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叮当还是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大声叫喊,声泪俱下。
哭得梨花带雨,像一只黑暗中受伤的银狐,无助凄凉。
但衬执事是什么人?坏人啊,五脏六腑都已经被恨意侵染,哪里会管这么多,女人越是表现得难过哀伤,他心里就越兴奋,越有征服感,反正她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管她,念头一动,调动丹田之中的灵力,顺着窍穴流转,轰然间,一股巨力凭空压在叮当的身子之上。
叮当只觉得身子被一块巨石压住,动弹不得,脸上露出茫然,渐渐露出绝望,似乎已经认命。
连哭喊的声音都弱了下来,但眼中的泪水却怎么都止不住,如同决堤了一样。
鼻息中,传来一股另她作呕的男人气息。
“仙家圣地,这就是仙家圣地?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吗?”叮当心里无比怨恨,童年时的憧憬、期望,在绝望、森然的现实面前,被瞬间敲打得支离破碎,就像一个由玻璃做成的杯子,从百米的高空掉落,一下摔成粉末,又怎么可能在完好如初?她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春光乍泄,像一幅完美的仕女图。
衬执事手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甚至传出深沉的喘息。
“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不甘心。”叮当眼睛变得通红,没有眼白,就连眼珠都变得通红,瞳孔中溢满鲜血,在她眼里,眼前的世界变成血色,就像眼帘前遮上了一层血色幕帘,令人胆寒。
豁然,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
身子上倾,小腹、胸部同时发力,支撑着脑袋向上一抬。
嘴巴张开,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眼中露出决绝的目光,对着衬凡的耳朵一口咬去,竟直接把这只耳朵撕了下来。
“嘶嘶……”
衬凡惨叫一声,一把将身下的女人拍去,就连叮当深下的木g都轰然一碎。
他后退了两步,双手捂着耳朵,寒声道:“臭婊子,我要将你挫骨扬灰。”
叮当眼中血色更浓,像没有听到一样,嘴巴合上,牙齿用力的咀嚼起来,浓郁的血腥味刺激着它的味蕾。
她不管不顾,用力咽了下去,怨恨的看了衬凡一眼,声音如孤狼泣月,恶鬼哭坟:“我叮愿用灵魂祭祀,此生不入轮回,只要衬凡不得好死,断子绝孙,生生世世,这诅咒永不断绝。”寒风把这声音朝四面八方吹去,久久不散。
“贱人,看你在床榻上婉转承欢的时候还能不能说出这么硬气的话。”说着又扑了上来,就在坏了的g上。
他怎么会这么轻易让叮当死了?必须让她受尽世间所有的痛苦。
叮当死了,死在最美的年纪,死在自己最恨的人手里。
就连她那如白玉羊脂的皮肤,都被一寸寸剥了下来,挂在衬执事屋子里的墙上。
这件事在杂役处引起了轩然大波,就像平静如镜的湖面一下从苍穹上方掉下一块千斤重的巨石,掀起的波澜,可想而知,甚至连外门都有所耳闻。
但不知道为什么,被一双黑手悄悄的压了下去。
至此之后,衬凡在杂役处更加嚣张,手段也更加狠辣,所有人都清楚,在强大的清河宗内部,衬凡有靠山,并且是极为强横的靠山,更加不敢得罪。
而这一次,他看上了陆沉的孙女瑄夕。
但陆沉也是清河宗执事,权利也不小,还掌管着伙食房,掌管着外门弟子的饮食,怎么说,与外门弟子也有几分香火情。
衬凡就算在嚣张,明面上也不好下手,只能暗中寻找陆沉的破绽。
但这老家伙经历过无数的风霜坎坷,心智如妖,还是个越老越精的人物,做事讲规矩。
所以迄今为止,衬凡都拿他毫无办法,还吃了一些小亏。
金光从群山中泻出,把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金芒,大地上也好像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华,熠熠生辉。
就连衬凡穿着的黑袍,都少了些死气沉沉之意。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马脸男子……
马脸男子更紧张了,毕竟,黑袍男子的恶名在杂役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在心里斟酌了下词句,打好一轮腹稿,谄媚道:“衬执事,小人听闻你跟陆沉素来不和,现在机会来了。”
听到与陆沉有关,衬凡一下就来了兴趣,眼睛都明亮了几分。
右手手指轻叩左手手心,发出啪啪的声音,寒意森森道:“具体怎么说?”
“嗯,冬雷震震,天降雷罚。正好落在陆沉的院子中,这说明他遭天怒人怨了啊!!”马脸男子声音不大,但是话语之中的怨毒之意却无比明显。
“天降雷罚?”衬凡眉毛一挑。
沉默了一会,接着道:“确实是天降雷罚,这可是关乎清河宗生死存亡的大事。”
“嗯?那要不要小的私下在放出点风声,推波助澜?”马脸男子右手抬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陆沉深看了马脸男子一眼,笑道:“好,许秋然,不枉我对你一番苦心,这事要是做好了,不说许你一个外门弟子资格,但那伙食堂执事的位置,我保证你坐上去。”
许秋然闻言,大喜过望,连连保证,这事儿放心,包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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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亮了,但一股黑暗的风暴朝洛云书笼罩而来。
洛云书所在的院子,纷杂的声音久久不散,且有种愈演愈烈的趋势。
“哼,寻仙问道本就是逆天之举,还这么不思进取,求真存一?”
蓦然,一声蕴涵灵力的冷哼回荡八方,众人只觉得耳畔有惊雷炸响,脚上蹬蹬蹬,竟然不由自主的向后倒退出三四步,筋脉窍穴中血气翻滚,就连一些凝气二层的杂役弟子心里都是一惊,暗叹,这老鬼,修为更加高深了,也是年纪太大,否则,以他在伙食房这么多年努力经营的关系,恐怕不用走升仙台,都能成为外门弟子。
外门弟子,这可是外门弟子啊!
心中无比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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