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变种人富江》103.第一〇三章

    那个穿红色皮衣的姑娘突然注意到她同伴的不对劲, 她不由一愣，随即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正一边吃葡萄一边看着他们的美貌女孩, 然后顿时明白了什么。
    “皮特！”她生气地瞪了眼那个叫做皮特的年轻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醒醒！你真让我感到丢人……你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啊！”
    被那姑娘喊了一声后, 皮特顿时如梦初醒，他立刻显得紧张了起来，并移开视线心虚地说, “抱歉旺达，一不留神……”
    “你完全是被迷住了吧！”
    旺达对皮特又气又好笑, 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富江忍不住开始猜测起他们的关系, 这时死侍把他们一起放了下来, 似乎不再想搭理他们, 走到吧台前招呼老板说，“给我来杯加冰黑啤！这两个小孩简直烦死我了！”
    “待会，没看到我正忙着呢！”老板完全不搭理韦德, 继续讨好地帮富江摇着扇子。
    “真的吗？我辛苦地工作了那么久, 你就不能让这个老家伙先帮我上点喝的再继续奴役他吗？”死侍不满地向富江控诉。
    “去帮他倒点喝的。”富江打了个响指。
    于是老板停下了给富江摇芭蕉叶, 匆匆回到吧台上给死侍准备冰块，死侍愈发不满地看着富江, “真好哦！我也想这么受欢迎, 我漂亮脸蛋还在的时候都没有得到过这种待遇！”
    “想开点, 死侍。”富江不以为意, 她望着那时不时偷偷看向她显得很拘谨的年轻人，对死侍说，“对了，这两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死侍夸张地摊开双手，瞪了眼那两个躲在角落一脸警惕的人说，“我到的时候，他们正在打算给人注射什么血清——谁知道那是什么，我宰了科学家和他们的军队，那些得救了的小白鼠们都非常高兴逃走了，只有这两个小混蛋，就好像我破坏了他们中六.合.彩的机会一样。”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旺达拉直了自己身上的红色皮衣，气愤地向死侍大喊，“我们是自愿的！我们就是为了获得超能力才参加的这个计划！”
    “你们认真的吗？真的没和我开玩笑？”死侍刷一下从椅子上坐正了身体，仿佛非常费解地盯着这对年轻人，“你们是那种沉迷超级英雄而渴望获得能力的青少年吗？”
    旺达和皮特恶狠狠地瞪着死侍，并不回答他的话。
    死侍自己经历过这种事情，因为癌症，走投无路的他选择成为武器计划的实验品。他也亲眼目睹了无数被注射了变种人基因的实验体死去。
    “你们想过实验失败的结果吗？”
    看到他们充满敌意的样子，富江不由叹了口气，也许他们真的是那种渴望得到超级英雄力量的人，她相信这样的人也都不是少数。但寄希望于那种九头蛇的实验室无异于愚蠢的天真，她知道曾经的万磁王经历过什么，不希望这种事情再重复在别人的身上。
    “我知道，我们可能会死。”那个叫皮特的青年和富江说话的时候不敢看她，“但我们不在乎。”
    “没错，请你们行行好，别管我们的事情了。”旺达的态度很不友好，她拉着皮特走到富江面前，盯着她说，“就算实验失败也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不要随便替我们决定我们的人生！”
    “算了！别管那两个做着超级英雄梦的小孩了！”死侍坐在吧台上挠了挠菊花，“除非控制狂局长要求你把他们带回去，不然我建议还是唱一首冰雪奇缘吧！”
    “……好吧，既然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富江感到无可奈何，但她也不会非要去干涉别人的选择，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必须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于是富江耸耸肩对他们说，“抱歉，我们多管闲事了。”
    “不……其实你也是好意。”皮特愣了一瞬，他态度有些变软，但立刻就被旺达掐了一下，旺达看了眼富江，又警告般说了一句，“别跟踪我们哦。”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太好的事情？”富江向他们露出公式化的假笑。
    皮特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跟着旺达一起离开店内。并没有人去阻拦他们，一直目送旺达与皮特离开之后，店老板摇摇头，突然出声说，“别去管那对兄妹，他们不会听你们的。”
    “他们有什么故事吗？”富江好奇地托起下巴。
    “具体我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的确是自愿的。”店老板有点惋惜地说，“听说他们父母死了，他们为了复仇自愿参加实验，那个基地的人都没怎么看管他们，有时候他们也会来这里喝点酒……你们把实验室捣毁了，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但我觉得他们是不会放弃的。”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这也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路。”
    富江对此不予置评，将自己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看来她要给尼克•弗瑞交一张不及格卷了。
    平安夜前一天。
    这一个月其实没什么新鲜事发生，富江洗脑了一个原计划通过让撒玛利亚人上线的议员，但在他投了反对票的几天后他却遭遇了车祸，需要截肢，也失去了他的工作。不知道是否和撒玛利亚人有关。
    富江并不过圣诞节，对她而言圣诞只是疯狂购物的打折日，但这天总会有各种人来问候她，仿佛不在社交网络上晒出火鸡大餐就是落伍。她考虑提前去超市购置些食品放冰箱里囤货，毕竟明天晚上没有店会营业，不过这个时候，她收到了布鲁斯•韦恩发来的邮件。
    “嗨，川上女士，最近还好吗？我差不多已经忙完了手头的工作，装备开发的速度如同计划中一样。马上就要是圣诞了，韦恩宅一如既往只有我和阿弗，可能有点唐突，但还是想来问一下，不知你是否愿意来一起过这个平安夜呢？正好我也想跟你谈谈之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
    收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富江其实是很吃惊的。
    邀请一位普通女性友人一起过平安夜，不论怎么看都太突然了。就算是身为中国人的富江都觉得有些不妥，她不知道布鲁斯是怎么想的。
    她想了想后，给布鲁斯回了个电话。
    “嗨，布鲁斯，是我。”电话接通后，她立刻自报了家门，“我看到你的邮件了，受到邀请我很荣幸，但是很抱歉我已经有其他安排了。”
    “啊，我就知道。”电话那边突然响起布鲁斯有点头疼的声音，“因为阿弗一直说每年平安夜韦恩宅都太冷清了，让我邀请你来和我们一起过，噢……我就不应该听阿弗的。抱歉，其实是我唐突了。”
    “没关系，不过我确实有安排了。”富江连忙对布鲁斯说，“我一个月前答应了托尼，一起去听柏林音乐会，不过我确实想跟你谈谈之前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前一阵太忙了一直在工作，对了，我被神盾局招募了，所以现在我也是超级英雄了。”
    “你一直都是。”布鲁斯话中带着一丝笑意，“和斯塔克去柏林？噢看我错过了什么，你们开始约会了吗？”
    “虽然不是正式的，但我可以告诉你，是的。”
    “那他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布鲁斯笑着说，“希望他能好好对待你。”
    和布鲁斯•韦恩谈论感情问题有点尴尬，富江笑了笑，岔开话题说，“既然你闲下来了，那过一阵我会来哥谭拜访你，我很在意你的武器开发进去。话说起来，其实你可以申请购买斯塔克工业的技术，对你而言会有很大帮助。”
    “不，绝不。”布鲁斯非常坚定地拒绝，“这关系到男人的尊严问题。”
    “好吧……”富江心想，他们两个在这种方面真的是半斤八两。
    结束和布鲁斯的通话后，富江出门采购了一波，把冰箱塞满囤货。然后她整理了番仪容，给自己卷了个头发，开始挑选衣服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包裹。
    是某高奢品牌的定制礼服。
    她愣了一下，包裹没有署名寄件人，但她还是立刻明白是谁寄来的了。她签收包裹之后，打开了盒子，然后看到里面是一件闪烁着犹如星辰般光芒，镶满钻石的深蓝色礼服长裙。哪怕是见过各种美物的富江都有些被这条裙子惊叹，她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拿起这条裙子，正想对着镜子试一下的时候，突然看到裙子里落下了一张用靛蓝墨水写下的精致卡片。
    ——致我心爱的姑娘。
    还是没有署名，但很显然，这是托尼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