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后。
炙阳洲,盘龙城。星辰悬挂当空,星光芒照耀下,整个古城披上了蝉翼般的金纱,整个大地蒙上了神秘的色彩。
盘龙城,四周环水,如若一条巨龙盘踞在炙阳洲漩浪江上。诺大的一座城池,四处都是守卫,道路纵横交错,路旁大多是要气派不少的酒楼药坊。店家的嚷嚷声与客人的问询声不绝于耳,嘈嘈杂杂。人来车往来,十分热闹,集市,药坊,酒楼,无不印证着盘龙城作为炙阳洲第一大城的辉煌。原来这城池是莫家彭家两大家族所有,两家势均力敌,自古以来轮换城主,后来彭家不知哪里请了外援,处心积虑发动了夺城之战,两家势力相当死伤惨重。后来以彭家安插在莫家内有内奸,外有外援占了上风,莫家举家迁走,迁到距离炙阳洲偏远的之处于丰谷洲交界处。炙阳洲和丰谷洲之间沟壑险布,凶兽蛰伏。凡人去九死一生,饶是莫家大家族,迁徙途中也避免不了损失了不少人,至今只能据守偏远之地一蹶不振。
城北,出了城门外几里,一直进入一座山谷坡上,一座草屋建在这里,山雾缭绕,彭家的药园便在此处,山坡尽头,是彭家的卡哨,防止凶兽的入侵。药园里一个老仆人在劳作,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摆弄着些花花草草,人人都叫他苦孩子,因为从小来这里就无父无母,是看管药园的彭家老仆人彭西伯照顾他长大,没有人教他习武炼气,只有一点入门基础,一阶也就不能产生武魂。因为是彭族外姓子弟,也不能和彭家的孩子玩到一起,因为只有儿时一点点练功的记忆,只要是别的孩子高于一阶都可以欺负他,在这个武魂至上凶兽横行的世界里,孩子从小就开始被家族授于炼功,没有武魂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只能辛苦劳作,作最底层的蝼蚁,被人踩在脚下。就连普通的凶兽也不能抵御。
武魂,第一阶段也叫搬门境,也就是所谓的入门阶段,从无到有,需要拜师领进门,如果自己摸索往往是劳而无功。第二阶段也叫升灵境,就是筑基阶段,打下牢实的基础。第三阶段化灵境,成长阶段,很多人局限在这阶段不能再突破,需要不断吸取灵物才能达到破茧化蝶。第四阶段,中阶,也就是幻灵境,幻化神妙,很多大城堂主长老,都必须要四阶以上,才能服人。如果评价一座城的强弱往往以看四阶以上武师数量。五阶,化神境,则是一座城巅峰人物所在。六阶,玄武境,绝对超越性的所在,勇则为一方霸主,智则为帝国之皇。超越六阶,为整个大陆巅峰少之又少。
过了几个时辰,咯吱一声草屋门推开了,一个扎着发髻的头露了出来,正是那个十五岁的苦孩子,他望了望门外药园里的老人,走了出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朦朦胧胧的睡眼迷离,似乎还没睡醒,刚才一觉睡过去,真是舒服:“西伯,我去市集买些晚饭的食材吧。””我也要去。”西伯的孙女彭玉娟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扎着两个小辫子,一双明亮的眸子,明净清澈,一张小脸如粉色桃瓣,娇欲若滴,樱桃小嘴,一颦一笑透着灵动的气息,活蹦乱跳地跑了过来,调皮的说道:“西伯,让我陪苦哥哥一起去集市吧。”
老人看到此景咪咪笑着,“孩子,记得多买一些明日用的,来我这里拿钱去。”老人个子不高,头发花白,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留下的皱纹。老人捋了捋花白胡须,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舒展开来,一双眼睛早已眯成了弯弯的月牙,苍老的嘴角露出一丝慈祥。
“西伯,不用,我这里还有上次剩下的。”苦孩子伸手摸了摸粗布裤子口袋,摸出几个铜币来,在手上抛了抛,叮叮当当响,大步往城里走去。小姑娘彭玉娟一跳一跳在后面蹦跶着跟在后面。
盘龙城,市集,人熙熙攘攘,卖食材的,卖药草的,卖布匹的,卖刀枪棍棒的,什么都有,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路边的小酒馆里,还不时传来猜拳声,谈笑声,杯盏碰撞声......苦孩子走在市集里,买了些需要的食材,一身粗布麻衫,走在人群里实在太普通不过了。迎面走来两个公子哥,一肥一瘦。肥的肥头大耳,满脑肥肠,手拿一把纸扇,身着锦衣绸缎,衣着光鲜,腰间挂着一块碧玉,一个彭字刻在上面,一看便知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瘦的长得比肥的好看一些,一身绿色绸缎,腰间束一条绿绫宽腰带,上系一块白玉,也刻着一个彭字。后面的壮汉家丁对他们唯唯诺诺,武魂气息是二阶升灵境,年纪也就十七八岁。瘦的叫彭宁,盘龙城主彭定山公子,肥的叫彭岩,长老彭定方之子。
二人走到苦孩子面前正要擦肩过,彭岩伸开了双手拦住苦孩子。“哟,这不是那个野崽子吗?”肥头彭岩说道。
“野崽子你骂谁?”苦孩子怒火中烧,看着对方,怒从中来。
“我骂你啊......”只听得周围围观的人一身哄笑才发现上当,彭岩气得当即伸出肥大的手掌,苦孩子躲避不及,脸上多了几个巴掌印。苦孩子把手上提的食材一丢,疯也似的冲上前去抱住彭岩一阵猛槌,彭岩被这阵势吓傻了,平日里本来就少有活动笨手笨脚却也是一点办法没有,苦孩子好似黏在了他身上一样,虽然武魂多一个境界,却也是一时挣脱不了,在众家丁和彭宁的拉扯之下终于把他们分开,彭宁运气于掌挥出,正中苦孩子胸口,苦孩子顿时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嘴角流出血迹。彭玉娟哇哭了出来:“你们怎么欺负人啊。别打了别打了。”四周的人围了过来看热闹。“哪来的小妮子,滚一边去。你这小子,竟敢无礼,要不是太上念你姥爷几个舅舅为彭家殒命的份上,哪还容你在这里放肆?”彭宁怒目道。
“欺负人啊。”“五六个打一个。”周围的人跟着起哄。
彭岩还想冲上去踢苦孩子,被彭宁拉住,周围的人的话让他实在也没有面子,传出去实在面上无光,学武的人讲究以武德为重,而恃强凌弱,实在是无意义之事。彭岩看了看左右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今日且饶了你,来日加倍奉还。野崽子你等着。”伸脚把苦孩子掉在地上的食材踩的稀烂,然后被彭宁拉着,几人扬长而去。
“散了,散了。”
人群一哄而散,苦孩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彭玉娟扶着他踉踉跄跄爬了起来,手捂着胸口,脸上露出疼痛却又坚毅的表情,邹了邹眉头,一声不吭的由彭玉娟扶着朝北门外走去。边上一个卖布大婶看到这个情况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