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雷尊》我为雷尊 第一章 宁静的小镇

    “来坛百里香,雷小子,别给我兑水。”
    “就你?还一坛?三碗!就三碗,你要是能喝三碗,老子就喝你洗脚水。”
    “来了来了”布衣少年抱着足有他一半高的酒坛从酒馆后院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少年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身上的布衣显得破为陈旧,一看就是穿了许久。
    这里是安宁镇,是个靠近蔽日森林的小镇。按理说这种靠近森林的小镇应该颇有人气才对,可是安宁镇仿佛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真的很宁静,很少会有外人来到这里。
    “唔唔——哈——,咋样?三碗而已,嗝呃……,不就是三碗……嗝呃……嘛。”
    “不算不算,一定是雷小子给你兑水了”另一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少年只能摇头一笑,这样的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安宁镇并不大,虽说是镇,却也就三十几户人家,唯一的一处酒馆就是这里。酒馆的名字也很显眼,就叫小酒馆。
    少年名叫陈雷,据说是小酒馆的掌柜捡回来的,十年前陈掌柜出了趟镇子,回来时怀里就抱着一个婴儿,陈雷就是这么来到安宁镇的。至于他的名字……
    “当年我拣你的时候,噫,那鬼天气,净打雷了,一滴雨都没下。这说不定就是天象就给你起了个大气点的名字。”每次问起来陈老板都是这套说辞。然后又会扯上一大堆什么“大气”“威武”“豪壮”之类的话,就好像陈雷的名字是天下最好的名字一般。陈雷一度怀疑是不是这么起名不用费脑子才取这个名字。
    …………
    夜色降临,酒馆里反而更加热闹起来,吆喝声,划拳声,大笑声,酒碗碰撞声,碗底磕桌声,一声接着一声,热闹非凡。
    小酒馆没有做菜的伙计,自然也没有什么烹调料理,有的不过是些凉拌菜和一些切ròu。
    每天这个时候也是陈雷最忙的时候,端酒送菜,忙前忙后。有时还会在众人的起哄下喝上几碗,看着他满是稚气却又强装着豪气的样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夜色更深,酒馆里的中午再次变得冷清,陈雷将碗盘洗涮干净,酒桌椅子都擦好摆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满意地点点头。
    回道酒馆的后院,有一人正在那里等着他了。那正是小酒馆的掌柜,十年前将他带回安宁村的陈叔。
    陈雷只知道陈叔姓陈,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考陈,陈叔从来没有跟他说过捡到他以前的事,但在陈雷眼里,陈叔就是养育他的人,是他的恩人,也是亲人。
    如果陈叔能在小酒馆最忙的时候帮帮他他可能会更开心……
    “今天继续,三百,练完准你睡觉。”陈叔眼中有些迷离,声音也泛着迷糊。但他的声音依旧清晰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是!”陈雷朗声答道。转身走向院子的角落里,那里摆放着一座简陋的木人桩。而在木人桩上还画着一个个圆圈。
    陈雷慢慢呼出一口气,瘦小的身躯微微下蹲,左掌缓推向前,右拳慢拉收于腰。猛然间双手齐出左手主挡,右手主攻。
    “吭——梆——”陈雷用一手格住,另一手握拳而出,一击打在其中一个圆圈上。
    “怦——”一声闷响,木人桩上没有任何变化,陈累的手却被反震开。
    “继续”陈叔说到。
    陈雷再次出拳推掌,这次打在另一边的圆圈上。
    “继续”李叔说到
    陈雷再次……
    “继续”
    “怦——”
    “继续”
    “怦——”
    …………
    这一幕对于陈雷来讲已经成为习惯,自他八岁起,陈叔就开始教了他一式“锥心炮”。
    这并不是拳法,确切来说应该会是一种发劲方式,可以用拳,用掌,用肘,用膝。甚至全身上下都可以去用“锥心炮”
    据陈叔说,“锥心炮”的真正威力,在于击中时猛然爆发而出的劲力。而陈雷的年纪还太小,所以只允许他使用拳头来练习。
    陈叔没有继续看下去,往常他都是看着陈雷能打出一百下左右他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只留下陈雷一个人在院子里。
    屋中烛光微动,陈叔盘坐在g上,眼神微眯,好像有些迷离,也好像已经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对着房中的一处影子说到:“来了就见见吧。”
    角落里的影子微微振动一下,竟从中“浮”出来一个人,这人一身黑衣,将自己完全掩埋在黑衣之下,仿佛将yin影穿在了身上。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可以与影子融在一起。
    “大人”那人行礼躬身道。就连声音也仿佛是从深渊之中飘荡而来,听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陈叔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不是说过了,没找到,问多少遍都是没找到。”
    那人微微沉默,身子弯的更低,他虽然已经将陈掌柜的话传了回去,可是那边的人似乎并不相信,而那边的人又不能过来,所以就只能派他一直来追问,希望能够再得到一些当年的线索。
    陈叔叹口气:“我也真是服了你们了,都十年了还不死心吗。”
    “那您为什么要在这里建立安宁镇呢?”那人问道。
    陈叔向窗外看了看,轻声说道:“有些人累了,可能就会想要歇歇,毕竟路上风沙大,一不小心就会迷路。有个歇歇脚的地方,ting好的。”
    这句看似所问非所答,可是影袍人已经明白了,但他又不能多zui些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陈叔又看了看窗外,听着院子里不断响起的拳头与木人桩碰撞的声音,心中的烦躁似乎都少了很多。
    “告诉他们,雷兽不是任何势力可以独自吃下的,这都过去十年了,要么它就被其他人抢了,要么就又逃回森林最里边。要想找让他们自己进去,别再来烦我。”
    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落在影袍人的耳中,影袍人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再次行礼,然后重新化为影子,消失在角落里。
    烛火依旧在燃,无知的见证着刚才的一幕。火光映照在陈叔的脸上,陈掌柜似乎也有些走神了。
    “延后了四年,应该够了吧”陈叔低声自语道。
    “十年都还没死心,这不应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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