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脾气比本宫想象中的还要差。”
“我的脾气差不差,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把我从魏大将军府里偷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皇后娘娘不会是请我来此一游吧?”宁蔻伶牙俐齿的反驳。
“当然不是,本宫请你来,可是要帮你的。”
“帮我?”宁蔻冷笑:“我只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宁蔻的无理,令皇后心中略有火气,不过想到后面的事,她便将火气压了下去,仍是好脾气的表情。
“你不得不承认一件事,若是你没有被关在这水晶镯里,你现在早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皇后提醒她。镯子里面宁蔻的声音沉默了半晌。
如她所说,若是她没有被关在这镯子里,现在确实已经死了。
“这跟你把我偷到这里来,又有什么关系?”
“诶!!这不叫偷,这叫请,如果不请你来的话,又怎么能帮你呢?”
宁蔻一点儿也不领情的嘲讽:“我看你不是想帮我,而是打算利用我吧?”
“就算是利用你又如何?难道……你不想从里面出来?”
“你有办法放我出去不成?”宁蔻狐疑。
“我既然有办法将你放进去,自然有办法弄你出来。”
宁蔻警觉的声音从镯子中发出:“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要是把我弄出来,你有什么条件?”
“要是说条件,倒真有一个。”
“什么条件?”
“让本宫好好的弥补你。”
宁蔻嘲讽一笑。
“你这话我听不懂了。”
“其实,你的外祖母三十多年前与本宫是好姐妹,那时本宫还年轻什么都不懂,是本宫助她离开的皇宫,如果知道她出宫之后,那么快就离世,本宫当初也不会助她,本宫很后悔,经多方查探,才知晓她的女儿也很早离世,最后才查到你,本宫一直觉得欠素瑶的。”
听着倒不像是说谎,不过,宁蔻总觉得皇后的心思不纯。
“你有什么证据能让我相信你?”
“证据就是,我可以让你重新复活!”
“没有任何报酬?”
皇后一副轻松的语调:“你能再活下来,已经是本宫最大的安慰了,也能告慰素瑶的在天之灵,本宫怎么还奢求你什么?不过,你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唤本宫一声外祖母,本宫就知足了。”
宁蔻仔细的想了一想,虽然觉得皇后心思不纯,可是,这件事她没有什么吃亏,能让她以真身与白九誊重逢,其他的事情,她觉得都那么不重要。
再怎么说,她对这皇后并没有什么利用价格,她何必这么大费周章的来帮她?
思前想后,她都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皇后的这个提议。
“那好吧!”宁蔻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今天没有提出条件的话,以后若是后悔的话……”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宫的话即已出口,自当不会再反悔。”
云半夏爽快的道:“什么时候放我出来?”
“先别着急,马上就放你出来,况且……一会儿还有贵客会到。”
“贵客?什么意思?”
“先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凤鸣宫
彩雀一路带了白九誊飞进皇宫,那些皇宫守卫,只看到白九誊从他们的身边掠了过去,速度太快,那些人根本无法阻拦。
魏紫光跟在他的身后,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看到那些皇宫的守卫一团乱的去追白九誊,他趁乱闯进了皇宫,紧紧的跟在白九誊那一人一鸟的身后。
最后,彩雀在凤鸣宫前停了下来,落在白九誊的肩膀上,鸟头扬起看着头顶凤鸣宫的匾额。
“你确定那个人在这里面吗?”白九誊问向肩头的彩雀。
彩雀的鸟头点了点。
魏紫光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
“这不是凤鸣宫吗?”看白九誊过时去,魏紫光顾不得喘气,连忙跟在白九誊的身后闯了进去。
凤鸣宫内的两名宫女拦不住,只得任他们闯进去。
他们刚刚进去,便看到皇后带着一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魏紫光并未见过宁蔻,自然不认识她。
白九誊的双眼在看到心上人的那一瞬间,心里控制不住的思念在这一刻暴发出来。
她的一动一作、一颦一笑,都让他相念至极。
“夏夏……是你吗?”
—————
。。
浓烈的渴望(6000+)
在此之前
刚刚恢复了真实的身体,令连续三个月生活在水晶镯中的宁蔻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爱睍莼璩
她扯扯身上的衣服,再摸了摸自己的手臂,摸摸自己的脸,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恢复完身体之后,她身上什么都没有,幸亏皇上早已经先预备好了衣服和鞋子,衣服是上好的苏绣丝绸,穿上身上柔软滑腻,甚是舒适,比她以前穿的衣服要华丽许多。
照着铜镜中的自己,宁蔻有些认不出自己了,不过,这确实是她以前的脸烨。
在她的左手臂上,还残留着前世卧底时不小心蹭到钉子留下的伤疤。
现在这具身体……确实就是她自己。
在这个时候,凤鸣宫外传来了一阵动静钨。
“本宫等的贵客到了!”皇后对宁蔻这样说的。
正想着皇后说的贵客到底是谁,宁蔻便从窗子探到了闯进凤鸣宫的白九誊,为首的便是彩雀。
她抑制不住心底里的激动,缓缓的走了出来,走到他面前。
在那一瞬间,她亦看到白九誊眼中的激动。
三个月不见,思念折磨着彼此,在这一刻通通暴发出来。
“夏夏,是你吗?”因为容貌跟之前不太一样,白九誊虽然认出了她,却怕自己认错。
她听到他这样问。
云半夏抑制不住狂跳的心脏,默默的冲他连连点头。
“没错,是我。”她同样小心翼翼的答,怕是自己看错了。
白九誊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将宁蔻搂入怀中,紧紧的,让彼此之间,不留一丝缝隙,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彼此感受着彼此的温度,才能确定对方就是自己思念的人。
宁蔻紧紧的回搂住白九誊,表达着自己对他的想念。
三个月,她被关在镯子里,这段日子比坐监牢还要痛苦,可是,如今总算苦尽甘来,见到了白九誊,以前受的那些罪,现在感觉都值得。
“夏夏,我好想你。”白九誊疲惫沙哑的声音吐在宁蔻耳边,薄唇重重的吻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
“我也好想你。”宁蔻闭上眼睛,放心的投在他的怀里,享受这难得的二人世界。
在他们的眼中,四周的声音皆听不见,他们只能感受到彼此,仿佛世界只有他们两个。
不过,不一会儿,一个不合时宜的咳嗽声响起,打断了他们二人的久别重逢。
两人回过神来,这才想到旁边还有其他人,赶紧分开了彼此,两只手却紧紧的拉着,不舍得放开。
皇后一脸欣慰的看着二人。
“好外孙女,本宫没有骗你吧?”皇后笑吟吟的问宁蔻。
“刚刚我怀疑皇后,不好意思,我在这里向您道歉了!”宁蔻有礼的冲皇后行了一礼。
“还叫皇后?你忘了之前答应过本宫什么吗?”皇后慈祥的眯眼笑问。
宁蔻的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大方的唤了声:“外祖母!”
“好好好,实在是太好了,你这一声外祖母喊下来,也不枉本宫费了这么大的劲。”
“夏夏,你跟皇后……”白九誊不明所以,宁蔻怎么突然跟皇后扯上关系的。
“对了,九誊,其实,我这一次能平安无事,全倚仗外祖母,是她救了我,让我重生,我才能再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原来如此。
不过,这皇后居然可以将人重生,在这个耀世大陆上居然还有这种力量,着实令人讶异。
不过,宁蔻可以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皇后会这种邪术,便让人不觉得那么匪夷所思了。
“多谢皇后娘娘!!”白九誊淡淡的抱拳道谢,暗中不动声色的打量皇后。
“虽然你是白族少主,不过,按理说,本宫的外孙女唤本宫一声外祖母,你这一声皇后娘
娘,是不是太见外了?本宫是不是不该把外孙女交给你呢?”
看到这皇后没有恶意,白九誊微笑的又抱拳:“外祖母。”
“好好好,本宫一下子多了一个外孙女,现在又多了个外孙女婿,不知还有没有曾外孙呀?”
“对了,纯炀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说到孩子,宁蔻焦急的问道,她还心心念念着小纯炀,除了出生时她见过小纯炀之外,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见过了,她好想他。
“等会儿我们回到客栈就可以看到他了,现在他由朱砂和伊心两个看管。”
“那就好!”宁蔻松了口气。
宁蔻的视线转到尚未回神的魏紫光身上。
“魏大将军,才一会儿不见,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宁蔻笑着歪了歪头,俏皮的模样煞是可爱。
魏紫光惊艳的目光收回。
“当然不会。”魏紫光老实的回了句:“只是没想到,宁姑娘居然如此的美。”
一只手臂突然横了过来,将宁蔻一把搂入怀中,幽暗的琥珀色瞳孔中写满了警戒:“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宁蔻羞的推了他一把。
“你这吃的什么醋?魏大将军也是有心上人的,对方可也是金国的大美人翩跹公主哦!”宁蔻打趣的冲魏紫光挤了挤眼。
魏紫光的脸上露出可疑的红色。
“宁姑娘还是不要取笑本将军了。”收了神,魏紫光恭敬的冲皇后行了一礼:“今天多谢皇后娘娘,不仅救了臣和翩跹公主,还救了宁姑娘!”
皇后连连摆手:“魏大将军,你不必谢本宫,你说的宁姑娘,她是本宫的外孙女,本宫救自己的外孙女,哪里需要谢呢?”
不甘寂寞的彩雀落在云半夏肩头。
“主人,主人,我也三个月没有见您了,好想您!”彩雀叽叽喳喳的在宁蔻耳边委屈的叫。
“我当然也好想你了。”宁蔻捧着彩雀,在它的小脑袋上亲了一下,彩雀立即心花怒放的飞了起来。
白九誊黑着一张脸。
“看在今天是它领着我找到你的份上,我就不跟它计较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酸醋味。
宁蔻哭笑不得。
“你不会连它的醋也吃吧?它只是一只麻雀而已。”
麻雀?
这两个字踩中了彩雀的尾巴,刚刚还兴奋的飞舞,一下子暴张起一对翅膀,冲宁蔻大声尖叫:“我是凤凰,是凤凰!”
宁蔻的脖子缩了缩。这只臭麻雀,它的声音功力不减之前哪,她的耳朵都快要被它给叫聋了。
掏掏耳朵:“我说你,下次能不能声音小一点,早晚一天,我的耳朵会被你给震聋的!”宁蔻皱眉抱怨。
“那是你活该!”彩雀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的回答。
“哼,早晚一天我会把你丢进油锅里炸了吃!”
“坏主人!”
皇后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捏了捏鼻梁,露出疲惫之色,这一幕被眼尖的魏紫光发现。
“我们还是走吧,皇后娘娘今天也折腾了一上午,该休息了!”魏紫光提醒宁蔻和白九誊。
“不碍事,你们多留会儿,中午一起在本宫的凤鸣宫用午膳吧!”皇后邀请道。
“多谢皇后美意,我们便不打扰皇后了!”白九誊扶着宁蔻的肩膀拒绝。
“也好,你们夫妻两个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要说的敲敲话,瞧本宫这眼神,你们就快走吧,本宫不留你们了!”皇后笑着催促道。
“外祖母,告辞!”宁蔻优雅的行了一礼,然后同白九誊一起离开。
看着那三人一鸟的背影,皇后的脸上浮起莫测高深的笑容。
待他们三人一鸟终看不见了身影,皇后冷冷一笑道:“我的好外孙女,你可要好好的演这场戏,千万不要叫外祖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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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宁蔻与白九誊两人十指交握,不时的深情对视,那缱绻浓情,羡煞旁人。
出了皇宫,三人一鸟并行,三个都是出类拔萃的姿容,引得旁人一阵阵注视。
“白公子,听说你们暂时住在客栈?”路上,魏紫光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嗯。”
魏紫光一本正经的开口邀请:“你们一行人甚多,暂时还带着一个孩子,住在客栈里一点儿也不合适,将军府里的空房很多,这样吧,不如你们一行人先在将军府住下,再决定下面要怎么做,如何?”
宁蔻的眼中一亮。
“好呀,其实……”她的脸上难掩愉悦,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我刚刚就想跟魏大将军您请求住在将军府,现在魏大将军您倒是先开口了。”
“正好,你们两个可以先来将军府,本将军派人将客栈里的人请过来。”
“这次要多谢魏大将军了。”今儿个太阳高照,她走运了,宁蔻觉得今天顺利的不能再顺利。
即恢复了真正的身体,又跟白九誊重逢,在金国是出门遇贵人,皇后、魏紫光,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非常幸福。
“不用谢我,我和翩跹的命还都是宁姑娘你出的主意所救。”
“那我们……”
宁蔻和魏紫光默契的同时出声:“扯平了!”
白九誊搂着怀里的宁蔻,也觉得此时此刻像做梦一样,经历了三个月前的生离死别,她在他怀里咽气的那一瞬间,他的心也跟着死了。
看到她重新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的心情很复杂,她总算又回来了。
从刚刚见到她到现在,他的目光一直投注在她的身上,不舍得移开半分,深怕一个不留神,她又突然不见了。
他受不了没有她的日子,再也不想与她分开。
魏大将军府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在大将军府中等待着魏紫光派去客栈的人,只要再一会儿就可以看到孩子,宁蔻心里很激动,一直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掩饰不住她激烈的心跳。
看到她激动,白九誊好笑的把她拉入怀中坐着。
她不安的想站起来,白九誊便用双臂环住她的柳腰控制住不让她有机会站起来。
“夏夏,你不要这么着急,他们一会儿就来了。”白九誊安抚她激动的心情。
“你让我怎么能不着急?”美目瞪他一眼:“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呢,三个月了!”
“好好好,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现在就算再急,也要等不是?你再耐心一点。”白九誊亲了亲她的脸颊,知道她的性子急躁,只能这样安抚她。
纤白的玉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一点儿都不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居然在这里说风凉话。”
白九誊挑眉。
“不知要怎么说,娘子大人才能消气?”
“不如我们一起去接她吧!”宁蔻的眼中一亮提议。
“魏大将军不是已经派人去接了吗?”白九誊吃味的看着她,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夏夏,你这一开口就是孩子,难道……你就一点儿没有想我吗?”
“你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宁蔻翻了一个白眼。
“但是,现在你的心里却不在这里!”这让他有种失宠的感觉。
以前她还是云半夏的时候,总是用那双灵动的眼瞅着他,对着他笑,对着他撒娇,对着他说只有两个人才会分享的情话,但是现在……
她现在的心里、嘴里念的都是小纯炀,令他觉得自己被她忽略,怎能不受伤?
“你都已经是大人了,跟一个孩子吃什么醋?”宁蔻好笑的打掉下巴上他的手。
“反正我是觉得你太过关心他了,没有我哪来的他?”一想到这个就来气。
这个爱吃醋的小气男人。
宁蔻好笑的站起来,嘟起嘴巴,轻轻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样好了吗?”
“哼!”鼻子里逸出一声不满的哼。
“喂,姓白的,你不要太过分了。”宁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白九誊不为所动,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冲她示意。
这个男人。
灵动的黑眸闪过一丝羞意,张望了四周,发现没人,她才起身嘟起嘴巴,在他的嘴上也亲了一下。
刚刚离开的宁蔻,白九誊突然抬手,扣住她的纤腰,霸道的不容她后退。
他的琥珀色瞳孔中,燃烧着两簇火苗,火光映在她的脸上,也让她看清了他此刻浓烈的渴望。
她口干舌燥,感觉到他扣住她腰间的两只手,如烙铁般的烫,隔着薄薄的丝绸,快要将她的皮肤烧着了。
这个男人……他不会是要在这里……那什么吧?
不过,在白九誊有动作之前,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打断了二人。“九爷,郡主!”阿丙的话声刚落,人也从门外窜了进来。
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赶紧分开。
当阿丙看到宁蔻的瞬间,愣了一下。
她现在的脸与以前有点不大一样,阿丙一下子没认出来。
宁蔻冲阿丙笑着挤了挤眼。
“阿丙,三个月不见,不认识我了?”
声音一出口,阿丙马上激动的睁大了眼睛大声唤:“郡主……您是郡主!”
“真聪明,一下子就猜出来了。”
“郡主,属下终于再一次见到您了,可是,您这是……”她不仅脸与以前不一样,她的身上还穿着她平时不爱穿的华丽衣着,也难怪他一眼认不出来。
刚进门的时候,还以为白九誊这么快就找到新欢,心里闷了一下。
确定对方是就是原本的郡主,阿丙才松了口气。
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发现自己的身上并无不妥,想了一下,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突然反应了过来。
“这件事,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等以后了有时间,我再慢慢向你解释。”宁蔻眸子微眯:“不过,你刚刚急匆匆的跑进来,是怎么回事?朱砂和伊心她们呢?怎么没有跟你一块儿?”
经过宁蔻的提醒,阿丙恍然大悟,脸色骤变。
“郡主,九爷,那个郡主她……就是那个冒牌的郡主!”阿丙纠结的不知该怎么解释。
宁蔻叹了口气:“要说冒牌,我才是真正冒牌的,你说的那个云半夏,她现在怎么样了?”
之前白九誊已经向她解释过,真正的云半夏已经回到了原来她所占。有的那具身体里。
“她被人抓去了,朱砂和伊心她们两个被打昏,醒来的时候,说抓走郡主的是一个叫刘海的人。”阿丙飞快的解释道。
“被抓走了?”宁蔻皱眉。
“对,而且……当时郡主的怀里还抱着孩子,现在小少爷也被一起抓走了。”
刘海。
白九誊和宁蔻二人对视了一眼。
“看来,是呼伦府的人,他们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一次,没想到,他们大白天的也敢将人抓去。”
这个时候了,白九誊还这么淡定,说什么人家昨天晚上已经来过一次了。
“他们被抓去有多长时间了?”最关键的是,小纯炀也被抓去了,小纯炀现在才刚刚三个多月大,跟着白九誊他们长途跋涉,从白族来到了金国,现在又被人抓了去。
“发现的时候,已经是两刻钟之前的事。”
“我们马上去呼伦府。”宁蔻站起身,转身便要冲出房间。
白九誊握住她的手腕:“夏夏,你现在就算直接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把人交出来。”
br>;“可是……”宁蔻心里焦急难耐,一股火气已经窜上了头顶:“一年前,因为呼伦烨设计杀害了父王,我当时一怒之下杀了他,当时我似乎瞥到了刘海躲在一旁,可是,父王当时伤重,我赶着回去,就没有去收拾他,怕是这刘海告诉了呼伦赞,呼伦赞才会绑去了云半夏和小纯炀,我担心他们两个有生命危险!”
再怎么说,这都是她犯下的错,再怎么样,也不能将小纯炀的性命都搭进去。
一想到小纯炀现在可能正被他们折磨,她的心就一揪一揪的疼。
白九誊搂住她的肩膀,力道温柔的恰恰好,又不能让她挣脱。
“现在不是时候,等晚上再行动。”
“不行,到了晚上他们可能已经被……”宁蔻咬牙切齿的道,黑眸中蕴着怒火,现在恨不得将呼伦烈的脑袋拧下来。
“放心,我保证,晚上一定把他们救出来,晚上之前他们不会有事。”有那臭小子在,他们的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现在……某个小家伙,一定玩得……不亦乐呼吧!
咳咳,明天继续,亲们周末愉快,有的亲也放寒假了吧,寒假愉快哪。
一家三口团聚(6000+)
呼伦府
呼伦府在金国都城,乃至整个金国,是最豪华的建筑,其宅邸占地宽广、造型讲究,一砖一瓦,甚至是梁柱上的每一个雕刻和绘画,都是出自耀世大陆的名家之手,其中山水、小桥流水,处处是景,处处精致。舒睍莼璩
每一个到过呼伦府的人,皆被之呼伦府的精美绝伦所叹服,每日到呼伦府的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
只因呼伦一族在金国的地位,才会有呼伦府的今天,作为呼伦一族的首领,呼伦赞拥有呼伦族的强大号召力,也是因为如此,呼伦府才能直到今天屹立不倒。
虽然知晓皇帝忌惮于呼伦一族的影响力,可是,呼伦一族依然嚣张霸道,朝廷拿他们也无法,要知道,呼伦一族遍布全国各地,呼伦一族的人均从小习武,又甚是神秘和团结,谁也不知道他们隐藏在什么地方烨。
要说“夜”是耀世大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非正统杀手组织,那么,呼伦一族,便是打着国家名号的杀手组织。
也难怪朝廷会忌惮,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伸出魔爪,将你在睡梦中时杀害。
官员莫名其妙失踪已不是稀奇之事,此种事情已发生数起,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官员,均与抵抗呼伦族有关,久而久之,朝廷已无再敢不服从呼伦一族之人诬。
呼伦一族一枝独大,这已是全国众所周知的秘密。
如今是夏季,呼伦府由于独特的设计,时有凉风吹袭,犹如避暑盛地,风吹起天上的乌云,花园中的花草枝叶被吹倒在一旁,远远的看去,那绿色的起伏如同一道道美丽的绿色波浪。
绕过花园往西,是呼伦府人烟最少之地,此处是呼伦府的军机要处,各种粮草、兵器等均在此,还有……呼伦府的私人地牢。
地牢用坚硬的大理石砌成,牢门等则是用上等的玄铁铸成,只要被关在这里面,一般人休想轻易逃出去,这里经常被关一些“不听话”的官员和下人。
在牢房的入口处,可见到处摆放着铮亮的刑具,有些刑具上还残留着斑驳的血迹,在阴暗的牢房内显得阴气沉沉,刚进这里看到那些刑具,便会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云半夏和小纯炀两个就是被关在这里。
刘海因为昨晚捉云半夏失利,被呼伦赞骂了之后,不惜大白天的使上了调虎离山计,调开了武功高强的阿丙和子风,便趁机将云半夏劫去。
劫回了云半夏,刘海一路兴奋的向呼伦赞邀功。
得到消息的呼伦赞,第一时间赶来地牢,看看那个将自己儿子杀死的女人,到底长的什么样。
第一眼看到云半夏,呼伦赞便看中了她的美貌,可惜,这张美丽的脸,却有着一颗毒如蛇蝎的心,杀死了他最爱的儿子。
火把照亮了阴暗的地牢,重重栅栏的角落,云半夏一身狼狈的缩在角落里,双手抱紧了怀里的襁褓。
如今,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只有自己怀里的孩子了。
“云半夏!”呼伦赞站在牢门外,冲牢内的云半夏唤了一声。
长长的睫毛,掩住了乌亮的眼珠,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她一半的脸,此时的云半夏甚显狼狈。
抬头看到牢门外的呼伦赞,云半夏下意识的更加抱紧了怀中的襁褓。
“你……你是什么人?”一双乌黑的眼睛里充满了害怕,清澈如麋鹿般的瞳孔,让人看了便心生怜惜。
“你不认识本丞相?”呼伦赞满是皱纹的双眼,精明的眯起,打量云半夏。
“我……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到这里?”云半夏怯怯的咬牙问。
呼伦赞的眼睛眯的更紧。
据他所知,云半夏是十一年前的八岁妖女,更是雄霸庆国商业云氏连锁的主人,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会露出如此的表情。
呼伦赞斜眼了一眼跟在他身侧的刘海。
“刘海!”
“属下在!”刘海忙大声应道。
“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是呼伦赞的第一个反应。
“不会的,一定没错!”刘海连声反驳,确定加肯定的指着云半夏:“属下见过她,一定没有认错,她一定就是云半夏郡主。”
呼伦赞皱眉。
眼前的云半夏会突然性情转变,若不是刘海认错了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这个云半夏是装的。
敢在他面前耍把戏的人,整个金国,还没有几个。
“来人哪,把云半夏给本丞相带出来。”呼伦赞冲跟在他身后进来的两名侍从命令。
“是!”
地牢的管事打开了牢门,便退了下去。
接令的两名侍从满脸凶恶的一步步靠近云半夏。
云半夏吓得身体瑟瑟发抖,脸埋在襁褓中,恨不得此时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她颤抖着声音不断的叫道。
那两名侍从不理会她的挣扎,果断上前,伸手就要抓住她。
“啊,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云半夏瑟缩成一团尖叫出声。
奇迹发生了,那两人的手还没有接触到云半夏,便被一股电流击中,两人吓得退开。
那两名侍从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大着胆子的再上前一步,如同刚刚的情况,又是一股电流从云半夏的体内射了出来,电流更强劲了几分,那人被电触的浑身虚软,伴随着她怀里婴儿咯咯的笑声,整个牢房内弥漫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怎么回事?”牢内那两人的反应,令牢门外的呼伦赞起疑。
两名侍从连滚带爬的从牢内逃了出来。
“丞相大人,很邪门,我们两个……没有办法接近她!”侍从恭敬的抱拳汇报。
“没有办法接近她?”呼伦赞皱眉,此时,云半夏的身体因为害怕缩的更紧,一双大眼中氤氲着雾气,看那模样,随时会掉下泪来。
呼伦赞冷冷一笑。
“本丞相倒要看看,是你们两个在撒谎,还是你们真的没有办法靠近她。”
说完,呼伦赞狠狠的推开两名侍从,亲自进了牢内。
却在他刚刚进了牢内的那一瞬间,牢门突然被关上,并自动上了锁。牢内外的呼伦赞、刘海及那两名侍从惊悚的同时后退了两步,而此时,在云半夏怀里婴儿咯咯的笑声比刚刚更响亮。
呼伦赞镇定的站在原地,以此来掩饰他心里的紧张。
“云半夏,不要以为你会几招邪术,就以为本丞相会怕你,你杀了本丞相的儿子,本丞相要你生不如死,才能泄本丞相的心头之恨。”
在云半夏怀里的婴儿笑声更大了几分,嚣张的笑声,让呼伦赞的心越来越紧张。
他发狠的伸手打算把云半夏抓起来,突然一颗石头从地上飞了起来,准确的砸中了呼伦赞的左眼。
猝不及防的呼伦赞,摸着被砸疼的左眼,疼的浑身抽。搐。
牢外的刘海及两名侍从看到这一幕,均被吓了一跳。
“还不快来找人打开牢门!”呼伦赞一步步后退,不敢再上前,靠在牢门上,气急败坏的冲身后吼。
牢门外的三人听到呼伦赞的话,立即转身去找地牢的管事来开门。
孩子的笑声,让云半夏也觉得阴森恐怖,她焦急的摇着怀里的襁褓,小声的劝道:“孩子,乖,不要再笑了,乖~~”
她害怕孩子会因为他的笑会被带走。
虽然她害怕,可是,孩子才三个月大,就算她再害怕,心里也有股想要保护孩子的冲动。
可是,她怀里的小纯炀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还是继续笑着。
那边,地牢的管事拿了钥匙刚刚来到门外,又是一颗石子飞了起来,砸中了呼伦赞的右眼,呼伦赞疼的浑身痉。挛。
牢门被打开的瞬间,呼伦赞迫不及待的逃了出去,再了不想在牢内多待片刻。
出了牢门,地牢的管事再迅速把牢门重新上
锁。
双眼被石子打中,红肿一片的呼伦赞生气的看着云半夏那依然畏惧害怕的表情,他气的头顶冒烟,他非常憎恨被人戏耍的滋味。
“马上去请国师大人来!”呼伦赞生气的吼了一句。
“是!”侍从答应着赶紧退了下去。
呼伦赞气哼哼的看了一眼云半夏,恼怒的甩袖离去。
好一个云半夏居然敢戏耍他,不管她有什么能耐,他都不会放过她,看看到底是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而看到呼伦赞离开之后,云半夏松了口气,她怀里的小纯炀也终于停止了笑,一双眼睛晶亮的望着云半夏。
云半夏虚脱的坐在地上。
“你这小孩,刚刚实在是快吓死我了,你笑的那么大声,万一他要是把你杀了该怎么办?”看到小炖炀又冲她笑了起来,她又叹了口气:“我们现在被抓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不过,也对,你只是一个孩子,什么都不懂,我们现在处境可真危险,到底谁能来救救我们呀!”
晚膳过后,金国都城笼罩在一片黑夜之中,满天的星辰和明亮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大地一片漆黑,漆黑的天,如同一口闷不透风的锅罩在头顶。
这个夜晚很静,无风,甚至连虫鱼鸟叫声都极少听见,给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白九誊和宁蔻等人趁机来到了呼伦府外,依旧是明日在魏大将军府保护朱砂和伊心。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呼伦府十分毫华,来到了呼伦府外,宁蔻还是忍不住因为呼伦府的豪华而叹为观止,简直媲美皇宫。
惊叹为惊叹,宁蔻可不会忘了这次来到呼伦府的目的。
他们寻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抬头望了望,子风和阿丙两个先上墙观望,然后白九誊揽了宁蔻的肢腰也跃了上墙头。
“夏夏,虽然我答应你让你跟过来,但是,呼伦府可不比普通人家,一会儿你一定要贴紧我,不要离开我半步!”白九誊面色凝重的冲身侧的宁蔻嘱咐。
在来呼伦府之前,白九誊是反应宁蔻跟来的,一来是她的身体暂时才刚刚恢复,她的体力有神奇的力量,可是,她毕竟不会融会贯通,带她一起去,实在是冒险。
可是,他敌不过宁蔻的连番要求,最后只得带她一起来。
“我知道分寸,你放心吧!”宁蔻握紧他的手安慰他,漆黑的夜空下,她一双美丽的乌亮眼珠,如星星般熠熠生辉,晶晶亮的瞅着他妖冶的琥珀色眼睛:“只要我不放开这只手不就行了。”
白九誊紧紧的反握住她的手。
“阿丙,你傍晚时分来勘察过,在前面带路,至于子风,按路上改变的计划行事。”
“是!”二人异口同声的答。
“夏夏,我们走,记得你说过的话,不会放开我的手。”白九誊仍心里不安的嘱咐宁蔻。
“我说过不会放开就不会放开的嘛,我们快走,再迟的话,我怕小纯炀有危险。”宁蔻心心念念着小纯炀这个小家伙。
“嗯。”
四条人影从墙头上飞掠了下来,然后白九誊、宁蔻和阿丙一组,子风则单独去了其他的方向。
进了呼伦府后,因为心里着急,宁蔻走在白九誊的前面,被白九誊用力一扯,将她扯了回来。
“夏夏,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要鲁莽的吗?”白九誊低声斥道。
“呃……我心里着急嘛!”宁蔻讪讪一笑。
“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里,我们一定会把他们救出来的,相信我好吗?”白九誊捏了捏她的掌心。
“好。”云半夏只得忍耐,可是,心里还是很担心,只想快些见到孩子,否则,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安心。
另一边,金国国师被呼伦赞派去的人请了来,此人是金禅寺的得道高僧金禅子,能预言吉祸,连呼伦赞都要敬他三尺,可见金禅子的能耐,是以受金国百姓敬仰。
金禅子一身朴素袈裟,手握金锡禅杖
,尺长的白色胡须。
听闻国师金禅子抵达,呼伦赞忙不迭的出门迎接。
“国师,许久不见了!”呼伦赞双手合十,以显敬意。
金禅子慈眉善目,右手握着的禅杖,轻轻的搁在地上,仅那一下,便能感觉到地面的震动,显露出金禅子高深的内力,他(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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