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玩意的包装和形状都太具有代表性, 付洒洒会以为他手里把玩的东西是什么艺术品。
长指夹着其中一片鲜红,闻泱模仿转笔的动作, 娴熟地将它从食指翻到无名指, 动作漫不经心,眼神却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
付洒洒感觉自己被盯上了,此时此刻无疑变成了掉入陷阱又瘸了腿的小鹿, 她不由自主退后一步,无助地辩解:“这个是我室友硬塞给我的。”
“是吗?”他歪了歪头,很轻地笑了一下。
邪气滋生。
那表情就是你不必解释,我什么都懂。
付洒洒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没料到会有这一出, 早该在路上找机会丢掉的, 现在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她。
她内心里已经给闻少爷配上了画外音——之前义正言辞地说要复习, 结果却明目张胆带着TT,没想到我的女朋友这么欲求不满?
事实证明她多虑了。
闻泱压根没想那么多, 视线和注意力全被眼前的少女侵占了。她刚洗完澡,因为慌张没怎么擦干,小脸绯红, 耳根子都泛着粉色, 长发湿漉漉往下滴着水珠, 那晶莹的透明液体滑过她薄薄的颈部皮肤,一直没入睡裙领口。
领口不算大, 是保守的款式, 可禁不住被打湿, 紧紧贴在她曲线毕露的身上。
察觉到他侵略性十足的视线,付洒洒心跳都快了,她现在是中空,内衣都没穿,本来这睡衣是成套的,还有条长裤,可刚才跑出来脑子一片乱,只想阻止他,根本没关注自己衣衫不整。
有句话怎么说的,真脱光了也就那样,最要命的就是罗衫半解欲露不露的样子。尤其是她此刻光着两条白嫩的长腿,因为紧张脚趾不安地缩在一起,一股子怯生生羞答答的柔弱姿态。
叫人无端就起了暴戾之心,想狠狠折一折这朵花,看看她能承受到什么地步,是哭着讨饶还是娇娇地攀附他。
闻泱清楚感受到了血脉贲张的冲动,抬眼看一下时间,八点四十分,距离研究所的会还有不到半小时。
得走了,不然要出事。
他垂下眸,很快走至浴室里又拿了一条干浴巾出来,连人带头给她罩住。
付洒洒视线被遮挡,遂不及防愣在原地,很不解:“干嘛呀?”
“别动。”闻泱压下她的手,在她耳边哑声道:“也别说话。”
她没有再挣扎,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被他抓着的手腕那处烫得惊人,感觉脉搏那里的皮肤被他用拇指一下一下摩挲着。
不是什么色.情的举动,可在看不清的状况下,加上近在咫尺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平白就多了几分旖旎暧昧。
付洒洒莫名就想到了小言里的恶俗台词——你点的火,你负责熄灭。她有心想灭火,可对方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每每她想开口时,他就会恶劣地拿指腹压着她的下唇,叫她不得不闭紧了嘴,害怕玩出什么舌尖上的禁忌py。
两个人闷不吭声,静默了许久。
而后,她感觉压力骤减,终于找准机会扯掉了头上的浴巾,愤愤不平地指着他:“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闻泱冷静下来,眼睛里总算没有奇怪的情绪了,他把书包整理了下,意有所指地道:“刚才听你的声音我满脑子就只想着一件事。”
什么事?
这三个字几乎就要冲口而出,不过很快付洒洒就反应过来,双颊比刚才还要火辣辣,她不敢相信,传闻中的冰山小王子会这样崩坏自己的禁欲系人设。
“走了。”他没再看她,临出门前顿了顿,意有所指地道:“晚上补习,你换身衣服。”
这就是废话了。
不用他提醒,付洒洒很自觉换上了长袖长裤,连帽卫衣的拉链拉到最上端,五月份的初夏天气,她还像活在深秋里。
闻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热出一身汗拿着书本猛扇的样子,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上手去扯她的外套。
拉链一点点往下拉开的声音令人胆颤心惊。
付洒洒很清楚地察觉了他在生气,黑漆漆的眼瞳压着戾气,薄唇紧抿,动作也算不得温柔。她被拉链最下面的金属扣打了一下手背,还挺疼的,忍住没吭声,心里却感到有点委屈。
他动作一僵,视线往下就瞥到了对方手背皮肤上的那道红痕,她皮肤娇嫩敏感,稍稍用点力就能留下印子。
心还是软了。
特别是此刻听她小小声地抱怨:“我做错什么了?”
闻泱轻轻将她带到身前,低下头去找她的眼睛,叹了口气:“别这么防着我。”
这么防着,让他觉得自己在女朋友心里毫无地位,甚至和外面那些陌生男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没有一定要得到些什么,保持原状也可以。
她还小,不到20周岁,他也不是不能等。
他大抵明白她心里还有些疙瘩,安全感极低,所以才会用一些幼稚的想法来保护自己,她似乎认为身体是最后一道防线,要是轻易丢了就会全盘皆输。
他尊重,也理解。
过去他的种种,总是在她的记忆深处埋下了祸根。
客厅的钟滴答滴答走着,秒针摆动的节奏声在静谧的空间里总是格外安静。
过了很久,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闻泱眉心一跳,想说点什么就被她的动作止住。她在他面前,咬着唇双手拉着T恤下摆,干净利落地脱了下来。
黑色内衣衬着雪白肌肤,惊心动魄的美。
“临洲哥哥。”
他别开眼,听她细声细气地道:“其实我没有什么不可以给你的。”
心猛地一疼。
软玉温香入怀,闻少爷没有了蠢蠢欲动的不安分,只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的柔软发丝上,淡淡道:“不用勉强。”
“没有。”付洒洒摇头,挣开他的怀抱,双手绕到身后想去解内衣。
美人投怀送抱,可闻泱的心里一片平静,拿过衣服又给她披上。
也不怪他,这种逼良为娼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强扭的瓜不甜,他深谙此道,更何况她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实在……一言难尽。
付洒洒察觉到了不对:“你不想?”
不是不想,是不能。
闻泱揉了下她的脑袋:“十一点了,学习。”
付洒洒脱口而出:“你现在硬不起来?”
闻泱:“……”
他的眼睛用力闭了下,压下火气,但是没忍住那声操,暗骂了一句后,径自走到书桌前,把她带来的那些资料丢到桌上,乒乒乓乓一阵响。
付洒洒自知忍到闻少爷了,也不敢造次,乖乖过去了。
于是这一晚,从之前好几次都濒临危险边缘,可到最后也只是安安静静啃了一晚的书,叫人不得不佩服闻临洲的定力。
******
第二天是周末,付洒洒睡到自然醒,起床拉开卧室的门,沙发上没有了闻泱的踪影,她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习惯性朝洗漱间走。
走到半路,脚步顿停。
她抠了抠耳朵,不敢置信地僵在原地,若是她没听错的话,刚才里头隐忍的那一声闷哼是来自闻少爷的?
他他他、他不会在自渎吧……
心里有了大胆的猜测,付洒洒控制不住地把耳朵贴到门上。里头传出窸窸窣窣的古怪动静,好奇心害死猫,她秉着呼吸转动了门把手,刚拉开一道缝……
“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少年绷着脸,就是眼角的那点猩红泄露了蛛丝马迹。
付洒洒经过一晚的休养生息,又没皮没脸起来:“樯橹灰飞烟灭哦,你懂的,年轻人要节制呀。”
闻泱:“……”
他耳根子发烫,可硬不下心肠去吓唬她,只得绕开她选择眼不见为净。
不得不说付洒洒这厮骨子里还是爱耍贱,别人已经要放过她了,她还爱作死。跟着闻少爷背后上蹿下跳,嘻嘻笑着:“你这么快结束了?”
闻泱猛地转过头:“你想死是吧?”
她退一步,捂着嘴直笑,被他一把按到餐桌上。腰间是他故意挠她痒痒的手,付洒洒尖叫着扭来扭去,想要躲避。
蹭着蹭着,就蹭出了火。
血气方刚的年龄,一是晨间反应还没消退,二是刚才被她一闹也没释放出来。一股子邪火上来,闻少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低下头就用唇舌去撬她的牙关。
付洒洒还在笑,被他堵了个正着。
睡衣裙摆大敞,他的手从下而上,游走在每一寸光裸肌肤上。
慢慢的,她就笑不出来了。
陌生的颤栗和情潮让她茫然睁着眼,隐隐约约想要些什么又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直到腿心一凉,薄薄的布料被丢在了一边。
她仓皇地想坐起身,却被他的手紧紧按住动弹不得。
“别动。”他说:“我不会过分。”
可……这怎么能叫不过分。
付洒洒没有办法思考,咬着手背呜咽,没过多久,她就溃不成军,在他的指尖逗弄下绷直了腿,而后软下身子,大口地喘气。
闻泱擦了擦手,居高临下地看她。
她还躺着,衣衫凌乱,表情天真又困惑,带着狂喜之后的倦意,可人极了。
他看着看着就燥热起来,拉着她的手去解自己的皮带。
她半睁着眼,没有抗拒。
可煞风景的敲门声却倏然响起,有个声音异常耳熟:“闻临洲,三个月不回家,我白生你了?”
这个时候,什么狗屁欲.望都退了。闻泱没吱声,脸色难看地把付洒洒抱回卧室,仔仔细细盖上被子后关上门退出来。
深呼吸了两口,他皱着眉打开门。
闻太太柳眉倒竖:“你还有良心吗?闻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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