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无限月读》第16章 她是我的！

    地球有多大？
    宇宙又有多大？
    我从那一片樱花的记忆中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下课了，这还是人脑的处理速度。
    打个比方，你晚上做了一个梦，好像很久的样子，但放在现实也就几分钟的事情。
    我从上课开始不久就开始处理一片樱花的记忆，直到下课才处理完。
    一棵树上有多少樱花？
    一片树林里有多少树？
    一片土地上有多少树林？
    一座大陆上又有多少土地？
    一个星球呢？
    一个星系呢？
    一个宇宙呢？
    纵然我应该已经不会老死了，化身世界得花多长时间？
    我不禁头疼起来。
    在得到樱花的记忆之后，我就适应了樱花的视角，体感，虽然和人身的感觉混在一起有点乱，但总算没了后遗症。
    一个念想，左手食指就变回了原状，我顺手摸到凑近我的伊卡洛斯头上。
    “Master？”
    伊卡洛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看起来是对这场面有些手足无措。
    她周围围了一圈学生，比我当初还要厉害。
    我叹了口气，帮伊卡洛斯处理了一下同学们的问话，很快，再次上课了。
    我再次陷入了樱花的记忆中。
    我发现事情不算太糟。
    与其说樱花，不如说那是我的手指。
    虽然有着大量零落的记忆，但说到底，世界的构成也就是有着固定的种类。
    比如这个细胞变成过风的一部分，再处理关于风的记忆时，已经轻车熟路，可以跳过了。
    风的组成，无非就是那样，区别只有微风，小风，大风，狂风，龙卷风这样的，只是规模不一样。
    本质就是个那样。
    当有了一个种类的物质的记忆为引子，就可以不必再处理，一滴水是水，一条河也是水，一片海洋还是水，数量不同而已。
    淡水，海水，也只是里面物质的比例而已，本质上没有变化。
    我很快回过神来，注意了一下时间，上课没多久的样子。
    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就简单了。
    不再需要身体变成樱花，我直接开始体会全身。
    知道了众多的物质组成记忆之后，我发现我竟然没有脑袋装了很多东西要爆炸的感觉。
    人类走路与动作，都是本能。
    没人需要考虑该怎么调动肌肉和骨骼。
    我现在本质上应该算是世界碎片，一切变化都是本能。
    自然没有什么脑子要爆炸的情况。
    我开始能感到身边的律动，心神一动，身体周围的空气散落成樱花，我有些缺氧，樱花又马上恢复成了空气。
    控制的范围只有身边一米的球形空间。
    还在缓缓扩大。
    简单来说，就是我的意志正在以身体为中心，同化着这个世界。
    存在在世界上的每个东西，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本身就相互连接着。
    它本身是无意识的。
    当它有了意识，并接管全部的时候，世界就可以换个名字，叫若梦了。
    并不是所有有意识的东西都可以侵蚀世界。
    侵蚀的过程中，世界也在同化你，到底是最后你成为了世界，还是世界成为了你？
    根本说不清楚。
    反正我没被影响，就算有变成各种各样的东西的记忆，我作为若梦的记忆，仍旧占着主导。
    就像看了无数电影，你依旧不会把自己当做电影里的人物一样。
    我现在已经不再担心什么西纳普斯了。
    也不担心回家的问题了。
    不担心自己会死去。
    唯一需要考虑的事情，只有让自己开心而已。
    随着时间，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只在我一念之间。
    我的未来，必定是在无数世界中旅行，不断吸收一个个世界。
    有人说过，无聊让人死亡。
    有人说过，一个人无论如何都活不下去的话，两个人总会有什么办法。
    总而言之，我变吊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就行了。
    余生的目标就是享受人生。
    我回过神来，笑着伸了个懒腰。
    老师还在上课，樱井智树还在睡，从上节课到现在。
    见月楚原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不过时不时地偷看一眼樱井智树。
    伊卡洛斯依旧低着头翻着书。
    我单手撑着脸，看着伊卡洛斯精致的脸。
    伊卡洛斯面无表情地转过头来，绿色的眸子看着我。
    我对着她摇摇头。
    伊卡洛斯听话地继续看书。
    虽然得到了力量，但是却没什么实感。
    生活还是要过，这样的日常，才算是生活啊。
    每天愁着打打杀杀，又怎么能享受生活的乐趣？
    “若梦同学！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一直看着伊卡洛斯同学是得不到数学的真理的！”
    教数学的一个秃顶老头推了推眼镜，严厉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
    果然，这才是生活。
    轻轻松松解决了黑板上兀长的数学公式之后，数学老师无话可说，让我坐下了。
    下课了，见月楚原走到樱井智树的课桌前，将他摇醒。
    “呐，小智，你都睡了两节课了，快起来啊，这样下去你成绩会下滑的啊…”
    见月楚原一脸担忧，却马上停止了话语。
    “又是那个梦吗？”
    我好奇地站起身来去看樱井智树。
    他泪流满面。
    “嗯，我睡了两节课吗？”
    樱井智树擦着泪水。
    “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无非就是那个女孩子在求救，我们又不是不去救她，至于么？”
    我无奈地吐着槽。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啊…”
    见月楚原一脸茫然。
    “我也不想啊，流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樱井智树苦笑着，随后，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我和一边坐着看向这里的伊卡洛斯。
    没有说话。
    “怎么了？那女孩子说什么了？”
    我挑挑眉，看到了樱井智树的不对劲。
    “呃…”
    樱井智树纠结了半天，然后说。
    “天使，被抢走了…女孩子这么说。”
    我愣住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面无表情，绿色的眸子看着我。
    天使，被抢走了？
    什么意思？
    如果天使是指伊卡洛斯的话，那么，就是被我抢走了？
    抢走了谁的？樱井智树的？
    伊卡洛斯是那个女孩子，那个被伊卡洛斯称作妈妈的人要送给樱井智树的？
    开什么玩笑？
    照那个女孩子的意思，当时在12点之前，她通过见月楚原知道了我和樱井智树在樱花树下面，然后她把伊卡洛斯放下来，确定伊卡洛斯会认樱井智树为主？
    然后因为我把樱井智树打晕了安顿在远处，所以，伊卡洛斯才认我为主？我抢走了本属于樱井智树的伊卡洛斯？
    开什么玩笑？
    伊卡洛斯虽然是人造天使，但她也有心啊，为什么要把她当成物品送来送去？
    而且，伊卡洛斯现在属于我，我才是她的主人，那个女人什么意思？想让樱井智树从我身边把伊卡洛斯夺走？
    “什么意思？那个女人让你从我身边夺走伊卡洛斯？”
    我冷笑起来，看着樱井智树。
    樱井智树一脸尴尬，无奈地笑笑。
    “怎么会…伊卡洛斯桑又不是什么物品，说什么夺过来夺过去的…”
    樱井智树一脸认真。
    “你是我的朋友，伊卡洛斯桑也有自己的选择，我既然把那女孩子说的告诉你，自然是因为我没这想法。只是想着这信息可能会对你有什么用，我才说的。”
    我表情缓和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抱歉，我情绪有点激动。”
    樱井智树笑笑，显然没在意。
    “不就是怕我不去救她么？让她放心，我会负起责任来，当做回报她让我和伊卡洛斯相遇。但是。”
    我不屑地嗤笑着。
    “伊卡洛斯是我的，让她别再bb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伊卡洛斯面无表情地走到我的身边，绿色的眸子看着我。
    我轻柔地抱住她，脸上露出挑衅的表情。
    “她是我的！”
    “是，Master。”
    伊卡洛斯如此说。
    “看到没？让那女人闭嘴。”
    我朝樱井智树说着。
    “是，是…你能别在这秀恩爱么？又不是我说的，你这样弄的我牙疼。”
    樱井智树一脸纠结。
    我不动声色地瞥了见月楚原一眼，对方倒是一脸混乱的困惑表情。
    “见月同学，你怎么说？”
    “哈？那个…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
    见月楚原尴尬地看着我。
    “不过，你们真的不要再秀恩爱了，我也牙疼…”
    我看了她一眼，放开了伊卡洛斯。
    “Master，发生了什么？”
    伊卡洛斯一脸困惑。
    “有个女人，就是你妈妈，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我摸了摸伊卡洛斯的头发。
    “她的意思，就是如果当时我不在那里，你就已经认别人为主了。说我们之间就是个意外。”
    我语气酸酸的。
    人生中的每一个邂逅，如果换成了其他人，也许结果会最好，也许结果会更坏。
    在以前，我还可以说，事情已经发生了，这是偶然中的必然，是命运的邂逅。
    但现在，我已经知晓自己可能可以控制时间，那么，一切又会怎么样呢？
    伊卡洛斯如果遇到的是别人，对她会不会更好？
    她的心里，会不会怨恨，当初遇到的是我？
    我毫无疑问会对伊卡洛斯好。
    伊卡洛斯怎么认为呢？
    如果可以回到过去，她又会怎么选择？
    “Master，我不知道如果当时激活我的不是您我会怎样选择。”
    伊卡洛斯捧起我的手，放在脸颊轻轻磨蹭。
    “但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只认站在我身边的Master为主。Master对我的感情虽然我还是不懂，但是，我对Master的感情，Master对我的感情，都是真实的，不是什么意外。”
    她绿色的眸子温柔地看着我。
    “不管其他的我怎样选择，我就在这里，只属于您的伊卡洛斯就在这里。”
    我眼角湿润了。
    “如果你能回到过去，知道有别人会对你更好呢？”
    “Master如果遇到了比我更加出色的人造天使，会抛弃我吗？”
    伊卡洛斯反问我。
    “当然不会！”
    我毫不犹豫。
    “为什么呢？她能做到我能做到的一切，甚至更为出色。”
    伊卡洛斯继续问。
    “因为站在这里的是你啊，我喜欢的是你。这份感觉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
    我回答。
    “Master对我来说也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所以，就算有人会对我再好，Master对我的感情，我对Master的感情，都是无法替代的。只要感觉还在，只要Master不抛弃我，我就永远只是Master的伊卡洛斯。”
    伊卡洛斯温柔地看着我。
    “但是，他可能会对你更好…”
    我看着伊卡洛斯，有些焦虑。
    “我只要有Master就足够了，不需要任何东西。”
    伊卡洛斯绿色的眸子泛着光芒。
    “伊卡洛斯…”
    我抱着伊卡洛斯，哭了出来。
    也许会有很多伊卡洛斯做出不同的选择，但是，我的伊卡洛斯，只属于我的伊卡洛斯，她就在这里。
    如果我的脑子没烧坏，我就永远不会放开她。
    “MyMaster…”
    伊卡洛斯轻柔地抱着我的头，小心翼翼地抚摸着。
    “所以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月楚原疑惑的声音传来。
    “呃…内容太过哲学，我也不懂，不过应该是皆大欢喜吧？”
    樱井智树如此说。
    “你看懂了吗？”
    有人问。
    “两个人都太喜欢对方所以太害怕对方会离开，不断地进行试探，一步步加深着感情，提前设想着可能经历的风雨，两个人在一同度过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们这辈子反正是分不开了。”
    有人说。
    “什么意外？”
    有人问。
    “天知道…”
    有人说。
    “好了！上课了，还抱着的那两位，赶紧给我放开，要黏糊下课黏糊去！”
    老师走进了教室，大声呵斥。
    我放开了伊卡洛斯，回到座位上，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
    伊卡洛斯肩膀上一片湿润，她仿若未觉。
    她只是做不出表情，眼眸泛着波澜，默默地看着我。
    她伸出手，抓住了我的右手。
    十指相扣。
    “哇！”
    我后面的同学惊呼着。
    “鬼叫什么！给我站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老师拍着黑板咆哮。
    “哈哈哈哈哈哈！”
    同学们笑着。
    中午的午休时间，有大群的男生围在了班级门口，他们张望着，却失望地离去。
    早在男生们围过来之前，我就已经牵着伊卡洛斯的手走出了教室，看着那群男生，感到骄傲。
    你们想看我的妹子？门儿都没有！
    樱井智树去叫风音日和了，今天我们打算去新大陆发现部去吃午餐，如果不去叫风音日和，那孩子估计会在我们班门口站一个午休吧。
    见月楚原现在对樱井智树防的很紧，可惜，木已成舟，她现在防的越厉害，最后在后宫里的地位就越低。
    我无不恶意地想着。
    守形英四郎和五月田根美香子已经在部室里了。
    “呦！”
    我笑着打了个招呼。
    守形英四郎推了推眼镜，打量和我牵着手的伊卡洛斯。
    守形英四郎是个面瘫，很少看到他有表情的时候，而伊卡洛斯更是做不出表情。
    他们对视起来。
    场面一度沉默。
    “阿拉，这不是伊卡洛斯同学么？好可爱的翅膀呢~”
    五月田根美香子捂着嘴笑着，眼睛眯起来，看了看我和伊卡洛斯十指相扣的手，若有所思地样子。
    “哈…会长，这才不到半天吧？你又知道了？果然是名流千金大小姐啊。”
    我一脸纠结地吐槽。
    “阿拉，一天不见，若梦同学好像有很大的变化啊，会长很好奇呢…”
    五月田根美香子一直都很敏锐，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
    不过，我一脸得意，就差没把快来问我我秀你们一脸的字摆在脸上了。
    我总感觉五月田根美香子不是看出这些，但深究却还是不清楚。
    我打断了守形英四郎和伊卡洛斯的对视，举起了十指相扣的手。
    我笑容满面。
    “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伊卡洛斯。”
    守形英四郎和五月田根美香子不为所动。
    也罢，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她是天上那玩意，西纳普斯的居民。”
    我叹了口气，不再卖关子。
    “什么？”
    守形英四郎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狂热，他几乎是一步跨出来到我旁边。
    五月田根美香子倒是没什么惊讶的样子，一如既往地让人猜不透。
    守形英四郎的手直接伸向了伊卡洛斯背后的粉色翅膀，我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
    守形英四郎不死心地继续伸手，速度越来越快。
    啪啪啪啪啪啪！
    我叹了口气，抓住他的胳膊。
    “都说了，伊卡洛斯是我的女朋友。”
    “她是我的！”
    我恶狠狠地盯着守形英四郎。
    “别给我露出一副疯狂变态科学家的样子。”
    “别动手动脚！”
    “她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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