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春[豪门]》69.谷雨(一)

    订阅率50%,补足后可看, 或稍候几日, 带来不便,敬请谅解。 裴钊阳哄道:“都是我的错, 你打我吧, 怎么打都行。”
    辛阮气得不行,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来,在他手腕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股浅浅的血腥气传来,裴钊阳却纹丝不动。
    辛阮瞬间清醒了过来, 松开嘴一看,手腕上清晰的一个咬痕,小小的椭圆形,好几处都渗出血丝来, 看起来很是吓人。
    满腹的怒气仿佛随着这些血丝一起从身体里渗了出来,神奇地消失了。
    她咬着唇盯着那咬痕, 心里有点后悔。
    裴钊阳索性伸出另一只手来,慷慨地放在了她的嘴边:“还不解气的话,这里也咬一口。”
    辛阮瞪了他一眼:“咬来咬去, 你以为好玩吗?”
    话一出口, 落入耳中一股子调情的味道。
    辛阮的脸腾地红了, 忍不住朝着前面的司机看了两眼,幸好, 司机的专业素养很高, 目不斜视。
    “以后我要是再胡说八道, 你就咬我,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裴钊阳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那娇小的身躯单薄,缩在怀里好像软得要化掉似的,心底的怜惜无可抑制地泛了上来,简直要冲破他的理智,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亲吻的冲动。
    慢一点。
    再慢一点。
    别把她吓跑了。
    裴钊阳在心里反反复复地告诫自己。
    “肉那么硬,咬了还要咯了我的牙。”辛阮小声嘟囔着。
    这可没办法了。
    裴钊阳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姿势,想让辛阮靠得更舒适一点。一不留神,脚上踢到了什么,他低头一看,是辛阮买的东西。
    一套床上用品和一条被子。
    心里一动,他屏息问:“这是……给我的吗?”
    “才不是呢,”辛阮嘴硬,“我给自己买的,到时候可以两边一起睡。”
    仿佛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石子,水波浪漾了起来。
    裴钊阳努力压抑着快要扬起来的嘴角,一本正经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对,主要是你两边睡,然后我顺便睡一下。”
    裴钊阳把辛阮送回了公寓,虽然等会儿还有个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可他还是又找了借口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
    辛阮拿了药箱,替他处理被咬的伤口,伤口有点肿了,泛着红紫色,看起来比刚才吓人多了,再一看,脖子上的两道抓痕也很明显。
    裴钊阳毫不在意,这点伤口对他来说,就好像被人挠了痒痒似的,更何况,这是辛阮咬的抓的,他很高兴有她的印记留在身上。
    辛阮却很懊恼,一边清理一边埋怨:“你刚才不会躲一躲吗?被人看到了你怎么解释?”
    “我就说家里养了个小野猫,保证不把你供出来。”裴钊阳一本正经地调情。
    “你——你才是野猫呢。”辛阮瞪了他一眼,把棉签一丢,自顾自地去洗新买的床单被套了。
    裴钊阳靠在沙发上,只顾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妙曼的身姿。有辛阮在的空间里,就算无所事事也温馨甜蜜。
    一直呆到了最后一刻,裴钊阳才恋恋不舍地告辞离开了。
    不知道是适应了裴钊阳的存在,还是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等他走了,辛阮还真觉得房间里冷清了起来。
    随便叫了点外卖填饱了肚子,她打开了电脑。
    一看自己的微博,她吓了一跳,昨晚发的微博居然破了纪录,有了三四百条的评论,点赞破了千,再一看,微博粉丝增加了将近一倍!
    她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了,再仔细翻了翻,发现有一个笔名叫“肥鸟”的漫画博主转发了她的微博,顺便还提了一句:欢迎糖渣渣和大毛到非格漫画来安家落户。
    她有点吃惊,这个漫画网站她知道,国内一流的几家网站之一,旗下签了好几个知名漫画家进行全版权的运作,经营得很红火,而“肥鸟”正是非格漫画的三大流量担当之一,会注意到她这样一个默默无闻的博主,实在让人意外。
    底下评论的粉丝有新的,也有老的,好几个眼熟的老粉丝都很兴奋地表示,这个猎户大毛是不是和小狐狸精糖渣渣配对的,好有反差萌啊!
    昨晚画的时候也就是看到裴钊阳随手涂的鸦,被网友这么一说,辛阮倒是来了兴趣,把两张头像放在一起比较了一下,还真挺有趣的。
    灵感猛地涌了上来,她随手改了一个四格漫画:爱臭美的糖渣渣在河边照镜子一头栽进了水里,被大毛拎着狐狸尾巴救了起来,糖渣渣头上那朵标志性的小花蔫了,小屁股走光被大毛看了,糖渣渣恼羞成怒,抓了一把大毛的胸膛逃走了,决定和大毛不共戴天。
    刚把四格漫画发上微博,没过两分钟,底下就有评论跳了出来。
    我是风儿:大大你真是太太太好了,继续不要停。
    宁静的港湾:@沉迷实验无法自拔 @甜妞儿快看,我最爱的糖渣渣。
    甜妞儿:为糖渣渣疯狂打call,耳元大大,出表情包出周边吧,出书也行,想收藏糖渣渣和大毛!
    过了一个小时再去看,甜妞儿的这条回复已经被点了一百多个赞,跳到了她这条四格漫画微博的热门第一。
    辛阮盯着那回复看了好一会儿,一股涩意泛了上来。
    青春热血的少年时期,她也曾做过各种梦,偷偷去学画画,幻想有一天她也成了像妈妈一样的画家,让外公外婆和爸爸都以她为荣。
    然而,可能真的是和画画没有缘分吧,大一那年她一时冲动,和几个一起学画的朋友偷偷去T国采风写生,结果遇到了一场百年不遇的政变和骚乱。当时她和朋友一起租住在一个景区附近的民居里,屋外不时传来枪击声和打砸声,魂都快要吓散了,最后又是联系又是求助,决定冒险逃往大使馆避难。
    然而逃亡的过程却不是一帆风顺,快到市区时他们碰到了一群骚乱的人,叫嚣着要抢他们的财物,她和朋友跑散了,慌乱中她踩空落河,脑袋撞在了河道的礁石上,差点把命都丢了,眼睛旁边的那道疤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当时徐立方正在T国开拓食品市场,冒着生命危险把她救起来送了医院,两个人为此结缘。
    事情传到国内,辛振山大发雷霆,一通航就冒着危险连夜坐飞机赶了过来,劈头盖脸把躺在医院的她骂了一顿;而外婆受惊过度病倒,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渐渐好了起来,她伤好了过去探望,外婆也不说她,只是默默拉着她的手流眼泪。
    自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提笔了,认为是自己突如其来的叛逆遭到了上天的惩罚,彻底放下了画画的念想。
    现在在网上的这些涂鸦,辛阮只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根本没有想在这方面有所发展,她不想再让最亲的人替她担惊受怕了。
    她强迫自己忽略那几条热烈的粉丝留言,默默地退出了自己的微博。
    呼吸声逐渐凌乱急促,带着本能的索求。
    裴钊阳撬开了她的齿关,追逐着她的香软,将她的防线一一攻破,那味道是如此的美好,一时之间,心头的渴望像燎原的野火,在体内点燃。
    彼此的气息纠缠着,仿如融为一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辛阮终于有点清醒了,双手撑在了裴钊阳的胸口,用力地挣扎了起来。
    然而她的力气实在是蚍蜉撼树,裴钊阳恋恋不舍地又在她的唇瓣摩挲了片刻,这才松开了他的唇。
    “不喜欢吗?”他的声音低哑,“我也没什么经验,哪里亲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进。”
    辛阮手脚发软,全靠他的双掌托在腰上才没软倒在他的怀里,重新获得自由的呼吸甜腻而急促,几绺发丝凌乱地黏在了脸颊、唇边,眼波流转处,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几分性感的媚态。
    而眼角处那道浅浅的伤疤乍眼一看,仿佛是勾起的眼尾,更添风情。
    裴钊阳看得心头发热,忍不住又俯身在眼尾处轻啄了几下。
    辛阮定了定神,终于恢复了几分力气,用力地推开了他,气恼地叫了起来:“裴钊阳,你太过分了!”
    “对不起,”裴钊阳毫无诚意地道歉,“我情不自禁。”
    鬼才会信他,还亲得不好,不要太好好吗!
    这么驾轻就熟地拿辛苦费当幌子,一看就是个惯犯。
    辛阮的脸涨得通红,和他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神情警惕:“你别再动手动脚的了。”
    裴钊阳嘴角的弧度渐渐淡了下来,沉默了半晌,缓缓地道:“可以,不过,我们好像是夫妻,我怎么看不到你想适应这个关系的诚意?”
    辛阮语塞。
    算了,床都上过了,也都裸裎相对过了,再纠结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谁说我没有?”她小声反驳,“而且……夫妻也不一定要亲来亲去的,很多人都是……相敬如宾,那样也很好。”
    裴钊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脸色有点阴沉:“是吗?那你和徐立方呢?”
    辛阮怔了一下,扭头就往外走去。
    后背被抱住了,裴钊阳的双手环住了她的腰,止住了她的去路。
    下巴搁在了她的肩膀处,裴钊阳低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胡乱说话,你别生气了,以后没你的允许,我不动手动脚了。”
    辛阮哭笑不得,这难道不在动手动脚吗?
    “你松手,我去拿点水果来给你吃。”
    裴钊阳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来,别把你手给切了。”
    橙子为了防止烂,放在了阳台上,他拿了进了厨房,没一会儿就端了出来,照例是切得很整齐的橙子肉。
    辛阮终于确信他曾经是个军人了,这样一板一眼的,还真像是部队培养出来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裴钊阳继续和那天一样看着军事节目,辛阮并不太感兴趣,看着他笔挺的坐姿,忽然来了灵感,拿了一张纸随手涂鸦了起来。
    一个威风凛凛的简笔猎户,百步穿杨、箭无虚发,令山里猛兽、妖精都瑟瑟发抖的天敌,长得粗犷、凶悍,脸上,嗯,画上胡子。
    因为母亲的意外去世,家里人从来都不让辛阮接触绘画,然而遗传真的很神奇,辛阮却依然不可抑制地喜欢上了。
    十几岁的时候,她自己偷偷买了些绘画的专业书,一板一眼地开始自学,高中开始住宿,有了更多的自由时间,她一有空就涂涂画画的,班里所有黑板报、手抄报的图画部分都由她包了。
    原本她想着等自己成年了就好好和外公外婆谈一谈,她不是妈妈,无论怎样都不可能重新走妈妈的老路,她不想成为什么画家,只是想把画画作为一个兴趣,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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