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110.第 110 章

    阿哈德呼吸一窒, 接着铁青着脸说：“阿特拉斯已经无法再进入任何人了。”
    听了阿哈德的话, 雪青就带着人去了据说自动封闭了阿塔拉斯学院。地面上古典学院式建筑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然而本应该充满学术气息的炼金术殿堂里——空无一人。
    “我不惊讶爱因兹贝伦家在羽斯缇萨死后会把在阿特拉斯学院里的尊位给丢了，但是我真的惊讶你对这副景象一无所知。”雪青把阿哈德招来参加圣杯战争的爱因兹贝伦女婿丢在冬木市继续和那些魔术师玩。
    她带着小圣杯来学院顺便取走镶嵌在她心脏上的圣杯碎片, 学院里的工具更齐全些。
    该惊讶的应该是他才对。不对外开放, 任何和外界沟通的渠道完全封闭, 外面的人几乎没有能和阿特拉斯学院里面的人联系上的方法。
    而雪青只是摆弄了一下脖子上的项坠，阿特拉斯的山门便为她打开。
    除了地上, 地下雪青也一一查看。
    穿过特意建造的阻止里面的人逃出来的迷宫, 众人看见虚假的天穹之下一座钢铁机械建造的城市, 天幕上巨大的银色齿轮一刻不息运转着。
    下面也没有一个人。
    这座冰冷的钢铁之城里无人生还。
    雪青叩击画着各种观测符号的地面, 说：“斯克夫, 你该醒来了。”敲击三下, 像是大号罗盘机关的地面开始转动，露出一个空洞，从中升起巨大的透明管, 里面装着一个金发男人。
    “斯克夫…学长？”学习炼金术达到瓶颈, 不再留于学院的塔尔波在年轻的时候离开学院, 但他依旧对这个奇葩学长留有深刻印象。
    “是我, 哎呀, 这是多少年没有见了, 塔尔波你都老成这副样子了。”仿佛仅仅是在逃课后午睡醒来, 斯克夫被唤醒后平常的和从前的小学弟打招呼。
    “不久, 两百年。”雪青代为回答, 她打开罐子把人拉出来，没有理会哎呀叫着小学妹的斯克夫，“学院的人是什么时候把自己玩脱的。”
    “这个问题嘛？”斯克夫装模作样地沉思了一会儿，接着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完全不知道呢，因为我也没有资格到地窖里去，进行研究。”
    “斯克夫·阿塔！当初在契约上签订了是你要留下来永远守护阿特拉斯学院。”雪青看着满不在乎的斯克夫，一扯让他摔在地上。
    “我这不是一直都在这里守着嘛~”即便是狼狈地倒在地上的斯克夫像是没有看见她的怒火，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会永远守护在这里，即便所有人都因为阻止世界毁灭失败而离开阿特拉斯他也会留在这里。
    ……
    哎呀～这个小学妹他没有见到过呀。心中伤感不到一秒钟，斯克夫眨了眨他漂亮的绿眼睛看浑身气得发抖的雪青。
    白袍子，她是哪位导师的弟子？
    她是院长的关系户，啊噗喂，从今天起，她就是阿特拉斯学院的院长了。
    “你们有什么异议吗？”雪青踏着小皮靴用力碾斯克夫带着东欧风情的脸。
    塔尔波以自己在学院当学生时便没有资格进入学院地窖，现在更不能下去为由没有去巨人穴窟。塔尔波没有下去，阿哈德更没有理由下去了。他都没有到过学院。
    爱丽看见雪青踢翻那个看着和善的金发男人惊讶地合不上嘴。
    “小学妹呀，淑女一点，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了。”斯克夫死猪不怕开水烫任由着雪青作弄自己，她有多大力气，不过是让小姑娘消消气。
    “叫院长。”雪青高声说。
    “是是是，院长。”斯克夫满脸好好好，都听你的。
    雪青拨出材料让阿哈德把小圣杯心脏里的碎片拿出来，“大圣杯已经在我手里了，小圣杯就不需要了。”
    “那么……”在阿哈德想要说什么前，雪青又是一通抢白。
    “有我在，你还想什么复兴第三法，我就是第三法了好吧。”
    想用圣杯许愿到达根源？想都不要想！
    等其他人都走了，外堂只剩下斯克夫和雪青。斯克夫便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起去院长办公室。
    “院长的手续职权，你也赶紧给我，我还等着招生呢。”地窖里全部是武器，但是在阿特拉斯人眼里那些都是派不上用场的垃圾。
    阿特拉斯学院也是三所院校里有名的“垃圾场”。“去垃圾里淘东西”这是学院有名的笑话。西方魔法学校界的名气都让时钟塔给占了，但是谁让阿特拉斯学院和彷徨海一个比一个死宅。
    “就算你想要重振爱因兹贝伦，可是你别忘了，学院时不会随意外派人才的。”斯克夫左眼眼底亮起一枚天平计量图案，录入雪青的信息。他是以初代院长为模板制造的人形终端，相当于阿特拉斯学院的化身。
    “爱因兹贝伦家有一份契约书。”雪青淡淡地提了一句。
    “爱·因·兹·贝·伦。”斯克夫觉得自己要程序崩溃了，在过去爱因兹贝伦家十代家主有五个都是院长，现在加一个成六个了。身为院长居然不主动把契约书回收——
    雪青敲了一下他，“是你先把契约书发放到外面的，还有那份契约书在我的手上。”
    “现如今爱因兹贝伦人才凋零，所以才在圣杯这个无底巨坑里爬不起来。要不是我来了恐怕现在还在执迷不悟。”
    初代院长·阿塔·模拟人形终端：都是素体的锅，谁知道当初他脑子里进了什么水。
    “还真的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说谎。”指不定她用这份契约书忽悠了那老小子什么事。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在这上面吃过亏，是受过情伤吗你？”雪青原先就觉得这个人形终端看地窖的眼神不对劲，该不会是他以前的旧情人就埋在里面吧？
    不过再怎么难过他还是得把学院打开招生。
    雪青开生源就是要和魔术协会开撕的先兆，“我家出力出材料，出的是大头弄起来的圣杯，现在倒好要和外人来分，未免把我们想得太博爱了一点。”
    当初如果不是宝石翁在旁边，凭着玛奇里（间桐脏砚）也是爱因兹贝伦门下弟子，一对二的人数优势，完全可以完成好圣杯抢过来就是了。
    她上下抛着金色的圣杯玩，这个圣杯不能带回去，还有它在冬木市的地脉里吸收了百来年的魔力，按照这个魔力量，确实可以完成很多事情了。
    斯克夫对圣杯也看不上眼，充其量不过是个大的魔力充电宝，“但是想要送人去根源也是足够了，怎么你该不会是想要让那个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子去根源走一遭吧。”他今年都两百多岁了吧。
    “再说。”雪青沉沉地看了他一眼，不要小看了爱因兹贝伦家对第三法的执念。完成第三法便可以构析天之杯，使灵魂永动机化。而爱因兹贝伦家出一个魔法使，复兴之路可以说就已经走完了一半。
    察觉到雪青有想过要用它许愿的念头，藏在她骨子里的黑泥便忍不住翻涌起来，一时之间雪青便觉得心如擂鼓，浑身血肉兴奋地颤栗。
    黑泥在高歌，它想要出生，刚刚那个男人说的真好，果然是越漂亮的人越会说谎。雪青就骗了它，它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它许愿。
    越是得不到，越是执念。雪青就用许愿吊着黑泥，再略微同情一下它被人关傻了智商。规则是要有人许愿它才能动用魔力，但是没有人规定必须是要另外的人。它自己也可以试着许愿。
    但是这个漏洞她不准备告诉明明黑得彻底但是结果内里傻乎乎的黑泥，才不是因为它故意搞出了一个禁锢魔咒，她迁怒下来才不说的。
    阿特拉斯学院招收的学生才不在乎他们有多少魔术回路，即便连一个火球术都发不出来，但是只要在炼金术上有天赋达到入学要求就能进来学习。
    我们不需要做到最强，我们只需要制造出最强。这便是阿特拉斯学院的口号。
    雪青摘下藏在齐木楠雄后颈的护身符，替换上阿哈德用黄金翡翠玛瑙炼造的禁魔护符。呼的一下齐木楠雄听见了周围人的心声，紧接着随着链扣搭上的声音，周遭的心声戛然而止。
    齐木楠雄用小爪子拨弄着缀在胸前，最终炼成水滴形状看不清楚材质的蓝色宝石。这大概和鍺戒一个效果的东西。脑子里才想到心灵感应，齐木楠雄忽然又听见了其他人的心音。
    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爱丽斯菲尔在思念远在德国的小女儿，塔尔波回忆起了以前的上学时光，白胡子阿哈德还在心中愤愤不平自家的孩子怎么跑去学第二法了。而雪青，她正含笑看着自己。
    心里想蓝色和白色很配。
    是在说他一身的白猫吧。齐木楠雄能听见所有人的心音，但是他却听不见那个叫斯克夫的男人心里在想什么。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遍，有魔法的世界就是方便，有意无意地忽略了是不是他这具身体还年幼所以能找得到压制的魔法道具。
    曾经的世界最强，第一次主动用头蹭了一下嘴角含笑的雪青，多谢。
    雪青嘴角的笑意加深，朋友，你的心灵感应还没有关呢。
    择日不如撞日，理好一系杂物，雪青便坐在学院学院厅堂的上座，迎接她上任以来第一批入学的学生。身旁站着穿着统一服饰的阿哈德等人，终于有点学院院长的气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