。
    丁顺惊呼一声,侍卫都围了上来,可没有齐闻鹤的命令他们不敢有什么举动,只能看着浑身青紫的程润安咬着牙,一点点的爬起来。
    齐闻鹤掀开轿子的门,他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
    轿子停在翠微楼的后门,背后靠着一家南风馆。时而有男子推开门走了进去,时而有小倌拉开门迎人,看得出来虽说生意比不上花楼热闹,但也差不了多少。齐闻鹤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他心思一转,抬手示意守在后门的侍卫去南风馆一趟。
    程润安向前艰难的走了几步,他扶着翠微楼后院有些许污渍的墙,总算半瘸半拐的挪到了门口,齐闻鹤背对着他站着,他的背挺得很直,却又透着几分萧瑟。
    程润安本想拉住齐闻鹤,可他伸出手之后看了眼自己双手,上面沾了不少墙上的脏东西,又十分怯弱的缩了回来。
    手腕处的青紫十分骇人,还有血丝溢出来,程润安每一点动作都会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忍不住小声抽泣着,见齐闻鹤只是背对着身子完全不理他哭声越来越大,最后索性放开了嗓子大哭,除了因为伤口太疼了,还因为想让齐闻鹤心软。刻意放软了声音的哭声听着不会让人觉得聒噪,反到惹人怜惜。
    程润安:[白菜回东宫了给我喷雾,疼死我了!]
    白菜:[QWQ润润你快把我要回来,侍卫身上好臭,我要你抱。呀润润你咋这么惨了,现在不喷吗?]
    程润安:[你先臭着,回去再想办法。现在不能喷,喷了就不像疼哭的了。]
    白菜:[傻润润,以后别用苦肉计了,你这么怕疼。]
    程润安:[真摔的,不是苦肉计!]
    白菜:[摔得好,摔得妙。]
    程润安很绝望的想,他真的被齐闻鹤宠坏了。虽然知道这是为了让他心软,可哭着哭着就和真的一样,真的因为齐闻鹤的冷漠而委屈。明明从前他只要稍微磕着碰着了齐闻鹤就会紧张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他抱在怀里什么也不让他做的。
    “哥哥,我好疼……”程润安见齐闻鹤还是一动不动,他大胆起来,靠着齐闻鹤的背,把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泪水很快把齐闻鹤的后背都打湿了。程润安哭了好一会,齐闻鹤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最后哭到哭不下去了,他干脆一屁股蹲在地上抱着膝盖自己给自己擦眼泪。
    完了,不仅当不了齐闻鹤的白月光,连他的蚊子血都当不了了。
    程润安这副样子实在是人生不起气来,齐闻鹤强迫自己不要回头,任由程润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才的怒火已经散了一大半,到现在强撑着硬气完全是为了吓唬程润安。
    齐闻鹤的内心很清楚,他已经将润安当成了唯一的执念,即使知道他骗他想离开他也一样。至于“公主其实是男子”这件事,他能理解润安在燕地为了活下去而采取这种不得已而为之的举动,说到底其实并不是特别芥蒂这件事。
    反正那个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公主和眼前抽抽搭搭靠着他的男子也没什么区别,总归都是他,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要更好一点。
    只是再怎样,该给的教训还是得给。想离开他是一,来逛花楼是二,这要是不管教好一番齐闻鹤感觉自己以后日子没法过了。
    程润安忍着手腕的疼小心翼翼的擦干净泪水,他蹭了一下齐闻鹤的腿:“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齐闻鹤气的笑了出声,恨不得拎起程润安打他一顿讲清楚道理,可是一回头看他这么凄惨又舍不得揍他了,甚至差点就忍不住把他抱在怀里了。
    程润安见他转了身,可怜兮兮的抬起头说:“哥哥,我不是故意要离开东宫的,是春琴和春笛下了迷香把我装麻袋里,我被她们骗了!”
    齐闻鹤板着脸问:“你怎么知道是春琴春笛下的迷香?你是被她们带出去的时候是清醒的?”
    程润安:[完了漏嘴了,白菜咋办。]
    白菜:[我布吉岛啊!]
    “我、我猜的。”
    齐闻鹤意味深长的瞟了他一样:“猜的挺准,还真是春笛春琴,被救出来了怎么不来找我?”
    他作为皇后一脉的太医,从太子刚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只负责为太子诊脉,东宫是他经常来的地方,论起熟悉程度就和他家一样,可是现在的东宫显然有和往常有所不同。
    精致的长廊刻画上挂有一面铜镜,前院里多了几株妍丽的花树,小巧的秋千挂在上面,铺上了绵软的褥子当作坐垫。王太医仔细回想了一下方才在正殿的时候,原本冷肃的气氛回想起来居然有丝暖意,大概是因为不经意间出现在脑海中的屏风和纱幔,还有散发着暖意的熏香。
    太子素来不爱花哨,因其节俭美德受到过朝堂赞誉。如今东宫的一亭一殿都在细微之处做了装饰,增添的大多是时下的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使得一向简洁的东宫变得生动起来。
    东宫即将迎来的,到底是狐媚的宠妃,还是空缺已久的女主人。
    ……
    “清平宫太过偏僻,行事多有不便。”送走了王太医之后,齐闻鹤收敛了眼里的阴郁,温柔又不失强势的看向程润安,“以后润安就住在这儿,你的寝宫已经布置好,都是表哥为你选的。等下去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再换。”
    “清平宫毕竟是娘亲的旧居。”程润安轻轻的咬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异色,他将怀里的雪白团子抱紧了低声说,“还望表哥理解,润安在清平宫虽然冷清但衣食无忧,总能感觉到娘亲陪在润安身边。”
    “倘若姑姑真的能见到这一切也会同意,你一个人她只会更担心。”齐闻鹤听见他的拒绝并未不悦,反倒更为怜爱的看向他,“表哥以后会代替姑姑照顾你,陪你长大,搬过来吧。”
    “可是皇伯父……”
    “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你只需要无忧无虑的长大。”你只需要绽放成为最诱人的那朵娇花,成为永远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即可。
    程润安:[我要怎么拒绝才好?]
    白菜:**************
    程润安:[解除屏蔽。]
    白菜:[嘻嘻嘻答应吧!]
    哦,冷漠。
    搬到东宫这件事似乎已经成为定局,那么离宫更是迫在眉睫了。
    有宫女呈上来了色彩纷呈的布匹,齐闻鹤将内务府里的新布全要了过来,粉嫩青翠鹅黄的颜色不会过分艳丽,活泼中透着娇俏。
    “等下让人去给你制几件新衣裳,以后那些旧衣便放着吧。”
    “表哥,润安乏了。”程润安打了个呵欠,双眼通红实在是困得不行了,眼睫毛扑闪扑闪的,小小的耳垂白里透红,又是羞又是愧。
    “是我的错,折腾了这么久。”不能亲眼见到润安换上新衣让齐闻鹤略感可惜,虽说穿着这身黯淡的旧衣并不损他的美,掩盖在叶片里的花苞也有一番别致的风味。齐闻鹤带着程润安回到为他布置好的寝宫,细心交代了一些事,留下两个宫女守在门外便离开了。
    程润安:[哇,好软的毛毯!]
    白菜:[有钱!]
    程润安:[和你身上的毛好像,拔一根看看。]
    白菜大惊逃窜:[毒妇心肠!]
    程润安:[叫我小白花谢谢。]
    程润安的新寝宫和冷寂的清平宫完全不一样,床榻上是上好的丝制床褥,地上的每一寸角落都被精心铺上了雪白的毛毯,踏步走上去绵软无声。齐闻鹤还细心的为他备好了梳妆镜和女儿家常用的脂粉钗饰,甚至连闲暇时供他打发时间的话本都有。
    程润安:[表哥真贴心,可爱。]
    白菜:[你跑了他就不可爱了。]
    程润安:[哦。]
    白菜:[别走嘛QWQ]
    程润安:[开启屏蔽。]
    白菜:宿主你这样真的会失去我的!
    天色渐晚,接程润安回宫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齐闻鹤还有正事要去处理。为了以后能够毫无顾虑的和珍爱的表妹在一起,现在的他需要去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数日之后,东宫有姝的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去,渐有谣言在四处升起,并且有越演越烈之势。
    此时谣言的主角正倚躺在书桌之上,他穿着一身鹅黄近乎米白的长裙,头上只别了一只素净的玉钗。长裙是齐闻鹤离开之后宫女为他新制的,相比于其他粉嫩翠绿的鲜艳色彩,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低调的颜色。
    “润安,你又走神了!”说话的女声是常卓君,正是齐闻鹤为他寻来的夫子。
    常卓君是太傅家的长女,她是京城淑女中的另类,精通四书五经不说,还擅于骑射六艺。在齐闻鹤的认知里,他的公主太过柔弱绵软,需要一个有与她性格相反的女子来引导她成长,那么常卓君则是最合适的人选。
    作为夫君他欣赏自己妻子柔弱娇媚的样子,可是作为齐国的储君,他需要一个更为坚强的太子妃。
    常卓君起初并不愿意进东宫去当个没什么意思的所谓夫子,教导一个空有一张脸的美人。可是当她真正的接触到那人,见到那张妍丽的脸之后才发现自己的设想完全错了。
    被藏于东宫的润安公主并不是一个空壳美人,或者说哪怕她只是一个空壳美人,也不会让人觉得可惜。
    当她用那双透亮的双眼看向你的时候,或是笑容灿烂明媚,或是静静的含着雾气,你哪有多余的心思想那么旁的事呢。
    然而即使眼前的这一切再美好,美人眯着眼的样子甚至可以直接入画,也挡不住这家伙接二连三的在她授课的时候睡着!
    常卓君大怒道:“你给我!睁开眼睛!认真听课!”
    程润安嬉皮笑脸的睁开眼睛:“卓君别生气嘛,女孩子家开开心心的才漂亮。”
    常卓君面无表情的说:“你再这样不尊重我的知识,我就——”
    “我有认真听的,我都会背了,不信你听!”眼见小姑娘终于是被他气极了,程润安不再开玩笑想要抢救一下,“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
    清亮的背书声十分流畅动听,常卓君无力的放下自己的手,这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太难受了,可是偏偏她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好了别背了,我知道你会。”常卓君最后垂着头无奈的说:“我会的你都会了,我这就去向太子殿下请辞。”
    “别!”
    程润安:[玩大了,她可走不得。]
    白菜:[叫你欺负小女孩,害不害臊。]
    “你别拦我,我没脸做你的夫子了。”小姑娘说着话里带有泣音,语气虽然骄傲但孱弱了不少。
    “不做夫子,卓君就不能陪着我吗?”美人垂着眼,语气里无端的透入出一股哀伤,“我一个人在东宫,哪里也去不了……”
    安和郡主脸色一沉,抬手一扬便要把鞭子连带着匕首一起收回来。站在程润安身后的的侍女终于动了,她这样的塞外侍女入宫不允许兵剑,只有这匕首能凑合着用。此时她索性将鞭子上的匕首按在原处,拽过这条绵延的软鞭连带着软鞭的主人。
    侍女手上的功夫哪里是安和郡主这样的花架子能比的,她眼看着手中的软鞭滑过自己精心装饰过的手。软鞭被匕首从中间破开,成了几段无用的废绳。
    “你大胆!”面貌艳丽衣着鲜亮的郡主被侍女拽的险些站不稳,她挥开手上的碎鞭,柄端镶嵌的明亮宝石翻滚在地上,染满了地上的灰尘。
    貌不起眼的侍女站到了程润安身前,匕首交由他防身。
    程润安好奇的问:“你是不是特别厉害。”
    这匕首居然这么巧救了他,就差那么一点,侍女在他身后算得这样精准。
    简单点说,太刺激。
    侍女摇头不答,看向前方。
    被人当着拥趸的面落了面子,安和郡主脸上难看的瞪了侍女一眼,再看向身后那边只知道说话,一出事就躲在后面的“密友”们也有了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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