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全做事效率奇高, 短短半天功夫就把原户部尚书薛南山家里的事情查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他并不知道原因。
对于拿到的结果,赵见深很满意。
范全调查的很详细,尤其是关于薛计相的掌中宝贝盈盈小姐,更是一点都不含糊, 连她四岁那年怂恿纪琅离家出走,就是为了吃街上的糖人都调查到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订婚的时候,纪琅十二, 薛锦棠十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 纪琅对她呵护备至,有求必应。
看着这一条条、一件件,赵见深心里的嫉妒难以遏制地涌了上来,他继续朝下看,突然一声冷笑,将范全送过来的纸扎放在桌子上:“薛南山尸骨未寒,纪家就迫不及待地退亲, 真是欺人太甚!”
她那样的人,合该被人好好宠着。就算要退亲, 也该是她主动退亲才是。薛南山算个什么东西!
还有纪琅, 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被退亲, 也是个没用的。这样的人, 怎么能护着她?这样的人, 也值得她一直惦记着?
赵见深道:“备马,我去一趟国子监。”
范全有些傻眼,主子这是什么意思?不满纪家退掉了薛家的亲事,要给薛家那位小姐出头?
可是……可是不至于啊,虽然薛计相活着的时候,在上书房给主子做过两年夫子,算是有师徒之谊。可从前人家活着的时候,也不见主子怎么亲近,怎么现在人不在了,主子反而关心起薛家的事情来了?
不解归不解,范全也不敢反驳,老老实实备了马车。
赵见深脸色不虞,皱着眉头道:“不是说了,让你备马吗?”马车跑得慢,他不耐烦骑。
“主子。”范全抽了抽嘴角,强忍着去看自家主子的冲动,解释道:“您忘了,内城只能坐马车,不能骑马。”
赵见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确忘了,一想到有一个男人占据了她十几年的光阴,一想到那个人给了她委屈她还心心念念记挂着,他心里的烦躁就压不住。
赵见深略略平息了心情,上了马车一路来到国子监门口。此时正值国子监放学,学子们三三俩俩从里头出来。
范全站在外面打量,过一会道:“主子,您看到那个中等身量,皮肤白净的公子了吗?就是身穿琉璃蓝四君子纹交领直裰,腰系宝蓝绦绳,腰间坠着圆形玉佩那个公子,他就是首辅大人的幼孙纪琅。”
赵见深坐在车内,用一根手指挑起车帘,眼睛迅速定位到纪琅身上。
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整个人淡然如水,正在跟旁边的同窗说话。说话时眉眼含笑,亲切温柔。是时下小姑娘最喜欢的那一款,有邻家哥哥的温暖,又有才华,长得又体面。
“主子。您不用担心,虽然纪家与薛家退亲,但纪公子一直守护在薛小姐身边,还放言出去,非她不娶。”
范全道:“对了,为此,纪公子不惜顶撞纪首辅,受了家法,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他一直很坚持,拒绝了纪夫人给他介绍的好几门亲事,想来,用不了多久纪家人就会妥协了。”
“是吗?”赵见深冷冷皱起眉头:“竟然要非她不娶?可真是痴情!”可惜眼瞎,连真假都分不清。
范全干巴巴地笑了,有些摸不着头脑。
赵见深淡淡道:“你去鸡鸣寺,把她接到王府来。”
“是。”范全应了,他知道,这个“她”除了薛锦棠再无旁人。
薛锦棠跟杜令宁正在院子里晾衣服,见范全来了,杜令宁笑嘻嘻的,冲着薛锦棠挤眉弄眼:“哎、哎、哎,燕王世子果真来找你了。”
薛锦棠抿了抿唇,道:“不要跟舅母说。”
“你只管去吧。”杜令宁笑着说:“舅母那里有我呢。”
从前杜令宁担心赵见深对薛锦棠不好,可几次之后她也发现了,赵见深对薛锦棠很好,绝不会伤害她。对于两人之间的事,她是乐见其成的,巴不得薛锦棠能嫁给赵见深呢。
薛锦棠也不多言,朝范全走去。范全笑容满面,恭敬又亲切道:“薛小姐,我家世子爷有请。”他说着话,还把帘子撩开了。
赵见深跟薛锦棠两人还没到那一步,但是范全已经脑补自家主子已经抱得美人归了。所以,他也将薛锦棠示为自家主母,恭敬的很。
等薛锦棠上了马车,他道:“您放心吧,我都替您看着呢,世子爷并未接触女子,一直为您守身如玉。”
薛锦棠被他这话惊到了。她看了范全一眼,片刻就想明白了原因,明知道范全误会了,她却不能解释什么。薛锦棠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范全心里嘀咕,想着主子跟薛小姐必然是吵架了,所以薛小姐跑到京城,主子千里追妻。至于纪琅是怎么回事,他就弄不明白了。
到了燕王府,范全领着薛锦棠穿过花园,上了一个三层阁楼。阁楼四面镶玻璃,从楼上朝下望,整个燕王府尽收眼底。
赵见深身穿月白云纹团花锦衣,窄窄的袖口绑着鹿皮护腕,腰间绑着一条宽宽的腰带,越发的猿臂蜂腰、宽肩长腿。
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剑眉星目,英气勃勃,坐在那里让人无法忽视。
范全将人领到,就退了下去。他也发现了,最近这段时间,主子很注重穿着,有时候好像故意显摆自己的身材好一样,怎么能凸显他男子气息就怎么穿。
赵见深坐着,淡淡瞥了薛锦棠一眼。
薛锦棠跪了下来:“那天见到殿下之后就想过来给殿下请安,一直未曾得到机会。今日殿下召见,民女惶恐,向殿下请罪。”
“你起来。”赵见深道:“坐吧。”
“谢殿下。”
她低着头,赵见深看着她的侧颜,如雪的肌肤,白皙嫩滑如剥了壳鸡蛋般的脸颊,还有她小巧柔嫩的可爱耳垂,没有一处不是他朝思暮想着的。
她离开燕地之后,他立刻就上折子要进京,万岁答应了,他马不停蹄就来了。其实万岁没答应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上京的准备。这一路上,他想过无数次,见了她,就要好好抱着,搂着,狠狠亲她,好好补偿自己这几个月的相思。
所以,他才夜探香闺。不管她是不是在等他,他都要一口咬定她在等他,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没想到,她给他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
有了纪琅对比,他不敢轻举妄动,怕她会厌恶了他,觉得他没有纪琅好。
“离京前你说到京城办事,事情办得如何了?”
薛锦棠想了想,说:“尚未办好。”
“有什么难处就说。”赵见深倒了一杯茶,推到薛锦棠面前:“你到底是我的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办不成事。”
薛锦棠睫毛颤了颤,到底没有抬头去看赵见深。
什么叫他的人!
“既然你投入我门下,说要做牛做马报效我,我总要庇护你一二。说吧,遇到什么麻烦了。”
薛锦棠笑了笑:“目前还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等需要殿下帮助的时候,民女一定跟你说。”
她说的是报答,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报效了。
赵见深把茶盏又朝薛锦棠那边推了一下,眼眸幽深幽深的。
薛锦棠就想起从前他们两个在一个房间办公,他说:“你喝不喝,不喝我来喂你。”然后就嘴对嘴喂她,占尽便宜。
她捧了茶盏,喝了一小口。
赵见深心里窝火,有心想问她从前的事,偏偏她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凝神想了一会,突然心里有了个主意,就笑了:“我今天叫你来,是有事。之前修圣慈娘娘庙,你画的那些壁画彩画很好,现如今我修缮栖霞寺,你也过来帮忙吧。还是画彩画壁画,只是要吉祥、喜庆些,颜色也要鲜亮热闹才好。”
“你先回去吧。”赵见深起身说:“我过几天带你去寺里,详细的到时候再说吧。”完全不给她拒绝的余地。
薛锦棠应承了,起身告辞。她能感觉到赵见深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十分灼热。
赵见深看着她略显僵硬的身影,微微一笑。想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最快的办法就是知道她的秘密,并且替她保密。先从她不防备他开始吧,他总能得到她的心。
赵见深招手叫了范全过来,吩咐道:“你去查,鸡鸣寺附近有没有谁家办丧事,然后……”
……
薛锦棠一直在等薛夫人那边的消息,再过两天就是外祖父祭日了,她抄了很多佛经,想等到外祖父祭日那天去坟前祭拜。
但是没有人带她去,她无法进入薛家墓地祠堂。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再做其他的,反而会让姨母反感。若是实在不行,只能远远地祭拜了。
她正抄着佛经,郑太太跟杜令宁回来了。
杜令宁又兴奋又惊恐还有几分崇拜:“云正.法师真厉害!”
“是啊。”郑太太拍着胸脯,有些后怕道:“不愧是得道高僧,降妖除魔,手到擒来。”
薛锦棠停了笔,抬头问她们:“今天又到哪里听戏去了?一定热闹吧。”
杜令宁忙道:“不是听戏,是去后面李佃户家了。李佃户的儿子被鬼附身了。”
薛锦棠笑了笑:“什么鬼鬼怪怪的,胡说八道。”
“不是胡说八道!”杜令宁煞有介事道:“李佃户的儿子原本是个老实巴交的后生,一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的那种。他下地干活绊了一脚,醒来之后就性情大变,本来蠢顿无比,突然变得十分斯文,还出口成章。”
“他不愿意下地干活了,说要考科举,还说自己一定能高中。他突然开了窍,口齿流利,比教书先生还有文采。”
“李佃户高兴啊,觉得他们老李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带着儿子去寺里上香,没想到被云正.法师碰上了,云正.法师悄悄告诉他,说他儿子被鬼怪附身了。这个人根本不是他儿子,一定是刚死没多久的新鬼占了他儿子的身子。”
“李佃户细细一想,他儿子出事那天正是刘地主家的小儿子下葬那一天,刘地主的小儿子刘秀才斯文俊秀,出口成章。李佃户细细观察,越看越觉得占了他儿子身子的人就是刘秀才。夜里,他还听到儿子说梦话,有两个声音,是两个人吵架,一个是儿子的声音,一个就是刘秀才的声音,两个人都想要这副身子。”
薛锦棠听着,脸孔有些白。杜令宁以为她是吓的,忙握着她冰凉的手道:“你别怕,刘秀才已经被云正.法师给降服了。现在李佃户的儿子已经回来了。我跟舅母亲自去看的,前一刻还文质彬彬,后来再出来就是憨傻的佃户儿子了。”
郑太太也庆幸道:“还是云正.法师本事大,咱们住在鸡鸣寺附近也不用害怕。有云正.法师在,什么小鬼小妖都不敢来。”
薛锦棠心头惴惴,下午又出去打听,邻里说的绘声绘色、惟妙惟肖。当她得知刘秀才的灵魄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之后,她越发不安,夜里无法入眠。
法师降妖除魔,这是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情节,怎么会出现?
可是舅母跟杜令宁亲眼所见,还有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又怎么会有假?
她不就是死后又重生的吗?她有这个机缘,别人也一定也会有。
修佛练道之人高深莫测也不是没有,不说别人,就说她的师父圆融法师,仅仅通过面向就能判断出原来那个薛锦棠不能有亲事,否则活不过二十岁。事后证明他没看错,她果然就是定亲后就出事了。
云正.法师,必然法术高超,比师父还要厉害。以后她不能再去鸡鸣寺了,离鸡鸣寺越远越好。
转眼就到了外祖父祭日这天,薛锦棠想着上午一定有很多人祭拜,她就等到下午再去。
因为无法进薛家祖坟,她就在祖坟外的路边焚烧佛经,才烧了一卷,就有人来了。
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经过,缓缓停了下来,帘子揭开,竟然是赵见深。
他皱了眉头,略显不解:“你在这里做什么?”
薛锦棠不慌不忙,她来之前就想好了应对之策:“我仰慕计相学识人品,特来祭拜。”
赵见深“嗯”了一声:“夫子才高八斗、为官清廉,的确影响了很大一批人。今日不光光是你,很多受他影响的仕子都在以各种方式进行祭拜。你也算有心了,夫子泉下有知,也必定会感到欣慰。”
薛锦棠想了想,道:“没想到殿下跟计相还有师徒之谊。”
赵见深笑了笑,一脸的敬仰濡慕:“夫子昔日在上书房授课两年,字字句句我都记在心中,片刻不敢忘怀。国计民生之厉害,绝不敢推诿,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薛锦棠默了默。她都不知道赵见深跟外祖父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赵见深做事的确很认真,又不拘小节。外祖父泉下有知,的确会欣慰。
“走吧。”赵见深道:“我带你到夫子坟前祭拜。”
薛锦棠道了谢,跟他一起进祖坟来到外祖父坟前。
“外祖父,盈盈看你来了。”薛锦棠在心底默默说:“你跟母亲在下面要好好的,且看着我,一定会跟姨母相认,一定会手刃仇人。你们要保佑我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赵见深突然开口说话,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薛锦棠心底的话。
“夫子,我此次回京一定会替薛小姐做主。纪家退亲,实在欺人太甚。我会给薛小姐撑腰,让她风风光光嫁给纪琅,绝不让纪家那老匹夫欺辱于她。”
赵见深声音掷地有声:“您老人家放心好了。”
薛锦棠身子一僵,复杂地看了赵见深一眼。以他的身份地位,给那个假冒货撑腰,纪家还真不敢拒绝。
她心潮涌动,实在是气极了。那个人,抢了她的身份、蒙蔽纪琅、欺骗姨母、替汝宁公主粉饰太平,如今连赵见深都要帮她……薛锦棠自认不是圣人,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实在无法无动于衷。
她闭上眼睛,深深吸气,平复心情。根本没看到赵见深勾起了嘴角,笑了下。
“走吧。”赵见深道:“本想着明天带你去栖霞寺的,既然今天碰上了,就一起去吧。刚好主持和尚说有事找我,我把你引荐给他们。”
薛锦棠心神不宁,竟然没注意自己走到了赵见深前面,直到走到马车旁边才想起自己僭越了。
她停在马车边,赵见深假装不知道,托着她胳膊扶她先上去,然后自己坐进去,问她:“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薛锦棠摇了摇头。
马车动了,赵见深问:“你今天还有事情吗?要是没事,今晚就歇在栖霞寺,最好今天晚上我们就把要画的底稿定出来,你就可以在家里画,不用来来回回跑。”
薛锦棠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赵见深就对外面吩咐道:“去跟郑太太说一声,薛小姐今晚有事,不回去了。”
马车飞速行驶,偶有颠簸,好几次薛锦棠都差点撞到赵见深身上。
赵见深拿眼睛看她,心里很痒痒。小小的马车,车里都是她的味道,两人相对而坐,实在是很亲密。马车颠簸,她胸前的两团颤巍巍上下抖动,实在是好看的紧,勾得他两只眼睛挪不开,喉头上下滚动。
也不知道把衣裳剥了,里面会是何等的风光!
赵见深不敢再看,怕自己流鼻血。
“今天要见的有栖霞寺的法一主持、同泰寺的严明长老、鸡鸣寺的云正.法师,这三位将会给你提出壁画建议……”
薛锦棠一开始认真听着,待听到“云正.法师”这四个字,脑中一片空白,全身呆滞。
此时马车猛然一阵颠簸,她左摇右摆的就扑进了赵见深怀里。
赵见深一把将人搂住,狠狠吸了两口,有心想捏捏摸摸,又不敢。只得扶着她的腰,让她坐好:“扶好吧,这一段路修的不好。”
心里却想着范全很会办事,不走大路走小路,让他把人给抱了。
薛锦棠脸色苍白,心里想着云正法师的厉害,又想着他不会那么厉害,她应该不会被看出来,很多念头交杂在一起,她勉强稳住心神,去看赵见深:“殿下,我有些不舒服,今天怕是不能了。我先回去,壁画的事情改日再说。”
马车飞奔,她却不管,一把抓了车帘,想要跳下去。因为已经快到栖霞寺了,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人正准备跳,被赵见深一把箍住了腰,她被搂了回来,结结实实坐在他大腿上。
他很快放开了她,将她按在位置上坐了。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说?”赵见深小麦色的肌肤有些红,,脸色也有异样:“你这个样子,衣服都脏了,还怎么走回去?”
薛锦棠微微一皱眉,本能就伸手去摸屁.股后面,衣服有些湿,她暗道不好,把手拿回来,上面有褐色的血迹。
怎么这么不巧!
薛锦棠的脸皮涨得通红,强忍着难堪道:“污了殿下的车,实在抱歉。劳烦殿下送我回去吧。”
“无妨。”赵见深若无其事道:“我在栖霞寺有住处,先去更换了衣裳再回去不迟。”
“民女……”
“你不必说了,尊卑有别,就算换衣裳,也该我先换才是,若是被人看到我身上有血,不好解释。”
薛锦棠抬头,见赵见深身上,刚才她做过的地方,也有红褐色的血。尴尬的是,那血刚好在他裆部鼓鼓囊囊的地方。
薛锦棠没再说话。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刚才坐的那个地方……罢了,不去想了。
马车停在后山,赵见深脱了披风,给她罩上,问她:“我抱你上去吧,你每次都很多……这披风防水……”他说这话的时候,并不看她,只盯着远处。
他是大夫,还是医术高超的大夫,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
她的确很多,这会子已经顺着腿朝下淌了。明明还有七八天,怎么会来这么早?
薛锦棠面皮已经比刚才厚实了许多,慢慢点了点头。要么被抱着上去,污渍在披风上,要么一路血淋淋上去,呵呵,她有的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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