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 我系渣渣圆,50%防盗,文文短小,请大家多多担待! 不只他一头雾水,就连经办人苗刚也摸不清状况,经过多方打听, 才得知,主要还是因为上头有人做了指示。
苗刚自己纳闷,问过荆雨。
荆雨成了蚊香眼,“不……不知道啊。”他初来乍道, 谁都不认识。
他被精怪协会登记入册,鉴定出了一个极高的安全等级,安全等级代表着他们这些外族对人类的友好度,等级和友好度呈正比,等级越高, 那么精怪与人类的关系也就越发融洽。
然而剑谷盛产凶器, 安全等级常年在警戒线边缘徘徊,不知怎的,他们当中出了个异类——荆雨非但安全等级比在人间混迹了百年的苗刚还高, 甚至远远超越了食素的妖族。
荆雨想了想, 有些难过道:“可能是我比较笨吧。”
他从小在剑谷中就不合群,身为兵器, 却没有杀敌的能力, 被当做吉祥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常和猫妖们一块儿玩耍,这么一想,心情顿时有些复杂。
苗刚无语,安慰了他两句。
反正不是什么坏事,公安大学的出身是占了大便宜的,苗刚便想借此发挥,把荆雨塞进西城区的公安分局去,他和分局领导老熟人了,更何况猫妖族还有一个族人在那里任职过,现已离休在家,老干部身份,荆雨若是办成警员的家属,往后再进行公安部事业单位考试就能得到优先照顾。
苗刚交代荆雨下去好好念书,剑灵们的学习能力通常都不太好,他还是有些担心。
荆雨不敢大意,苗刚叮嘱他以后,他每天都会定时定点到图书馆看书做题,剑灵重武轻文,他却是个爱读书的。今天回家比往常早一点,他还去便利店买了一袋小鱼干,打算喂给小区里的流浪猫,结果找零的时候硬币掉地上了,他怀里抱着东西,正费劲地弯下身,就有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帮他捡了起来。
荆雨赶忙道谢,离开时目光只浅浅地扫过那人黑色齐膝的风衣,男人长什么样子,没有看清,他也未曾在意。
直到回了家,洗完澡之后,他急不可耐地跨出浴缸,正打算去享受一天最惬意的闲暇,浴室里顶灯刺啦一闪,忽然熄灭了。
漆黑一片,只有一面镜子在反光,荆雨夜视力不错,他转身去按门边的顶灯开关,顶灯又闪了闪,覆而明亮起来。
他小小松了一口气,要是灯坏了他可修不了,然而等他回过身来,却只见原本水雾朦胧的镜面上,竟然出现了一排用手指描摹出的字,滑下的水珠就像滴落的鲜血一样——
“啊喵——”他瞬间头皮发麻,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抵在了浴室另一头的墙面上,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
什么都没有出现。
半晌,只有那行字——
“你被人跟踪三天了。”
且不说这行字是什么意思,在没有感知出危险后,他推开浴室门把每个屋子都转了一圈,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的气息,奇怪……
“你是谁啊?有人在吗?”荆雨重新回到浴室,但这一次,镜面上水汽消散,没有任何动静。
他只能回到客厅了,一边看电视安抚自己一边偷吃小鱼干,顺便思索那句话的意思,按理他怎么可能被人跟踪了三天还未察觉,可若是真的,跟踪他的人修为一定比他高深很多……等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到底谁在他的镜子上写字?
总归小心一些不是什么坏事,荆雨打算等到天亮之后给苗刚去一个电话。
结果第二天清晨,他是被一声接过一声的喊叫惊醒的,他几乎一纵从床上跳起来,光着脚跑到窗户那儿循声去看,晨雾与浓烟交织,对面单元七楼的一户人家着火了!
窗内闪烁出隐隐的火光。
有人报了火警,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等到荆雨换好衣服跑到小区楼下,花园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基本上都是老头老太太。
因为当天是周末,这个点钟年轻人基本还在补瞌睡,荆雨在人群里就显得非常打眼,他听见周围的老人恐慌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自焚案了!”
“没想到会在咱们小区!”
荆雨:“什……什么?”
自焚?是有人蓄意放火烧了房子吗?他太不懂人类嘴里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远处楼道口不断地有人跑出来,正在这个时候,一个从菜市场赶来的老太太哭喊着道:“是我家隔壁!我的大孙女还在屋子里睡着呢,天呐!”
老太太话音落下就要往楼道里冲,让其他人赶忙拦住了,“危险!都烧起来了!万一液化气罐子炸了怎么办?”
老太太差点晕过去,“可是我大孙女还在上面!”
“太危险了!等火警吧!”
“别拉着我!我要去救她!”老太太极力挣扎着。
荆雨忽然伸出手按住老太太的肩,“你家房门号是多少?我去。”
一瞬间周围全都安静下来,老太太嘴唇嗫嚅了几下,颤声道:“小伙子你……你……”
情况紧急,荆雨没了耐心,又问了一遍。
“703……我反锁了门!钥匙——”
“不需要!”荆雨飞快地朝楼道里跑去,这个时候基本上听见动静的都知道情况不妙,集体往外跑,只有他一个人逆行而上。
到四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一个披着被单的年轻人跑下来,狼狈的年轻人一把抓住他焦急大喊道:“你疯了吗?!楼上着火烧起来了!有什么东西能比命还重要?!”
“有个小姑娘还在上面!”
年轻人骂了一声靠,把身上的湿被单扔给了荆雨,自己打着光膀下去了。
会不会烧得太快了!荆雨心下惊疑,距离他听见人群嘈杂声到现在,不过十分钟,火势迅速蔓延,上到五楼就彻底没了人影,六楼浓烟滚滚,铺天盖地。
荆雨闭着气息冲进浓烟与火光最旺的七楼,良好的视力穿透黑烟,703正好就对着楼梯口,可是门却是开着的,根本不像是老太太说的那样反锁了房门。
荆雨还以为是有人先一步带走了孩子,结果紧接着就听见一声细小的呼吸声。
荆雨在住户门口的墙边找到了小丫头,被烟熏得已经晕过去了,大概只有四五岁,他赶忙用湿被捂住孩子的口鼻往回跑。
直到一鼓作气下楼,消防车已经到来,专业消防员就绪,旁边焦急等待着孙女的老太太哭得整个都软在了地上,直到看到荆雨抱着小孩出现,不知从哪儿攒了一口力气爬起来,抱住心肝大孙女,失而复得地嚎哭,转眼还要给荆雨跪下。
荆雨吓得摆手,因为脸上被烟熏得灰扑扑,赶来的医护人员急忙问他有没有受伤,他说没有,倒是小丫头被紧急送往了医院,估计耳膜食道粘膜都有不同程度的熏伤,老太太跟着救护车走了。
荆雨没来得及向老太太确认是否真的反锁了房门,倒是准备回家的时候,他余光瞟见不远处有一道黑色的身影,只一个眨眼就消失不见。
这一大早的折腾,让他心绪不宁,险些把一件重要的事情忘了——下午还要同苗刚一起见一见公安部的几位领导,混一个脸熟!他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自己,再次出门,对面单元的火势已经被控制住。
有电视台的记者正在采访小区的居民,荆雨路过的时候让人认了出来,记者赶忙追着他把他拦下,说是希望对他的见义勇为做一个简要的采访。
荆雨吓了一跳,摆手道:“抱歉,我赶时间,我要走了。”
记者与摄像随着他走了几步,问道:“可以告知您的名字吗?”
荆雨第一次被人采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名字,只好再次摆摆手,示意自己要走了。
这样一个小插曲,莫名地让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些归属感,像是融入了人类社会,为社会作出了贡献,因为饭局而紧张的心情也开始松快起来。
入夜,饭局过后,苗刚开车载着他回到住处,此时火灾呛人的烟熏味已经散去不少,只是小区里人心惶惶,气氛与平日不同。
苗刚安抚荆雨道:“好好准备考试,这些天最好还是别在家里生火了,我总觉得不安全。”
荆雨点头应下,等到家之后才想起来,他忘记寻问苗刚关于镜子和跟踪者的事情了。
他洗了澡出来,电视里正播报着地区新闻,镜头拉到市立医院,一个小女孩捧着爱心人士的花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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