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在八零年代》188.第 188 章

    这辈子, 苏秀秀不想当神棍, 只想跟那个男人白首偕老~ 一二来去的, 容五爷也就注意到了他们这边了。他眯着眼在孟庭松和苏秀秀中间来回打量。
    说起来,孟庭松今年十九岁,小伙子一表人才;苏秀秀十五岁, 虽说长得瘦小了些,可架不住小丫头脸长得好呀。
    再过个两三年, 她长大点, 身量长开了。这两人站在一起, 还真是般配得很。
    容五爷越想越觉得两人合适。只可惜, 孟庭松那傻小子好像还没开窍,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过。气得容五爷都恨不得过去敲敲他的脑壳。
    坐在他旁边的五奶奶,不用问都知道五爷在想什么。而且,他的表情越来越夸张。
    五奶奶忍无可忍,就在饭桌地下拉了拉他的袖子,使眼色警告他别太过分。
    容五爷这才错开眼睛,又殷勤地帮他老婆布菜。
    说来也巧, 他夹菜的时候,正赶上孟庭松也在给苏秀秀夹菜。
    当下里, 容五爷就看了他老婆一眼, 就像是在说, 看见没, 这就是证据。
    一时间, 五奶奶又可气又可笑, 只得瞪了他一眼。容五爷这才老实下来。
    他们这番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自然是没逃过苏秀秀的眼睛。她只觉得这老两口子之间的互动,倒挺有意思。
    至于容五爷的想法正好合了她的意。倘若他要是有心撮合她和孟庭松,也算帮了她的大忙呢。
    反倒是孟庭松心大得很,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他三人的异样,还在一边帮苏秀秀夹菜,一边跟容五爷山南海北地聊天呢。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吃下来,每个都很尽兴。
    吃完饭后,苏秀秀想起她是保姆,便主动收拾桌子。
    孟庭松也在一旁帮她。后来,他甚至追到厨房里,把苏秀秀赶开,自己坐在板凳上洗起了碗筷来。嘴里还说着:
    “今天,我在这儿,就给你放假了。等我走了,你再正式上班吧!”
    “唉。”苏秀秀倒也没拒绝。反而蹲在一旁,拿了抹布,帮着孟庭松把他洗好的碗都给擦干了。
    就这样两人一个洗碗一个擦,配合起来倒也顺手。
    另一边,留在屋里的容五爷却无心看电视,反而站在墙边抻着耳朵听厨房里的动静。
    那两人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时常有声音透过墙壁传过来。两人还有说有笑的,一点都不拘谨。
    容五爷听着听着,就忍不住跟他老婆低估:“你还说没什么事,我怎么越看这两个越有猫腻呀。”
    五奶奶斜了他一眼,嘴里说道:“什么猫腻?就算他们将来要在一起,也是两个孩子自己的事。你这老头上蹿下跳的又有什么意思?”
    容五爷低声反驳道:“什么叫我上蹿下跳的?我这还不是给我那蠢侄子帮忙么?”
    五奶奶却说:“还帮忙呢,我看你就是在捣乱呢。”
    容五爷接连被他老婆堵了好几句,这才老实下来,坐过来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很快,厨房那边都收拾好了,孟庭松又特意过来跟容五爷说:
    “大爷,那我明天一早就回家去了。”
    容五爷挑眉说道:“怎么着,你不再住两天了,看我有没有苛待那丫头?”
    五奶奶听了这话,忍不住拍了她老头的手一下,示意他别胡乱说话。
    可孟庭松却没往深了想,反而解释道:“我总共就几天假期,先回家呆两天,再过来看看。大爷,秀秀是个能吃苦的孩子,心眼也不坏。以后,您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慢慢教她就是了。千万可别骂她。她在亲戚家的时候,总是挨骂。我听着那些话都忍不住心疼。”
    容五爷听了这话,嗤笑了一声,刚想说几句调侃他的话,却被五奶奶硬拦了下来。
    五奶奶笑着说道:“这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秀秀合了我的眼缘。小松你就放心吧,我定不会让她受了这老头的气。”
    孟庭松得了她的话,也就放下心来。
    三人又聊了几句,孟庭松就转身回自己的屋里休息去了。
    容五爷老两口又看了会电视剧,到了□□点钟的时候,容五爷又去打水,伺候他老婆洗漱。这些事情,他果然不假他人之手。自然也不会喊苏秀秀帮忙。
    等到都收拾利落了,老两口也就休息了。
    临睡前,容五爷还不忘跟他老婆念叨呢。
    “我也知道,你同情那小丫头的身世。可如果她敢对你有半点轻忽慢待,我可不管她是不是小松的人,照样把她打发走。”
    五奶奶就说:“你这老头怎么又说这样的话?那丫头手上都是老茧,一看就是个老实本分的。一听你说那丫头不好,我这心里就直犯突突。
    当年我也像她这么大,也被我舅舅给卖到那种地方去了。如果不是遇见了你,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今儿个一看见那小丫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想起当年的我来了。
    这人呀,哪怕你一丁点坏事都没做过,平日里任劳任怨,什么委屈都往肚子里吞。可别人照样不给你留活路!什么亲人不亲人,你当他是亲人,他却不把你当人看。
    我今天还就把话给你撂下了,我可不管你这倔老头怎么想,反正那丫头我是留定了。别人不给她活路,我却要给她硬开出一条活路来!”
    说完这话,她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哭苏秀秀,还是哭当年那个彷徨无措,走投无路的自己。
    容五爷一见她哭了,连忙安慰道:“瞧瞧你,又提这些陈年旧事干嘛?快别哭了,仔细你的眼睛。好吧,我答应你就是,我不赶走那小丫头走,也不找她麻烦,总可以了吧”
    “什么陈年旧事,那些事永远都过不去。当年如果不是我,你又何必强留在这里?折腾了大半辈子,受了多少罪,你本来也是个矜贵的人,却住过牛棚,挨过打,受过饿。那时候,要不是孟家兄弟帮衬着你,你恐怕连命都没了。我这辈子实在欠你太多了,到死都还不完。”她说着,流的眼泪就更多了。
    容五爷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道:“这不是还有你陪着我么?倘若当年我回到家里要是见不着你,我才真真是活不下去了呢。可你再怎么艰难,还不是强忍着一直等我回家来了么。那时候,我就觉得这辈子没白活一回。
    现在好了,什么都过去了,房子和铺子也要回来了,咱们的日子也好过了。你总想这些事干嘛?是不是那两个王八蛋小畜生,又跑到你面前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他心里又急又气,嘴里又骂道:“我早跟你说了,叫你别理那两个混账玩意。这都正式断绝抚养关系了,他们也算不得咱们的儿女。等将来咱们不中用了,也不用他们养老送终。再过两年,我去找好了地,后事都交代给小松就完了。”
    五奶奶听了这话,忍不住打了他两下,嘴里说道:“这老头子胡说什么?早年间不是找了算命先生看过么,你长寿着呢。到了晚年,还会碰到帮你转运的人,福气大着呢。”
    容五爷怕又她伤心,只得顺着她说道:“好好好,咱们都是有福气的人,享福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
    另一边,他们口中的苏秀秀,此时正坐在床上,趁着夜色,摸了摸祖母留下的妆奁匣子。到底还是没有打开,只是小心地放回到床边的柜子里。
    既然选择留在容家,保不准又生出另一种缘分呢?至于开这妆奁盒子,好像也不急于一时。
    想到这里,苏秀秀收拾了一下,就倒头睡去。
    由于下午晒过被子,又换了新的被罩褥单。苏秀秀只觉得四周软绵绵的热腾腾的,还带着一股太阳的味道。
    她索性把头都埋进被子里,翻滚了一圈,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很快,困意就来了。
    说起来好笑,上辈子她总是忧虑太重,常年都在失眠。什么法子也都用了,名医也看了不少。可这毛病始终无法治好。一年到头,能有十多天好眠就算不错了。
    重生回到十五岁,她这失眠顽疾反而不治而愈了。也不挑床,也不瞎讲究,脑袋一沾枕头,立马就能睡过去。这也算是一大幸事了。
    半梦半醒间,苏秀秀还在想呢,明天起个大早才好。
    孟庭松拗不过她,只觉得这小丫头外表虽然柔弱。实际上,性子却倔强得很。
    没办法,他又上下打量一下,见苏秀秀并不像之前那样无精打采的。也就不再勉强她了。
    就这样,两人倒了几趟公共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到了苏秀秀的家乡。
    刚好孟庭松在附近有个熟人。就先带着苏秀秀,去了战友丁向荣的家。
    老友重聚,两人都分外高兴。丁向荣就提出让孟庭松在自己家里留宿。两人也好喝喝酒,叙叙旧。
    苏秀秀本想着,让孟庭松先留在这里。她回家拿了东西,再来跟他会和。
    可惜,孟庭松却不放心,死拦着不让她一个人走。还说等他打听打听消息,明天再陪她回去。
    苏秀秀抬眼一看,孟庭松满脸都是关心,完全是为她着想。不由得心头一软,嘴里也就没再言语。就跟着他在丁家呆了下来。
    其实细想起来,上辈子,苏秀秀命不好,一生起起落落,波折不断。也是因为少年落难时,遇见了孟庭松,受到过他的关怀和帮助。这才并没有对所有的人彻底失去信心。后来,她虽然成名,却并没有走上敛财的邪路。
    可惜,同大伯这一家的亲缘恩怨,总归还是她亲手解开为好。苏秀秀并不打算让孟庭松参合进来。
    *
    当天晚上,孟庭松和丁向荣坐在炕桌上,边喝酒边叙旧。聊着聊着,就把苏家的事都给打听出来了。
    原来,两天前,派出所的人就把苏秀秀的大伯母马大脚给带走了,并且直接就拘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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