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次元开始》34.三王狂宴（6）

    Saber反唇相讥：“难道说像你一样暴虐成性才配称得上是王吗?”
    征服王直视Saber的双眼：“她说的并没有错，Saber...…”
    “征服王，连你也……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我只是想要拯救我的国家和人民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
    “你是想否定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吗?”
    “那又怎样？我失败了，自己为之献身的国家不复存在了，所以不甘，哀悼…….想要挽救这一切又有什么不对？”
    “喂喂，征服王，这个小姑娘竟然在说什么‘为国家献身’……哈哈哈，真是可悲到让人感到可爱呢。”
    “听好了，Saber!”最古之王站起来俯视她，“王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让其为之献身的事物在这世上是没有的。相反，万事万物都必须为王的私欲而服务！”
    “你说什么——”Saber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她愤怒喊道：“这是暴君，Archer！这种王才是人民最大的不幸！”
    “确实，我们是暴君。”大帝平静的承认了这一事实，“但我们在治理国家的过程中，没有感到任何不甘和悔意，所以啊Saber，如果有人对自己的时代感到后悔，那她只能是个昏君一—比暴君更差！
    Saber双眉紧锁，言辞锋锐反驳道：“Rider,历史上在你死后，你的帝国被部下瓜分，最终分裂为了四个国家.…..你难道对此没有感到不甘吗？难道你内心中就没有拯救国家的愿望吗？”
    “没有！”征服王严肃道。挺起他强健的体魄，毫无犹疑的说道：“从来没有过！”
    “本王对于自己的决断定然不会后悔，对于自己的人生没有一丝怀疑。如果我的臣子将我的帝国毁灭，那也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会为止惋惜，但绝不会阻止！
    “Saber哟…..你还没有意识到啊。征服王严厉说道：“颠覆自己的时代，等同于否定你和追随你的臣子所创造的一切！这是对所有人的侮辱！”
    “...无法认同，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Rider！”
    Saber正色道：“时代并非是仅仅由英雄构筑的，还有我麾下的平民，他们弱小而无力，拯救他们是王者的职责。”
    顿了一下，她露出自豪的表情：“不，正因为能够拯救人民，王者才会诞生！“稳定的统治、井然的秩序、充足的食物、严明的律法，这些事人民的诉求。
    而我——亚瑟王，曾经创造过如此的理想
    之城（加美洛），所以我可以肯正确的！”
    Rider怔然，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像是在可怜Saber:“也就是说，你是为了成为人民心中‘完美的王’，所以才奋战至今的吗……抛弃私欲，为国献身，永不停歇……这不是‘人’应该选择的道路。”
    “是的……但是，我既然生而为王，早在拔出石中剑的那一刻，我就放弃了‘少女’的身份，放下了名为私欲的存在。”
    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她的人生已经在石中剑被拔出岩石的那一刻结束了，
    从那以后就只有名为“亚瑟王”的永恒之
    王而已。
    “王者是孤高的存在，我曾经历过失败的痛苦、烦恼，也品尝过胜利的荣耀，但我的信念至今未曾改变。Rider、Archer，你们是不会理解我的，你们只是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暴君而已！”
    “一派胡言！！！”
    Rider一拳砸在地面上，众人感觉地面都抖了一下。
    他怒声大喝：“王不是花瓶！不需要别人认同，也不需要别人欣赏，更不需要别人的理解！王者，只需要将自己最伟岸的身姿展现出来，让部下倾倒，让人民敬仰，让敌人胆寒！”
    “讴歌生命，掠夺天下最富有的城市，占有最美丽的女子，统领最骁勇的战士，见识最为广阔的世界！”
    “王——舍我其谁！”
    “哈哈哈哈，说得好征服王，虽然只是个杂种，但我姑且就承认你是立于时代之巅的王好了。”吉尔伽美什举起酒杯，在这场宴会中第一次有了敬酒的动作。
    “怎么可能….这样的王怎么能让民众追随？若连最基本的保障都不能承诺，民众为何要支持这样的王？”Saber有些动摇了。
    “王所要做的是在前方开辟出前进的道路，不管正确与否，为部下了人民指明方向即可。
    王就是要比任何人都活得精彩，比任何人都要贪婪，比任何人都要豪奢——如此，才会有人想要成为‘像王一样的人’，不是吗？”
    征服王看着Saber说道：“骑士王啊，我承认你是完美无瑕，品德高尚的王者。但你的部下中可有想要成为你的存在?
    所谓正真的王者，当比天下人贪欲更强，笑得更欢，怒得更盛，无论清浊，皆应登峰造极，唯有如此，臣子才会对王者心生羡慕，为王者所倾倒，在天下万民的心里，点亮‘我亦欲为王’的憧憬之光。
    你的言行不过是树立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理
    想，让所有人望而却步，最后远离你而已。”
    Rider的话语击沉了Saber坚强的内心，她身子一晃，便好似被人正面击中。“我…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