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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这大瑶军队是受了三皇女的好处才出了这逃兵一事,且大瑶军队的营长必在几鸣县布了不少眼线,那日我们在客栈与洛平王的接触,她必是已经知情,如此,她便十分害怕木大与木二会将逃兵一事说漏嘴,况且纪姐姐你是木大举荐的人,她自然不敢让纪姐姐去见圣上。”黎恒顿了一顿,只将心内的猜测诉之于口。
纪露只觉得黎恒说的这番话十分有道理,当下便点了点头道:“恒儿的这个猜测十分有道理,恐怕这事的关键还在与逃兵一事。”
木大也是一阵心惊,自己为了那营长出生入死,花了不少法子去搜寻合适的女子,可却因她的疑心而被她灭口?这叫她如何能忍,只见木大红着眼说道:“没想到,那营长竟是如此狠辣恶毒之人。”
纪露也瞧见了她的失落,便劝慰道:“这些人眼里只有利益与自己,我们很该长个心眼才是。”
那木大也是一阵唏嘘感叹:自己在半路上结识的纪露却如此情深义重,非但没有撂下自己与木二跑了,更是帮着自己搀扶起了大醉的木二。
“这份恩情,我木大终身难忘。”那木大也是个性情中人,随即便要起身朝着纪露行礼道,幸而纪露反应够快,只将木大拦着。
“若说恩情,还是我欠木姐姐多一些呢,木姐姐也别往心里去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活着本就不易,那些眼高于顶的权贵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除了彼此搀扶,我们还能怎么办呢?”说着,纪露的眸子里便迸发出了一层炽热的怒意,三皇女、芍楼长帝卿、还有那个大瑶军队的营长,这些人的帐,她都记得牢牢地。
那木大如今也有些心有余悸,只见她沉思了一会儿,一时间便有些怅然若失,她便问道:“只是我们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纪露也犯了难,她便是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天大地大,何以为家呢?那大瑶军队的营长发现自己逃了,必会想尽了办法来追杀自己。
她二人的情绪便低落了下来,唯独黎恒凝神思索了一番,而后便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说不准我们往京城里去,便能闯出一条新路来。”
纪露与木大皆是一惊,只有些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恒,京城?新路?那可是三皇女与芍楼长帝卿的大本营啊,那大瑶军队不日也会班师回朝,到时候一个逃兵的名头下来,纪露便要被斩首。
黎恒瞧出了她们二人的疑问,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如今京中形势不明,我们既然已经获得了二皇女的信任,不如就去京中寻她,将大瑶军队的内情禀告给她,说不准她便能给我们一条生路呢。”
那纪露思索了片刻,自己已经被冠上了逃兵的名头,若是不逃,便只有往京城去,和那些权贵们拼个你死我活的结局,可若是逃,便只能隐姓埋名,像日见不得光的老鼠一般抱头鼠窜,这样的日子,她纪露不想过。
“我同意往京城里去,便要是与她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也不愿像只丧家之犬一般抱头鼠窜。”纪露沉声说道。
那木大也怔了一会儿,而后便双眼坚定地望向纪露与黎恒,只说道:“我也同意,卿儿的仇我还没向芍楼长帝卿报呢,如今是时候去京城会一会她了。”
纪露见木大义气,当下心内也是一颤,而后她便有些迟疑地望向正酣睡的木二,只问道:“还是等木二醒了,问过她的意见后,再做定夺吧。”
谁知那木大却打断了纪露的话语,只不容置疑地说道:“她向来是听我的,我说要往京城走,她自是没有异议的。”
纪露便也撂下不提,夜渐深后,这山洞便显得异常寒冷,纪露担忧孱弱的黎恒,便将他揽在自己怀中,可深夜的寒气又岂是相拥便能抵挡的?纪露的脸色便也渐渐惨白了起来。
那酒醉的木二许是在梦中觉得阴寒不已,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后便悠悠转醒,她勉强睁开眼后,便觉得头疼欲裂,入目的却不是自家的床榻,而是一个漆黑无比的山洞,以及正围坐在一起的纪露黎恒与木大。
木二此时的说话声音还有些沙哑,她便问道:“姐姐,我们这是在哪里?”
那木大见她醒来,顿时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只讥讽道:“平日里我总让你少喝点酒,养了这一身膘,差点没累死我和纪妹妹。”
木大这时更加懵圈了,只见她勉强站了起来,稳了稳微晃的身形后,便出言问道:“这是在哪啊?”
“我们被大瑶军队的人追杀了,纪妹妹宅心仁厚,没把你这头猪扔在那几鸣县也是你的好福气了。”木大愤愤然地说道。
木二则是极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她虽是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想也知道,自己酒醉后,木大与纪露为了把自己扶到这儿,恐怕是件不容易的事。
“那大瑶军队的人为何要杀了我们?我们替她们这么努力地去搜寻合适的女子,任劳任怨,几时叫过苦?她们为何要过河拆桥?”那木二也是个性情中人,闻言便横眉竖目,只恨不得冲回那大瑶军队去与那营长对峙一番。
谁知木大却“蹭”的一下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便指着木二的鼻子骂道:“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做事别那么冲动,你现在去找那大瑶军队的营长,不就是去送死吗?在那些高位之人的眼里,我们又岂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有用则留下,无用了便随意抛弃的蝼蚁罢了。”
她这番话虽明面上是对木二的恨铁不成钢,内里却是对这高位之上人的忿忿不平。
纪露因木大这番气势非凡的话而心神大震,万般思绪一同涌上心头,她便也站了起来,只对着木大说道:“木姐姐,难道我们生来就是卑贱的蝼蚁?那些王孙子弟生来便就是天人之上的权贵?我看未必吧,为何我们的命就如此的不值钱,我倒要杀进京城里,叫那些人瞧瞧我的本事!”
木二一时间便有些讶异,她只问道:“京城?我们要去京城?”说完,更是极不确定地望向木大。
“是,我们要往京城里去,若是能寻到二皇女,或许我们还有一线生机。”木大当下便决定好了,她必要往那龙争虎斗的京城去,一是为了替卿儿寻个公道,二便是为自己寻个公道。
木二自然是没有异议,她生来便对自己的姐姐言听计从,既然姐姐要去京城,她木二必然也要去。
“我们这一路上,便要小心一些,那大瑶军队的营长必会派了人搜寻我们,且我们要比她们一步回京才是。”黎恒轻柔的声音仿佛人世间最温柔的佛音一般抚平了纪露焦躁的内心。
只见黎恒将自己包袱中的几个干饼拿出来递给了木大、木二、纪露三人,而后便淡淡一笑,只轻声说道:“若是让那营长先到京城,到时陛下听信了她的谗言,给我们下了砍头的圣旨,纵使二皇女有意相帮,只怕我们也无力回天了。”
那木二确实是有些饿了,便接过那干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一时间,木大也将火给点燃了起来,她们四人个便围着火堆互相取暖,只等待黎明的到来。
翌日一早,纪露便先行从山洞里走了出去,而后便望见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和满地附着露珠的落叶,她便将目光转向山脚下的几鸣县,却是如昨日一般寂静无异动。
纪露打探完情况后,便回了山洞将木大、木二和黎恒唤醒,只说:“如今大瑶军队还未派兵出来,正是我们逃跑的好时候。”
木大与木二本就十分警觉,闻言便立刻站了起来,只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后便要动身离开。
黎恒的身子虽孱弱,可他意志力惊人,且他不愿做拖累了纪露与木大、木二的那个人,便是那山路泥泞,极不好走,他也咬牙坚持了下来。
只是纪露却心疼他起来,在下山坡的险道上,她只蹲下身子,将自己宽厚无比的背展示给黎恒看,“若是累了,我便驼你一段吧。”
黎恒虽是双脚发酸,却仍是咬牙不肯让纪露驼自己,便推拒道:“纪姐姐,我可以自己走的。”这段路又险又急且又泥泞不好早,本就不太好早,纪姐姐若是背了自己,岂不是给她增添更多困难?
纪露瞥见黎恒逐渐惨白的脸色,心里明白他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便强硬地说道:“我知你的身子十分孱弱,这条路极不好走,乖,到我背上来。”
黎恒却要出言拒绝时,却听得纪露说道:“你若是不肯上来,我便将你横抱下去。”
一时间,她二人这番推拒,将走在前方的木大与木二也惊动了,只见木大双手抱拳,似笑非笑地揶揄道:“都在逃亡路上了,这两人还在这里你侬我侬呢?”说完后,便被木大白了一眼。
自己这个傻瓜妹妹,可真是不会说话。
黎恒被木二打趣了一番,顿时羞窘难当,便慢吞吞地爬上了纪露的背。
这条路虽险峻,可纪露一是不敢摔了背上的女子,二是她在军营里待了一阵,体力也见长了不少,背着黎恒虽是有些疲累,却也算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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