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終之幻想》第十一章 深渊的逝者

    冬木市的教堂内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将身前的大门缓缓关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竟然有Ruler的参与，看来这次的圣杯战争，注定不能平静地进行啊！”
    呼——
    老人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异样的声音，迅速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男子无比自然的坐在第一排的长椅上，黑色的雾气绕着男子旋转，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你是谁？”老人抽出了腰间的六把黑键，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六个剑刃如同金刚狼的骨爪般嵌在他的指缝之中。
    “不用紧张，神父，我只不过是一只迷途的羔羊罢了，来此只愿与你探讨——何为神明？”男子的声音出人意料的轻柔，仿若十六岁的少年。
    “神明乃创造世间万物之圣灵，可能有很多，也可能只有一位。创世之初，世间一片虚无，神明以其骨肉，创造了宇宙中的行星；以其发肤，创造了无数的生灵；以其灵魂，创造了满天繁星。”
    “那么人类的灵魂又是如何产生的呢？这也是神的产物吗？”
    “按照《创世圣典》的记载，灵长在沐浴了日、月、星的光辉之后，自行产生了与神几乎一致的灵魂，在灵魂的作用之下，灵长类迎来了飞跃式的进化，因而产生了人类——万物的主宰者、神明的代言人”
    “那么神明的灵魂是怎样的呢？”少年微笑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神明乃世间一切之善行者，其灵魂自然是高贵的。”
    “也就是说，你认为人类的灵魂也和神明一样高贵，对吗？”
    老人眉头微皱，片刻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可是在我看来，人类的灵魂恐怕并没有那么高尚。他们可以为了金钱残害同类，可以为了力量出卖灵魂。即使是最要好的朋友也有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反目成仇，即便是恩爱的夫妻也有可能在灾难来临之时各自飞去。魔法使为了能发动使自己永生的第四魔法，不惜献祭上万个无辜的生命；为了能够达成一己私欲，三大家族联手创造了第三魔法，并由此诞生了灰暗的圣杯战争；为了能够到达神的领域，人们创造了第一魔法，险些毁灭此世间的所有生灵……这一切，都符合你所说的‘高贵’吗？”
    “……”老人将手中的黑键握紧了几分，“我能肯定的是，神明的灵魂确实是高尚的，人的灵魂并非神创之物，因而必然存在着一些瑕疵。既然人类拥有自主的意识，那么拥有欲望也是正常的，我们不能因为人类的欲望而且否定人类的灵魂！”
    “那么神父，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们圣堂教会自称神明的代行者，那么请问你们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在神明的授意之下进行的吗。”
    “不错，我们在神明的指引之下清除世间的一切邪恶。”
    “既然如此，那么将这世间的一切罪名强加给一位无辜的少年，是高贵的神明命令你们做的，对吧。”
    老人的身体猛烈地颤抖了一下，面露震惊之色，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的少年。
    “的确，你们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我的死在别人的眼中只不过又是一个恶魔被净化。但是，多亏了圣杯，我才能够在这里与你探讨神明与人类，你说对吧，监督者，言峰璃正。”
    狂风大作，熄灭了原本就不太明亮的灯光，同时也吹起了少年的帽沿。借助惨淡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见他的面庞。
    那是略显清秀的少年面容，银白色的头发配合他那张年轻的脸显得有些违和，腥红的瞳孔让人瞬间便联想到了神话故事中的恶魔，红黑色的纹路如同树根一般密布在他的脸上，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猩红的光泽。
    刷！！！
    三把黑键夹带着红色的电流破空而来，刺向看似毫无防备的少年。
    少年自身并未有任何动作，但原本缠绕在他身边的黑雾却是瞬间凝聚，形成了三把宛若实质的漆黑长剑，与此同时，三把黑键飞到了少年的身旁，与长剑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
    清脆的碎裂声响彻整个教堂，由高浓度魔力凝结而成的剑刃足以切割精钢，但在那三把漆黑的长剑面前却如同玻璃般脆弱不堪，仅是一个瞬间便化作微小的灵子消散于空中。
    三把长剑对准老人的方向飞射而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光迹。
    老人并未因此而慌乱，他迅速的将另外三支黑键掷出，而他本人则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空当向右侧闪去，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不出所料，三把黑键仅是一个照面便被击碎。三把长剑在刺空后，整齐的旋转了九十度，再次向老人袭来。
    “以令咒之名命令吾之肉身！”老人挽起了衣袖，露出了他那密布着红色纹路的右臂。
    与此同时，腥红的血液从老人的手掌中溢出，化为数条红色的丝线，将那三把长剑紧紧束缚。片刻后，长剑化为白色的雾气消散于空中，没有丝毫的残存。
    “看来这一届的圣职者还有点真才实学，虽然借助了令咒的力量，但还是不错的。”少年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坐姿，甚至连头都没有回过。
    哧！哧！
    数十把完全相同的银色匕首从四面八方向少年袭来，少年微微一笑，将周身的黑雾凝结，匕首撞击在黑雾之上，迸发出炫目的火花。
    言峰绮礼推开了教堂沉重的大门，迅速的跑到了老人的身边。
    八名戴着骷髅面具的黑衣从者从阴影中走出，将少年包围在正中央。
    老人的手心裂开了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不断地从伤口中喷涌而出。
    看见绮礼的到来，老人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笑。绮礼将身边的帘子撕下了一长条，熟练的为老人包扎伤口。
    “抱歉，父亲，我来迟了。”绮礼的声音十分平稳，听不出一丝情感的变化。
    “绮礼，快杀了他！”
    绮礼没有多问，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在心中对Assassin下达了杀戮的指令。
    距离少年最近的从者立即行动，反握着手中的匕首向少年的脖颈斩去。
    少年迅速起身，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那名从者的身后。一团黑雾凝成了一条漆黑的触手，在少年的指引下，触手对着那名从者狠狠挥下，与他的身体碰撞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那名从者一动不动的伏在地上，再也没有了声息，数秒后便化为黑色的灵子随风消逝。
    “那么，就让我检验一下，这届圣杯战争的从者与御主实力如何吧。”
    “希望你们，能够带给我足够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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