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狂人日记》第十章 杨百万不是好东西

    “额，是的，杨总，王经理让我来找你，说是要把石材的事情说清楚——”郑方尽量保持心情的平静。
    杨千万一改刚才的温和的态度，换化作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
    “这件事很严重啊!给咱们公司带来了很大的经济损失和难以估量的信誉损失——先不说，这些石材的价格和做工，但就是从国外运过来得需要多少时间？”
    郑方不作声，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种时候，耐心听着便是最好的应对。
    杨千万表情很严肃，可是越是这样，郑方倒是觉得心里好受一些。越是这样，说明自己留在公司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而要是老板一声不吭，或者和颜悦色的，那么下一句可能就是：不好意思，你还是另寻高就吧。
    “是吧，你们年轻人做事情就应该尽职尽责，我听你们经理说，你不承认是你咂得石材，可是人家物业上打电话跟王经理沟通说，也就是你上了天台，之前人家保安例行检查没有事的，所以人家怀疑你是有道理的，你说是不是？”
    “是，是！”郑方点头，“但是，真的不是我破坏的！我也没有作案动机呀！”
    “小伙子，你也不用急着否认，有没有动机我也不知道，是不对公司有意见，肆意报复我也不知道——”
    郑方想要解释，说是天上有流星降落，然后火光四射，就成了那个样子！郑方还想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自己都被什么附上了身、无法摆脱感受折磨……
    但他转念一想，这——人家能信吗？说不定还会以糊弄领导的罪名辞退了呢！
    于是，郑方决定不做过深的解释，可是，这个锅——该谁背？
    “这样吧——”杨千万又换作和蔼的样子，这个四十出头的家伙倒真是变化莫测呀！
    杨千万继续说：“我呢，也从侧面上了解了一下你的情况，这大半年呢，也算是兢兢业业，也算是为公司的成长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完了！郑方一听这话心想不妙，这都念上悼词了，难不成真要辞退我不成？
    “我呢，也是从基层干起来的，也知道你们现在的难处，尽管这个事件的影响很大，让我们跟甲方多年的合作关系受到了影响，但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所以，我倒是不同意王经理想要开除你的意见——”
    嗬！郑方这才缓了一口气！
    这个王晓艳！果然是她在背后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郑方自叹自己没有多少能耐，否则真不想在这个破公司待下去了！
    工资不高，还经常受气！这算是什么工作？
    “杨总，谢谢您的理解，我一定好好工作，不辜负您的信任！”郑方赶紧趁这个机会表表忠心。
    杨千万摆摆手，“我还没说完呢！这件事呢，我也得给公司一个交代，也是给甲方一个交代，你说是吧？咱们得摆正咱们的姿态。”
    郑方意识到杨千万下面的话，心里很是失落，不出意外的话，是不是又要罚钱哪！
    杨千万继续说：“这样，我是这样决定的，你现在的收入也不高，要是按照石材的价值来算，你一年的工资都不够，所以就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这个月的工资就权当石材的赔偿了，你看怎么样？”
    “这——”郑方难以接受，说了半天，居然把自己的工资罚没了！这还说个毛啊！
    郑方算了算，这个月加吧加吧话费补贴公交车补贴，多少能发两千三百块钱，这一下子没了，那不得喝西北风去！
    再说，那个房东可正读着自己要房租呢！
    “杨总！这个——是不是太狠了？”郑方鼓起勇气说，他本来还想说劳动合同保障之类的，但想想还是算了，跟这些私营企业谈这些，那真是不想干了！
    “太狠了？”杨千万盯着郑方，意味深长地说，“那要不你就按照石材的价值赔偿。”
    “可是，那真的不是我破坏的，我不是闲的吗，跑到楼顶上去砸石材！而且那玩意这么硬，我砸得动吗？”郑方有些激动。
    “这个我不管！按理说，我这个老板和你说不上话的，今天正好心情好，想要和你们年轻人谈谈心，想不到，你还这样死不承认！”
    郑方还想要解释，他真想把事实真相说清楚，要是系统能够出来作证就好了！
    这个时候，脸面重要，还是生存重要，郑方还是分得清的。
    杨千万摆摆手，止住了郑方的解释，“你先回去吧，好好考虑考虑。两个选择：交罚款，继续上班；不交罚款，扣除未发的工资，走人！”
    说完，杨千万踱着四方步走到那个地球仪前，不再理郑方。
    郑方杵在那里，内心一万只马匹踏过，一片凌乱。
    “看见没？地球这么博大，宇宙这么广阔！你们年轻人的心胸怎么就这么狭窄呢！”杨千万站在转动的地球仪旁，大发感慨！
    尼玛！手都让你这厮给摸了，还什么博大，什么广阔！真是太奶奶的能装了！
    郑方二话没说，出了这个大大的办公室——这个牛炸天家伙的办事的后宫……
    出了门的郑方第一件事便是赶紧跑到洗手间去洗手，奶奶的，郑方心想，自己要是跟着蜈蚣一样手够多的话，真想把自己的这双手剁掉算了！
    郑方洗着手，都快搓掉皮了！他想起来电影中的一个情节：一个女孩被人给强上了，她伤心欲绝，哭泣着在淋浴喷头下洗着身体，她想要用清水洗涤掉自己身上的污秽……
    那种感觉，正是与此时郑方的心情十分吻合。
    郑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苦，想不到居然被这杨千万给耍了！郑方没有进公司的办公区，直接来到了楼梯口，他想透透气。
    楼梯口正蹲着一个女生，正在手机里跟男朋友（或许不是）打情骂俏，郑方还以为是自己公司的，要是撞见，彼此都不好，但一看，不认识，应该是别的公司的，郑方心想，这个女孩肯定是跟自己一样，借着上厕所的机会跑出来偷懒的。
    本来这个女孩打着电话，还是有说有笑的，声音嗲嗲的，让郑方心里又酥又麻的，心情居然好了一些。
    那个女孩厌恶地扫了郑方一眼，见郑方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小声挂了电话，悻悻而去。
    郑方一个人坐在楼梯的台阶上，过了一会儿，却还没有感到好受一些，尤其是一想到这个月的工资没了，那心情简直就是干了狗了！
    “我去！启动程序！”郑方还是很清楚地记得那个语言启动命令。
    这是郑方第一次主动想着要跟系统聊聊天。
    “叮叮！程序启动成功！”
    “郑方，你好，工作汇报得怎么样？”系统问。
    郑方一听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这系统携雷带电地落在楼顶，那些石材能被破坏吗？这也就没有这一摊子事了呀！起码这个月的工资保住了呀！
    “别提了！现在两个选择——”郑方想要找个人诉诉苦。
    “哪两个选择？”系统问。
    “一是扣光本月工资，继续干；二是扣光工资，走人。”
    “那你是怎么考虑的？”系统问，带着关切的语气。
    这种语气让郑方的心情好受了一些，“我想先干着再说，这年头经济不景气，到哪里都是一个鸟样！”
    “慢慢来吧！这种状况不会太久的，相信我！”系统说。
    郑方想起一件事来，便问，“刚才在杨千万的办公室，你不是有杨千万的信息要告诉我吗？”
    “是呀，现在想知道了？”系统问。
    “我就想看看这厮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郑方说。
    “叮叮！系统正在为你匹配你需要的信息。”
    伴随着几声有些悦耳的系统提示音，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屏幕，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的文字。
    姓名：杨得志。
    绰号：杨千万。
    年龄：41岁。
    性别：男。
    爱好：男女皆爱，男女皆好。
    文化程度：高中肄业。
    工作单位：齐州市千马装饰工程有限公司。
    职位：董事长。
    性格：阴险狡诈，瞒上欺下，巴结领导时如哈巴狗，对待下属像奴隶主。
    体重：89千克。
    身高：1.76米。
    力量：80（成年男子的正常水平为100，下同）。
    体力：78。
    速度：45.
    敏捷度：66.
    听觉：78.
    视觉：80。
    体质：脂肪含量超高，冠心病、心梗的患病几率大。
    酒量：三十七度的酒，二斤；高度酒，一斤半。久经沙场，可以连续作战。
    三围：……
    ……
    之后的郑方没有再往下拉，他看到那个爱好一栏，就已经明白了什么！
    男女皆爱？男女皆好？这是什么意思？
    泛爱众，而亲仁？
    还是——
    郑方一下子明白了！
    啊？原来系统设置这一栏还是有大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