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不过是一介普通的秦人,还不是秦国本地人,如何能认识我师兄?又如何能见到渊虹?”
笑了一会儿,卫庄笑容突然一敛,问出了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
赵高之前一直以自己是赵国逃亡之人的后代,在秦国不得志,才出走秦国,周游列国的说辞。
如今赵高说见过盖聂,更见过渊虹,怎能不让卫庄起疑。
“果然一个谎言,要用无数的谎言来弥补啊!”
赵高心中一叹,面上却丝毫不慌,对着韩非举手致歉,“其实我对韩兄说了一些谎话。”
韩非本就是带赵高来,让卫庄把把关,所以自进放房间,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会儿赵高突然这样说,他也是没有意外,只是笑了笑,示意自己信任赵高,让他接着说。
“我本是秦王宫之中的内侍,只因得罪了宫中一些权贵,无奈之下,只得出逃。”
赵高故意一叹,说了九成九的真话,只有一成假话了。
“哦?你竟然是秦王宫内侍?”
卫庄也一副出乎意料的表情,“可你这样说,又有什么证明呢?”
“没有证明……”
赵高两手一摊,“我从秦国出逃,本就无奈之举,又哪里有什么证明!”
“这……”
如果赵高有证明,卫庄只会更怀疑,可偏偏他这样,一时间,精明如卫庄,也是无言以对。
“赵兄,你不必在意。”
韩非适时出声,“你逃难离开秦国,本就情非得已。仓促之下,哪里能想太多。赵兄放心,只要我韩非在韩一天,必定护你在韩国周全,你就安心留下吧!”
“先祖由赵避祸入秦,我如今又逃难离开秦国,天下之大,我是真不知何处可以安身。”
赵高一副凄惶的模样,神色间,极为落寞。
“好吧!”
卫庄犹豫半晌,最终开口,“既然这样,赵兄的事就先放一边,找个机会,你给我好好说说,我那师兄的近况,如何?”
这对于卫庄而言,已经算是递出台阶了。
赵高闻言心中颇为自得,面上却只是郁郁寡欢,“卫兄若想听,再来找我就是,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今日的事,算我唐突了,我要先离开。”
说完之后,朝着两人拱了拱手,就准备退出去。
“赵兄这是干嘛?今日我正需要赵兄与卫庄兄一起,护我一程,你若离去,我又如何敢入虎穴?”
韩非情急之下,一把拉住赵高,言语之间,倒是不经意的冒犯了卫庄。
好在卫庄性格孤傲,也明事理,只是淡淡冷哼一声,继续盘坐坐席之上,算是给韩非一个面子了。
“在没有确认我的信息真假之前,我建议九公子还是继续慎重为好啊!”
赵高一笑,挣脱韩非的拉扯,又是拜了一拜,直接离开了这里。
等赵高离去,韩非才有些没好气的看向卫庄,却见卫庄依旧一副冷漠的表情,看了好久,都是没有变化。
“卫庄兄,这位赵高赵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可论聪明才智,只怕仅在我之下。这样的大才,正是要为我所用,才能助我们击败敌人啊!”
卫庄直视韩非,冷冷的说道,“这样的优秀人才,为何突然离开秦王宫,又还能安然无恙的到达韩国,你不奇怪么?”
“这……”
韩非闻言一滞,“那我们派人去调查一下吧!”
“正该如此。”卫庄一副理所当然,“这件事交给我吧!若果真是他说的那样,再用他不迟。”
“那好吧,今晚陪我去看两场好戏吧!”
本来韩非还是兴高采烈而来,这会儿倒真是意兴阑珊。
“好。”
卫庄回答了之后,再也不多说,又闭上双眼,静坐去了。
……
赵高离开卫庄房间,出来也没有碰到紫女,索性也没有再做停留,自顾自的按着前些日子的表现,继续在新郑城晃荡。
等午后时分,吃过了午饭,就独自一人,跑到了新郑城外,一座偏僻的树林,才突然对空气说起了话来,“出来吧!”
“大人!”
两名护卫剑客走了出来,躬身行礼。
“你们快去找到密探组织,让他们按照这上面的要求,给我把我的身份信息伪装严实了,我可不想出现什么纰漏。”
赵高从袍袖之中,拿出一块绢布,递给了两人。
“是!”
其中一名护卫剑客接过绢布,转身领命去了,另一名护卫剑客却还留在这里。
“你怎么还在这?那份信息重要无比,若是出了纰漏,导致任务失败,你们都得提头回去见大王!”
赵高冷冷的看了一眼这名护卫剑客。
“啊?这个……”
这护卫剑客一愣,“大人身边,怎能没有护卫?”
“放心,剑奴已经到了,你快点给我去,一起护送信息。”
赵高脸色稍缓,可还是想把这名护卫剑客打发走。
“哦?剑奴已经回来了?”
护卫剑客脸上一阵怪异,等发觉赵高已经有些不耐,才悻悻然的领命离去。
等这两名护卫剑客都消失了,过了半晌,剑奴才突然出现,“回主人,任务已经办妥。”
“好!”
赵高见剑奴左肩,隐隐有一片殷红,当即关切的问道,“这个伤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与他交上手了?”
“是的!”
剑奴忍不住有些气愤,“属下奉主人命令,混入大牢,审问安平君与龙泉君。在主人教的方法下,这两个孬种果然说出了黄金的下落,属下正想离去,那晚在楼顶的人就出现了。”
“然后你们就交手了?”
赵高脸色有些难看,若是剑奴行踪暴露,就算得到黄金,也有些得不偿失。
“没有,属下当时是隐瞒身份的,没有被他发现。”
剑奴摇了摇头,立即解释。
“那这伤?”
赵高松了口气,若当场没有发现,那自己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小上很多了。
“我得到黄金藏匿地点,就想办法混出了大牢,不想出了大牢,正好撞见那人。他估计以为我是来追击他的人,就与我战了一场。”
剑奴不敢再怠慢,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哦?那胜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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