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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令营的流程与往年差不多, 一共五天,出去第一天的开幕式之外,第二天第三天都是上午考试, 下午和晚上自由活动,第四天会有几个专家来给学生们做讲座, 最后一天发成绩并合影留念。
开幕式定在长雅一中的大礼堂, 李队匆匆赶到的时候, 长雅一中的校长正在台上致欢迎词。
台下除了几个长雅的老师之外就是本次冬令营剩下的两个领队,其中一个较为年长的领队见他姗姗来迟, 微微谴责道:“小李,你怎么来这么晚?”
“不好意思啊老刘。”李队连忙抱歉的解释道,“T大的人刚才给我打电话, 说明天考试的卷子运过来了, 这不我刚刚去了一趟校门口,陪着压送卷子的几个人把卷子送到了会议室,所以耽误了一会儿。”
今年冬令营的考题出自T大的几个数学教授, 老刘听了李队的话后冲他抱歉地笑了笑,没再继续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另一个女领队纳闷地问了一句。“往年考试的卷子不都是提前两天就送到考场, 怎么今年慢了这么多?”
李队摇摇头, 表示自己也不甚清楚:“可能今年的题出的晚?”
“不是。”老刘做了三届冬令营的领队, 消息要比他们两个灵通的多,此刻他沉吟了一下, 犹豫地告诉面前的两个人, “今年的卷子是重新印的,原来的第三题被换掉了。”
“换题?”李队倒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为什么, 是原来那道题出错了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好像还真不是题目有问题。”老刘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是数学会的一个领导执意要求改的。”
女领队的脸上露出了怀疑的表情:“数学会的人不是一向只管国家集训队吗?怎么还管起冬令营的卷子了?”
“谁知道呢,但人家毕竟是领导,他们说的话咱们也得听。”老刘撇了撇嘴,望着礼堂内或兴奋或紧张或面无表情的学生说,“不过我估计这次考试的题目简单不了,第三题指不定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他还真的是一语成谶。
第二天早上,沈知言和廖行泽他们两个人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敲门的人大概是李队,因为沈知言听见他在走廊内热情地大喊道:“起床了同学们,咱们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考试。”
沈知言昨晚睡的比较早,即使现在被吵醒也并不觉得烦躁,反而感觉非常的神清气爽,等他穿好衣服之后,一旁的廖行泽还躺在床上假寐。
沈知言见状一骨碌从床上走下来,然后坐到廖行泽的床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说:“早。”
话音刚落,他才想起来廖行泽好像有洁癖,尤其讨厌别人上他的床,而自己现在不仅坐了他的床还抓着他的胳膊。
他顿时感觉有些抱歉,正欲起身,廖行泽却在此时一把抓住了他。
床上的缓缓睁开眼,冲着他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早。”
又问:“你怎么了,表情这么奇怪?”
“啊,没事。”沈知言收起了满脸的讶异,催促道,“该起床了,李队在外面叫咱们来着。”
结果廖行泽却在此时摆出了一个困倦的表情:“我起不来,你拉我一把好不好?”
“你怎么回事?”沈知言只当廖行泽是在开玩笑,没有理会他的话,只是象征性地扯了扯他的衣角说:“好了,快起。”
廖行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叹气道:“你这点力气我根本起不来。”
“你认真的?昨天晚上睡这么早还赖床?”见他脸上困倦的表情好像还颇为真情实感,沈知言弯了弯腰,把两只手放在廖行泽的背后,对他说:“三,二,一,起来!”
这一次他倒是真用了不少的力气,结果不知道是他自己高估了廖行泽的体重还是对方有意捉弄他,沈知言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用力过猛,不仅一下子把廖行泽从床上抬了起来,而且由于惯性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一下子仰躺在了廖行泽的床上。
廖行泽趴在他身上笑出了声:“你劲可真大。”
沈知言无语地推了推他:“你故意的是吧?”
“没有。”廖行泽伸出两根手指发誓道:“真的是个意外。”
手上的指环在太阳的照射下散发出莹莹的光,沈知言下意识地伸手碰了碰:“你还带着呢?”
“嗯。”廖行泽把手上的指环又正了正,低头去看沈知言的手:“你的呢?”
“在我床上。”沈知言说,“我昨天把它摘下来了。”
廖行泽听了这话从他身上爬了起来,沈知言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正欲起身的时候,右手却被人轻轻捉住,随后,一个凉凉的东西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戴着吧。”趁自己愣神的时候,廖行泽附在他耳边轻轻地对他说,“挺好看的。”
——
200多名学生浩浩荡荡地踏进了长雅一中的大门,沈知言被分在了十七考场,等他他进教室的时候,发现邹亦同和常忆居然也在这里。
邹亦同小声地跟他打招呼:“好巧啊兄弟。”
“嗯。”沈知言看了看座位,在邹亦同的前排坐下,“好巧。”
监考员从考试袋中拿出密封好的试卷,没着急拆,而是先对着考场内的众人说:“咱们这次考试有个小小的变化。”
“题目的数量没有变,仍然是三道题,不过......”监考员巡视四周,斟酌着自己的措辞,“最后一道题可能会有一定的难度。”
第三道题本来就是试卷上最难的题目,邹亦同觉得有些不妙:“常忆,老师什么意思,得是多难的题还用特意给咱们打一个预防针?”
常忆无所谓地笑了笑:“你怕了?”
“开什么玩笑。”邹亦同说,“难就难呗,咱俩什么场面没见过?还怕做不出来吗?”
常忆动了动唇,还想再回他句什么,教室的广播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请监考老师开始发卷。”
“大家安静。”监考员一边分发卷子一边说,“试卷下发后先把手背过去,等开考铃声响后再答题。”
离正式开考还有十分钟,常忆虽然嘴上说着无所谓,但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安,试卷发下来之后,她没像往常一样把正面铺在桌子上,而是翻到反面先看了最后一个题。
题干不算很长,只有不到四行字,常忆先是粗略地看了一遍,感觉自己好像没有看懂。
她又静下心来,细细地读了一遍题目,照理来说这个时候思路就应该出来了,可是她还是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
常忆感觉自己的心脏紧张地跳了起来,她抬起头,有些不安地瞥了旁边的邹亦同一眼。
邹亦同恰好也在看最后一个题,感受到常忆的目光,他微微转身,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就是三个字:不知道。
这是什么鬼题目?
开考铃声在此刻尖锐地响了起来,沉静的考场内开始出现轻微的骚动,常忆拿起笔用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马上清醒下来:没事,先看前两个题,等做到最后一个题的时候再仔细的看一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常忆写完前两个题的时候看了看表,比她平日里做题的速度要快。
她心里稍稍放松了一点,翻过试卷继续琢磨最后一道题,然而依旧是毫无头绪。
常忆自从进入高中后就再没经历过如此茫然的时刻,正当她感到快要崩溃的时候,一阵轻轻的哭声从考场响起。
是前排的一个女生,看样子也做到了最后一个题,并且不只是她,一旁的邹亦同此时也放下了笔,一边抱着头,一边嘴里小声地念叨了一句:“怎么会这样......”
“安静。”见考场的气氛开始变得有些躁动,监考员清了清嗓子,低低地呵斥道,“自己做不出来也不要出声,免得打扰到别人考试。”
常忆倒是丝毫没被打扰,反而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本来她还担心题做不出来是自己水平的问题,不过看考场内众人的反应,做不出来才是普遍现象。
于是她放弃了把这道题完整的解出来的想法,开始琢磨能不能写几个公式捞两分。
不过这道题真的出奇的变态,她的笔尖在纸上停留了半响,愣是连一个合适的公式都想不起来。
代表收卷的铃声无情地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等监考员把试卷收齐走出考场后,考场中的学生们终于忍不住了,考场内另一个临振四中的男生甚至生气地摔断了笔:“操,第三题是有一点难度吗?这他妈是变态难度吧?”
“别生气别生气,我也没做出来。”邹亦同虽然内心也十分不爽,但他显然更能沉得住气,“常忆,你做出来了吗?”
常忆阴沉着脸不说话,意思却非常明显:你觉得呢?
“这不就完了,反正大家都做不出来,明天的考试再继续努力吧。”邹亦同一边安慰着自己的同学,一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某位高手,“你是姓沈吧?沈同学,你做出来了吗?”
沈知言有些犹豫地摇了摇头:“应该......不算?”
其实他倒是想到了一种思路,不过他不太确定那个方法是不是正确的,邹亦同见状冲常忆使了个眼色,意思也很明显:沈知言都没有把握的题,估计没有人能够完全解出来。
结果还没等常忆来得及高兴,十七考场的门外忽然闯进来两三个男生,沈知言对他们有点印象,好像也是临振四中的人。
邹亦同将他们神色慌张,以为他们也是在为第三题而难过,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安慰,其中一个男生张口说了一句话,如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亦同,常忆,我们考场有人提前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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