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渡过了漫长的二十多个小时,曾剑回到了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出租车飞快的向前奔跑着,坐在车上的曾剑看着道路两旁的街景,眼前的一切给他的感觉是即熟悉又陌生,这座城市的发展速度太快了,记得刚开始离开的时候到处还都是些荒地,这才几年的功夫映入曾剑眼帘不是成片的楼宇就是正在施工的工地。
在离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曾剑下了车,这都有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总要给家里的老头子带点什么表示表示。于是在附近的商场逛了一圈,想到老头子平时喜欢喝两口,在商场的烟酒专柜给老头子买了一对好酒,顺便还买了些水果。
曾剑口中的老头子其实真名叫刘国政,和刘国富是堂兄弟的关系,年龄上要比刘国富要小个七八岁。刘国政年轻的时候是个街头混混,经常参与打架斗殴,常常的被打的鼻青脸肿,在机缘巧合下一格斗高手收起为徒弟,不知道是不是经常挨揍的原因,在高手的指导下,刘国政的特别的勤奋努力,短短一两的时间略有小成,时不时的在高手安排下刘国政会在国内,国外参加一些格斗比赛,大大小小也拿了不少的奖杯,渐渐的在这个圈子里有些名气。但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大环境和现在无法比较,在梦想和现实生活两者之间二选一又能有几个人有勇气选择梦想,坚持自己的梦想走下去!不久刘国政结了婚生了子,不得不在现实生活面前低头,通过关系在一事业单位谋求的一份差事,过上赚钱养家的日子。曾剑是刘国政的故人之子,临终托付给刘国政的。曾剑来到刘家的时候只有三岁,当时刘国政已经有一个五岁的女儿了,突然家里多了个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人吃饭,刘国政的妻子和刘国政之间有了摩擦,刚开始只是小吵小闹,后来刘国政的妻子与刘国政离了婚,出走他国。这么些年,曾剑跟随刘国政父女一起生活,刘国政也没拿曾剑是外人,当自己的儿子养着,供其上学,教他格斗的本事,送他到部队搭上刘国富这层关系为其今后铺路就是最好的证明。
曾剑坐上火车的那一刻,刘国富和刘国政通过电话,告知了刘国政一切,当然,和曾剑的交易刘国富在电话里没有提到。
自从接到堂哥的电话后,刘国政在家估算着曾剑什么时候能到家。这不一大早就跑到菜市场采购,采购完回来就在家里忙活着。曾剑站在门外敲门的时候,刘国政正在厨房炒菜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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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点整,刘国政和曾剑坐在了饭桌上。曾剑拿出从商场买回来的的一瓶好酒,先把放在刘国政桌前的杯子满上,然后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
刘国政看着曾剑酒杯中的酒,问道“这杯子少说能装二两,你行不行?”
曾剑说:“没事儿,今天高兴!”
刘国政没有多说,毕竟眼前的曾剑已经不是以前的毛头小伙子了,已经长大成人,不能像以前一样对他严加管教。
曾剑端起酒杯对刘国政说:“老头子,我敬您一杯!”刘国政拿起酒杯与曾剑的杯子碰了一下,然后刘国政看见曾剑把杯子送到嘴边,脖子一昂,杯中酒就见了底。
刘国政也年轻过,知道这种喝法的后果,说了句,“年轻人悠着点!”然后风轻云淡的抿了一小口杯中的酒。
曾剑拿起酒瓶继续往杯中倒酒,瓶中的酒倒完,也没有把曾剑的杯子装满。刘国政阻止了曾剑开另外一瓶。
一老一少,就着杯中的酒,一桌的好菜一直耗到下午两点左右才结束这顿中午饭。刘国政今儿看的出也很高兴,喝到最后主动要求曾剑把另外一瓶也打开,两个人一起干掉了。对于五十出头的刘国政来讲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么唠叨了,自从自己的女儿刘雨欣几年前去到国外和她妈一起生活之后,刘国政的日子过得很孤单,常常是身边连一个跟自己的说话的亲人也没有,曾剑的回来让刘国政有了倾诉的对象,几口酒下肚后刘国政开始了滔滔不绝的唠叨,曾剑在一旁很好的当着听众。不过让曾剑有些吃惊的是,刘国政在两年前就已经下岗,因为之前的单位效益不好倒闭了,在家赋闲了一段时间,后来有人找上门来让刘国政出山担任俱乐部的格斗教练,起初刘国政回绝了,毕竟岁数大了,那人来了好几次,刘国政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就答应了,现在还在那家俱乐部当着教练。曾剑没有在家里的几年,这件事儿刘国政在电话从来没有提到过。至于姐姐刘雨欣到了国外生活曾剑是知道的。看着眼前的老头子,曾剑明白活了大半辈子刘国政去担任教练其实不是为了钱,刘国政也不缺那点工资钱,曾剑把这几年下来赚的钱都寄给了刘国政,够刘国政下半辈子养老了,他只是太孤单有这么个事情干着可以打发时间。曾剑有些自责,总觉得往家里寄钱给刘国政用就算是尽到了孝心,看着眼前的刘国政曾剑才明白陪伴才是最大的尽孝,同时在心里不由的怪罪起姐姐刘雨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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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剑把有些微醉的刘国政扶到房间休息,开始收拾桌上残局。不大一会儿收拾干净,曾剑出了门,往商场的方向走去,干什么去呢?买手机。在回来路上曾剑发现,现在不管男女老少人手一部从外观上看起来不错的手机,有的人甚至用着两台。曾剑现在在用的手机还是没有去到部队前姐姐刘雨欣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他的,这些年一直用着,仅仅从外观上看就已经跟不上时代了。在火车上的时候曾剑下定决定要把手中只能拨打电话和发信息的手机换掉,算是自己回归社会的一个开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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