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是宁小王爷无疑了,只是我等庶子,又何敢与他一较长短?”孔文柏虽说出自曲阜孔家,可一听到宁小王爷的名号,当即就有点讪讪。
其他几人亦然,都觉得生为庶子,不仅不能袭爵,更是被人低看一眼,也是十分的憋屈了,场中顿时就有点寂寂。
而另一边的包厢之中,除了宁小王爷宁立衡之外,还有北静王府的水溶小王爷,牛继宗,牛伯爷,神武将军之子冯紫英,马尚和柳芳也赫然在列。
只有一人比较面生,却也生得俊逸风流,却是王孙公子卫若兰。
如果说这几人之中,谁更尊贵一些,那肯定当数是宁立衡了,可是随之而后的,便是这卫若兰。
因为,卫家的先祖曾是太祖皇帝的义子,本也姓宁的,后来才改姓回卫,卫家又被封了王爵,世袭罔替,又被太祖皇帝委以重任,永镇云南。
“宁兄!”
听了宁立衡的聒噪,卫若兰长身而起,说道:“我等今日来,可不仅仅是为了上官姑娘,就说时下里神京之中的流言,也值得我等喝上几杯的了!”
他温润的举起酒杯,自己当先饮了半盏,又说道:“只是我已差人给那贾府里的宝玉送了贴子,他却只让茗烟回了话,说是今儿不得空,改日再聚,也当真是扫兴了!”
“是啊!”
水溶小王爷也站了起来,与那卫若兰对饮,方才说道:“卫兄这话倒是有理,不说别的,就说那一曲洛神赋,已让神京为之沸沸,也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的痴男怨女!”
他这一站起来,牛继宗等人也不好坐着,纷纷起身,倒让宁立衡弄了个没脸,方才说道:“几位仁兄,这倒显得是我的不是了,本小王爷也早已听闻了此曲,却是个不全的,又听说上官姑娘回到了起云台,以她那嗓音唱出此曲,也当真是人间少有了!”
“我等几人饮酒做乐,也只有此曲才可堪相配,又哪里需要什么胡人舞蹈?”
却是,上次运河边一会,宁立衡奸计未能得逞,心里对着上官凝烟,一直有着三分怒气,她今儿来,一是喝酒听曲,另一个,恐怕就想着让她触点霉头。
不然他小王爷之名,那是这么白白的便叫了,反惹得人耻笑。
而且他也已知道,那王倦现下就在宛平县衙,更是被判了七日后问斩,这么一来的话,上官凝烟自然没了作用。
一个没了什么作用的清倌人,又哪里入得了他的眼了?
“哈哈!”
听了宁小王爷的话,卫若兰一笑,也才说道:“宁兄这般说,也不尽然了,那上官姑娘也只是听了金陵王氏七公子王倦的吟唱之后,才得以在这里献丑的吧!”
“只可惜,七公子王倦如此大才,我等却不能一见,此来平身憾事,又听闻他惹了人命官司,不日就要问斩,也当真令人唏嘘!”
他么这一说,可半点没提王倦是皇孙的流言,自也是藏着拙,也引得众人一顿唏嘘不止,纷纷都觉得,如此人物,却落得这般,也是天妒英才了。
只有宁立衡,明着笑,暗里恨,心想着:“他王倦不是皇孙还好,若真的是皇孙,那可真是不死不休了!”
“也是他自作自受,偏偏犯了人命官司,不然……”
因着,如今的隆正帝无子,更是谈不上立下太子,若真是一直如此,他做为忠顺亲王的儿子,倒是可以摸一摸皇位。
如果陡然间出了个王倦,不管是在身份,还在是名份上,他都要差了好些了,自然再不好觊觎皇位。
思及此,宁立衡心中不免生了一股怒气,这怒气他也无处发泄,便朝着随身的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也是个乖巧的,哪里还不明白宁立衡的意思,或许是,小王爷不好直接给上官凝烟一点颜色瞧瞧,他们则毫无顾忌了。
一时间,小厮便带了几个人,朝着那高台而去。
这边,宁立衡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里使坏,说到底,也不过是顺手为之,可在起云台之外,千川雪的绣坊之中,却有一群人,正准备搏命。
那当先一人,就是穿了一身短打的水清玥,曹猛和柳湘莲二人,也自然在场,更不可思议的是,上官凝烟却也在,还有十来个好手,也都穿着夜行衣。
千川雪本想着递了消息过去,为的也只是教训一下薛蟠,或许也只有曹猛和几个堂中的好手过来也便行了,不曾想却来了如此多的人,而且人人行头齐整,手中举着刀械,看模样,倒像是要打家劫舍一般。
她心里也是直打鼓,一时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便弱弱的问道:“曹大哥,她便是你嘴里时常提起的郡主么?”
这个她,指得便是水清玥了。
可是不待曹猛回答,水清玥就笑道:“川雪姑娘,曹猛倒也时常提起你,说你心灵手巧,一手绣活儿,也不输那江南的女子!”
“我们今儿过来,却也有些叨扰了!”
她说不得,向着绣坊的主人千川雪一番解释,才知道,原来,水清玥一行人,此番的目的,却真是为了劫狱。
因着,曹猛和柳湘莲两人,虽然脱了同案犯的罪,也未曾入狱,可也一直在关注着宛平县衙,以及朝中的动静。
当得知,王倦已被判了刑,七日后问斩之后,他们两人却也真的坐不住了,这个消息,曹猛自然要说于水清玥听。
水清玥一番思量之下,就做主劫狱,也刚巧,曹猛得了千川雪的信,说是有个叫做薛蟠的浑人差了手底下的小厮胡作非为。
他一想之下,就觉得千川雪的绣坊,是个顶好的聚结之地,这便邀了堂中的好手,来此相见,商量着如何劫狱,何时劫狱。
而那上官凝烟,虽说到了起云台,可也不过是为了造势罢了,她吟唱洛神赋,也不过是为了让京中的才子官员们,更多的知道王倦这个人。
或许,这也能让王倦的案子,被更多的人知道,不至于成了冤案,在她心里以为,一个能吟唱出洛神赋这等名篇的人,是断然不会乱杀无辜的。
也是巧了,这起云台的背后之人,正是北静王府,或者说,是黑风堂,如此一来,倒也是两便了。
听了水清玥的话,千川雪没得一礼,陡然间就觉得,水清玥虽然贵为郡主,却可以为了一纸婚约,为了一个人也甘冒如此大险,果真是女子英豪。
这不禁又让他想起那个叫做王不值的人来,便也把先前发生的事情讲了,自然是隐藏了许多旖旎的细节,可他这不讲则已,一讲之下,又形容了那王不值手里长剑的样式,水清玥却猛然间一怔。
“王不值,不值,王倦?”
她不禁就喃喃起来。
当此之时,乾清宫,虽说已经入了夜,掌了灯,不知从何时起,又下起了蒙蒙的细雨,可是隆正帝依然在和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两人,在相谈着国事。
实在是,因为连绵的雨水,使得天下各处都不同程度的受了灾,北来的船只更是因此受阻,这两日八百里加急,已如雪片一般的送到了隆正帝的案头。
而那镇守辽东的南安郡王也差人急报,说是李氏朝鲜连同各都司,也有要反判的迹象,那李氏朝鲜,更是大军压境,蠢蠢欲动。
“两位爱卿辛苦了,这是朕命御膳房煮的莲子粥,两倒是可以喝上两碗,填填肚子,我们待后再议!”
两位尚书大人立刻躬身行礼,谢过隆正帝赐饭,而隆正帝则是一边喝着粥,一边向着侍立一旁的广何问道:“太上皇那边,现下如何了?”
他这么问,自然指的是“愚忠之士”的堵门,广何便面无表情的说了,说是,那些大臣们已经跪了好些时候,又听闻判决已下,更是不愿起身了。
隆正帝听后说道:“广何啊,这些人,也是大乾的忠臣,可不因此而受了风寒,你传朕的口谕,让那御膳房多煮些莲子粥,也让他们暖暖胃!“
广何自是应了,又口称陛下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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