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记》107.甜蜜

    燕王世子成亲, 基本上整个京城贵族阶层的人都惊动了。
    大婚之礼是在重华宫举行, 这可是皇孙中第一人。莫说是皇孙了,就是皇子们,也只有已故的太子是在宫中成亲的,其他皇子都是在皇子府成的亲, 这份殊荣足以让所有人侧目。
    重华宫前殿招待宾客,后殿作为喜堂与新人的新房。
    薛锦棠在后殿与赵见深拜过天地、父母、彼此之后,被送进不止一新的内殿。
    妃嫔、王妃、郡王妃、已出嫁的公主都过来凑热闹,皇家婚礼不似民间还要闹洞房, 大家只是笑嘻嘻打趣而已。
    薛锦棠听到周围的笑声,默默告诫自己, 听不到,听不到。
    “新郎官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众人都笑了起来:“快把盖头掀起来,让我们看看新娘子的花容月貌。”
    新婚三天无大小,谁都可以打趣,偏偏新人还不能恼,否则就没意思了。
    赵见深心里不乐意, 他的世子妃,他还没看呢, 怎么能给别人看?
    “快点, 快点。”大家都催促:“别磨磨蹭蹭的啦, 你不掀盖头, 我们可不走。耽误了洞房花烛夜, 可不能怪我们哦。”
    燕王世子赵见深对外人一向冷淡,明明是个晚辈,板起脸来却非常吓人,大家也不敢跟他说笑,难得今天有这么一个机会,众女眷都不愿意放过。
    “新娘子这么漂亮,就别藏着掖着啦,让我们看看吧。”
    赵见深也想早点把这群人赶走,好抱着他的世子妃为所欲为,就拿了象征着一头是秤杆一头是如意的挑杆,把盖头挑了起来。
    薛锦棠的容貌大家之前是见过的,可此刻又不一样,大红宫装穿在身,明艳的小姑娘越发美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移不开眼。
    众人看呆了。
    赵见深也看呆了。
    她比他梦中还美。
    不知是谁先反应过来,赞了一句:“新娘子好漂亮啊,国色天香,跟世子天造地设的一对,太登对了。”
    这一声夸赞,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认同。
    当然,这里面也有不少人心生忌恨,比如吴德妃,她是南阳侯的姐姐、吴语柔的姑祖母。
    看着薛锦棠凤冠霞帔、明艳动人的样子,她想起了她的女儿温悦公主,就在一个月前,温悦公主被赐婚给沧澜国王子,远嫁她国。
    她十六岁进宫,半年后有喜,却因为误信她人送过来的助眠枕头而小产,从那之后再也不能怀孕。
    四十岁那年,一个妃嫔生下小公主难产而死,她膝下无子,孤苦无依,就求到皇帝面前,想要养这个小公主。
    皇帝看她可怜,就同意了。这个公主就是温悦,还未满月就抱到她身边,她事事亲力亲为,从不假旁人之手,跟亲生的女儿无异。
    眼看着温悦十六岁了,要到选驸马的年纪了,她左挑又选看谁都不满意,就这样等到了十七岁,总算看到两个合适的驸马人选,却没想到被赐婚和亲了。
    十七年啊,就是小猫小狗也有感情了,更何况是她辛苦养大的女儿呢。
    本来沧澜国王子求娶的人是薛锦棠,都怪薛锦棠使了计谋,让沧澜国王子改变了心意。如今薛锦棠在这里享受众人的赞美艳羡,她的女儿却要到千里之外受苦受难,有可能一生都不会再回来。
    吴德妃眼中泛起了水光。
    除了和亲的事,再加上薛锦棠出尽风头,让南阳侯府与吴语柔都受了委屈,吴德妃对薛锦棠就更恨了。
    她跟着众人一起,朝外走,片刻都不想在这里待。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出了重华宫,吴德妃再也无法挤出笑脸,她让人熄灭了灯笼,到树荫下站了一会,怕别人看到难看的脸色。
    人陆陆续续走走了,吴德妃正准备从树后走出来,突然见一主一仆二人走了过来,前面那个人冷着脸,步履匆匆,语气生硬:“真没想到,赵见深竟然有这样的造化!快回去,把此事告知楚王。”
    那个人赫然就是孙贤妃。
    吴德妃脸色陡然一寒。她会有今天,跟孙贤妃也脱不了关系。
    孙贤妃与她年岁相当,家世相当,一个是南阳侯府的千金,一个是广德侯府的小姐,未进宫的之前,她们是手帕交、好姐妹。
    等进了宫,两人都被封妃,旗鼓相当。她先有了身孕,孙贤妃替她高兴,送了很多小玩意儿给她。得知她晚上睡不好,孙贤妃就送了一个助眠的枕头,她果然睡得很香,却在一个月后小产了。
    都怪她识人不清,竟然相信宫中有姐妹情,她之所以会小产,就是那个助眠的枕头害的。
    可惜孙贤妃提前拿走了枕头,销毁了证据。
    不过,她也不是好惹的。她装作不知情,继续跟孙贤妃称姐道妹,等孙贤妃有孕了,她就在孙贤妃的吃食中下毒。
    孙贤妃精明厉害,并不信任她,不过她狠得下心,跟孙贤妃一起吃那些带毒的汤汤水水。反正她身子坏了,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无所谓了。
    吃了半个月孙贤妃就发现了,她们二人从此撕破脸皮。她虽然没能让孙贤妃小产,但孙贤妃生下的楚王有一条腿先天畸形,而且孙贤妃也伤了身子,再也不能生育。她总算是替自己、替死去的孩子报了仇。
    只是孙贤妃的运气到底比她好,虽然楚王一条腿不能走,但到底也是一个皇子,而且楚王是个十分漂亮的孩子。
    孙贤妃心也够狠的,得知她不能再怀上孩子,就设计谋害了一个低等妃嫔。那低等妃嫔原本不过是小小宫女,因为一次意外被皇上临幸,生下皇子。皇上不喜那个妃嫔,随便封了一个答应的封号,就把人丢到了一边。
    孙贤妃谋害了那个答应,把那个答应皇子养在自己名下,跟楚王一起长大,那个皇子就是现在的燕王。
    燕王妃是孙贤妃的娘家侄女,小时候京城进宫玩,与楚王、燕王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孙贤妃明知道楚王跟燕王妃两情相悦,却为了绑住燕王、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棒打鸳鸯,把自己亲生儿子心爱之人嫁给了养子。
    只可惜,燕王妃对燕王不热络,夫妻二人感情冷淡,燕王宠爱徐侧妃,孙贤妃这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算是如此,燕王明面上对孙贤妃也是尊敬有加的。
    一想到日后燕王登基,孙贤妃作为燕王养母一定会被拱卫成太后,吴德妃就气得心头滴血。
    这个恶毒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凭什么能安荣富贵!她应该下地狱才对。
    吴德妃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吩咐宫女:“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
    孙贤妃既然这么惊慌生气,必然是不是小事。
    宫女很快就回来了,吴德妃没猜错,的确是大消息,宜兴郡主薛锦棠、不、现在应该说燕王世子妃薛氏,她的嫁妆竟然不是抬到燕王府的,也没有抬到重华宫,而是抬进了东宫。
    东宫!那是太子才能居住的地方,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皇上打算越过燕王,直接封赵见深为皇太孙,也意味着薛锦棠马上就是要太孙妃了,将来她还会是皇后。
    吴德妃不甘心啊,她的女儿受苦受难,薛锦棠却要母仪天下,得到世人仰望的一切,她真的不甘心。
    嫉恨之后,吴德妃渐渐冷静下来。
    对于她而言,这是坏消息。对孙贤妃来说,这是好消息啊。孙贤妃是燕王养母,燕王叫孙贤妃一声母妃,不管燕王被封为也好,还是赵见深被封皇太孙也罢,孙贤妃以后都不用愁了。
    孙贤妃为什么会这么惊慌呢?她还写信告诉楚王,楚王连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他能顶什么用?
    不对,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吴德妃觉得,孙贤妃惊慌的原因,一定是个大秘密,只要找出这个秘密,就能掀翻了孙贤妃。
    看来,她对孙贤妃的监视还不够,还要更加用心才是。
    ……
    燕王的脸寒得能滴下水来,薛氏的嫁妆进了东宫,意味着什么,只要眼睛不瞎,脑子正常的人都能想明白。
    他是燕王,他的儿子却做了皇帝,难道以后让他见了赵见深行跪拜之礼吗?
    大齐从没有这样的规矩!
    父皇这样做,分明是告诉别人,他眼里只有赵见深这个孙子,根本没有他这个儿子,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实在是太过分了。
    燕王在马车里,气得浑身发抖,他催促道:“快,再快一点。”他只想快点回去,片刻也不想在宫里待了。
    他现在哪里还有半分藩王的尊严,他已经沦为别人的笑柄了。
    他是笑柄,他的阿鸿也成了笑柄,今晚是他大婚之喜,却冷冷清清没有人去凑热闹。
    别人不给阿鸿留颜面,他这个做父王却不能不给阿鸿留颜面,他要快点赶回去。
    眼看着到了宫门口,有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殿下,皇上有口谕。”
    燕王收了脸上愤恨不已的情绪,露出喜气盈盈的神色,从马车里下来:“父皇有什么话?”
    “皇上说,明儿早上世子殿下与世子妃要认亲,让您今儿晚上就歇在宫里,免得错过了明天的认亲礼。”
    燕王勃然大怒,气得几乎要晕过去。
    他留在宫里,那他的阿鸿怎么办?
    可他不能晕,不得不挤出笑容,欢快道:“还是父皇考虑得周到,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出宫了。”
    小太监含笑而去。
    本来他只是正常的笑容,可燕王看了,就觉得小太监是在嘲讽他。燕王按着霍霍发疼的太阳穴,连马车也不坐了,气哼哼地转身回头。
    安平郡王赵见鸿与新娘子吴语柔已经在喜堂等候多时了,燕王答应了会回来接受他们的跪拜之礼,替他们主持正礼,不料左等右等,怎么都不见人影。
    吴语柔身上大红喜袍套了一层又一层,头上的赤金新娘冠压得她脖子都短了几分。原来有几十个宾客,一部分是燕王府的属官、一部分都没有资格进宫参加燕王世子喜宴的不入流小官,随着时间推移,大家看燕王也不回来了,陆陆续续都走了。
    吴语柔扶着重重的头冠,眼泪都快气出来了。
    赵见鸿原本还神色自若,等到后来,看着热闹的喜堂只剩下他们夫妻二人与王府的下人,他脸上的笑容也维持不住了。
    “来了,来了!”有下人喜气盈盈跑进来:“王爷派人传话来了。”
    赵见鸿精神一震,抬脚迎了上去,没想到来人并不是燕王,而是燕王身边服侍的人,那人噗通跪地:“郡王殿下,燕王殿下今晚留宿宫内,无法替您与王妃主持婚礼了。”
    赵见鸿气得嘴唇发抖,怒喝一声:“滚!”
    来人连滚带爬退了下去,原本清冷的喜堂变得越发孤寂,没有半分办喜事该有的热闹。
    吴语柔原本一直忍着,到了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哭出了声来。她怎么这么命苦,大婚之日冷冷清清,嫁个夫君也毫不体贴,这般暴怒。
    赵见鸿心里本就不顺,听到哭声,脸拉的越发难看。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不是触他的霉头吗?
    还有这两个陪嫁丫鬟,是死人不成?
    “你们两个。”赵见鸿压着心头的火气,指了吴语柔的陪嫁丫鬟:“扶郡王妃进屋!”
    丫鬟战战兢兢扶了吴语柔进新房,没有人观礼,没有人闹洞房,只有两个丫鬟,一个喜婆。
    喜婆给人操办了半辈子婚礼,头一回见到这么冷清的婚礼,也是目瞪口呆。
    “郡王殿下。”喜婆再吃惊,脸上也得挤出笑容来:“新郎官,快把新娘子盖头揭开吧。”
    赵见鸿也没拿秤杆,自己用手把吴语柔头上的戏水鸳鸯盖头给揭开了。
    赵见鸿愣了一下,盖头下竟然是个面如桃花柳如眉的美人,美人受了委屈,眼眶微湿,仿若梨花着雨,让人心动。
    很明显,赵见鸿没想到吴语柔竟然如此美貌。
    吴语柔也看到了赵见鸿,心里有点失望。虽然赵见鸿五官端正,算得上是一表人才,可跟燕王世子赵见深比起来,差得也太远了。
    不过,赵见鸿看她的眼神,先是发愣,接着泛起温柔,让吴语柔心里好受很多。
    她微微低下头,脸红了。这一红,更添几分动人之色。
    赵见鸿糟糕的心情到了此刻才算好起来,他摆摆手,让下人都退出去,然后握了吴语柔的手坐下来:“今天,让你受委屈了。”
    吴语柔缓缓摇头:“夫妻本是一体,只要郡王对语柔好,语柔不觉得委屈。”
    赵见鸿心满意足:“来,我们喝了交杯酒,歇了吧。”
    宫中重华殿依然十分热闹,新郎官赵见深还在举杯敬酒,虽然里面掺了大半的水,他脚步渐渐有些踉跄了。
    来参加喜宴的,都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自然不会闹得太过分,见赵见深醉了,也不再灌酒,就放了他一马,让他回新房。
    赵见深由两个小太监搀扶着,本来还脚步踉跄,可越走越快,渐渐就健步如飞,把两个小太监远远甩在身后。
    两个小太监也不追了,笑着对视一眼,该干嘛干嘛去了。
    “你们都下去吧。”赵见深让宫女、仆妇都走了,他快步走到新房门口,敲了敲门,然后捏着鼻子小声道:“世子妃,世子殿下喝醉了。”
    他听到窸窸窣窣衣服的声音,接着是女子的脚步声,呼啦一声门开了,还没等薛锦棠反应过来,他就一把将人抱起,用脚把门带上,像捧珍宝似的,两人一起滚到床上。
    薛锦棠盯着他看,赵见深眼双眼明亮,脸上笑容耀眼,不像喝醉了呀。
    “原来你装醉。”
    赵见深搂着她,发现她格外柔顺,不像之前,抱一下她都挣扎,要么就鬼鬼祟祟的怕别人发现。他喜欢她这个样子,由他抱着,安安心心的。
    “不是,我真醉了,头好疼。”赵见深耍无赖,把头朝她身上拱,而且是最柔软、最高耸的地方拱。
    本来他只是单纯的开心,没朝那方面想。可拱着拱着,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她不可思议的软弹,他渐渐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虽然隔着衣服,薛锦棠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了,热热的,让人痒痒的。
    薛锦棠红着脸推他:“还没喝交杯酒呢。”
    “不喝了。”赵见深耍无赖。
    “据说不喝交杯酒不吉利,两人的婚姻到不了头。”
    赵见深立刻清醒,郑重其事地下了床。薛锦棠也起身穿鞋,被他按住了:“你坐着,我端来给你。”
    薛锦棠乖乖坐着,由着他端了交杯酒过来,一人一杯交叉了手腕喝了。
    “真好喝。”赵见深亲了她一口,把杯子放回去,搂着她还要再亲,薛锦棠嫌弃地推开他:“你嘴巴里酒味好重,身上的酒味也很重。”
    赵见深是想扑上床,把人吃干抹净的,但美人捏着鼻子皱着眉头,他只能连连妥协:“好,我去洗漱。但是,你要帮我洗。”
    那怎么好意思?
    薛锦棠不答应,可不答应也不行,赵见深抱起了她一起去洗澡,然后将湿漉漉的她抱回来放到床上。
    “乖!”赵见深放下帐子,亲她:“不怕,一会就好。”
    一会会之后,赵见深趴在薛锦棠身上喘气,然后不甘心地睡到了自己枕头上。
    薛锦棠瞪大了眼睛,赵见深很难得,说一会,果然就是一会,大概就亲了她几下,摸了她几下,就那啥了。
    她觉得好像不对啊,她没觉得疼啊,好像跟画册子上有点像,又不太一样,好像最后一步还没做?
    薛锦棠用帕子擦了擦黏腻腻、湿答答的小腹,不解地问赵见深:“这就完了吗?”
    赵见深面红耳赤,狼狈万分,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更不回答她,只咬着牙关搂住她:“再来。”
    一连试了好几次,薛锦棠迷迷糊糊的都困了:“我睡了,你也睡吧。”
    赵见深睁着眼睛,在心里暗骂:天机老神棍,毁我新婚夜,本世子跟你没完。
    宫外,天机道长望着天上一轮皎洁的明月,笑得开怀:“臭小子,为师给你的洞房礼物,保证让你终身难忘!哈哈哈,哈哈哈。”
    ……
    薛锦棠睁开眼,见赵见深还闭着眼睛睡得沉沉的呢。
    她偷偷亲了他一口,嘻嘻笑着坐起身,却感觉头皮一疼,被扯了一下。
    原来她的一束头发跟赵见深的头发绑在了一起。因为这个动作,赵见深也醒了。
    才刚睁开眼睛,他就笑了:“棠棠,见到你真高兴。”
    薛锦棠捏他的鼻子:“你也太懒了,我都醒了,你还没醒。”
    “那还不是怪你。”
    薛锦棠噗嗤一声笑:“胡说八道,你自己睡得沉,倒赖我啦。”
    赵见深坐起来,将她抱在怀里:“当然!一呢,因为你太美了,我忍不住想亲你,就睡不着了;二呢,因为你太懒了,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忘记了喜婆的交代,所以,夫妻结发同心这个最后的礼节,只能由为夫来完成。可是为夫不熟练摆弄头发,弄了好久才把头发系上。你说,这难道不怪你吗?”
    薛锦棠脸一红,的确,昨晚喜婆叮嘱临睡前一定要把头发绑在一起的,她给忘记了。
    薛锦棠伸出两手勾住了他的脖子撒娇:“好嘛,是我的错,世子殿下就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了。”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整个人娇软软,声音也娇滴滴的,头一回见到她这样,赵见深的心都化了。
    “你没有错。”赵见深爱怜亲了亲她的脸颊:“有我在,谁也不许说你有错。”
    他以为之前他们亲密,已经是她最可爱、最娇媚的样子,却没想到现在的她又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
    是信任、是依赖,是发自内心的随意,这是从前都没有的。对于女孩子来说,成亲真的很重要。要是早知道,成亲能让她这么安心,有这么大的变化,他之前说什么也要强娶了她的。
    “乖,咱们起床,去给皇爷爷请安。”
    皇上也早早就醒了,王大德笑着服侍他穿龙袍:“皇上大喜,世子殿下、世子妃殿下已经醒了,说是等用了早饭就过来。”
    “呵呵呵。”人逢喜事精神爽,连皇帝都不例外,他点点头,笑容满脸:“让他们不要着急,宗亲们过来还需要一定时间,慢慢认亲。”
    王大德笑眯眯,其实那些宗亲也起了个大早,有几个已经到了。毕竟皇上对这场婚礼这么重视,他们也不敢不重视啊。
    “准备两柄玉如意。”皇帝道:“一柄给薛氏,一柄你让人送给吴氏。”到底也是他的孙媳妇,虽然燕王、安平郡王不着调,但吴氏是无辜的。
    皇帝虽然不喜燕王,但身为皇祖父、该给吴氏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然后小太监来报,说燕王过来了。
    皇帝听诧异,没想到燕王来这么早,他心情好,笑了笑。
    王大德也笑:“必然是跟燕王世子从前一样,惦记着咱们乾清宫的早膳呢。”
    赵见深原来是为了陪皇帝吃早饭,故意这么说的。皇帝听了,笑容更甚:“走吧。”、
    皇帝的好心情一直持续,见到燕王也少有的和颜悦色了起来,毕竟皇帝也是人,被自己儿子惦记着,心里也高兴:“你今天倒是很早,坐下一起用膳吧。”
    燕王跪下,恭恭敬敬道:“儿臣已经用过早膳了,父皇您吃,儿臣给您布饭。”
    皇帝脸上的笑容就落了一些,要布饭,多的是人,他想要的是陪他吃饭的人。
    罢了,愿意给他布饭,这个儿子也算有孝心了。
    “嗯,你起来吧。”
    “儿臣有一事相求,父皇,阿鸿、阿深同时大婚,阿深风光无两,阿鸿却连祝贺的宾客都没有几个人,儿臣更没能回去替他主持婚礼,同样是儿臣的儿子,手心手背都是肉,儿臣心里实在不忍。”
    “父皇,儿臣恳求您,让阿鸿带着吴氏进宫,跟阿深、薛氏一起认亲。免得吴氏对阿鸿有埋怨,让阿鸿在南阳侯府抬不起头来。”
    皇帝的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原来这个儿子,不是来陪他吃饭的。燕王起了一个大早,是为了赵见鸿来的。
    呵呵,可真是孝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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