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无限月读》第43章 爱爱爱爱爱！

    随着场景肉眼可见的模糊，一切都碎成碎片。
    伊卡洛斯慢慢地从床上坐起，站在地上。
    随后，床也好，伊卡洛斯手中的照片也好，最终碎成碎片。
    伊卡洛斯身上慢慢地浮现出战凯。
    她神情变得决然。
    她翅膀一震。
    四周的场景在这瞬间变化。
    变成了鲜血遍地，满是硝烟的战场。
    音乐随之发出滋滋的声音，再次变化。
    有无穷无尽的怪物狞笑着扑向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手中拿着剑，砍倒一个又一个的敌人。
    接着唱着。
    “和我分享你隐藏的疯狂…”
    “展露出和我一样的恐惧…”
    “我们正年少…”
    “我们是否应袖手旁观…”
    “将自己出卖给这绝望的循环？”
    此时，音乐瞬间停止。
    而我，满身血液地出现在伊卡洛斯前方。
    有怪物对着我砍下屠刀，而我却踉跄一下，没能阻挡。
    伊卡洛斯翅膀一扇，将怪物砍成两半。
    我与伊卡洛斯对视。
    随后，音乐继续。
    “我是在某事某地见过你吗？”
    “你让我的血液和脊梁好似冻结…”
    “所以我开始发狂…”
    “如同镜子中瞥见…”
    “那面对着我的幽灵…”
    伊卡洛斯疯狂地开始攻击周围的怪物。
    当然，只是做出个样子。
    我也开始攻击。
    同样疯狂。
    “你又如何呢？”
    “你也不正是一样？”
    “警惕你的朋友和伙伴…”
    “你即是你自己…”
    “别再收敛你的思想…”
    “你并非狂妄自大…”
    “别再作茧自缚…”
    “就现在！”
    “燃烧掉你的灵魂！孤注一掷！”
    “燃烧殆尽，直到你失去理智…”
    “忘却执着的理由…”
    “仅仅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这并非罪恶…”
    “而是你的坚持…”
    “择日而亡！”
    “而我也一样…”
    “燃烧掉我的灵魂！直至虚无！”
    “燃烧殆尽，在你身前冲锋陷阵…”
    “我在寻找打败它的契机…”
    “哪怕我的身躯在止不住的颤抖…”
    “我也会献身于这死亡冲击…”
    “一切只因你让我感到…”
    “窒息…”
    （。——小林未郁。）
    音乐再次瞬间停止。
    伊卡洛斯看着我的脸，流出泪水。
    周围的所有怪物都倒在了地上。
    我从胸前掏出了同样泛黄，但是沾满了鲜血的照片。
    同样流下了泪水。
    少女在绝望与希望中挣扎着来到了战场。
    但是，她在无尽的杀戮中忘记了自己的目的。
    直到，她看到了自己的爱人。
    她却无法认出他。
    只是心中难受到疯狂。
    直到一切的终焉。
    两人对视。
    她只是流着泪却不知为何。
    直到他掏出了他们的照片，泪流。
    少女才想起对方…
    而在我和伊卡洛斯对望的时候。
    音乐再次发生了变化。
    伊卡洛斯唱起来。
    “世界终结之前，生命终止之际…”
    “睡前的叹息不再需要…”
    “拥抱你的气息就可以…”
    “耳边回响海神的记忆…”
    “被失意吞噬却仍美丽的明月…”
    “醒来吧…”
    “永不枯竭的光芒…”
    “不要被玷污…”
    “我为了祈祷你的梦想而生…”
    “从一万两千年前开始爱上你…”
    “过去的八千年里，这份恋情更加深刻…”
    “在一亿两千年之后，也会爱着你…”
    “从知道你的那天开始…”
    “我在地狱中的乐声就没有断绝…”
    “你一遍又一遍长大成人…”
    “你一次又一次起程远行…”
    “注视着无法入睡的我…”
    “即使我满脸皱纹…”
    “为了吟唱你的名字…”
    在这个瞬间…
    伊卡洛斯停止了唱歌。
    而以前伊卡洛斯录的声音，则当做背景音乐来放。
    伊卡洛斯上前一步。
    手中沾血的剑丢在地上。
    （从一万两千年前开始爱上你…）
    “我等了你不知道多久…却始终等不到你…”
    伊卡洛斯流着泪，轻柔地说道。
    （过去的八千年里，这份恋情更加深刻…）
    “所以…我来找你了…”
    伊卡洛斯温柔地说。
    （在一亿两千年之后，也会爱着你…）
    一切的声响都消失了。
    而所有的光芒都凝聚在我们两的身上。
    我上前一步，将伊卡洛斯深深地拥入怀里。
    低头，吻向她的唇。
    而光芒集中到了我们的身上。
    我们吻了有半分钟。
    在台下的人们才反应过来，再次尖叫起来。
    声音嘶哑，却仍不停息。
    鼓掌声中，却有翅膀扇动的声音传来。
    可惜，谁都没听见。
    不然他们就会知道，这还没完。
    这只是第二阶段。
    还有我的第三阶段没有张开帷幕。
    在人们的尖叫中。
    翅膀扇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然后，再也遮掩不住。
    有巨大的影子出现在我和伊卡洛斯头上。
    而人们也瞬间收了声音。
    巨大的身体，漆黑的鳞片。
    一条黑龙盘旋在我们头上。
    光芒全部照在黑龙的身上。
    然后，黑龙发出一声巨大的咆哮，俯冲下来直接抓住伊卡洛斯，将她带向天空。
    “Master！”
    伊卡洛斯惊慌地叫着，对着我伸出了手。
    “伊卡洛斯！”
    我怒吼着，跳上半空，却被黑龙一爪打落。
    然后，伊卡洛斯被带走了，消失在黑暗里。
    好吧，我知道故事剧情有点老套。
    不过，无所谓了。
    正因为老套所以经典。
    我跪在地上，捶着地板，发出哀嚎。
    然后，站起身。
    向前踉跄着走去。
    而背景也随着我的前进做着变化。
    其实我只是做出往前走的样子，其实是在原地踏步。
    此时，音乐响起。
    我低沉着开口唱起来。
    “余生只剩数个月的恋情…”
    “由点滴扶养的患者们…”
    “苦恼于被害者甜蜜的期待…”
    “犹豫着悔悟机会的医者…”
    “原因不明…”
    “因未知的病灶而卧床的患者们…”
    “发热是死因…”
    “早知如此，在初期就应有所顾虑…”
    “察觉到这一切的纵火犯…”
    “明明只是这颗心上开了个空洞而已…”
    “明明只有这点不同…”
    “渗入你脊背的泪痕…”
    “为什么不会干涸呢？”
    我抬起了头，让每个人看到我脸上的痛苦，绝望与疯狂。
    然后，唱道。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向着如今早已无用的恋情…”
    “乞求着延长些许生命的患者们…”
    “想要承受加害者粗暴的医治…”
    “被认作同伴的病人…”
    “将红线打成死结…”
    “由此互相勒着脖子的患者们…”
    “无法呼吸…”
    “而无法解开…”
    “依赖着违反本意的麻醉…”
    “明明只是想要悄悄掩藏心中的那道沟…”
    “明明只有这点不同…”
    “无论敷上哪块纱布…”
    “都无法替代…”
    “我期盼着你的温暖…”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被美丽的谎言欺骗…”
    “沦落为明日黄花…”
    “连缓缓逼近的死期…”
    “都错看成终曲…”
    “被可怜的梦境迷惑…”
    “遭到欠安之病的恶疾…”
    “气息逐渐微弱的恋慕心…”
    “面对死亡缝上了双眼…”
    音乐，停了。
    我也停止了唱。
    四周的环境已经是一片冰原。
    面前，是寒冰铸造的王座。
    而在王座前，是剑柄是羊角的大剑。
    “你渴望…力量吗？”
    有深沉的声音传来。
    “是！如果能得到力量！哪怕献出我的一切！”
    我用低沉中带着疯狂而坚定的声音回答着。
    “即使拔出它会让你死去，变成亡灵？”
    “是！”
    “即使拔出它会腐蚀你的灵魂，让你变的邪恶？”
    “是！”
    “即使拔出它会冰冻你的身体，让你无法再靠近任何人？甚至，无法再拥抱你的爱人？”
    我沉默了。
    然后凄惨地笑起来。
    “是！哪怕不能再触碰她！哪怕再也不能和她在一起…只要能拯救她…”
    我决然地说。
    “那么…拔出它吧…”
    那个声音说着。
    “拔出霜之哀伤…你…将加冕为王！”
    我将手缓缓的伸向霜之哀伤。
    而有淡淡的声音回荡着。
    “病名为爱…”
    声音慢慢地变大。
    是我提前录好的声音。
    “病名为爱…”
    直到我握上霜之哀伤，将它拔起，举向天空的时候。
    声音变得震耳欲聋。
    “病名为爱！！！”
    我的身体上结了一层冰霜，而身体也变得萎缩，转换成亡灵的样子。
    “病名为爱！”
    我一步一步地前进着，走过的路凝结成冰霜之径。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病名为爱！”
    在歌声中传来黑龙的咆哮声。
    我停下脚步。
    而黑龙，伊卡洛斯，出现在远处。
    歌声骤停。
    “伊卡洛斯，我来救你了…”
    我的声音嘶哑难听。
    “请不要讨厌我…”
    我说着。
    我发出怒吼，向黑龙扑了过去。
    “病名为爱！”
    歌声应景地响起。
    我一次次冲上去，一次次被打回来。
    却越来越强。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啊！”
    我怒吼着，惨笑着，绝望着，嘶吼着。
    “病名为爱！”
    最终，我一剑斩下黑龙的头颅。
    然后，转身就走。
    “Master…等等我！”
    伊卡洛斯在后面跟着。
    此时的歌声已经归于低沉。
    “我已经死了！变成一个亡灵了！不要再跟着我！”
    我嘶哑着声音吼道。
    “我不在乎！”
    伊卡洛斯喊着。
    “我的灵魂正在被腐蚀！我会成为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我吼着。
    “我不在乎！”
    伊卡洛斯回应着。
    “我的身体被冰冻了！我已经不能再触碰你了！跟着我没有幸福的！”
    我嘶吼着。
    伊卡洛斯没有说话，停在了原地。
    我其实看到伊卡洛斯还想跟过来。
    不过这是演戏啊。
    真的跟过来就糟糕了啊。
    所以我动了动锁链提醒她。
    伊卡洛斯这才停下了脚步。
    “病名为爱！”
    歌声慢慢变大。
    我回头看了一眼伊卡洛斯，凄惨地笑笑。
    然后，毫不停留地转身而去。
    “病名为爱！”
    歌声震耳欲聋。
    伊卡洛斯的身影，渐渐淹没在黑暗中。
    我坐到了寒冰王座上，拄着霜之哀伤。
    一滴眼泪从眼中流下，摔在地上变成冰晶。
    “病名为爱！”
    我唱出一句凄厉，绝望，痛苦的歌词。
    所有歌声停止。
    灯光打到了一边。
    伊卡洛斯眼里含着泪，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我说…我不在乎。”
    伊卡洛斯说着，走上寒冰的王座。
    轻轻地坐在我怀里。
    一层寒霜瞬间在伊卡洛斯的翅膀上弥漫开来。
    “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叹了口气。
    吹出一口白雾。
    “因为…我好像得了一种病…”
    伊卡洛斯温柔地搂住我的脖子。
    “它无药可治，我已经病入膏肓。”
    伊卡洛斯身上的冰霜已经覆盖了她的整个身体，向她的头上弥漫过来。
    “病名为爱…”
    伊卡洛斯说着，吻上我的唇。
    然后，冰霜瞬间弥漫。
    我和伊卡洛斯相拥而吻，我们身上的冰霜连成一片，将我们封进一块巨大的冰晶中。
    四周的风雪弥漫开来。
    “病名为爱…”
    伊卡洛斯的温柔声音吟唱着。
    “病名为爱…”
    随着断断续续的歌声，风雪弥漫成一片，整个舞台都消失在了风雪中。
    唯有一声声温柔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心头。
    “病名为爱…”
    然后，现场的灯光慢慢暗了下去。
    最终，伸手不见五指。
    随着灯光的再次亮起，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风雪也好，什么也罢。
    都消失了。
    我和伊卡洛斯十指相扣，已经变成了平常的衣服。
    樱井智树他们也都站在我们旁边。
    我们一起对着观众席鞠了一躬。
    然后退场。
    过了半分钟，观众才反应过来。
    接着。
    “病名为爱！病名为爱！病名为爱！”
    所有人大喊着。
    直到一分多钟以后，主持人妹子才满脸晕红地走上台。
    “那么，此次学园文化祭到此完美结束！下次学园文化祭我们再见！”
    此次的学园文化祭到此结束了。
    妮姆芙对于全世界的网络媒体控制也结束了。
    而我们全员，到了后台。
    没有等一会，私立的人就过来了。
    他们的讨好巴结，惊为天人，甚至要我们给他们签名。
    可是，这一切，我都不在意了。
    本来的目的是为了争一口气。
    可是在演出完之后。
    发现那一口气也泄了。
    对方实在让人提不起劲。
    剩下的，只有对演出大成功的感叹与成就感了。
    樱井智树和见月楚原倒是很开心，一脸趾高气扬地给私立的人们签了名。
    风音日和虽然脸上红扑扑的，但是还是拒绝了签名。
    守形英四郎更是面无表情。
    妮姆芙一脸不屑。
    五月田根美香子微笑着，但怎么看都是在敷衍。
    将其他人都打发应付过以后，后台只剩下我们。
    “阿拉…没想到…一点爽快的感觉都没有…得到的只有空虚呢…”
    五月田根美香子黑着脸说。
    “对啊…那群虫子的表情让人作呕…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妮姆芙一脸不爽。
    “因为我们实在太强，而他们已经没有抵抗的心思了。人类就是这样的一种东西。”
    守形英四郎推了推眼镜说。
    “啊…无论说的再好听，意志再坚定…在现实面前，他们也只是这样而已。让人感慨人类的感情还真是脆弱呢…”
    我叹了口气，意兴阑珊地说。
    “感情还是有坚强的啊…你这又是何苦呢…因为我得了一种病…无药可治，病入膏肓…病名为爱…啊…真的好感动呢！”
    风音日和一脸憧憬地念了几句台词。
    “唉？让私立的人低头不就是我们的目的吗？”
    见月楚原一脸茫然。
    “对啊，让别人崇拜地看着真是感觉好爽快啊！”
    樱井智树一脸兴奋。
    “让他们低头了又如何呢？看着他们变成一条条忠犬一样的东西过来讨好你…总感觉有些欲求不满呢…”
    五月田根美香子捂着脸，有些失神地看着远方。
    “是啊…就比如有人一脸不屑的说你不敢吃翔，而你为了证明你敢，抓起来就吃了。而对方给你下跪，说对不起，你真的敢吃翔，是我错了…这样的感觉啊…”
    我叹了口气道。
    “有必要说的这么恶心吗？”
    妮姆芙一脸古怪。
    “啊…就是有这么恶心啊…”
    我一脸颓废。
    “不过，我们的演出不是那么无趣的东西，即使初衷并不是这样，但我们也因为演出而满足了不是吗？”
    守形英四郎推了推眼镜。
    “对啊！既然不爽那些家伙就想想开心的事吧，我们可都上全球直播了哦？全世界70亿人都在看着我们哦~”
    风音日和温和地笑笑，然后转移话题。
    “不知道妈妈有没有看到我…啊，有点害羞呢…”
    见月楚原一脸兴奋。
    “可是最出彩的还是伊卡洛斯和若梦啊，我们估计已经被忘掉了吧？”
    樱井智树一脸颓废。
    “剧本，曲子，效果之类的都是若梦弄出来的你还纠结什么？我们可是跟着若梦出名了啊！”
    见月楚原一脸严肃地看着樱井智树。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上电视呢…我已经满足了…啊…不知道我的弟弟有没有看到我…”
    风音日和一脸满足。
    “算了，那些都是虚的，马上一会儿就是后夜祭了，要去吗？”
    守形英四郎推了推眼镜，然后问。
    “要去！要去！”
    妮姆芙瞬间两眼放光，看向樱井智树。
    “后夜祭允许一男多女参加吗？”
    我一脸古怪地看向樱井智树。
    “当然是不行的哦~这样子会被那些情侣们给推进篝火的哦~”
    五月田根美香子捂着嘴微笑起来。
    “呃…那小智带着妮姆芙去吧。反正今天也是靠妮姆芙出力…”
    见月楚原失落地笑笑。
    “是呢…”
    风音日和也是一脸失落。
    “这样好吗？”
    妮姆芙虽然意动，但还是迟疑地看向她们。
    “哎呀，不用这么麻烦吧？”
    我诡异地笑笑。
    “两个女生的情侣组合…也不是不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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