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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唯笙:“……。”麻麻救命,他怎么看着比我还像吃人的?
幸好徐青山这时候叫他过去拍戏,不等徐青山要求, 上好妆穿着长衫的顾唯笙三下两下就爬上了院子里那颗桃树, 然后又身手利落地跳了下来:“行,花好看, 高度也正好。”
今天要拍的这场戏是宋和安与谢枭的初遇,徐青山力求逼真, 道具组也的确用了不少心思,明明已经到了七月份,这一树的桃花还开的像真的一样。
方木看了看自家猴儿似的艺人,又看了看桃树下工作人员无处安放的手, 讪讪笑道:“唯笙他……挺爱锻炼的。”
“咳。”徐导轻咳一声,确定楼逍和顾唯笙都准备好后, 挥手叫人打板。
顾唯笙闭了闭眼, 等他再睁眼时,他就变成了那个高门大院里的小少爷。
民国初期,正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 连天的战火扰得人心慌, 却半点惊动不了燕城里的贵人们,尤其是燕城里一顶一的宋家, 仍旧百年不衰地保持着泼天的富贵。
作为宋家这一代心尖尖上的独子, 宋和安说是在蜜罐里长大也不为过, 所幸宋小少爷天生一副通透心性, 除了淘气叛逆了点,身上是半点也找不到纨绔子弟惯有的坏脾气。
然而就是宋和安这样要星星不敢给摘月亮的主儿,在宋家也有禁止他靠近的地方——那就是老太太院子后面的那棵桃树。
但宋和安哪里是听话的人?盘算了几日后,他趁着老太太出去听戏的功夫,蹑手蹑脚地摸进了院子里,随后灵巧地爬上了那棵他好奇已久的桃树。
只可惜这桃树看上去和其他的桃树并没有什么不同,深褐色的树干高大粗壮,看样子已经在宋家扎根了不少年头。
短发的少年无聊地抬头扒拉了两下粉嫩嫩的桃花,却正巧看到了头上一张黄澄澄的符纸。
那是什么?少年好奇的伸手去抓,却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手。
“呼——”
微风拂过少年的脸颊,吹落了一地桃花,身着玄色长袍的男人突兀地出现在树下,和桃花一同惊艳了少年的眼睛。
“你是谁?”少年好奇地问道,丝毫不在意自己还在流血的手指,“为什么穿成这副老古董的样子?”
树下的男人并没有答话,他只是用一双墨色的眸子戒备地盯住少年,似乎是在为自己陌生的处境而困扰。
桃树的阴影将男人大半的身体都遮住,唯有一只左手暴露在外,春日的阳光正好,却照得那只手渐渐趋于透明。
“为什么不说话?你是我家的妖怪吗?”少年没有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他只是撑住树干纵身一跃,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顽皮的笑——
“我家的妖怪可得好好接住我才行。”
“咚!”
少年准确地砸在男人的身上,男人被扑得一个踉跄,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他英俊的面庞倏然开裂,似鬼面修罗般令人作呕。
男人屈指成爪,尖利的指尖仿佛会在下一秒就穿破少年的心脏。
但他却突然住了手。
那在阳光下逐渐消散的手在触碰到少年的一刻,竟然极为迅速地恢复了凝实。
“谢枭,”男人温声回答,裂开的鬼面恢复了英俊,预备穿胸夺心的那只手也轻柔的抚上少年的发顶,“我叫谢枭。”
少年抬头撞进男人温润的眸,却看不见自己身后一树枯骨开出的艳红。
他与宋氏百年的孽缘,注定要在此处有个了断。
“卡!”
徐青山的声音让片场的工作人员都回了神,尽管没有后期特效的加持,但两位影帝的演技还是把他们带进了电影里的那一幕,那种身处险境却不自知的危机、还有楼逍阴狠冷厉的眼神,都让不少胆小的员工汗毛倒竖直呼可怕。
“过了,”徐青山满意地看着镜头内的画面,“有个别镜头再补拍一下就可以了。”
随后他又低声自言自语道:“一条过,大吉大利。”
顾唯笙可不管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听到导演喊“过”,他立刻从楼逍的怀里站了起来。
这剧本到底是什么性向,无女主暂且不提,为什么这两个男主之间还这么暧昧?
——倒不是顾唯笙多排斥同性相恋,只是这没个明确指标,他想要拿捏好其中的分寸就很难了。
不过还好,看徐青山的脸色,他这第一场戏应该演的还不错。
“怎么了?”楼逍接过唐宁递给他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他看向站得离他一米远的顾唯笙道,“我让你不舒服了?”
顾唯笙摇摇头,他一个千年老鬼还能怕个三十不到的小天师?
只是这小天师身上的香气太特殊了,勾得他莫名地有点饿,再这样下去他恐怕真的要绷不住和对方出去吃饭了。
见顾唯笙不知为何又向后退了一步,楼逍眉头一挑,却也没再缠着顾唯笙。
一会儿还有镜头要补拍,所以方木就带着顾唯笙坐到桃树下的石桌旁等着补妆,老白则“喵”的一声踹了方木窜进了树荫底下。
七月虽然不是最热的时候但也绝对称不上凉快,就连抱着猫打着伞在旁边站着的方木都冒了一头细汗,可偏偏顾唯笙没事人似的,清爽干净地让人嫉妒。
一旁被派来给顾唯笙补妆的刘珂愣在原地,一时竟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
——麻麻,这个人好像不掉妆。
但对上方木疑惑的眼神,刘珂还是拿了粉底和眉笔准备意思一下,不管怎么说她今天也算是离她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可喜可贺。
手机还在方木那放着,顾唯笙无事可做,索性便乖乖闭上眼任由刘珂动作,谁成想几分钟后他一睁眼,桌子的对面就多了个楼逍。
[避是避不开的,你俩还要一起工作两个月呢,]老白的语气有些疑惑,[我说老顾,你怎么就这么怵楼逍?平时你也不是这么怂的人啊,不是真的被我那句人鬼情未了吓到了吧?]
[去去去,]顾唯笙收回视线,[一眼就能看出我的身份,你以为他是个多简单的人?]
顿了顿,他又道:[而且别说功德金光了,即使开了鬼瞳我也看不清这人身上的任何气息,他来头恐怕不小,人鬼有别,不想惹麻烦还是少接触的好。]
[可你已经是鬼仙了,还是靠日月精华修炼的那种,]树荫下的老白舔了舔胡子,[都是修道的你怕他作甚。]
这话顾唯笙可不爱听:[我哪里是怕他,我是怕麻烦。]
再说了,就楼逍对他那股莫名其妙的好奇劲儿,还有对方身上古里古怪的香气,哪一点都明明白白地写着“麻烦”两个字。
顾唯笙已经做好了听老白怼回来的准备,可谁成想他狠话没听着,却听到了一声炸了毛的猫叫:[卧槽!有鬼!]
老白这一叫声音可不小,至少石桌旁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方木连忙要去把猫拎回来,不想顾唯笙却拽住了他的衣袖。
“我去吧,老白它听我的。”顾唯笙自然不会让方木接近那棵可能有鬼的桃树,他对楼逍几人轻声说了句抱歉,随后便转身去找老白。
楼逍若有所思地看向桃树旁的草丛,他的眼神不再温和,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什么。
老白正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上蹿下跳地扑腾,活泼的完全不像是一只高冷的猫,顾唯笙鬼瞳竖起,却只在桃树旁的草丛里发现了一点阴气。
眼熟得很,气息和断香上附着的一模一样。
[那鬼长什么样你看到了吗?]顾唯笙走向那片草丛,倒不是他爱多管闲事,只是鬼有鬼道,暂时住在同在一屋檐下,顾唯笙肯定要和对方讲讲自己的规矩。
——怎么闹都可以,但千万不要祸及无辜和耽搁他拍戏,不然就算是曾经的同类他也不会有半点手软。
老白喵了一声:[是个穿旗袍的女人,我没看清脸,当时她站在草丛里向前看,好像是在找什么人。]
草丛里掉了一把桃木梳,桃木本是镇宅辟邪的材质,但这把梳子却已经被阴气所蚀,看来是经常被那只阿飘戴在身边的东西。
顾唯笙只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他只是想过来和对方立个规矩,又不是来抓鬼的,就算现在地上放了块金砖也和他没关系。
“走了。”顾唯笙拎起老白的后颈,让它四脚朝天地躺进自己怀里,“弄脏了戏服今晚没有你的妙鲜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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