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帛站在关口的城门上,忧心忡忡的看着不远处的草原大营。
而在关口底下,一大片残火痕迹,这里刚刚才发生了一场大战。
草原蛮人确实勇猛。
突然,他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来。
因为他刚才听到了一声盔甲声响。
整个大秦,能够穿上盔甲的人,寥寥无几。
盔甲一般是上将才能穿的。
整个秦国,盔甲最出名的是那位骨将。
第二出名的叫做卸甲客。
一般来说,卸甲客在的地方,骨将就在。
而一旦骨将在,那么一切就稳了。
“见过……”李帛转身一看,果然是顾江,他正要行礼呢。
结果,顾江直接看也不看他,直直的从他旁边走了过去。
那一瞬间,李帛脸色急剧的变红了。
他觉得很屈辱。
卸甲客倒是很恭敬的对着李帛拱手行礼:“见过李将军。”
因为卸甲客的行礼,这才让李帛脸色好了些。
李帛也说道:“见过。”
顾江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千米之外的那一排极具草原风情的大帐篷。
不在乎的说道:“散兵游勇罢了,仗着人多而已。”
对于这些草原骑兵,现在顾江心里想的确实百里之外的函谷关口。
此时的函谷关,五国联军大概已经聚齐了吧。
联军虽然人数不少,足足有十万之多,但却是各自心怀异样。
三晋不用说了,这次带了各自精兵,韩赵魏对这次行动最为积极。
韩国派出了太子奂和大将申差,赵国派出了赵公子渴。
而魏国,魏相公孙衍正是这次行动的直接推动人。
相比较之下,齐,楚就不那么积极了。
如此看来,联军虽然人多,但内部早就不是一块铁板。
这次,有点儿慌忙成军啊。
想到这里,顾江把手撑在城墙上,自言自语的说道:“五家之军,各怀异心,打个屁啊。”
一旁的卸甲客听了顾江的话,轻轻地点头。
他很同意这个观点。
李帛有些愣的听着这两个人的对话,现在不是正在应付义渠大军的威胁么。
怎么讲到函谷关的事情了啊。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没有说话,城墙上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沉默是尴尬的,李帛有点儿耐不住这般尴尬了,刚想开口。
但顾江却先开口了。
“城门戒严,号令各部不许轻举妄动!”
郢都,都城。
楚怀王此时有些忧虑的走在大殿之中。
一旁的太监问道:“大王,何事如此忧虑?”
楚怀王停下脚步,想了想,说道:“寡人错走一步,也不知能够挽回?”
说完这番话,楚怀王可能觉得自己跟一个太监说什么呢。
于是他继续踱步,满脸的忧虑。
但此时,上官大夫靳尚上殿了。
看到靳尚,楚怀王舒展了一下眉头。
“大王何事如此忧虑?”靳尚行礼,疑惑的问道。
其实他装作疑惑的样子,在心里早就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楚怀王性格就是有点儿优柔寡断,这次多半在为答应了三晋联军攻秦而烦恼。
果然,楚怀王马上说道:“哎,靳大夫,吾实在是担忧秦国报复。”
听到这里,靳尚马上说道:“大王,为何?”
楚怀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此行五国联军,他赵魏韩三国最卖力,光是韩国出兵占了8成。”
停歇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我楚国为何要躺着一次浑水呢。”
靳尚听了这番话,在心里嗤笑一声。
楚国本来就跟秦国接壤,已经可以预见摩擦是不可少的。
谁先动,谁后动又有什么区别呢。
再说现在已经出兵,难不成还要做出撤兵这种蠢事么。
这样做的话,不但不会得到秦国的谅解,反而会让其余四国记恨。
大王再怎么昏庸无为,也不会做出这种决定吧,靳尚在心里想到。
但下一刻,楚怀王脱口而出道。
“靳大夫觉得,吾让撤军该如何?”
听了这话,靳尚差点儿栽了一个跟头。
燕国,都城。
大殿之上,一堆堆竹简正在被宫人小心的取出。
坐在大殿之上的燕王哙非常的懊恼,时不时的饮酒。
过了好一会儿,燕王哙实在是耐不住了,喝道:“蠢人!还没有寻见么!”
底下正在取竹简的宫人吓得一缩,动也不敢动了。
站在一旁的宫相小心翼翼的说道:“大王,竹书太过繁多,不太易得啊。”
宫相说完,悄悄地看了大王一眼。
却发现大王此时瞪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顿时,这把宫相吓得一激灵。
站在大殿的魏国来使这个时候脸色有些尴尬,他出言说道。
“大王,秦东扩之心,已经人尽皆知,假使不在摇篮之中扼杀之,将来病成大患,何去疾?!”
大殿之上的燕王,取起一颗果子吃了下去。
嚼了嚼,觉得味道不好,吐了出来。
同时,他说道。
“秦与我,远隔千里,不足为虑,啊哈哈哈,下令,撤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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