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御主她拒绝盒饭》第27章 糖与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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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丸立香张口想说什么，但最后又归于哑然。
    她刚刚想告诉杰，不能用还未到来的未来去评判一个人，但……如果是过去呢？
    如果在已然成为定局的过去，这个人就是个坏人，那是否还有救他的必要呢？
    如果只是一味地救人，就可能沦为自我安慰的善良。
    ……
    她不知道……
    可是她又不想蒙混过关，她要好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可能，可能是杰对外界发出的求救。
    也许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但，夏油杰确实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泥沼里。
    ……
    两个人同时沉默下来，看着面前不断奔流着的大河。
    过了好久，也许夜风已经吹干了夏油杰半长的黑发，藤丸立香才慢慢地开口，“有很多英雄，付出所有，却未必得到了认可……，在他们的时代，或者在我们的时代看来，他们的所为都不一定正确，甚至是错误的，但他们的心，一定是正确且坚定的。”
    英雄是在混浊的时代中，守住自己灵魂之人。
    藤丸立香很想再说点什么，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看向夏油杰，发现夏油杰正好也在看她，她拿出一盒薄荷糖举到夏油杰眼前，笑着说，
    “Asahi薄荷糖，专门给你买的，还是黑加仑味。”藤丸立香把糖盒摇了摇，糖粒发出清脆的响声，“虽然咒灵的味道很恶心，但我会一直记得帮你带糖的。”
    少女清脆的声音在夏油杰耳边响起，他拿过糖盒，取出一颗含在口里，黑加仑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口腔里蔓延开，像水波一样层层推开，推到他心口。
    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发芽抽条，越长越繁茂，直到可以伸手便触摸天空。
    ……
    “……谢谢。”
    在淙淙的江水之上，鳞鳞星光之下，少年把少女紧紧抱住。
    ……
    夏油杰把脑袋埋在藤丸立香的颈间，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决堤般流下，很快打湿了少女的头发。
    藤丸立香把手轻轻放在夏油杰头上，一下、一下，安抚着他，陪他渡过这场无声的宣泄。
    ……
    藤丸立香从来都是普通人，没有通天的本领，没有高明的见识，没有超人的才能，也许她无法为友人指明前进方向，但她会小心翼翼地，甚至可能是笨拙地，去关怀。
    她会告诉她的友人，她永远在他们身边。
    ……
    “去吃点东西吧，杰！”等少年把头抬起来时，藤丸立香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刚刚看到一家还不错的餐厅。”
    回应她的是一张泪痕未干的笑脸。
    ……
    结果去了餐厅旁的酒吧。
    因为那家餐厅的厨房在刚刚爆炸了，据说是主厨用了一种特殊的鱼，结果在片鱼的时候，鱼炸开了。
    一脸灰的服务员平静的送客人出门，仿佛对这类事已经见怪不怪。
    于是脚步一拐，去了酒吧。
    两个未成年，笑嘻嘻地凑在一起，高高举起酒杯，酒吧里变幻的光影从杯中照到他们脸上。
    “喂，你们也在这里啊。”一只手臂从背后伸出，揽住立香，晃荡着的巨大胸部一下子堆在藤丸立香肩上，挨着她的脸，那人把下巴搁在她头上，“你们俩个，过来看我，喝酒……喔！就是他们！”
    是珍。
    她看起来有点喝多了，脸蛋红红，拉着立香，走到一高一矮两个男人面前，把酒杯往吧台上一放，下巴抬起，“你，跟我比喝酒！”
    那个男人鬼迷心窍的答应了。
    结局是珍的压倒性胜利，她摆摆手，起身送两个小朋友出酒吧，在酒吧门口，语重心长，“就算是约会，也不能来这里啊。”
    “诶诶诶！”两人手忙脚乱地解释，“只是出来散心啊，珍小姐！”
    “真——的？”珍突然把脸凑近夏油杰，酒气熏在他脸上，“不要妄图欺骗小姑娘啊。”
    夏油杰别过脸点头，然后转移话题，“真的，珍小姐为什么在这里啊？”
    “我？”珍从包里拿出两个钱包，“帮我们社里的笨蛋伸张正|义。好了好了，小孩子该回去睡觉了。”
    ……
    “所以你们晚上出去玩不带我！”五条悟双手拍桌，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们去酒吧了，看看HL的特色酒，悟不是不喜欢酒吧吗？”夏油杰端起冷饮，防止被撒泼的小孩子弄洒，“立香，你要吗？”
    “欸，谢谢。”
    “你们俩个不要无视我啊！”
    ……
    沙发上的两人相视一笑，同时拿起块沙河蛋糕，递给茶几对面鼓起腮帮子赌气的五条悟。
    “别想用吃的贿赂我！！”五条悟眼睛盯着那两块淋满了巧克力的蛋糕，那内裹的杏仁和果酱……
    甜度超标。
    不对！
    “这本来就是你们给我买的早餐吧！如果给我，老子就原谅你们。”
    ……
    五条悟瞪大眼睛，看向对面两个笑眯眯的人，接过两块蛋糕，挤到两个人中间坐下。
    哟西，很轻松地被顺毛了。
    嗡——
    藤丸立香手机振动，是珍的电话。
    “摩西摩西，这里是藤丸……什么，雷诺尔先生出事了！？”
    “怎么了？”五条悟把一块沙河蛋糕递给藤丸立香，“那个嗓门超大的管家？”
    藤丸立香接过蛋糕，“是的，我们昨晚有看到雷诺尔先生，在一家酒吧里。”
    一个人坐在路边的小酒馆里，酒馆的门大开，立香和杰路过时看了一眼。
    “我们有什么帮得上的吗？”
    电话另一端沉默一两秒，然后是老管家吉贝尓特笑呵呵的声音，“想来的话就一起来吧，唷嚯嚯——在旅馆门口等一下老人家我哦。”
    与吉贝尓特英伦风格的管家形象不一样的是，一辆流线型的银白色战车停在三人面前，吉贝尓特坐在前方的驾驶座上，“要开始了——”
    银色的车尾一甩，夏油杰召唤出虹龙，跟上去。
    战车后座上挤着四个人，中间便是无知无觉的菲利普??雷诺尔，而且，他一只眼眶里空空荡荡，眼珠不知踪影。
    “喔——”五条悟好奇地扒在虹龙上往下看，“这小子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啊。”
    夏油杰低头看一眼，“悟，不要嘲笑别人。”
    “不是啊，杰，立香，这家伙没有脑花啊。”
    “啊，这小子，大脑被抽走了，真是苯啊，这小子。”扎布叼着雪茄，伸手拍在雷欧肩膀上，“喂，这次就靠你了。”
    “靠他？”五条悟扶住墨镜，上下打量着后座上不起眼的护目镜男孩，“靠他的眼睛吗？”
    吉贝尓特：“是的，要麻烦雷欧桑了。”
    平常一直眯着眼的少年把眼睁开，对着菲利普的眼睛，几重莹蓝色的眼阵弹出，“联系上了，吉贝尓特先生”
    “谢谢你，雷欧桑，那么，听得到吧，混账们，现在你们有三个选择。”
    “一，立刻释放那个人的大脑并离开，
    二，和我们战斗，并被我们夺回他的大脑，在这个选项下，你们会出现牺牲者，
    三，你们将他的大脑破坏，这个情况下你们会被赶尽杀绝。”
    “四，”五条悟稳住自己乱飞的头发，大声补充，“五条大少爷一次性把你们全部消灭！”
    “就在那座工厂里，上啊！杰！”
    虹龙一扭身子，登时扎入雾中，三人很快消失在吉贝尓特视野里。
    “嚯嚯嚯，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
    工厂中，怪物持木仓对准大门。
    红光划破黑暗，钢制的厚重大门被轰出一个巨大豁口，但攻击者却没有从豁口中|出现，反而是头顶上传来了嘲笑声。
    “哇，这样下去老子不是在欺负弱小吗？”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雇佣兵们被从四面八方冒出来的咒灵们缠住，杀死。
    “如果是坏人的话，杀掉也没关系。”
    紧接着，银白色战车从豁口中冲进来，激光束扫射全场，侧面的小口中，这伸出一条血线，又变作人类手掌模样，在空中抓住掉落下来的菲利普的大脑。
    “来了个强一点的家伙啊——”
    工厂暗处突然窜出来一个背着双刀的人形生物，抽刀一斩，扎布操纵的血液手便被从中斩断，在半空中散开。
    双刀人抓住装有大脑的罐子，纵身一跃，跳上了一辆卡车。
    “老头子！那车里有导弹——”
    五条悟抓紧虹龙，大声向战车内的吉贝尓特喊道。
    话音刚落，双刀人便用刀斩断卡车车厢后门门锁，露出里面满满当当的飞弹。
    这是一辆导弹车。
    在双刀人离开车厢的瞬间，满满一车的飞弹发出，撞上藤丸立香支起的防护罩。
    飞弹在众人眼前炸开，腾起的硝烟和火花挡住了视野。
    玫红色的庞大魔术式挡住了足足四十枚飞弹，藤丸立香手中抓着的三颗宝石也粉碎成灰。
    而双刀人也借此机会迅速远遁。
    可他又怎么逃的过？
    单是雷欧的“神之义眼”便可以凭借菲利普的大脑追踪到他，有何况五条悟在这里呢？
    虹龙和银白战车紧随其后。
    藤丸立香抽出别在腰间的匕首，脚下使力，一跃而下，踩着双刀人的肩膀砍下了他的手臂，又踩着他借力，在他反应过来之前，跳会飞低至她身边的虹龙上。
    虹龙昂首，猛地提升了高度。
    刚才藤丸立香的攻击恰巧砍下来双刀人抓着菲利普大脑的手，而夏油杰的一只咒灵漂浮在空中，稳稳地接住大脑。
    双刀人恼羞成怒，可藤丸立香三人飞得太高，于是他一抽刀，对准了吉贝尓特砍下。
    这一刀，居然直接将吉贝尓特从头顶到胸腔，生生劈成两半。
    鲜血喷涌而出。
    战车猛地停下，后座的四人神色各异，又好像是被吉贝尓特的死给吓住了，一时间居然没有人出手。
    “愚蠢，你砍断的，不过是我的绷带而已。”
    吉贝尓特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而来，下一秒，本该死透的他，在被斩开的切口上飞快的涌出新的肉芽，几乎是一眨眼间，老管家又恢复如初。
    他阴沉着脸，“是谁给你挑战不死者的勇气的——”
    藤丸立香低头，双刀人陡然紧缩的瞳孔中，映出她同样震撼的脸。
    菲利普捧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大脑，呆呆地坐在车上。
    *
    之后，三人闲来无事，便和珍一起在HL闲逛。
    珍一边带他们体验HL别样的风土人情，包括但不限于，生气时会爆发出不明气体的香菇人，夹着巴掌大的活虫子的汉堡，会突然炸开的虫类异形，可以独|立思考的细菌……
    一边和他们解释为什么菲利普会被抽走大脑。
    狼人小姐伸出一支手指点着自己的脸颊，“大约是菲利普他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吧，莱布拉的信息在黑市可是十分珍贵的。”
    “对了，我送你们去机场吧，随便也去接一下人，不过建议过一会再走。”
    “为什么？”
    *
    在机场，珍向一个身着沙色风衣的男人打招呼，于此同时，男人身后的飞机突然爆炸了。
    在火光中，男人走到四人面前，珍向藤丸立香一行介绍，
    “就是这个家伙了，本身超级好运，不过如果待在他身边的话，会倒大霉的。”
    想到刚刚他下来后就炸了的飞机，藤丸立香额上滑下几条黑线。
    ……真是，独特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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