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半夏哭了很久,最后没办法只得亲自喂养。
然后,于七日之前,解决了小纯炀的喂养问题,白九誊便不由分说的带着现在的这些人离开了白族,当然了,他们是半夜偷偷出族。
那些守卫在清尘的新研究出的迷。药作用下,一个个全部都被迷倒在地,他们当然就趁这个时候逃脱。
十天前,小纯炀指明的那本书,可以在白族祭坛,启动八大定坛柱,并用自己亲人的血滴进祭坛中,便可找寻到那人的位置。
当然了,那亲人的血,便是小纯炀啦。
虽然白九誊很不舍得让小纯炀流血,可是,如果他不流血就找不到云半夏,他只好忍痛用了小纯炀的血,结果出人预料,果然让他掌握了一个线索,虽然……位置并不是十分准确,可是,已经有了大概的位置,想找起来,便不会那么困难。
因为想要找到她,必须要云半夏这个原本的寄住体跟着一起去,所以,白九誊才会把她也带了出来,顺便也能解决小纯炀的食物问题。
也是在这个时候,白九誊才正视了小纯炀的灵力。七日的时间,他们已经进。入了金国的境内,来到了金国的都城。
金国的都城,正是白族祭坛上所显的位置。
来到都城的城门前,白九誊示意车夫停下马车。
掀开车帘,看到眼前城楼上,大大的“都城”两个字,他迎着七月的晨光微微眯眼。
子风下了马车,跑到前头来禀报。
“少主,我们已经到金国都城了!”
白九誊点点头:“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现在便进城吧!”
“是!”
总算到了,夏夏,你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马车突然停住,在马车中昏昏欲睡的云半夏,突然从马车内滚了两下,整个身体滚落在马车边上,幸车夫扶了一把,她才险险的未落地。
“郡主,您快回来吧!”伊心着急的把云半夏拉了回来,朱砂心有余悸的抱着孩子,刚刚幸亏是她抱着小纯炀,否则,刚刚可就糟了。
然,云半夏刚刚只是露出了一点儿头儿,恰好呼伦府的一名侍卫经过,瞅到了云半夏的脸。
本来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待看清那张脸正是云半夏的脸,他还是半信半疑,最后听到马车内朱砂和伊心两人的声音,掀开车帘的同时,又露出了朱砂和伊心的脸,那名侍卫才确定刚刚滚出车帘外的人,就是云半夏无疑。
看到这一幕的那名侍卫,低头思索了一番,便悄悄的跟在这三辆马车身后。
呼伦丞相府
已过半百的呼伦烈,嘴角的四周满是花白的络腮胡子,一双
眼又细又小,却散出精明的光亮。
他坐在呼伦丞相府书房书桌后的椅子上,听着眼前侍卫的禀报,那双细小的眼眯的更紧,一掌拍在桌子上,震怒的道:“你当真看清楚了,那个女人就是云半夏那个贱人?”
侍卫点头。
“大人,没错,小的曾经见过她,还有她身边一直带着的两个丫头,一个名叫朱砂,一个名叫伊心,若只是云半夏一个倒是有可能只是相像,可是,三个人都像,那就……”
呼伦烈那张面目凶恶的脸,露出凶狠的光芒。
“一年前,就是她……杀了烨儿?”
“当时小的恰好去方便,没有在房间内,才躲过一劫,等小的出来之后,就看到她从大公子的房间里出来,当我推开。房间门的时候,就看到房间内乌漆抹黑一片。”那侍卫小心翼翼的说道。
“本丞相想找她算帐,庆国却传来消息,说云半夏已经死了,当时,本丞相还在失望本丞相不能亲自手刃了那杀了烨儿的人,现在……老天爷倒是给了本丞相这个机会!”呼伦烈得意的笑了,笑容中透着杀气。
“小的刚刚已经跟踪到他们现在所住的位置了。”侍卫满心欢喜的汇报自己所知的状态。
“太好了!”呼伦烈冲那侍卫笑了笑:“你这一次有功,就复你回原位,赏银千两,今天晚上,你就带几个人,把云半夏……给我活捉了,记得……一定要活的!”他一字一顿的嘱咐。
“是,大人!”那侍卫高兴的抱拳大声答。
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总算可以雪耻了。
当初,就是因为云半夏,他被呼伦烈降了级,他在丞相府的级别属于最低等,得到了这个机会,他怎能不把握呢?
适晚,金国的一家客栈中,由于一路不停的奔波,每个人都很疲惫,所有人仍然是按照马车的安排来分配房间。
半夜里,每每云半夏都要起来喂孩子,然后精神疲惫的睡去。
往常,半夜里小纯炀从来不会哭喊,除了饿的时候想吃才会闹,但是……像今天晚上这样,半夜子时了,突然大嗓门的哭了起来,还是第一次。
刚刚睡下不久的朱砂,打了个哈欠起身,打算哄小纯炀,突然一阵迷雾冲进了鼻中,她眼白一翻便倒了下去。
伊心听到动静,也起来,却感觉浑身虚弱,也倒了下去。
窗外闯进了四个人,点起了火折子找准云半夏,便打算把昏迷的云半夏带走。
突然,火舌子灭了,那人的手臂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火舌子落了地,疼的嗷嗷叫。
“谁呀,撞我做什么?”黑暗中,那黑衣人小声的道。
“没有人撞你,快点,把他带走了,我们才能完成任务!”另一个人马上催促道。
突然,其中一个人的手抬了起来,狠狠的甩了另一个人一个耳光。
那人不乐意了。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敢打我!”
两名黑衣人在房间内打了起来,唯有床上躺在襁褓中的小纯炀在那里不停的咯咯的笑着。
他的笑声,令另外两名黑衣人觉得阴森恐怖。
“我们还是赶紧把人带走吧,别打了!”那两名黑衣人赶紧劝架,怎么会遇到这种事呢,他们是来绑人的,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怎么绑?
四名黑衣人果然停止了打架,然后看着床上的云半夏,打算按原计划将云半夏带走。
突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砸了过来,砸中了四个人的脑袋,四人同时抱头痛呼了一声。
“是谁?谁砸我?”四个人生气的叫了出来,四周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清。
四个人正纠结时,屋内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一道硕长的身形站在油灯侧,灯光由下往上映出白九誊那张俊美此时略显阴鸷的脸,一身白衣,看起来更如死神一般。
那四人看到白九誊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抱在了一起。
“你
……你是什么人?”其中一人大胆些的拔出腰间的剑,危险的指向白九誊。
白九誊低头睨了那剑一眼,嘴角挂着讥讽的弧度。
“是谁派你们来的??”才刚刚来到金国,便有人想要劫持云半夏,他们看起来,并不像是毫无目的的犯罪,而是瞅准了的犯罪,目标正是云半夏。
“等你下了地狱,自然就知道我们是谁派来的了!”那人举着剑,冲白九誊冲了过去。
眼看那人的剑就要刺中白九誊,然而,那人的剑却在白九誊心脏前三寸处停了下来。只见,白九誊的掌心里散发出淡淡白色的光,手掌轻轻握起,那人的剑瞬间断成了无数截,碎掉落在地上。
好强的内力。
那人害怕的看着白九誊,如同看到了鬼般,其他的三个人也被惊住。
“你……你是什么人?”那人结结巴巴的问。
白九誊缓缓的收回手,下颌微收,一双厉目死死的盯着眼前四人,重复刚刚的问话:“是谁派你们来的!”
四名黑衣人各自对视了一眼,然后做出了撤退的表情,四个人动作一致的向身后走去。
不过,他们还没有走到窗边,窗子突然一下子被关上,婴儿的咯咯笑声也在此时突兀的响起。
看到那窗子被关上,白九誊的脸上也是略显意外,然后他将目光盯在小纯炀的身上,那小家伙笑的好不开心。
朱砂、云半夏和伊心三个已经昏迷的不醒人事,他居然还好好的,没有受到迷。药的影响。
四人被关窗的动作同时惊住,腿软的跪了下去。
“我说,我说……”其中一人经受不住这种刺激,胆战心惊的连连求饶。
“不行,要是说的话,我们也会没命的。”另一个人用手肘顶了顶他,示意他不要说出来。
那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难道你要在这里被吓死吗?”那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话全抖了出来:“我们全部都是丞相府的,是刘海这个混蛋让我们来绑郡主的。”
刘海?似乎呼伦烨的身边是有这么一号人物。
“郡主?”白九誊危险的眯眼:“是刘海告诉你们的?”
“对对对,是他说的,亲眼看到郡主杀了大少爷,所以才让我们绑了郡主的,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奉命行事,还请大侠饶了我们吧!”
小家伙还在咯咯的笑着,白九誊看了他一眼,低头把他轻轻的抱了起来。
“我数三下,如果你们还不走的话……”
别说三秒钟了,白九誊这话音刚落,那四个人已经飞快的起身逃离,哪敢在原地多待一秒。
眼看屋内片刻间人都不见了,白九誊微笑的抚摸小纯炀的脸蛋。
“下次再敢乱使用灵力的话,信不信我将你从这二楼扔下去!”白九誊温柔的看着怀中的纯炀,危险的笑着威胁。
小纯炀马上停止了笑,嘟起粉嫩的小嘴,不满的望着白九誊。
重新把小纯炀放在床上:“这一招,我对你娘亲用过无数次,不管用,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乱使用灵力,我就把你送回白族,你爷爷可是很想让你留下的哦。”
哼,坏爹爹。
自家亲爹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感受,可怜的小纯炀,才三个月大,就被自己的亲爹这样威胁,不禁张开嘴巴放声大哭了起来。
朱砂和伊心两个因着小纯炀的哭声,从睡梦中醒了过来,两个人手忙脚乱的安抚哭泣的小纯炀。
“小少爷别哭了。”
朱砂这才发现房间里还站着白九誊,小纯炀冲白九誊露出害怕的表情,转身钻进朱砂的怀里哭的更凶。
来不及反应白九誊为什么会出现在她们的客房内。
朱砂怀疑的看向白九誊:“九爷,您刚刚是不是对小少爷做了什么?”不然的话,小纯炀怎么会这么怕他?
白九誊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伊心也非常怀疑的咕哝:“九爷,小少
爷他现在还小,不懂事,再怎样,您也不能欺负他!”
脸黑了,他到底对他怎么样了?
不就是威胁了他一句。
听了朱砂和伊心两个为自己辩驳,小纯炀抽咽着,慢慢的停了哭泣,小嘴角冲白九誊扬起胜利的弧度。
白九誊冲小纯炀危险的眯眼。
才三个月大的小家伙,居然就会耍小心眼了。
敢跟亲爹耍小心机。
客栈的窗外,一人从楼下经过,嘴里哼着:“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
“照顾好纯炀!”吩咐完,白九誊转身离开了客房。
话说,亲们不喜欢几年后,我就来折腾三个月的娃吧……
白九誊的声音(6000+)
白九誊绕到客栈的楼下,一名少年恰好经过,刚刚的那首歌,正是从那位少年的口中发出,白九誊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少年。舒睍莼璩
因白九誊的突然出现,再加上现在已经是夜晚,少年看到白九誊吓得浑身发抖。
“你……你是什么人?是白……白无常吗?我……没……没……没做什么坏事呀!”少年结结巴巴的语不成句,月光下,泪汪汪的眼睛,泪珠随时会滴落下来。
发现自己吓到了对方,白九誊稍稍松开了自己的手。
“我并不是白无常,你不用害怕。”白九誊一贯温和的语调栎。
白九誊温和的嗓音有着独特的魅力,能让人片刻间便卸下心防,那少年松了口气,拍了拍惊魂未定的胸口:“我还以为白无常来抓我呢,不过,你看起来可比白无常好看多了。”
好看多了?世界上有他这么好看的白无常吗?还只是好看多了而已,他跟白无常不是一个档次的好吧?
白九誊心里想着,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刚刚唱的那首歌,是从哪里学来的?傅”
“刚刚那首歌?”少年的脸不经意的红了一下:“这……这个……”
“是从哪里学来的?”白九誊耐心的又重复问道。
“这……这个……”少年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连续问了两次,都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白九誊怒了,俊美的脸扭曲:“快说,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连带着嗓音也升高了好几个分贝。
少年被白九誊的声音吓到,身体颤抖的连连道:“是……迎……迎春楼!”
迎春楼?
“妓院?”白九誊皱眉?
少年浑身颤抖的点头:“没……没……没错,是妓院。”
“你刚刚从妓院出来?你多大年纪了?”白九誊眯眼打量那名少年,看起来,顶多十二三岁的模样。
“我今年十八了!”
“既然十八了,就好好去找个人成亲,别三天两头往妓院跑!”
少年哼了哼:“既然你听过这首曲子,想必也是去过妓院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白九誊一张脸扭曲:“你说什么?”
与白九誊一番辩驳,少年也不怕他了,说完,便飞快的跑开了去,懒的再与白九誊说什么。
白九誊看着那少年的背影,略微深思。
看来,他是当真要去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了。
刚刚那少年唱的歌曲,正是云半夏在生产前曾经在他耳边哼的歌曲,她说那首曲子是她自创的,谁也不会,现在这首曲子却在迎春楼出现,难道……云半夏跟迎春楼有什么瓜葛?
魏大将军府
魏紫光是金国二品大将军,战功赫赫,再加上是前魏大将军之后,虽然魏紫光声名远扬,其位份仍居丞相呼伦烈次子呼伦胜之下,只因金国朝廷畏惧于呼伦一族的威胁,没有什么战功的呼伦胜,屡次在朝堂之上羞辱魏紫光,畏惧于呼伦一族势力的朝廷各官员,无人敢为魏紫光说话。
如今,大战刚毕,担任指挥大将军的魏紫光,被同去监军的呼伦胜将所有的功劳全抢了去,在朝堂之上绘声绘色的演讲自己何等英明,看清了敌军的阵势,才破了敌。
而那些与魏紫光一同上战场的将士们,看到呼伦胜抢自家将军的功劳,每个人都替呼伦胜暗叫不公。
金国的皇帝虽知晓这一点,却还是只能嘉奖呼伦胜,对魏紫光略表奖赏。
皇帝已然如此,其他做臣子的,当然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应和。
这就是朝廷的黑暗和潜规则。
回到了将军府的魏紫光,脱去了一身的铠甲,洗了把脸,然后躺上床休息。
待伺候的下人退去之后,魏紫光突然趁夜起身,推开了卧室一侧的书柜,书柜后面赫然还有一道墙。
这是一个密室,密室中一盏夜明珠的灯光亮起,照亮了房间,这密室中一具木质的刀架上摆放着一柄宝剑,剑身光亮如新,可见平时勤加擦拭。
这是魏家大将军留下来的遗物,魏紫光一直留着。
魏紫光每每都要进来看看那柄宝剑,这才能一直在呼伦一族的打压下努力存活下来。
在那柄宝剑的旁边,仔细看去,还有一只如水晶般透明的镯子。
魏紫光眼睫轻垂的抚摸那柄宝剑,他一手握住剑鞘,另一只手握住剑柄,稍稍用力,抽出了剑身,剑身在夜明珠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森冷的寒光,那寒光折射进魏紫光的眸中,也令他的眸中充满了隐忍的冷气。
片刻间,魏紫光握住剑柄,将剑又推了回去,然后放在刀架上重新放好。
与此同时,那水晶镯里突然发出一个女声。
“你似乎很不开心!”
魏紫光没有因为听到那阵声音而感到惊讶。
“已经三年了,我忍他整整三年了!”魏紫光声音中略带隐忍的怒意。
“三年都忍过来了!”水晶镯里的声音变得轻快了些:“对了,恭喜魏将军又打了胜仗!”
“这还要多谢你的好计谋,我才没有被人暗算,又赢了一场漂亮的仗。”
“容我猜猜,你今天这么不开心,是因为呼伦将军吧!”
“你果然聪慧,一猜就中,没错,今天……”
镯子里的声音微笑的接过了他的话尾:“他一定在朝堂之上,说这场仗都是多亏了他的指挥,把你的功劳全部抢去了,对吧?”
“宁姑娘,你果然聪明!”魏紫光叹了口气,双手握紧:“不过,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呼伦一族斩除,以慰我爹娘的在天之灵。”
“我帮你可不是为了替你爹娘报仇的,我只不过是不想看到你这样的一个好人,轻易的被人暗算了,这也是为了证明我当初并没有看错人。”宁蔻微笑的叹了口气。
魏紫光瞅着那水晶镯。
“倒是真的想见一见宁姑娘你呢。”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不过,我请你帮忙找白族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派人在你所说的地方守着,不过,这三个月来,并没有任何你描述过的人经过那里。”
水晶镯里好半晌的沉默。“不过,宁姑娘现在还是不想说自己到底来自哪里,又为何会在这镯子里的呢?”
水晶镯里传出一声叹息。
“其实,我现在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我死了,没想到醒来却在这镯子里。”
“不过,当初你为什么肯定我会救你呢?”
思绪回转到三个月之前。
那时,魏紫光带着手下一路便装回将军府,结果,就听到了水晶镯里宁蔻的求救声,那时他还以为见了鬼了。
“可是,当初将军又为什么会出手救我呢?”
“因为你说:如果你不救我,我就诅咒你永远讨不到老婆很稀奇。”
水晶镯里寂静了好一会儿。
“就只因为这个?”
当初,宁蔻不知道为什么会待在水晶镯里,那时听到有声音说要把她交给金国宫里的什么人处置,当时她就觉得事情不妙想要逃走,但是又怕别人以为她是疯了。
结果,在那个当口,她就听到有人喊魏将军,误打误撞的遇到了魏紫光,当下她就开口求救,魏紫光也是手法奇快的将她从捉她的人手中逃脱,现在也才会待在魏大将军府的密室中。
“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
“我以为你会说:因为我怕娶不到翩跹公主,所以才会出手救下你。”水晶镯里打趣的说了一句。
魏紫光听了这话,脸上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
“才……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吗?魏大将军可是从来不会说谎的。”
“呃……有一半原因吧。”魏紫光略显紧张的只得道。
水晶镯里的宁蔻不再打趣他,能让他承认已经很难了。
“你今天进宫,应该见到她了吧?”
“见到了!”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魏紫光赶紧转移了个话题:“对了,你之前这的那首曲子,还能再唱一遍吗?”
“哪首曲子?”
“就是你常唱的那首……”
“好呀……”宁蔻轻快的清了清嗓子开唱了起来:“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管不了外面风风雨雨心中念的是你,只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看清我的决心相信我的柔情,明白我给你的爱……”
金国皇宫·翩跹宫
深夜,悠扬的歌声,从翩跹宫中传出,金翩跹一身柔软的丝绸睡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丝绸睡衣上。
夜凉如水,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的瓜子脸,盈盈水眸及粉嫩的樱唇。
她托着下巴坐在窗边望着头顶琉璃瓦尖的月亮,边唱边想着心上人。
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自己宫中的丫鬟,没有留意回头。
突然一阵酒气冲上的鼻尖,她方发现不对劲,而身后已然一个人已经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翩跹。
酒气冲到她的脸上,金翩跹奋力挣扎,头躲向别处,边挣扎边大声叫喊:“来人哪,快来人哪!”
“我的好翩跹,就算你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
男子流气的声音夹杂着酒气喷到金翩跹的脸上,无耐金翩跹身体天生柔弱,哪里是男子的对手。
眼看呼救无望,金翩跹大声提醒对方:“你是我的皇兄,我是你的皇妹,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亲兄妹?”男子的鼻中逸出冷哼,醉醺醺的有点神志不清:“呸!!谁稀罕跟你做兄妹,大晚上的在这里唱那首淫词浪曲,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那不是淫词浪曲,那是紫光送给我的曲子,我不许你侮辱它。”
“哈哈?侮辱?”男子笑的更嚣张:“我告诉你,现在整个都城妓院里的妓女,都会唱这首曲子了,这不是淫词浪曲,是什么?”
金翩跹月光下的脸更苍白:“你……你居然偷听……”
“翩跹,我已经喜欢你很久了,你一直躲着我,今天晚上我找了好几个小美人,想的却都是你,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得到你!”
男子的唇用力的吻上金翩跹的脖颈,在上面啃咬着。
金翩跹疼的浑身抽。搐:“皇兄,求求你,放过我,皇兄,我爱紫光,求求你……”她想给他留个清白的身子。
“你爱他?”男子的力气越发的狠了起来:“我看姓魏的那个男人,会不会要一只破鞋。”
金翩跹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掉,绝望的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
就在她准备咬舌自尽时,手指突然摸到了桌沿的砚台。
她的眼中一亮,抓起那只砚台,想也没想的便朝男子的后脑勺砸去。
抱住自己的那双手臂松开了,金翩跹浑身虚软的跌坐在地上,她回过神来,发现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他的后脑勺一片艳红的血渍。
“啊!!!”金翩跹看到那血惊吓的尖叫了起来。
她的尖叫声,引来了翩跹宫的宫女,顿时尖叫声成片。
魏大将军府
魏紫光早晨才刚刚起身,门外的贴身侍从匆匆忙忙的从门外闯了进来。
“大将军,不好了,大将军……”
魏紫光刚刚穿好衣服,不慌不忙的道:“有什么事这么紧张,不必着急,慢慢说。”
“大将军,是翩跹公主!”侍从焦急
的说着。
“翩跹?她怎么了?”提到心上人的名字,魏紫光马上紧张了起来。
“昨天晚上,翩跹公主用砚台砸晕了二皇子,二皇子的母妃已经将翩跹公主交给了皇后娘娘,要皇后娘娘处罚公主!”
“这个混蛋,我早就警告过他的!”魏紫光恼怒的双手握紧,指关节因用力泛着一丝白色,发出咯吱的声响:“我警告过他,不许他动翩跹的,他居然还敢……”
“大将军,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砸伤皇子可是大罪,公主的母妃早死,现在她连替她求情的人都没有,恐怕……”
“本将军现在就进宫!”魏紫光匆匆忙忙的突然出门。
“慢着!”密室里突然传出了一个声音。
“刚刚……那么什么声音?”侍从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没什么!”魏紫光眼珠子转了一下:“你先去准备车驾,本将军先换衣服,等整理完之后,马上就过去。”
“是!”
侍从没有多加怀疑,便转身离开。
魏紫光匆匆的转向密室。
“宁姑娘,你刚刚说慢着,是什么意思?”
“你现在因为担心翩跹公主,恐怕会惹祸上身,再加上你的性子急躁,粗笨粗笨的,我担心你死了之后,我会被憋死在这里,所以……你想救你的心上人,把我也带着一起去,关键的时候,我可以帮你!”宁蔻提出要求。
魏紫光想了一下,便拿起那只水晶玉镯。
“好!”
宁蔻十分聪明,或许,有她在,翩跹就可以化险为夷,除了宁蔻之外,他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可相信的人了。
查了一整晚,白九誊得到消息,迎春楼的那首曲子,全部来自金国皇宫的二皇子金律,于是,白九誊早晨时分便亲自入金国皇宫,打算找二皇子金律问个明白。
进了皇宫之后,白九誊刚好看到有人经过,正是行色匆匆的魏紫光。
白九誊想找金律问个明白,此时正想问得金律的所在之处,便拦住了魏紫光。
一身白衣的白九誊,蓦然从天而落,衣袂翩飞,有着谪仙之姿,俊美的脸上是冷酷和霸气,令男人看了自愧疚不如。
魏紫光警戒的盯着对方,魏紫光的手握向手中的剑柄,剑刚刚拔出一寸,一股强劲的内力打向他的手背,“唰”的一声,他的剑回鞘。
“你是什么人?”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强劲的内力,显露对方身手不凡。
昨日找寻了一晚上关于那首曲子的事,白九誊此时容颜略显疲惫,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沙哑。
“如果不想我动手的话,告诉我二皇子在哪个宫里?”
“即使你想知晓二皇子的下落,也要告诉本将军你到底是什么人!”魏紫光天性嫉恶如仇,即使对方问的那个人是自己厌恶的人。
“将军?”白九誊沙哑的沙哑里夹杂着讥讽:“你的身手也能称为将军?告诉我二皇子住在哪里?”
魏紫光眯眼。
“你找二皇子有什么事?”
“如果我说我是想杀了他,你就不告诉我了吗?”白九誊冷笑。
“一直往前走,有一曲桥,转过曲桥,绕过长廊,就是阳律宫!”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白九誊不发一言的转身,飞快的往前走,一眨眼人就不见了。
“什么人?”待在魏紫光衣袖中的宁蔻,听声音听的不是很真切,听着像白九誊的声音,可是……白九誊不可能会到这里来的,只怕是她太思念他听错了。
“不知道,一个怪人。”
“我们快点去凤鸣宫,再迟一些,你的心上人可就要没命了!”
魏紫光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薄红,加快了脚步往凤鸣宫赶去。
阳律宫
“砰”“啪
”“哗啦”的声响,不断的从阳律宫中发出,伴随着宫女和太监们仓惶逃窜的声音不绝于耳。
“翩跹这个贱人,居然为了姓魏的那小子打我。”
头缠绷带的金律,后脑勺仍可见一丝血迹,此时他暴怒的拿起茶几上的瓷瓶,恼怒的摔到地上。
地上早已狼藉一片。
“你们这些混蛋!”金律恼火的指着面前的两名太监:“要不是你们一直拦着我,翩跹这个贱人我早就已经得到手了。”
窗外,一道白影闪过,站在窗边的金律不小心被踢倒在地。
白九誊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
“谁是二皇子?”白九誊淡淡的扫过四周讶异的眼,那些人的手颤抖的齐齐指向白九誊面前的地上。
————
重逢1(10000+)
“哪个混蛋,居然敢踢我!”金律摸着被踢疼的屁股,狼狈的站了起来,这才发现了身后的白九誊。
谪仙之姿的白九誊,在向来自认貌比潘安的金律面前,令金律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光辉被比了下去。
摸着被踢疼的地方,怒火和妒火同时升起。
“你是什么人?”
“你就是二皇子?”白九誊懒的与他废话,开口便问了一句栎。
“我就是二皇子没错,你是什么人?”
“那首曲子,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白九誊直接了当的问,现在他只想得知云半夏的下落。
“什么曲子?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你到底是什么人?居然敢擅闯阳律宫,你们那些人还在那里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把他给绑了?”金律摸了摸疼痛的后脑勺,讥讽的道:“昨天晚上没有得到翩跹,我现在正愁着,你就送上。门来了。傅”
“不知死活的东西!”
金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双眼恼怒的瞪大。
“你这个混蛋,刚刚骂我什么?骂我不是东西?不对……”金律蹙眉低头想了一会儿:“我是东西……不对,我不是东西……你他娘的才不是东西!”
脑子好一会儿才转回来的金律指着白九誊破口大骂。
“啪”一个巴掌声骤然响起,金律的左脸上冷不叮的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他的脸被打到一边歪着,手指摸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回头盯着白九誊。
“你……你敢打我,你今天第二次打我!”
白九誊冷酷着脸低头睨视他,突然左边的袖子闪了一下,金律的脸又往左歪去,右颊上也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指印。
“好样的,来人哪,来人哪,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给我抓起来,要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我心头之恨。”金律气急败坏的吼着。
听闻了金律的命令,太监们示意门外的侍卫进来,打算将白九誊抓住。
就几个小喽啰也想对付他?
白九誊看也懒的看那些人一眼,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金律的脸上,重复的问:“那首曲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
“你们还不快给我动作快一点抓住他?”金律指着白九誊愤怒的冲侍卫喝叱。
那些侍卫才刚刚靠近白九誊,白九誊稍稍抬起右手,掌心中一道白光闪过,四名侍卫被一股强劲的内力击中,四人同时被击倒在地,哀鸣不已。
金律也被这一幕吓呆了,目光呆愣的望着自己那四名被击倒在地的侍卫。
“那首曲子,你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白九誊沙哑着嗓音再一次重复刚刚的问题。
金律哪里还敢不回答,双腿颤抖的站在原地,同样颤抖着声音:“你……你说的是什么曲子?”
“就是: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已是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白九誊平静的吐出一句,嗓音中已透出不耐,倘若他再不回答,他还会立刻再动手的感觉。
“这首曲子,是翩跹那个贱人唱的。”金律脱口便道。
“翩跹又是谁?”
“你到底是谁?难道……翩跹那个贱人,除了魏紫光这个小白脸,连你也跟她有一腿?她这个残花败柳,昨天晚上居然还拒绝我,将我打昏,这个贱人!”金律摸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的低声咒骂着。
“她现在在哪里?”白九誊面无表情的加重了语调。
“应该在凤鸣宫,她敢打伤我,现在皇后娘娘怕是已经将她处死了!”金律得意洋洋的扬起下巴,一脸的猖狂。
“打伤你?”白九誊厉目眯紧,他现在想做的事……是想将他打残。
“对,那个贱人,我能看上她,那是她的福气,她居然还不从,把我打伤,这是他活该。”
白九誊一脚踢中了金律的腹部,金律的身体重重的跌在地上,“咚”一声非常响亮,跌倒时,他的手掌不小心摸到了地上的花瓶碎片,碎片扎进了他的手掌内。
“啊!!”惨叫声不绝于耳,那些侍卫们看到金律被白九誊一番教训,也无人敢上前。
关键,就算他们上前,他们也打不过白九誊,实力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只见白九誊低头把金律从地上扯了起来,抓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往门外扯,一边扯,一边在他的屁股上又踹了一脚。
“凤鸣宫在哪里,在前面带路。”
可怜的金律被白九誊这一番折腾已经是皮肉伤加内伤,疼的他嗷嗷直叫。
那些侍卫们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只敢保持安全距离,并不敢靠的太近。
彩雀一直跟着白九誊,看到白九誊拎着金律出来,欢快的在金律的头顶不停的叫着,然后还不时的抓金律的头发,不一会儿,金律的头发便被彩雀抓乱,看上去如疯子一般。
“不要太过分了!”白九誊冲彩雀冷冷一喝。
彩雀叫了两声,欢快的升高,不再抓金律的头发。
一人一鸟,将金律早已折磨的不成|人形,他浑身虚软的被白九誊一路拎着前行。
“你们这些废物,等以后,我一定要将你们全部都杀了!”金律一边狼狈的往前走,一边恼羞成怒的冲身后那些侍卫威胁。
那些侍卫们一个个紧张的缩着身体,但是,碍于白九誊,他们还是不敢上前,除非他们不想要命了。
在这种情况下,不一会儿,金律已经带着白九誊来到了凤鸣宫附近。
一路上,遇到不少宫女和太监,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那些侍卫不敢上前,他们也不敢围着。
宫里尔虞我诈,谁生?(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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