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者在海贼》第二章：战斗

    答应了卡普的条件后，莫凡跟随他一路来到了岛屿附近的沙滩上。他们在街上的对话让村民都被好奇地吸引了过来。只见包括海军和村民在内的一大群人聚集在沙滩的远处，注视着正在对峙的两人。
    此时，卡普脱掉了他的海军大衣和狗头帽，只穿着里面的白西装，这个本来是十分正常的举动，却让他的海军部下大为惊讶。
    因为他们所尊敬的卡普中将可是能将海贼王罗杰逼迫到绝境的海军英雄，一双铁拳的威名就能震慑无数海贼，莫凡只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子，为什么卡普中将要这么慎重对待？
    不过他们不知道莫凡的底细，可卡普十分清楚莫凡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当初卡普接到明珠村遭到海贼袭击的消息，匆匆赶来支援，但来到现场后却发现所有海贼已经全军覆没，就连他们的海贼船也变成了海边漂浮的碎片。
    在卡普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看到了现场唯一站着的莫凡。显然，一整船的海贼都被莫凡一个人给解决了。但莫凡只不过十几岁的少年就有如此战力，怎么不让他瞠目结舌。
    卡普知道莫凡拥有着非常巨大的潜力。所以，卡普经常在明珠岛停靠并非偶然。因为他想让莫凡参加海军，成为他的弟子。虽然屡次被拒绝，但他依旧没有放弃。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卡普已经接到战国的命令，不久后就要返回本部复命。
    在临走之前，他打算再试一次。卡普不想看到莫凡未来某天也跟他的孙子一样被罗杰的遗言所蛊惑，踏上海贼的歧路。
    他打量了一眼莫凡，嘿嘿笑道：“小子，我来了。”
    “来吧。”莫凡平静地回道。他不知道卡普对他的想法。在他心中，这个世上的一切都远不如成仙重要。无论前生今世，他唯一的追求便是一睹成仙后的风景。
    朝闻道，夕可死。
    可惜在这个末法之世，莫凡一直找不到解决天地灵气匮乏的方法。今天的机会千载难逢。他没想到恶魔果实居然拥有庞大的灵气，虽然这依旧无法跟天地自然存在的灵气相提并论，但对他而言无异于久旱逢甘露逢甘露，让他看到了突破瓶颈的希望。所以，他才会向卡普要求摸一摸恶魔果实，为的便是吸收上面的天地灵气。
    卡普很强，他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生物体内存在着一种被称为霸气的生命能量。卡普已经将他们所谓的霸气修炼到了极其高深的程度。莫凡曾经为了寻找突破的法门，也曾经修炼过霸气。虽然最终放弃了，但凭此也多少能看出卡普对霸气的造诣。若是以他对霸气修炼的程度来比较的话，卡普远远凌驾于他之上。
    但是他不会输。战斗的胜负可不光是霸气强度的比较，更何况他的灵气比霸气更高级。
    “小子我来了，小心了。”卡普大叫了一声，然后向莫凡冲了过来。他的速度快得犹如瞬间移动，一下子便出现在莫凡面前。
    下一刻，莫凡看到一只拳头正在视野中急速扩大。拳未到，强大的风压已经将他锁得全身难以动弹。这一拳若被直接打中，以他现在的肉身肯定要受不小的伤。
    电光火石之间，莫凡位于丹田中的灵气开始疯狂运转，快速流窜到双脚下，施展了他前生便掌握的游龙步法。在卡普的拳头距离面门仅有数寸之遥的时候，整个人在刚猛的拳风中身子如柳絮般滑步闪了出去。
    “嗯？”卡普没有想到莫凡身手居然这么灵活，不过动作没有片刻呆滞，在莫凡滑步闪开拳头的同时，卡普的左脚往沙滩猛地一踏。唰！在大片沙子炸起的瞬间，卡普整个人已经从原地消失。
    莫凡微微瞪大了双眼，卡普自然不是真的消失了，而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以他的动态视力根本无法清楚地捕捉到他移动的身影。
    剃！
    这是赫赫有名的海军六式之一，通过一瞬间踩踏地面数十下，借助反震的力道叠加，让自己的移动速度一时间飙升的高超体术。卡普能在柔软的沙地使出剃这一招，可见他的实力之强，无愧于海军的英雄。若是以体术来论，或许他才是当之无愧的海军最强。
    莫凡的瞳孔凝缩，凝缩，不断地再凝缩，死死锁定超高速移动的卡普。不知为什么，卡普迟迟没有对他发动攻势。
    莫凡看到自己只能勉强捕捉到卡普的残影，主动出击并不是良策，于是他选择了原地防守。
    接着，卡普看到令他有些惊讶的一幕。
    莫凡闭上了双眼。
    不明白他此举的含义，卡普感到有些奇怪了起来。虽然凭借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让他意识到了有点不对劲，不过他还是没有打算放过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唰！
    卡普终于不再来回使用剃做超高速移动，而是直接冲向了莫凡。但奇怪的是，卡普已经快冲到了莫凡面前，但他依旧没有反应。下一刻，卡普的拳头立即毫不留情地挥了过去。
    这是光靠拳风就能将人感受到巨大压迫感的一拳，若是被打中绝不亚于被炮弹击中。但在卡普的拳头逼近莫凡的瞬间，他的腰身猛然一扭，闪开了凶猛来袭的拳头。
    “早知道你的动作了，嘿嘿。”
    就在这时，卡普的双脚狠狠踩踏沙地，稳住身形的瞬间，另一只拳头如火箭轰出。
    两拳攻击的间隔几乎不超过0.1秒，当真间不容发，卡普自信就算莫凡能够施展出类似纸绘的技能也不可能躲开。然而下一刻，他愕然看到自己的拳头落空。
    莫凡并不是用游龙步闪开了他这一拳，而是双脚猛然扎进沙地里，像是早就清楚他的拳头轨迹一样，微微偏头躲开了这一拳。
    砰！
    同时，莫凡直直挥出的一颗拳头砸中了卡普的腹部。
    “什么！”卡普脸色一变，身子止不住在沙地里滑退了五六米。
    “卡普中将——！”见到这一幕的海军官兵们纷纷大吃了一惊。
    海军英雄竟然被身为无名之辈的莫凡一拳逼退，这种事他们连想都没想过，给这些海军士兵造成了巨大的震撼。
    不过卡普很快稳住了脚步，腰板重新挺直，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之色，问道：“你预料到了我的攻击？”他说话时，发现莫凡仍然闭着双眼。
    莫凡刚刚的反击确实很精彩，但比起挨了一拳，卡普更想弄白莫凡怎么躲开了他的第二拳。
    卡普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很快，莫凡重新睁开了双眼，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我刚刚完全看到了你接下来的攻击甚至动作。我记得这叫做见闻色霸气吧？”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