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宁蔻的才能再好,可是……她跟白九誊始终是夫妻,这条关系是扯不掉的。
“用手摸它的时候,会有奇异的结果,宁姑娘可以试一试。”金震南微笑的鼓励宁蔻。
天生对神奇东西好奇的宁蔻,情不自禁的将手向那黑色的珠子伸去。
恰恰好这个时候,白九誊从门外探头进来张望。
刚码好,噗……又来晚了,么嗒,明天继续。
一日夫妻百日恩(6000+)
宁蔻的手指,刚刚向黑色的珠子探去,才伸到黑色珠子的上方,转眼时,一下子看到白九誊的脸出现在御书房外,宁蔻的手指一下子从珠子的上方移开,猛地冲白九誊打了个手势,让他不要偷窥。舒睍莼璩
白九誊皱眉,不知道宁蔻在做什么,不是说要聊什么天吗?她的手刚刚是在做什么?
看宁蔻手忙脚乱似的冲他挥手,让他旁边移开,白九誊心里不甚舒服,又不得不听话的把头缩了回去。
看到白九誊的头缩了回去,宁蔻才松了口气。
心想着刚刚金震南应该没有看到吧,这才回头,便看到金震南那双锐眸正盯着她,她心虚的微笑解释:“刚刚九誊他是因为担心我,才会在外面偷窥,皇上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好了,刚刚我已经给他打了手势,他不会再来打扰了。熹”
金震南的眼睛里透着幽亮的光芒。
差一点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宁蔻的手指就要碰到那黑色的珠子了,因为白九誊的突然出现,宁蔻又把手指缩了回去。
现在如果当面让宁蔻把手放在黑色的珠子上,她一定会起疑靴。
那颗珠子暂时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倘若被白九誊发现,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是关于让你考虑继承朕皇位的事情,不知你已经考虑的怎么样了?”
宁蔻抚额。
果然又问了这个问题,这是她最不想回答的问题,她今天硬着头皮进宫,就是抱着金震南已经忘了这件事的心态来试试的。
“皇上,不瞒你说,我对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宁蔻实话实说的道,她一脸诚恳:“这样说逆了皇上的意,皇上您可能会觉得很生气,但是,我向来不喜欢说假话,也不喜欢那些阿谀奉承。”
“你这是拒绝朕?”
“皇上想如何惩罚我,我都不会有所怨言,但是……”灵黠的美眸眨了眨:“如果这件事被传出去,怕是也会影响皇上您的威名,相信皇上您一定不会跟我一名小女子过意不去的,对吧?”
听得她的一番说词,金震南不禁噗哧笑了出声。
“你这个丫头,好一张利嘴,是吃定了朕不会惩罚你,是吗?”
宁蔻的眼中发亮,笑吟吟的问:“这么说,皇上是已经打算收回成命,不会再让我做什么皇位继承人、女太子了?”
“你刚刚的那番话说完,朕若是强迫于你,那不就会影响到朕的威名,还会被人指指点点说跟一名小女子过意不去吗?”金震南拿宁蔻的话反问于她。
宁蔻的表情更愉悦了。
“小女子在这里,就多谢皇上您了,皇上圣明,皇上是金国有史以来,最圣明的明主!”
“好了,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再怎么说,素瑶也是朕的亲妹妹,你是她的外孙女,也是朕的外孙女。”
“皇上跟皇后果然同心,其实……”
“其实?”
宁蔻大致的解释了一下:“其实,皇后在我见到您之前,就已经认了我做外孙女。”
“你说皇后?”金震南皱眉,脸色微变。
宁蔻点了点头。
“皇后其实人很好,当时为了查清魏大将军的事情,皇后娘娘还亲自将她的金牌送给了我!”宁蔻把金牌拿了出来,她脸上略露出尴尬的表情:“只是,当时我是以宁蔻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回到了云半夏的身体里,我觉得不该怎样面对她,所以……请皇上您亲自将这块金牌还给皇后娘娘吧。”
桌子上,一块金牌,赫然在目,那正是皇后宫中的令牌。
在看到那块金牌的同时,金震南的眼底闪过一丝异光,微笑的把略带体温的金牌拿过。
“听你这么说,朕还真要好好的关心关心皇后。”
“皇后娘娘是个好人,您应该要好好关心她的,另外,太子殿下也是有能之人,皇上完全不用担心将来金国会变糟,虽然我没有答应做女太子,不过,太子殿下将来继位后,金国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后面宁蔻说话时,金震南皆有些心不在焉的。
“好。”金震南淡淡的答了一声。
聪明的宁蔻,察觉出金震南表情的变化,机灵的眼珠子骨碌一转,便起身:“既然如此,我就先走了,皇上您多保重。”
宁蔻冲金震南低头行了一礼。
眼看宁蔻要离开,金震南想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完成,情急之下,他忙将眼前的那只紫檀木盒子推开。
紫檀木盒子被他“不小心”一推,一下子掉落桌下。
里面的黑色桌子,在紫檀木盒子被打翻的时候,从盒子里面滚了出来,恰好落在宁蔻的手边。
宁蔻反射性的伸出手去接住那颗黑色的珠子。
“啪嗒”一声,紫檀木盒子掉到地上。
听到御书房内传来声音,白九誊急急的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脸焦灼的急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他一心担心宁蔻的安危。
珠子很温暖,握在掌心中,感觉珠子中有什么东西往她的掌心中窜来。
与此同时,宁蔻戴在手腕上的玛瑙佛珠手串突然发热了起来,那股热度将珠子上传出的东西又逼退了回去。
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而已,然后便听到了白九誊的声音,宁蔻才反应了过来。
“我没事,只是刚刚打翻了东西而已。”宁蔻淡淡的回答着,深怕白九誊会担心。
边说,她边弯腰捡起地上的紫檀木盒子,再把手中的黑色珠子重新放在紫檀木盒子中。
她微笑的把紫檀木盒子盖好,重新放在桌案上。
“皇上,这盒东西看起来很贵重的样子,贵重的东西,还是请皇上您仔细的收妥,若是摔坏了,那可就惨了,刚刚真是好险。”她心有余悸的咕哝。
居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是那个黑衣人送来的东西,起初并没有什么反应吗?
最重要的一点,现在宁蔻已经摸过这颗黑色的珠子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幸亏你刚刚手快。”金震南忙宝贝般的把那装有黑色珠子的紫檀木盒子抱在怀里。
“虚惊一场,皇上还是赶紧放起来吧。”宁蔻又嘱咐了一句。“朕知晓了,好了,朕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为免白族少主担心你,你还是快些与他离开吧,朕的这座小庙,放不下他这尊大佛。”
宁蔻尴尬一笑,扯了扯一脸冷酷表情的白九誊,将他拉出御书房。
宁蔻因为愧疚,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但是,白九誊察觉到金震南刚刚护黑珠宝盒的动作稍有迟钝,如果真的担心,应该会先打开看看珠子有什么问题,他不但没有看,而且眼睛从来没有在那盒子上。
刚刚的那颗珠子一定有问题。
不过,看在宁蔻还没有什么问题的份上,他暂时就不与他计较了。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刚要出宫门,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突然出现,拦住了二人。
那人是皇后身边的,宁蔻一眼就认了出来。
“宁姑娘,白公子,我们皇后娘娘有请。”那名嬷嬷微笑的冲二人俯身行了一礼。
被认出来了?
宁蔻与白九誊对视了一眼。
正当宁蔻想着要如何回答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太监匆匆走来,远远的看到了嬷嬷,便大声唤道:“嬷嬷,皇上有旨,请皇后娘娘去御书房一趟,还请嬷嬷代为转告。”
嬷嬷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本来,她是准备唤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去凤鸣宫的,现在皇帝突然要见皇后……
宁蔻尴尬一笑。
“嬷嬷,既然皇上有旨,嬷嬷还是先去传话吧。”
嬷嬷迟疑了三秒钟,只得应声:“我这就去回了皇后娘娘。”
嬷嬷转身匆匆离开。
“奴婢已经传完了旨,奴才先行告退。”那名太监恭敬的冲宁蔻和白九誊两人行了一礼,然后
也走开了去。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对视了一眼,宁蔻拍了拍胸口。
“好险好险。”
“你还有怕的人不成?”白九誊戏谑的看着她问。
“我哪里怕了。”她支支唔唔的说着,一本正经的解释:“我这不是觉得现在的身体见她不合适吗?”
“你说不合适就是不合适,我们还是回去吧,我们的纯炀该饿了。”白九誊微笑的说道。
“啊,小纯炀,我现在非常的想他,我们走快一点吧。”
宁蔻在前面走的飞快,那模样好像身后有人追她似的。
瞅着她的背影,白九誊好笑的摇了摇头。
她真是一点儿也不诚实哪,怕就怕了,还不承认,被揭穿了还厚脸皮的应承,能干出这种事儿的,恐怕也只有她了。
不过,她那点小心思,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回头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
皇帝找皇后过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御书房
皇后在接到嬷嬷的传话之后,便匆匆的赶到了御书房。
一身华丽的凤袍,凤钗在头顶微颤,颤抖的金翅如同展翅翱翔一般。
皇后一向以端庄姿态著称,是众人眼中最完美的女子,许多女子都以皇后为标本树立榜样。
由两名宫女扶着,皇后一路端庄嬷静的走到御书房门前,皇后身边的嬷嬷刚要开口,被皇后伸出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微笑的冲门外的守卫道:“皇上传唤本宫,你先进去禀报皇上。”
“是!”
守卫刚进去三秒钟,便听到里面传来皇帝洪亮的声音:“进来吧。”
两名宫女这才扶了皇后进去,待皇后进去后,她们乖乖的退了出去,留下皇后一人在御书房内。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恭敬的朝金震南行礼。
“起来吧。”金震南虚扶了一下手,又冲四周的人使了个眼色,御书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会意的全走了出去。
最后,御书房内只余下了金震南同皇后二人。
金震南唤了皇后起身后,却没有示意她坐下,一时之间,皇后站在御书房中,局促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皇后,我们夫妻……有多少年了?”金震南冷不叮的抬头看向她问,也没有示意她坐下。
皇后咬了咬下唇,只得硬着头皮站着回答:“回皇上,已经三十五年了!”
三十五年夫妻,二人的脸上均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岁月痕迹。
若是仔细看去,皇后的脸上还泛着一丝激动的愉悦。
毕竟……金震南已经将近半年的时间没有召唤过她,上一次见面,还是过年的时候。
“三十五年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呀。”金震南精湛的眸底闪过一丝异光。
“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皇后尴尬的问道。
她以为金震南唤她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却突然问起两个人的夫妻时间。
在迷惑的同时,她不禁担心金震南要跟她说的事是什么。
金震南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拿起杯盖,轻轻的在杯沿滑过,抿了口茶,才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茶杯放在桌子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一会儿,金震南没有开口,让皇后心里的不安更强烈了几分。
她低头恭敬的继续问:“皇上,您突然唤臣妾来,不知是有何重要的事?”
“没有重要的事,朕就不能唤你来了吗?”金震南突然抬头问了一句,锐眸中透着威严的冷鸷气势。
“当然不是!”皇后慌张的回答,深怕惹了金震南生气。
“皇后不要紧张
。”金震南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
今天的金震南总是话中有话,皇后的眼珠子左右不安的转动,交握在身前的双手因为紧张更握紧了几分,不知道金震南说刚刚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皇上。”
金震南不慌不忙的把皇后随身的金令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皇后的目光随着金震南的手望去,看到那块金令牌,眼神微微一变,那眼神转瞬即逝,一下子便恢复了正常。
“皇上,这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吧?”金震南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这是皇上亲自命人给臣妾打造的令牌,臣妾当然知道。”
金震南的眼微眯:“既然你知道这是什么,你应当知道这令牌,朕是从哪里得到的吧?”
“应当是宁姑娘那里吧?”“皇后果然心知肚明!”突地,金震南冷笑了一声:“那皇后自然也知晓她与朕的关系?”
皇后垂眸:“知道!”
金震南陡然一拍桌子,眸中流露出怒色:“既然你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朕一直在找她,可是……你却提前找到了她,却不告诉朕。”
“皇上,臣妾是想给您一个惊喜,这不……臣妾还没有来得及把这件事告诉您,您自个儿就已经知道了。”皇后不不忙的解释。
“惊喜?”金震南字字透着怒意,眼中冒火的指着皇后的脸,大声喝道:“皇后,你还不知错?”
自知理亏的皇后,心里一咯噔,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去,心也凉了一大半。
她与金震南三十五载夫妻,曾经也是令人羡煞的爱侣,可是……如今那些美好时光已经尽数消失,现在……他们之间残留的,就只有对彼此的恨和君臣礼节。
“臣妾……知错。”
“你知错?你自己说说,你到底错在哪里?”
“臣妾也不知臣妾错在哪里,因为皇上说臣妾错了,臣妾就是错了。”
“死不悔改,皇后,朕一直敬重于你,最不希望的就是你背叛朕,可是你……”
“敬重?”皇后悲凉的自嘲一笑,眼中含泪的抬头:“皇上,臣妾要的不是敬重,臣妾只想要皇上像一个男人对待一个女人那样。”
金震南冷笑:“朕一直以为你安分守己,没想到,你也跟其他的那些女人一样善妒又自私。”
“在皇上您的心里,臣妾原来已经变成了一个善妒又自私的女人。”皇后笑的无力,脸色一片惨白:“皇上……现在是想将臣妾跟其他的女人一样打入冷宫吗?”
“你是皇后,朕暂时不会打你入冷宫,可是……朕不容许太子有这样的母后,倘若你还想太子继位的话,朕想你应当明白该怎么做。”金震南一字一顿的斥道。
皇后心里的冷意更甚。
古往今来,一个太子若是拥有犯错的母后,太子也将被诛连无法继位。
可以保住太子,唯有将母亲的罪名带到未知的世界去。
说白了,就是要她牺牲自己,保住太子之位。
皇后的下唇被咬的发白,不敢相信的抬头看向金震南。
“皇上……您真的要如此无情?”三十五载的夫妻,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今日只凭一句话,就把所有的过往全部抹杀,说话的时候,皇后的眼角不经意的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她一直相信他们之间还留有夫妻情分,但是,所有的情分,在金震南说出刚刚那句话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
“不是朕无情,是你背叛了朕,朕绝不容许任何一个背叛朕的人留在朕的身边。”
“既然是夫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是皇后你初入宫的时候,告诉过朕的一句话。”
皇后自嘲一笑。
她竟然因为他还记得她初入宫时说过的一句话,心里有一丝丝感动。
所以说,女人就是笨,只有自己一个人付出的女人,更是笨
中之最,这就是女人的悲哀。
最后,皇后缓缓的跪正了身体,毕恭毕敬的冲金震南磕头行礼:“臣妾……谨尊皇上旨意。”
金震南把她的金牌丢到地上她的手边:“拿着你的东西,离开吧!”他嫌弃的挥了挥手。
皇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手指亦颤抖的将那块金令牌抓在手中,心在滴血的慢慢爬起来,带着浑身的冰冷离开了御书房。
大街上,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正往将军府里赶回,两人有说有笑的,路边上,突然一道不明的银光闪过,白九誊没有注意,从宁蔻的角度恰好看到那枚银光直冲向白九誊的心脏处。
她大惊,身体想也未想的就冲上前去,挡在他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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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乍泄(6000+)
宁蔻闭上眼睛,双臂紧紧的抱着白九誊,等着那道银光射到身上时的那种痛感来临。冰@火!中文爱睍莼璩
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宁蔻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她稍稍睁开一条眼缝,向旁边看了看,那道银光已经消失,难道那道银光会拐弯?
她一把扒开白九誊的衣领,心急的查探他的身体。
“伤到哪里了,伤到哪里了?”她一边扒一边问,一双眼睛在他的身上到处搜寻伤口。
白九誊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打量着她关心他时的急迫表情,享受着她对自己的担心熹。
找了一圈,宁蔻并没有发现任何伤痕,不禁狐疑的左翻翻右看看。
可是,在白九誊光洁的皮肤上,哪里能看得到半丝伤痕。
“不对呀,我刚刚明明看到有东西射过来的,难道……只是幻觉吗?”她兀自呢喃着靴。
待看的差不多了,白九誊笑着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掌心中。
“你做什么?放开我。”她还想再在他的身上翻找一遍,看能不能找到伤口来。
“不用找了。”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目光温柔的足以溺死人。
“既然是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应当知道伤到哪里了吧?”宁蔻焦灼的眼仍盯着他的衣领不放,应当还有地方没有检查到的。
白九誊变戏法似的用手指夹着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
宁蔻“咦”了一声。
“这就是刚刚那个银色的东西吗?果然是暗器。”宁蔻气愤的拿着暗器往刚刚银光闪过的方向看去,现在哪里还能看到半个人影,她气的跺脚:“太可恶了,这才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
这哪是一眨眼的工夫,他的衣服都被她翻过好几遍了,幸亏四周没人,如果有人的话,他可就春光乍泄了。
刚刚冒着春光乍泄的危险,总算让他看出,他在宁蔻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以前总是觉得飘乎不定,今天她的这个举动,消除了他心中的不安定。
他笑看她为他担心时的表情,心情格外愉悦。
她皱眉。“你在笑什么?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刚刚这枚暗器射中你了?是不是躲到你哪里了?”
白九誊的反应,令宁蔻的心重新提了起来。
白九誊重新握住她的手,紧紧的抓住。
“夏夏,我没事,你担心的太多了,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接住它了。”
在那之前就接住它了?
白九誊在心里期待着,宁蔻可以激动的投入他的怀抱中,庆幸他没事。
预料之外的,宁蔻并没有如他如希望的那样,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而是用一双质疑的眼上下打量他。
白九誊不解宁蔻要做什么时。
“既然你都可以把这暗器接住,你应当也能把它射回去,顺便把凶手给解决了吧?”宁蔻一句话抛出。
白九誊的眼睛瞪大,下巴差点掉地。
他在心里哀鸣了一声。
就不该期待她能说出那些肉麻的话来,不过,刚刚她那样不顾自己的扑上来,已经让他很高兴了。
“速度太快,当我发现的时候,对方就已经消失了。”
宁蔻的嘴巴嘟了嘟:“看来,你的能力越来越退步了。”
白九誊斜睨她一眼:“子风今儿个才说,我的内力又提升了不少。”
太气人了。
这白九誊天生拥有一百年的功力,每年功力不减就算了,现在他还在她的面前说她的内力比以前又提升了,这就是想气死人的节奏。
比起她来,那个一心想要赢了白九誊的子风才是最郁闷的。
还记得在雪峰上,子风在雪人上写的那些字。
可以想象得出,白九誊这个无耻之徒,逼迫子风承认他的武功比以前更上一层楼的时候,子风的心里有多少匹草泥马在狂
奔。
“比起这个,我倒觉得,你是不是又得罪了什么人比较重要。”对方的目的显然是想要杀掉白九誊。
白九誊挑眉:“我亲爱的娘子,这几日我们都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得罪什么人吗?”
确实,可是,对方却又是真的想杀掉白九誊,若是说对方跟白九誊没仇,那是不可能的事,到底是什么人想杀他呢?
“这种暗器,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杀手组织之类的专属之物吗?”宁蔻把手中的暗器在白九誊的眼前晃了晃。
“没有印象。”
宁蔻嘟了嘟嘴,把暗器收了回去。
“到底是哪个混蛋想杀你,要是被我逮到,我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她说的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白九誊只觉好笑,却也很感动。
他抬头,目光向刚刚发出暗器的方向看去。
在宁蔻的眼中,对方的目标是他,可是,那枚暗器所发的速度和角度,恰恰好只在宁蔻的视线范围内,而且还给了她充分为他挡暗器的时间。
对方的目标并不是他,而是宁蔻。
“夏夏,你的身体在碰过皇上的那颗黑色珠子后,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白九誊有些担心的问了一句。
宁蔻狐疑的摇了摇头。
“没有,怎么了?”
“随便问问。”难道是他猜错了?
“不过……”宁蔻的眉头轻皱,语气中满满的疑惑:“我触摸那颗珠子的时候,感觉那颗珠子好像有什么东西窜进我的掌心里,我手腕上金禅子给我的佛珠也突然发热,后来就没事了。”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颗珠子果然有问题。
看来,这一次是金禅子送给宁蔻的那串佛珠救了她,否则,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金禅子这个人,虽然一直对宁蔻有敌意,却送了她护身佛珠,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为何?
“既然没事,就不用想了,或许是你的错觉,我们回家吧,纯炀还在等着我们。”
“嗯。”
彩雀一直跟在他们身侧,离开之前,彩雀的小脑袋往身后奇怪的瞅了一眼,然后又跟着宁蔻和白九誊一起离开。
二人一鸟离开后,他们离开的地方,一道人影突然从屋顶跃下,伫立在那里,远远的看着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离开的背影。
那人一身漆黑,黑色的斗笠垂着黑色的面纱,将脸整个遮住。黑色面纱下,一双漆黑的眼带着锋利的光芒,穿透黑色的面纱,直直的射向不远处。
她竟然没事。
在她摸过那颗珠子后,竟然还会安然无恙,她怎么会没事呢?
皇宫
黑衣人从金震南的手中接过装有黑色珠子的紫檀木盒子,接过盒子之后,黑衣人打开盒子,刚想要触摸盒子中的黑色珠子,突然,黑色珠子中射出一道白色的光,向黑衣人的掌心而去,黑衣人的手险险的躲开,才避过被黑色珠子中的白光击中。
白光消失后,黑色的珠子恢复了原有的黯淡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金震南诧异的问。
“谁碰过这个东西?”黑衣人拧眉,缓缓的把珠子从紫檀木盒子中拿出来,珠子没有再攻击他。
“只有宁蔻,没有其他人。”金震南疑惑的回答:“这颗珠子有什么问题吗?”
“它的里面,被人注入了内力,若非我刚刚躲闪的快,已经被它伤到。”黑衣人低声喃喃着,犀利用眼转向金震南,一字一顿的质问:“除了宁蔻之外,你确定没有其他人碰过它吗?”
“朕当然确定,不过,有一件事倒是很奇怪。”金震南喃喃着道,想到了之前的一件怪事。
“什么事奇怪?”
“当宁蔻的手接住了珠子之后,她手腕上的一串玛瑙手串突然发出了一丝白光,你刚刚说的白光,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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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瑙手串……
黑衣人恍然大悟的冷笑了一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金禅子这个老秃驴,除了他之外,没有别人。”
“什么意思?”金震南好奇的问了一句。
“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完,黑衣人便准备离开,金震南忙唤住了他:“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黑衣人拿着珠子转身。
“关于魏大将军的事情。”
“他的事情你随意处置,不用告知于我。”
“如此更好。”
黑衣人拿着手中的珠子转身离开。
金震南释然一笑。
魏紫光的事情,他另有打算。
金国天牢
阴暗牢房的一角,只有微弱的灯光照亮,依稀可见身着囚犯服的魏紫光,手脚戴着镣铐的坐在牢房的角落里。
此时的他,没有了平日里将军的威严和霸气,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仿佛是个死人。
他低着头,一头蓬乱的发遮住了他的脸,这样的他,让人看了感觉心疼。
金震南身着便服,身后只跟了一名狱卒。
来到牢门外,看着牢内的魏紫光,金震南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他冲狱卒挥了挥手。
“把牢门打开。”
“是!”
狱卒听话的赶紧把牢门打开。
寂静的牢房内,锁和链子的声音响起,也惊醒了死寂的魏紫光。
魏紫光缓缓抬头,蓬乱的发下,一双乌黑的眼黯淡无光,整个人没有一丝生气。
“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魏紫光拖着手铐和脚铐,在金震南的面前跪下,冲他行礼。
“平身!”金震南扶起魏紫光,一脸沉痛的看着他:“唉,魏爱卿,你受苦了。”
“谢谢皇上的关心,罪臣有罪,您这个时候还来看罪臣,罪臣……不知该说什么好了。”魏紫光再一次跪了下去。
“好了,好了,魏大将军,其实这件事也不怪你,翩跹在天之灵,也会原谅你的,快起来吧。”
魏紫光红着脸推开金震南扶着他的手。
“皇上,臣不能起,这是罪臣应得的。”魏紫光固执的说道:“罪臣只顾儿女私情,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为皇上尽忠了。”
“你这是何苦呢?”
“罪臣只有一个请求,请皇上不要因为微臣的事,牵连到无辜的人,来世……罪臣再替皇上做牛做马。”魏紫光恭敬的向金震南请求。
“唉……”金震南不禁叹了口气,再一次扶起魏紫光:“魏爱卿呀,朕知道你忠诚,在金国,能找到你这样一个忠臣,实属不易,可是……你怎么就不明白朕的心思,就这样舍弃了朕,想到你对朕说过的那些话,朕还是无法轻易原谅你。”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不要因为罪臣一人伤了您的龙体,这样的话,罪臣就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无法赎罪。”魏紫光愧疚的道。
“好了好了。”看魏紫光又要跪下去,金震南忙拉住他,不让他再继续跪下去:“你不必再跪了,朕来这里看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看你跪朕的。”
“皇上……”魏紫光心里内疚的紧,做错事般的垂下了头。
金震南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假如,若不是你突然认罪入狱,朕还有一件事让你做,除了你之外,没有人可以做好这件事,现在你认罪入狱,朕现在都不知道再找什么人来做了。”
“什么事?”魏紫光胸中天性的忠诚因子出来作祟,下意识的好奇金震南所说的那件事。
“不必了,你现在在狱中,也无法帮朕,到时候……金国最多也只是元气大伤而已,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金震南微笑的说着,一边
说一边用眼睛的余光,打量魏紫光的反应。
魏紫光听了金震南的话后,很激动的在金震南面前重新跪了下来,双手抱拳。
“皇上,若是皇上用得到罪臣,罪臣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皇上可以尽管吩咐罪臣。”
金震南激动的看着他。
“魏爱卿,你真的愿意助朕?”金震南的眼睛里写满了期盼,期盼从魏紫光的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
魏紫光用力的点头。
“只要是金国的事情,就是臣的事,不管皇上要臣做什么,臣都愿意做,只要能帮助金国。”
“那真是太好了。”金震南感激的看着他,慌忙的握住魏紫光的手,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看起来很激动,颤声连连道:“你不愧是朕的魏爱卿,有你这句话,朕就可以放心了。”
“可是,不知皇上想让罪臣做什么?”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要他做什么。金震南为难的皱眉:“这件事有点危险,而且……怕魏大将军下不去手……”
“皇上,您尽管说就好,不管是什么事,罪臣都毫无怨言,一定会尽全力完成。”
“魏大将军,朕现在就只相信你一个,接下来……朕会先放你出去,后面就……”
金震南小声的在牢中嘱咐魏紫光下面要做的事。
魏大将军府
傍晚时分,宁蔻和白九誊两人正在客院中比拼字迹,由子风、阿丙、明日、朱砂和伊心等人来评判谁写的更好。
两人分别写完了一张,便放在五人的面前。
五人依次在两人写的字前经过。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分别站在桌子的后面,两人双臂环胸的用目光扫过眼前经过的五人。
待五人全部经过完毕后,宁蔻笑吟吟的指着字画的前面。
“既然你们都已经欣赏完成,现在可以发表你们的言论来告诉我,到底哪一幅更好看了。”
在把字画放在桌子上之前,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写的时候特地没有让他们知晓。
宁蔻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在说明哪一张更好看的时候,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千万不要说错了哦。”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挂着笑容,声音温柔的可以溺死人,可是,那双美丽的杏眼微微眯着,吐出的话,却字字如针似刃,随时可以将人杀死。
杀人的最高境界,就是不用刀不用剑,一个眼神足以。
在这种方面,白九誊和宁蔻有着同等的威力,都是用眼神可以杀死别人的人。
如果只有他们两个其中一个的话,他们尚且可以硬着头皮应付,可是,眼前这两个人同时站在眼前,威力强大到可以将他们瞬间化成灰。
眼前摆着的这两张字,不是让他们评选哪一张写的更好,而是让他们评选他们怎样死的更快。
这对夫妻,整死人不偿命,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的时间,经常在一起写字,字迹也是越来越像。
现在……简直到了一模一样的程度,根本就难辩哪张是谁写的。
一不小心认错,他们可能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五个人尴尬的后退了几步,然后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
“你认出来了吗?哪张是九爷的,哪张是郡主的?”朱砂马上开问。
“我没有认出来,不过,我记得,郡主写一捺的时候,喜欢故意拉长一些……”阿丙提出一个重要的点。
然后五人同时回头看了一眼。
“不行,一样长。”伊心有些着急了:“再想一想,还有没有其他方面的不同。”
明日干笑了两声,摸了摸后脑勺:“在我看来,字都一样,或许……那根本就是小小姐,或是姑爷故意耍的把戏,两幅都是同一个人写的。”
五人听了明日的话,一致认同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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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白九誊的宁蔻两个人正笑看着他们,此时此刻,他们必须要商量出一个结果才行。
有一句话说的好,不在纠结中暴发,就有纠结中死亡。
“你们五个,已经商量很长时间了,有没有商量好了?再商量不好的话,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宁蔻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忍不住提醒他们。
“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子风举手高过头顶随意的挥了挥,继续低头与众人商量对策。
子风才刚说完,魏紫光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魏紫光格外高兴的冲众人唤了一声。
他的目光停留在桌后的宁蔻和白九誊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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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一定会十分幸福的。(10000+)
“哥哥,你没事了,太好了!”伊心惊讶又惊喜的抱住了魏紫光的手臂,高兴的声音在发颤。舒睍莼璩
魏紫光的手覆在伊心的手背上,轻轻的拍了拍,微笑的安抚道:“哥哥现在没事了,对不起,紫凤,哥哥让你担心了。”(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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