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翻身胖头鱼》63.63

    秋一诺这阵子因着科举将近, 自是没空出来,秋墨已被封为镇军大将军,十月初左右便要开始接受军职了,趁着这阵子还有空闲,他经常跑出来外面玩, 来得最勤的莫过于他姑姑所在的这间长生药铺了。
    今日他过来, 碰巧遇到了来找陈郁金的夏疏桐和茯苓她们, 夏疏桐已经和陈郁金谈完生意上的事, 这会儿正在庭院里和桃之夫人喝茶。
    陈郁金也在,谈笑间多看了秋墨几眼, 忍不住道:“唐将军,恕在下冒昧一问, 这几日身子可有抱恙?”
    “嗯?”秋墨一愣,摇了摇头, “没有啊!挺好的。不过昨晚我姑姑说我身子有些燥热,让我少吃大补之物。”
    陈郁金点头道:“确实,我看唐将军面色通红,两眼发直,体内似有燥热,不知方不方便让在下号一下脉?”
    “来来来!”秋墨爽快地伸出了手。
    陈郁金把脉后拧了拧眉,自言自语道:“这脉象似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秋墨笑道,“我不会有什么绝症吧?”
    “呸!”正吃着板栗糕的茯苓啐了他一口, “乌鸦嘴!”
    陈郁金摇了摇头, 道:“在下孤陋寡闻, 把不出来,不过……斗胆猜测,唐将军体内当有急病潜伏。”
    “不是吧?”秋墨有些将信将疑,“我觉得我身子挺好的啊。”今天早上他还跟少爷一起练功了呢,出了一身汗,畅快得紧。
    陈郁金有些没把握,道:“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脉象,或者唐将军可以试一试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
    “可以按唐大夫所说,避开大补之物;也可以直接进补,待发热后出一身汗就好了。”
    “这样啊。”
    “在下只是建议罢了,或者唐将军也可以去找唐大夫再号一号脉。”
    “好吧!”秋墨和他道了谢,一会儿后跑去找他姑姑了。
    秋墨姑姑这会儿正在诊室里,秋墨在外面喊了一声“姑姑”,掀起帘子便跑了进去。
    秋墨姑姑头也没抬,随口应了一句,“怎么啦?”
    “陈掌柜说我这几日像要生病,让你再帮我号号脉!”秋墨一屁股坐了下来。
    秋墨姑姑抬头看他,不过看了他一眼,便觉得沉静的心忽生起一丝急燥来,她微微拧了拧眉,有些不解,也不知这两日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一直心浮气躁。
    秋墨姑姑探出三指按在秋墨腕上,又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脉象都无心细把了。她收回了手,喝了口茶水,杯中茶水尚且温热,入腹后,更觉得心烦气躁了。
    秋墨的脉象也有些乱,不知为何,这两日他看到姑姑都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姑姑分外地美丽动人,让他有种忍不住想要怜惜她的感觉。今日,小腹更是难以自控地生起一种炙热的感觉……
    “姑姑,你这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气!”秋墨猛地站了起来,有些慌张地跑了出去。
    他一走,秋墨姑姑便以手撑头,轻轻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额上已经不知不觉出了微汗。
    秋墨跑入庭院后直接入了恭房,连茯苓喊他都没听到,他狠狠泼了自己一把冷水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是疯了吗?他隐隐觉察到自己生起了不应该的念头,他居然觉得有些喜欢自己的姑姑,像是男女之间的喜欢,他一定是疯了!
    “喂!你干嘛啊?”他身后,忽然响起茯苓的声音。
    秋墨这会儿体内的燥热还未平静下来,突然听到茯苓的声音,心中猛地一紧,一转过身去,看到茯苓的脸后,他忽然难以自控地朝她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脸猛地吻了下去,像是得到了一种满足,可是心腹间又传来一种剧痛。
    茯苓目瞪口呆,就连秋墨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后才怔怔地松开了她。茯苓又羞又恼,反手就一巴掌扇了过去,秋墨脸一歪,竟猛地吐出了一口血来。茯苓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手,她就使了一些蛮力而已啊,怎么还能打吐血!
    见秋墨像受了内伤般地弓着身子,茯苓忙去搀扶他,“喂!你没事吧?”
    秋墨勉强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唇角的血,手紧紧按在胸口,艰难道:“没事。”就是……心口好疼。
    “你怎么啦?”茯苓心情复杂得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最后,茯苓只能将他扶了出去,可是一到庭院,面对着陈郁金等人不明的面色,茯苓不知如何开口,难道她要说秋墨亲了她一口,结果被她一巴掌打吐血了?秋墨同样觉得难以启齿,他觉得除了胸口火辣辣的以外,脸上也是火辣辣的,指印应该挺明显的吧?
    “秋墨?”夏疏桐指了指他的脸颊,“你脸怎么啦?”被茯苓打了?茯苓有这么凶吗?一般就揍一顿,是不会打脸的啊。
    秋墨轻咳了一声,勉强直起了身子,道:“我好像又没事了。我有事,先回府了啊!”
    “喂你!”茯苓有些着急,低声问,“你真没事啊?”
    秋墨小声道:“放心,我府里有大夫,回去让府医给我看看。”
    “那……好吧。”茯苓有些担忧,这吐血应该不是她打出来的吧?
    秋墨很快便回了护国公府,途中派人去请了七白过来。七白是他们的人,排行老七,也是之前随他们去边城的军医。
    秋墨去到秋一诺院子的时候,秋一诺正在书房窗前看书,秋墨一来便开口道:“我吐血了。”
    秋一诺挑眉看了他一眼,“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秋墨挠了挠头,“这两日总觉得体内燥热难耐,呆在屋里就觉得很闷,像喘不过气来似的。今日我在长生药铺也这样,我就想着去洗把冷水脸冷静一下,然后忽然看到了茯苓,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好像不受控制地一样,冲上去亲了她一下,结果亲完就吐血了,现在心口还火辣辣地疼!”
    秋一诺听了,面色微微有些古怪,“你亲了茯苓?”
    “这不是重点啊,重点是我吐血了好不好!”秋墨抓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有股冲动,忍不住亲她了。”他该不会是被人下了什么□□吧?就是看到母猪都下得了手的那种,才会那样亲了茯苓。
    秋一诺打量着他的气色,见他面色通红,放下手中的书卷,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他额头有些烫,像是发烧了。
    秋一诺刚想收回手,谁知道秋墨却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拼命蹭着,“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快?”蹭着好舒服啊!
    他这举动过于亲密,秋一诺心生异样,强行将手抽了回来,冷道:“是你身子太烫了,你发烧了。”
    “是吗?”秋墨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可是他的手一样热乎,摸不出来。
    这时,外面有小厮送了参汤过来,秋墨正觉口干舌燥,想起陈郁金今日说的话,知这参汤秋一诺也是不吃的,他干脆将这整碗参汤都灌了下去。
    参汤下肚,秋墨只觉得整个人胸腹都炙热了起来,不一会儿这股炙热就蔓延到了了四肢百骇,头更是昏昏沉沉,忙歪歪咧咧地躺到了榻上。
    秋一诺见他神态不对,问道:“可要找七白来给你瞧瞧?”
    他清冷的话音听在秋墨耳中,已是有些迷糊起来,秋墨喃喃回道:“我已经唤他过来了。”他觉得整个人昏昏欲睡,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秋一诺过来,落坐在榻边,见他脸色潮红,伸手再探他额头,竟觉得滚烫得厉害,情况十分不妥,正欲喊人去叫府医,忽然感觉垂在榻边的指尖像是被什么轻咬了一口,还未细看,门外便传来声响,是七白过来了。
    七白进来后,秋墨已经昏睡了过去,七白为其把过脉后,也把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道:“不过突发急病,明日午后便能好。正午时阳气最旺,待出了一身急汗便能康复,醒来后多喝点水,吃点清粥便可。”连药也不用开。
    秋一诺点了点头,却忽然发现秋墨脖子上有个像是蚊虫叮咬后留下的红印,呈蜘蛛状。
    “这是?”七白也注意到了,乍一看像是蜘蛛痣,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却发现是一个呈蜘蛛状的血渍,一抹就抹掉了,只留下了一个针眼般大小的红点。
    七白拧眉,只觉得脑海中像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却想不起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道:“我回去查查看,我记得这蜘蛛血印好像在哪本医书上看到过。”
    秋一诺点了点头,又派人去秋墨府上报信,道秋墨今夜在护国公府就寝,他病成这样,就不折腾他了。
    次日一早,秋一诺如常去武场练武,练完武后碰到了秋君霖,秋君霖问了他几句学习上的事,又与他过了几招,对他日益精进的武艺很是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十分欣慰。
    之后,秋君霖又随口问了一句,“听说昨夜秋墨身体不适?”
    “嗯,似乎有些发烧,今日出一身汗,应该差不多好了。”
    秋君霖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秋一诺回到院子,拿起帕子擦了擦额上和脖子上的汗,却意外发现洁白的帕子上有一抹小小的血迹,像蚊子血一般。
    秋一诺心生困惑,如今就快入冬,哪来的蚊子?他来到穿衣镜前仔细查看,发现脖颈处有一个小红点,如同一颗小红痣,他不由得想起了昨日秋墨脖子上的蛛蛛血印,心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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