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刘欣篡汉》第 15 部分阅读

    守俸禄相同,但只管领军,不管政事,于是一直想谋个太守当当。这次听说宛城失守,黄巾分兵劫掠各县,便想带兵偷袭宛城,如果自己能收复宛城,就可以上表朝廷,请求封自己做南阳太守。不曾想到刘欣抢先一步夺回宛城,秦颉率领的水军在路上恰巧遇到前去复仇的大队黄巾,秦颉只以为中了黄巾的埋伏,一时慌乱,被黄巾杀得大败。
    刘欣看他眼神闪烁,早知道他所说并非事实,暗道,当初想调你三千兵马,你一声不吭,现在会有这么好心来帮我收复宛城?哼,分明是来抢功的,当即在吼一声:“来人,将秦颉拿下!”
    左右的飞虎兵扑过来,将秦颉按倒在地,秦颉大喊:“末将冤枉啊!”
    刘欣冷笑一声:“秦颉,你没有我的将令,擅自调动水军来宛城,以致损兵折将,有何冤枉。”
    秦颉挣扎着站起身来,说道:“刘大人,我乃朝廷任命的荆州水军都尉,食俸二千石,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刘欣不怒反笑,说道:“秦都尉,我是皇上亲自任命的荆州牧,这荆州境内六百万军民,哪个不归我管?你难道没见到公文?来呀,称将他押下去,等到了襄阳再按律处置。”
    刘欣一面派赵云、徐晃领兵分头收复南阳各县,一面派人飞马将宛城的战况报往新野、樊城、襄阳三地。自己则带着张飞、典韦布置宛城的防守,安抚城内的百姓,收缴黄巾抢劫的财物。而黄巾俘虏这次没有再被释放,而是全部集中到城外看管起来。
    第二天一早,有士兵来报,蒯越先生从襄阳连夜赶来,刘欣吃了一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慌忙迎了出来。
    蒯越一见刘欣,不等他开口,就说道:“恭喜主公收复宛城,属下从襄阳星夜赶来,斗胆请主公将秦颉立即斩首!”
    刘欣奇怪道:“异度莫非与秦颉有仇?”
    蒯越说道:“主公,我与秦颉无仇无怨。但此次乃天赐良机,不可错过。昨日接到主公的通报,荆州水军折损大半,都是秦颉之罪,按律当斩!斩了秦颉,主公便可名正言顺地重组水军,刚水军可尽归主公掌握。”这是他与田丰、沮授、蒯良三人商量的结果,一定要斩了秦颉立威,震慑其他各郡太守。
    刘欣沉吟起来,犹豫不决,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蒯越见状又说道:“请主公当机立断,不可行妇人之仁!”
    刘欣狠了狠心,咬牙说道:“来人!将秦颉推出辕门,斩首示众!”
    刘欣斩了秦颉,心中终究有些不忍,叫人在城中寻了一口棺材,殓了秦颉的尸首,派了一队士兵送往他的家乡南郡宜城。数日后,秦颉的灵车来到宜城,经过大路旁边一户人家时,那马车却怎么也不肯向前,护送的士兵都惊疑不定。恰巧有秦颉的乡人路过,见此情景,说出一件往事来。原来秦颉当年离开宜城的时候,经过这里,曾经说过,这里风水很好,将来可以做自己的墓地。士兵们听了这个故事,不敢向前,使人快马报与刘欣。此时刘欣已经回到襄阳,接到报告,唏嘘不已。他过去是不信世上有神灵鬼怪的,可是自己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个时代,却又解释不清楚,当下心中踌躇,于是派人携重金将那户人家房屋买下,把秦颉厚葬在那里。
    皇帝刘宏这几天心情很不好,各地的败报接连传来。先是北中郎将卢植在冀州被张角击败,后来右中郎将朱儁又在颍川败于波才之手,接着左中郎将皇甫嵩更被波才围困于长社一带。各地请求朝廷再派精兵的奏章纷至沓来。刘宏身边的宫女、太监这些天也一个个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都担心一不留心惹恼了皇帝,轻则挨一顿板子,重则丢了性命。
    这一天,刘宏又接到了求援的奏章,在金殿之上大发雷霆。宦官左丰见状上前说道:“卢植损兵折将,还请陛下降旨问罪。奴婢保举一人,姓董名卓,陇西人氏,粗猛而有谋断,现为河东太守,若用此人代替卢植,可破黄巾蚁贼。”原来这左丰本就收受了董卓的贿赂,又加上卢植等人为人正直,不结交权宦,便欲乘机陷害。刘宏正在气头上,听了左丰的话,不假思索地说道:“下旨,将卢植锁拿进京交有司问罪,另封董卓为中郎将,代替卢植统兵征讨张角。”只因左丰一句话,卢植便丢了官职。
    突然,张让手里拿着奏章一路小跑,奔进殿来,大声喊道:“皇上,大喜啊!皇上,大喜啊!”
    虽然刘宏对张让宠信异常,此刻正在烦心之时,见了他这番模样,没好气地说道:“张让,金殿之上,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张让慌忙跪倒,双手举过头顶,呈上手中的奏章,说道:“皇上,奴婢刚刚接到喜报,一时得意忘形,请陛下恕罪。”
    第51章 黑吃黑
    刘宏这些天听到的全是败报,乍闻喜报,心情也不由的放松了些,语气缓和下来,问道:“噢,什么喜报,拿来我看看。”
    张让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将奏章递上去:“皇上请看,荆州牧刘欣大破南阳黄巾。”
    这些天传来的全是败报,好不容易听到一次胜利的消息,刘宏心情顿时大好:“哈哈哈……好,好,好!阿父,刘欣好象是你举荐的吧,这次朕记你首功!哈哈哈……传旨,加封刘欣为襄阳侯,其余有功诸将,另行封赏。这些天来朕是寝食难安啊,今天终于得了这个好消息,朕也该好好放松一下了。散朝!”
    刘宏说完,不理满朝文武异样的目光,起身回**快活去了,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宠幸宫女了,一时兴奋,竟觉得有些按捺不住了。
    刘欣大破南阳黄巾,又采纳蒯良的计策,通过张让上表朝廷,言南阳地域太广,不宜管理,请求从南阳、南郡分设出南乡、襄阳二郡,刘宏一切照准,从此荆州便分为九郡。于是,刘欣任命徐晃为南阳太守,驻宛城;张辔舷缣兀ふ铝辏蝗蚊崃嘉逖籼兀锓嵛ど程兀惕n嘉荆谑谖鸺荩嵩轿邮拢嚏呶鞑荆欧伞5湮ぁ12眈摇17栽平苑馕嘉尽w源耍跣酪痪倏刂屏司o逅目ぃ庇窒魅趿四峡け从鸬氖盗Γ莆樟司v菟鸪且灰郏婵晌揭患瘢?br />
    南阳黄巾之乱,导致宛城及其周边十多个县的士族乡绅几乎被屠杀殆尽,张曼成等人所掠夺的钱粮财帛,经仔细清点,竟折合六十亿钱之多,刘欣将其尽数收入囊中,荆州的财务危机一旦而解。
    刘欣回到襄阳,看了看大厅里坐着的沮授、蒯良、蒯越、张飞、典韦、许褚、赵云,这些人都是他的文武亲信,意气风发地说道:“宛城一战,南阳等四郡皆已平定,我想一鼓作气,派兵讨伐江夏等五郡,一统荆州,你们意下如何?”
    刘欣现在已经不是过去那个刘欣了。以前,他的理想只是做一个侠盗,劫富济贫。来到东汉,他也只想能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而已。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争天下的雄心,所以他迫切地想要一统荆州,为今后的争霸打下坚实的基础。
    不料,沮授、蒯良、蒯越三人齐声说道:“主公,此事万万不可!”
    沮授说道:“主公,江夏等五郡虽不肯听从号令,但各郡太守也是朝廷官员,贸然兴兵,师出无名。”
    蒯越说道:“主公,宛城一战,虽然大获全胜,但事属侥幸。如今南阳新定,人心未稳,兵马亦需操练精熟,此时不宜再动干戈。”
    蒯良说道:“主公,南阳、颍川连遭匪祸,百姓流离失所。现在襄阳城外难民已达十多万之众,主公此时宜行仁政,以收民心。”
    赵云也说道:“大哥,三位先生言之有理,请大哥三思。”
    刘欣沉吟起来,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欲速则不达的个道理千万不能忘记啊!刘欣颔首道:“诸位说得有理,是我太性急了,江夏等五郡先放一放,还是处理好眼下的事事重要。”
    沮授等人尽皆大喜,想不到主公如此从善如流,纷纷说道:“主公英明。”只有许诸有些不太高兴,上次出征宛城,刘欣将他留下保护襄阳的安全,没有能够痛痛快快地杀上一阵,心中郁闷,总想着下次要争取个先锋来做做,看来又要泡汤了。
    刘欣说道:“诸位,当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安置好城外的难民。对难民的安置两条路,一是由官府施粥赈灾,二是召募民工,以工代赈,我准备对襄阳城进行扩建。”
    “扩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襄阳在荆州已经算是一座大城了,它毕竟是荆州的州城,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人口规模都是首屈一指的。
    刘欣继续说道:“不错,扩建。我计划中的襄阳城至少应该达到现在的四倍,城市里的街道和各个区域都要进行详细的规划,护城河也要进行大幅拓宽,城墙还要加固加高,城里还要建几座坚固的大粮仓。”刘欣是铁了心要执行“高筑墙,广积粮”的政策了,这里将成为他争夺天下的基地。
    蒯良不安地说道:“主公,如此大兴土木,所需人力钱物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啊。”
    刘欣微笑着说道:“这件事子柔先生不用担心,我已经盘算好了。要扩建襄阳城,大的开支主要有人力、土地、砖石木料。人力好办,那两万黄巾俘虏正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就罚他们做两年苦役吧,再从难民中征召些人应该够了。土地、砖石木料是一定花钱购买的,此次收复宛城,从黄巾手中夺回的金银财物有六十亿之多,这笔钱用来建城绰绰有余了。”
    过去的南阳郡是荆州一带最大最富的一个郡,士族大户两百多年的积蓄十分可观,先是被黄巾掠夺一空,现在这笔财富又到了刘欣手里,用他的行话说,这就叫“黑吃黑”,反正他现在有了钱,腰杆也硬起来了。
    蒯越不安地说道:“用这些俘虏修建城墙,他们万一捣乱怎么办?”
    张飞扯着个大嗓门说道:“怕什么,我老张每天提着长矛去监工,看哪个敢不听话!”杆丈八蛇矛是到了襄阳以后,刘欣找巧手工匠用从河间带来的镔铁精心打造的,张飞对这件兵器爱不释手,除了进这大厅开会,便是睡觉也轻易不肯离身。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刘欣也忍俊不禁,说道:“你要当个监工,我还舍不得屈你这个大才。这些俘虏不用担心,他们大多数不过是些受人蒙蔽的普通百姓,我给他们定个制度,第一年认真干活的,从明年起可以领到工钱,明年继续认真干活的,后年就可以重获自由。不认真干活的,第一次发现送到黑房子里关五天,第二次发现送到黑房子里关十天,我不信他们敢不听话。”
    “黑房子?”众人都不解地望向刘欣。
    其实刘欣对黑房子有多大作用也不了解,只是在一些杂书上看到过,不过他有一个同行,一次失手后曾经被关过黑房子,好像受罪不小。刘欣笑了笑,故作神秘地说道:“大家不用着急,到时候就知道了。”
    赈济难民、扩建襄阳这些事情,自然有沮授他们三个负责,张飞、赵云他们忙着去训练那一万名新兵,另外一万名新兵已经拨给徐晃、张喽肆耍ど忱吹奈迩Ь灿商锓岽鸥叭稳チ耍湮ぁ12眈胰匀桓涸鹱畔逖舫呛椭菽粮氖匚廊挝瘛<谌朔滞范ィ跣啦捧饣睾竺妗?br />
    这座州牧府在马芸的布置下,划成了几座单独的院落,分给田丰、沮授等人居住。每座院落都各自新建了大门,直接通向外面,而府里的那处后花园却是几家共用的,平时都是些女眷们在花园里游玩。现在已是初夏,园子里枝繁叶茂,鸟语花香,景色宜人。
    卞玉带着莺儿自然也与刘欣、马芸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刘欣到了襄阳后一直很忙,偶尔回趟府中,也是围在妻儿身边,倒很少与她见面。她虽然出身娼家,这时也拉不下面子在刘欣面前晃悠,去引起刘欣的注意,急切之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法子去接近刘欣。
    前段时间,卞玉听说城外来了许多从南阳、颍川逃亡过来的百姓,她早听说刘欣在河间时就是一个爱民的好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是,这些天来,卞玉便每天往城外跑,帮着沮授他们赈济难民。她本来就出身低贱,见了城外的难民,触景生情,想到不知又有多少好人家的女子要被迫沦落风尘,不由动了真情,现在她每天早出晚归,完全投入到了赈灾工作中去了。马芸不放心她的安全,派了一队士兵跟在后面担任护卫。
    马芸此时正在花园池塘边的亭子里向蔡琰推销她的“日心说”理论。在河间,马芸曾经向樊娟推销过“日心说”,结果被樊娟和赵云当作玩笑话。后来她又向卞玉进行了推销,依然是铩羽而归。
    现在,蔡琰竟然听得入神,似乎很有心得,对马芸说道:“芸姐姐,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只是我们站的这个大地如果是个圆球的话,那么人怎么不会掉下去呢?”
    马芸见自己的“学说”终于有了听众,而且这个听众还开始了进一步的思考,心中暗喜,说道:“这又牵涉到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吸引力的问题,我等下再慢慢讲给你听……”
    “哦,讲什么?我可以来听听吗?”刘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亭子里。
    蔡琰见了刘欣,慌忙起身道了个万福:“民女见过大人。”
    马芸却一把将她拉起来,说道:“哎,在家里不用那么多礼节,我们继续说。”
    蔡琰见他夫妻二人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姐姐,我出来也有不少时辰了,该回去了,明天再来听姐姐讲吧。”
    刘欣看着蔡琰窈窕的背影,对马芸说道:“老婆,你又在给小孩子讲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那一套在这世上没人听的。”
    马芸不服气地说道:“她本来已经有些懂了,被你一打岔,我明天又要从头讲起。对了,我上次让你和蔡邕说的事,你说了没有?”
    第52章 马芸的烦恼
    “你让我说的事?什么事啊?”刘欣摸了摸脑袋,一脸的茫然。
    马芸嗔怪道:“就知道你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让你去和蔡邕说,让他退亲的事,你到底说了没有?”
    刘欣笑了起来,说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这件事蔡邕不会听我的。再说卫仲道除了心眼小点,好色一点,其他方面还是不错的。”
    马芸说道:“你不知道,昭姬妹妹的心思重着呢,知道卫仲道经常去醉红尘,到现在还闷闷不乐的。”
    刘欣不解地问道:“昭姬?她不是叫蔡文姬吗?什么时候改名了。”
    “说你不学无术,你还不信。她本来就叫昭姬,是为了避司马昭的讳才改称文姬的。”马芸笑了起来,旋即又叹了口气说道,“我记得她嫁给卫仲道一年后,卫仲道就死了。昭姬妹妹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从此这个大才女就开始了悲苦的一生,我可不希望这样的事真的发生。”
    刘欣听了,沉思片刻,说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如果我不把他们一家请到襄阳来,说不定现在蔡琰已经嫁给了卫仲道。现在黄巾占了颍川,路途不通,估计一年之内卫仲道也来不了襄阳迎亲,说不定他已经先死掉了。”
    马芸想了想,说道:“我记得黄巾起义好像没有撑过一年吧。”
    刘欣又说道:“这也不怕。蔡邕已经在襄阳了,应该不会被王允斩首了。到时候,就算蔡琰成了寡妇,自然也会到襄阳来,不用担心她会流落到草原上。自然也就不会发生那些悲惨的事情了。”
    马芸气愤地掐了他一把,说道:“你这人怎么就这么狠心,一心要让她做寡妇不成。”
    这一下掐得甚狠,刘欣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想想快两年了,马芸还真没求他办过什么事,于是说道:“好好好,等我找机会去和她爹说一说这个事。”
    马芸这才转怒为喜,依偎在他的胸前说道:“还有两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刘欣奇怪地问道:“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事?有什么你就说吧。”
    马芸说道:“你打算怎么安排巧儿?”
    刘欣更加奇怪了:“这话什么意思?”
    马芸红着脸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刘欣这才明白过来,不经意间,巧儿这丫头已经长大了,如何安排她倒是个麻烦事。因为刘裕是巧儿帮着带的,所以她一直睡在刘欣他们外面一间。刘欣现在起了争霸的心思,床弟之间便不如过去勤了,但每做一次都特别疯狂,马芸常常被他弄得直接睡着了,第二天总要到日上三竿才能爬起来。这些私密的事情却瞒不了巧儿。
    刘欣也想起来,每次一夜疯狂之后,早上出门看到巧儿,她总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原来只以为是照顾小刘裕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了。在这个年代,像巧儿这么大的女子早就嫁人了,说不定现在孩子都生下来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已经懂了。刘欣又记起过去看的一本书,讲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男主人死了以后,女主人就将房中的几个婢女发卖了出去,结果有个婢女酒后将自己与老爷的风流往事讲给了丈夫听,第二天醒来后便羞愧自杀了。如果将巧儿嫁出去,她会不会也一不小心将家里这些私密的事情讲出去?难怪过去大户人家有收通房丫头这一说,只因为这些丫头们知道主人太多的秘密,如果让她嫁到外面去确实是个问题。
    马芸见刘欣不说话,叹口气说道:“唉,这事我也考虑好长时间了,你不是老想添几件衣服吗?实在不行你就收了她吧,只是便宜了你。”
    刘欣慌忙止住马芸说道:“别,别,我那只是说着玩的,当不得真,这事以后再说吧。你先说另一件。”刘欣心中暗想,你不会是在试探我吧,我可不能上你的当。
    马芸这次其实是认真的,看着刘欣言不由衷的样子,心中好笑,说道:“行,你慢慢想吧。还有就是住在府里的人家太多了,我想把州牧府扩建一下。”
    刘欣听到她说的原来是这件事,放下心来,笑道:“不用扩建州牧府,我已经让沮授去规划了,准备把整个襄阳城都扩建一下,到时候给他们每家重新建个新府邸,咱们这州牧府也要重建一座。”
    “扩建襄阳城?”马芸被刘欣的话吓了一跳,这可是一项大工程啊。
    刘欣满腹雄心地说道:“不错,扩建襄阳城。新的襄阳不仅是荆州的政治中心,而且要成为荆州甚至整个南方的经济、商业、文化中心。我要成为汉朝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还是官营的。”
    沮授的办事效率就是高,第二天一早就拿出了襄阳城扩建的初步方案,来请刘欣过目。这是一幅画在白布上的简易地图,地图上标好了襄阳城扩建前后的位置,刘欣看了看地图,感觉还是不太直观,于是说道:“走,我们去城头上实地看看。”
    刘欣带着沮授和典韦二人,换了便装,走出了州牧府,这并不是刘欣第一次走在襄阳的大街上,却是他第一次有时间好好地看看这座城市。
    襄阳城也是一座历史名城,后世的襄阳刘欣也曾经去过,尤其对它的护城河印象深刻。眼前这座襄阳城也只是比普通县城大一些,而城里的景色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全城只有一条贯穿东西方向并不算宽阔的大道,路面长期失修,已经有些坑洼不平了,道路两边有许多商铺,房屋参差不齐,商铺的门前也摆了不少摊点,给人的感觉就是比较凌乱。
    刘欣在二人的陪同下,登上城头,绕着城墙转了一圈,来到北门的城楼上,感慨地说道:“襄阳果然是个好地方啊!三面环水,一面临山,地势险要,如果善加经营,一定易守难攻。”
    沮授说道:“主公所言不差,这襄阳西南一带是连绵的山峰,北面汉水绕城而过,只是这样一来要扩建的话,就只能向东、向南拓展了。”
    刘欣点点头,说道:“那就向东向南扩建。城墙至少要五丈高,城内的道路、绿化、排水、防火都要仔细规划设计。城里的各个区域都要仔细划分,要专门留出地方建设官员府邸、书院、医院、军营,还要有专门研究各种新技术的地方。”
    看着似懂非懂的沮授,刘欣又指了指城外,继续说道:“尤其这条护城河,要大大拓宽,至少要达到三、四十丈。这项工程虽然巨大,但建成以后效益还是很明显的,不过动作要快,人手不够的话就从城外那些难民中召募。”
    沮授顺着刘欣手指的方向看向城外,只见那里搭了许多竹棚,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人来人往,叹息道:“主公,这么多难民如何安置也是个大问题啊。”
    刘欣也说道:“是啊。我已经让子柔他们进行登记,南阳各地的难民过些日子就安排他们返乡,虽然错过了春耕,但夏播不能再错过了,只要秋天有了收成,这些百姓的生活就能安宁下来。只是这里面还有许多老弱妇孺,家中的青壮男丁都已经死于战乱,需要妥善安置才行。走,我们也下去看看。”
    三个人出了城门,向北行了一里多地,人渐渐多了起来,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都是南阳、颍川两地逃避战乱的难民,足有十多万人。
    蒯良这些天一直在城外忙着赈济难民的事,看到刘欣他们过来,赶紧迎上前说道:“主公,您怎么来了?”
    刘欣看着满头大汗的蒯良,说道:“我在城头上看到这么多难民,便想过来看看。子柔先生,这些天辛苦你了。”
    蒯良谦虚道:“没什么,没什么。这都是份内之事,算不得什么。要是没有主公组织赈济,没有仲景先生防治疫病,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呢。”
    刘欣看到路过的一位百姓,手中破碗里的粥稀得可以照见人脸,不由皱了眉头问道:“子柔,这样的粥他们如何吃得饱?要是粮食不够,可以从城中再行调拨,不要饿坏了他们。”
    蒯良赶紧答道:“主公有所不知,就是不能让他们吃饱。这些人里有不少青壮年,若是吃饱了,又没活干,难保不会生出事来。现在维持秩序的只有襄阳城的一些差役和兵丁,不过千余人,如何应付得过来。只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了。”
    刘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向前走,却见在前面一处粥棚排队的多是些妇孺,这些妇孺手中的稀饭明显要稠得多,奇怪地问道:“子柔,这些人的待遇好像不同嘛。”
    蒯良笑道:“主公,这处粥棚果然与众不同。凡是到这里领粥的,老弱妇孺便是稠的,青壮男子便是稀的。主公可知道这里的主事之人是谁?”
    刘欣好奇地问道:“那是何人在此主事?”
    第53章 二夫人
    蒯良用手一指,充满敬佩地说道:“主公请看,这里由二夫人亲自主事。二夫人虽是一介女流,却将这一处粥棚管理得井井有条,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二夫人?”刘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位身着月白长裙的少年妇人,带着一个小丫鬟正在那里施粥,满腹疑问地说道,“走,过去看看。”
    蒯良轻轻一拉沮授、典韦,说道:“主公自己过去便可,我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做。”
    刘欣点点头,说道:“也罢,子柔先生,你忙去吧,不过,也要多注意点身体啊。”说完,向那妇人走去,却没留意沮授、典韦并没有跟上来。
    走到近前,刘欣吃惊地发现,蒯良口中的二夫人竟然是卞玉!卞玉一身妇人打扮,头上挽了个美人髻,额上渗着细细的汗珠,比前些时黑瘦了许多。刘欣摸了摸脑袋,这些天忙于政事,确实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过她了,心中不解,她什么时候嫁人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其实是蒯良误会了,卞玉和刘欣、马芸住在一起他是知道的,现在卞玉又作妇人打扮,而且身边还有十多个飞虎卫亲兵护着,于是便想当然地认为她是刘欣的女人了。
    刘欣前些日子出于报复曹操的心理,还曾经打过她的主意,没想到竟让什么人抢了先,心中没来由地有些空落落的感觉,没情没绪地走到她的面前,却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妥当,只得学着蒯良的话说道:“二夫人,一向可好?”
    卞玉初到城外的时候,也有些不三不四的男子见了她的花容月貌,借机在她身边磨磨蹭蹭,言语调笑,甚至动手动脚,结果都被那些亲兵们给打跑了,最近她的身边已经清静了许多。此时,卞玉正忙着施粥,并没有注意到刘欣的到来,猛然听到有人唤他“二夫人”,只当又有人嘴上讨她便宜,心中恼怒,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认错人了吧,本姑娘还没嫁人!再不滚开,我叫人把你打出去。”
    刘欣听了,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怎么,才几天不见,就变得如此凶悍起来了。”
    莺儿却已经看清来人是谁了,慌忙拉了卞玉一把,道了个万福:“奴婢见过大人。”
    卞玉回过头来,脸上满是惊喜地说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刘欣已经知道是蒯良误会了,打趣道:“我听他们说有位二夫人在这里做善事,一时好奇过来看看,原来是你,不知道二夫人什么时候嫁的人,怎么也不请我喝杯喜酒。”
    卞玉脸上升起两朵红云,羞涩地说道:“大人取笑奴家了,奴家这样身份,什么样的人家肯要。奴家蒙大人救出火坑,无以为报,只望能帮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
    刘欣见她娇羞的模样,不由心动,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汗,心疼地说道:“你瘦了。”
    虽只三个字,传入卞玉耳中却胜过千言万语,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刘欣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两行清泪滚落,淌过刘欣的手背。
    刘欣感觉到周围难民们异样的目光,缩回了手。“怎么哭了?要是觉得累,我替你施一会。”说完,不等她答应便从她手上拿过勺子,喊道,“后面的不要挤,慢慢来,大家都有份。”
    卞玉只觉得手中陡然一空,回过神来,看到刘欣已经开始施粥了,她虽是个见惯风月的人,脸上也不由一热,说道:“人家哪里哭了,高兴还来不及呢。”她说的是心里话,此时的她真的是满怀喜悦,离着推倒刘欣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刘欣也是暗自窃喜,想不到曹操的老婆这么好泡,看来再加把劲就能成功了。
    正在此时,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吃力地背着一个小女孩,捧着一个陶钵,伸到他的面前。
    刘欣把勺子伸进粥桶舀了两次,却都是稀的,卞玉看得好笑,不由分说,将勺子抢回来道:“还是我来吧。”
    只见她将勺子飞快地探入桶底,慢慢提上来,那小男孩的陶钵里便盛了满满的稠粥,还得意地瞄了刘欣一眼。
    刘欣假装没看见,摸摸小家伙的头,看着他瘦骨嶙峋的身体,这可都是祖国的花朵,民族的未来啊,有些心疼,地问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回过头爱怜地看了眼背上的小女孩,说道:“多谢大哥大嫂,我们是宛城人,爹娘都被杀死了,家里只剩下我和妹妹两个了。”
    卞玉听他称呼刘欣和自己为大哥大嫂,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刘欣还想再问小男孩一些其他情况,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刘欣明白,在这种情况下,往往一些极小的骚乱都有可能演变成一场大的动乱,于是他顾不得再和小男孩搭话,对卞玉说道:“我过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
    卞玉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应了声,心里却不以为然。她在这里好多天了,像这样的骚动几乎每天都会发生,多半又是哪里来的有钱的臭男人过来挑选有姿色的女子引发的。起初碰上这类事情,她还会出来说几句,现在她也麻木了,何况对于那些无家可归的漂亮女人来说,这或许也算个不错的归宿了,总算能找个可以吃饱肚皮的地方,至于尊严又算得了什么,命都快没有了,又有多少人还顾得上尊严呢。
    刘欣走过去时,见到一个小女孩摔倒在地,拚命地哭喊着:“妈妈,妈妈……”
    一个年轻的妇人正被两个家丁模样的人强行拖拽着,她一边挣扎着,一边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了,让我把女儿一起带走吧。”那妇人虽然衣衫破旧,肮脏不堪,仍掩不住窈窕的身材,清秀的面容。
    一个身着蓝色绸缎长衫,黄|色蜡黄,干瘦干瘦的矮小老头正对着那妇人大叫大嚷:“你个臭娘们,老爷我带你回去是暖被窝的,这个小丫片子要了干什么,吃白饭啊!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拖回去。”
    卞玉猜得一点都不差,果然是因为漂亮女人引发的骚动。然而令刘欣奇怪的是,周围竟然没有什么人围观,附近的难民只顾着自己排队领粥,只是在那些人拖拽中将要碰到自己时,才会不情愿地避让一下,偶尔投过去几眼略带着同情的目光,甚至有些妇女的目光中还有些羡慕,只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出来为那妇人说句话,就连维持秩序的士兵也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般,不闻不问。
    刘欣终于忍不住了,大喝一声道:“住手!青天白日,你们竟敢强抢民女!还不快把人放开!”
    那干瘦老头被刘欣的一声大喝吓了一跳,转过头,只见一个穿着布衣,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站在自己身后。那老头先是愣了一愣,回过神来,说道:“哪里来的野小子,敢来管老爷的闲事,来人,把他给我叉远点!”
    “呼啦”一声,刘欣的身旁围上来七八个家丁。那两个家丁却不松手,仍死死地拽着那个妇人。摔倒在地的小女孩已经爬了起来,扑到妇人身边。妇人拚命扭动着身子,却挣扎不开,只得冲着刘欣大声喊道:“这位公子,不要管我了,你快走吧!”
    老头见刘欣被围住,得意起来,叫嚣道:“小子!识相点,给老爷滚一边去!啊!救命啊!”
    刘欣可没闲功夫陪他玩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大声说道:“我是荆州牧刘欣,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样做的后果……”
    “哈哈哈……”刘欣话音未落,老头就放肆地发出一阵狂笑,接着便一脸不屑地说道,“你要是荆州牧,我就是大将军!我今天打的就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荆州牧!给我上!”
    刘欣一想,今天看样子难以善了了,正准备动手,却听一阵“哎呀!”“啊!”的惨叫传来,围着刘欣的家丁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地上。
    老头见势不妙,转身想跑,突然脖子一紧,接着便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越来越高了,他扭过头去,只见一个黄脸的恶汉冲着他咧嘴一笑:“老头,我看你是活腻了,敢动我大哥!”
    原来卞玉见刘欣只身一人,不太放心,便让莺儿跟过来看看。莺儿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小丫头还是很聪明的,没有回去告诉卞玉,而是直接去找了蒯良。刚才蒯良将沮授、典韦拉到旁边,这才知道卞玉并不是什么二夫人,结果闹了个大红脸,正在那里感到尴尬,就见莺儿跑了过来。没等莺儿说完,典韦便冲了过去,不问青红皂白,三下五除二便打倒了那伙家丁。
    刘欣见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事情便解决了,有些遗憾地上前一步,冲着老头沉声喝道:“叫他们把人放开!”
    那老头被典韦卡住脖子,一张干枯的脸涨得发紫,说不出话来,只得冲那两个家丁连使眼色,两个家丁慌忙松开手。小女孩扑到妈妈的怀里,母女俩个失声痛哭。典韦这才松开手,“啪”的一声,老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这时蒯良、沮授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老头见到蒯良,大声喊道:“子柔,快来救我!”
    第54章 赈灾风波
    刘欣诧异地看着满头大汗的蒯良,说道:“子柔,你认识他?”
    蒯良满脸尴尬地说道:“回主公,此人就是属下曾经说过的襄阳四大家族之一的陈家家主,家资数千万,良田上万顷,这襄阳城东南一带都是他家的土地。”
    刘欣明白,难怪他会认识蒯良,这些世家大族往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以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不是看在蒯良的面子上放他一马?这倒让刘欣有些为难。
    陈杰虽然嚣张了些,却也不笨,听蒯良称刘欣为主公,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真是荆州牧了,看到刘欣面色犹疑不定,赶紧跪起来说道:“小人不知道是州牧大人,多有冲撞,请大人恕罪!”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刘欣本来还有些犹豫,“腾”的火就上来了,对蒯良说道:“子柔,你现在是襄阳太守,这强抢民女( 三国之刘欣篡汉  ./519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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