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即宇智波》03、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召唤的过程完全可以说是简单,只要提供魔力就好,剩下的大多凭借本能就能完成。
    只是就算这样说,不理解的地方很多这一点却始终改变不了。
    为了以防万一,嘛,大概这样说也可以。但真要说起来,并非是为了什么万一什么的,单纯的,雁夜只是为了平复自己心里的紧张而随口一问的而已。
    不过脏砚也的确给了回答没错。
    很面面俱到的回答呢。
    “圣杯......就是如此。”简单到发指的诠释。
    “原理呢?原理是什么?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但接触魔术这种东西的确是做到了,一般的回答可不能让我满意。”
    “所以,你想干什么?”老虫使诡秘的笑道。
    十分不屑的样子。
    不过也是理所当然。
    且不说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是声名远播的罗马魔术师,就算是如今,能够置他于死地的,也是寥寥无几。
    不会被杀死,那么自然就没有恐惧。
    对于一些特别的普通人便是如此,更不用说对于魔术师中的魔术师,或者说对魔术师中的残渣来说了。
    但雁夜依旧露出了獠牙。
    死人般的皮肤上蠕动着刻印虫的踪迹,就算是早已失去了视力的左眼也有着杀意。
    并非只是单纯的隐藏而已,那是已经爆发出来的质量。
    恨,恨到了极致。
    就算其初衷是因为对某人的爱,但一年的生不如死之后,爱依然存在也无妨,恨比那个增加的更多。
    “杀了你。——如果圣杯真的是能够实现愿望的万能许愿机器的话,那么许这个愿望也无妨吧。只要能够干掉你,能够让樱回到他母亲那里,让她们幸福的活下去也是可以的才是。虽然跟现在要做的事情没什么差别,但如果没有了你,脏砚!如果没有了你,不就少了很多麻烦了吗?”雁夜嘶声道。脸上是狰狞到了极点的愤怒,不管是憎恨也好,还是痛苦也罢,总之,那是对将自己逼成这样的脏砚和时臣的恨意。
    常人无法产生的恨意。
    即是说,雁夜已经疯了。
    精神已然不正常。
    看着这样的雁夜,脏砚笑的有些险恶。但仔细看的话,除了险恶,应该更多的是欣赏才是。
    十分中意的表情。
    变得丑陋不堪的优雅英俊魔术师,看着他人坠入深渊的丑态,得到的是极致的快感。
    仔细欣赏,便会忘记自己的丑陋。仔细认知,便会认同自己的存在绝不算是扭曲。
    毕竟......眼前不就有一个扭曲到让人觉得失心疯的家伙存在吗?
    嘿嘿嘿嘿······
    “雁夜······那是什么?”老虫使色彩相反的眼睛紧紧盯着雁夜的眼,脸上带着捉摸不定的笑意“憎恨?还是说愤怒?”
    “臭虫子!”
    “啊?话可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可还是你的父亲不是吗?”
    “呵呵呵·······”从咽喉中压制住想要叫出的嘶吼,雁夜身体里的刻印虫开始接受到了某人的命令暴动起来。
    虽说只是增加魔力的虫子,但毕竟是被人培养出来的,能够接受宿主体外的命令什么的,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操作而已。
    “还有,你可别搞错了啊。让你变成现在这幅模样的不正是你自己吗?想要找一个可以转接自己恨意的对象吗?但真要说起来,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不对吗?是我让你有了从间桐家带走樱的机会,就算这机会就连老夫这个提出的本人都觉得实在太小,但这可也是你承认了的机会啊雁夜。真想要恨应该恨远坂时臣才对吧,是他将自己的女儿过继给了我,就算是我提出的要求,但是他同意了这点没错吧。老夫只是做了为自己能够活下去的准备而已,我可认为不算是什么错事,真正决定了这件事的,真正让你变成这样的,不正是远坂时臣吗?”
    “......”无法言喻。
    并非是不能说话,声带的话,只是有了损伤而已。关键的是说不了,浑身的疼痛只要是张开便只会叫出声而已,然后就会变成只知道被疼痛来回折磨的疯子罢了,就算是脏砚这样恶心的虫子都会嘲笑的疯子。不能那样,对雁夜来说,那是绝对接受不了的事情,就算有过了不止一次,但是能够忍耐便要忍耐,不然剩下的,就连一点点身为某个人英雄的安慰都会消失。
    变成一个只知道被痛苦逼疯的恶心虫子而已......——就像是眼前的这家伙。
    但是脏砚并没有说错。
    ——错的是时臣!
    一切都是时臣的错!
    如果不将樱交给脏砚的话,那便也不会有自己的现在。
    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出现现在的情况。
    ——自己·····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葵姐了......
    雁夜的心里似乎要崩溃了一样。
    时臣!——这个名字让雁夜咬牙切齿,不惜拼上一切也要将之杀死。
    “但这样想的你就是个单纯的疯狗而已,知道吗?雁夜。”——老虫使令人不快的笑容显现。
    虚脱的雁夜倒在了地面上。
    那是有着召唤仪式的“阵”之前。
    浑身是汗水,身上的肌肉在不断痉挛,血管里面似乎有东西要挤爆掉一样,不管是眼球的,还是心脏的,肾脏的,肝脏的,就连阴·茎和睾·丸的也是如此,仿佛要爆掉一样。
    身体不断的抽搐。
    已经感受不到骨胳的存在。
    仅仅只是凭借意志力在强行支撑,凭借意志力强行运作身体而已。
    雁夜抬起头看向脏砚的脸。
    那是一张正常人看到只会冒出“诡异”、“恶心”与“丑陋”这些词汇的脸。
    异形,没错。
    那便是间桐脏砚的灵魂形状——称其为异形一点没错。
    “不是以普通人类的思考方式去理解,也不是以魔术师的思考方式来解析,你单纯的两边都不是。真真正正的半吊子,说你是魔术师实际上都算是侮辱这个词。
    “仅仅只是疯狗而已。因为被逼疯了,被自己想要却得不到的逼疯了,被自己想要争取的而毫无资格的处境逼疯了,被所有人都只是将你当作不重要的人物这一点逼疯了。拼了命的想要去得到些什么,相信再之后一定会有一个自己想要的结局。就算哪怕最后只是一句谢谢,实际上都会在没人的地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觉得自己很幸福。觉得自己保护住了什么,觉得自己坚守住了什么,觉得自己只要是去做了,就会被人说上一句‘干得好’?......就是这样没错吧,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平凡的一个人。”
    ——平凡却又坚韧的令人恶心的一个人。
    “老夫丑陋的儿子啊
    “间桐......雁夜。”
    ......
    雁夜憎恶的眼里满是愤怒,满是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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