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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看到这一幕,牧砚东彻底疯了。
刚才还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且是个漂亮女人,昨晚在她身上得到巨大愉悦的女人,就这么死了。
桑错那张熟悉的脸庞,此刻在他眼中不次于魔鬼。
对,他就是个魔鬼,为什么,为什么桑错会反过来杀自己?
牧砚东不明白,他怎么都想不通。
更让他愤怒的是陈阳,那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家伙,只是跟桑错说了几句话,就让他对自己反目成仇。
“啊……”
剩下那个被牧砚东推出来的女人。
完全被吓懵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昨晚和她一起来的姐妹,就这么死了?
死亡,这个她曾以为离她无比遥远“一三七”的事情,此刻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眼前,她只感觉身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不……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做……”
眼泪一下就从她眼眶里流了下来,跪在桑错脚下,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鲜血,但她却像是没感觉到似的。
求生的欲望,让她完全感觉不到痛苦。
忽然,她发现一双手搭在了自己肩膀上,她一下愣住了,下意识抬头。
一眼就看到桑错的脸庞,平静而温柔,她心脏一阵跳动,以为是逃过了这一劫,正准备道谢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句很熟悉的话。
“你也太吵了……”
桑错摇摇头,面无表情的道。
然后搭在女人肩膀上的那双手,猛地按住她的头颅,交错一拧。
女人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到死她都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还是要杀了自己?
两条生命,只是转瞬间的功夫,就全部从这个世上消失。而亲手造成这一切的桑错,神色间却看不到半点杀人后应该有的紧张和不安,对他来说杀了她们只是为了让周围安静点,他才好专注的去杀牧砚东!
陈阳早已经撤回到了靠街边的窗户处。
将偌大的空间留给了桑错和牧砚东两人。
手里点燃了一根烟,安静的欣赏着接下来的杀戮。
对于那两个女人的死,他脸色依旧平静,没有半点同情,生死对他来说早就习惯了。
“不……你不能杀我……桑错,你应该知道,你能从那个地下杀戮场出来,是我给你的。”
“你这些年吃的住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
“桑错,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至少救过你的命。”
眼看桑错瞬间杀掉两个女人,牧砚东终于怕了,他比谁都清楚桑错的手段,这就是个杀神。
这些年桑错为他清理了不知道多少不长眼的家伙,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
但眼下轮到自己的时候,牧砚东才真正想起来,桑错是一把双刃剑,杀人的同时也在毁灭自己。
“我跟了你七年,所有的我都还给你了。”
桑错脸色平静,似乎只是在叙说着一件跟他毫无关联的事情。
“七年时间,我一共为你出手三百七十六次,杀了六十九个人,打残的我自己都记不清,你觉得我做的还不够?”
“可是……”
牧砚东一愣,下意识想要说话,不过还没说完就被桑错冷冷打断。
“除了杀人之外,我这些年跟着你做了多少事,什么样的脏活累活我都做了。我身上背负的那几十条人命,你至少要承担一半。”
“不……我没杀过人。”
牧砚东摇头,他这些年能够在牧家一路青云直上。
暗地里桑错为他解决了所有敢挡在他身前的敌人,包括对他威胁最大的两个弟弟。
一个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一个已经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全都是他指使桑错去做的。
牧砚东只不过选择性的忽略了而已,或者说他刻意让自己相信,这些肮脏的事情跟他没有半点关系,毕竟又不是他亲手做的。
“是,你没杀过人,但你以为那些人不会找上你?”
桑错嗤的一声冷笑,目光里满是嘲讽之色。
“不会,不会的,我……”
牧砚东脸色骤变,只是他已经没法继续说话了。
桑错就像是一道闪电冲到他身前,伸手一把扼住他的喉咙,将他生生从地上举了起来.. ........
“既然我要死了,那你还是跟我一起去死吧。”
咔嚓——
话音落下,桑错手腕猛地用力。
牧砚东眼神瞬间灰暗下去,生命从他身体中急速消失,他已经走完了生命的全程。
在最后的尽头,他想的不是去痛恨桑错,而是遗憾还没能接手牧家,这些年他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牧家掌舵人那个身份啊。
血水从他嘴角流出,牧砚东头颅向左歪下去,人已经彻底死去。
呼——
终于完成了心愿的桑错,深深的吐了口气。
松开手掌,牧砚东的尸体砰的一声重重砸落到地上。
随后从一边的抽纸盒里拿出几张纸,桑错厌恶的擦掉手上沾染的鲜血,那是牧砚东死的时候溅上来的。
“谢谢。”
穿过房间,桑错走到陈阳身前。
他神色依旧平静,只是陈阳却能看的出来他身上多了一种叫自由的东西。
这些年,因为牧砚东的解救,让他身上多了一道无形的锁链,近乎于愚忠的为他卖命。
眼下,那道锁链被他亲手给斩断了。
“没什么……你总算做了件正确的事。”
陈阳摇摇头,抛给他一根烟。
桑错的生4.4命也在飞快流逝,他已经走大了尽头,或许抽完这根烟他就会死,但他脸上却看不到半点恐惧,有的只是平静和从容。
“也不算正确,这是我早就该做的。因为他牧砚东,我杀了很多不该死的人,也算是赎罪了。”
桑错点燃那根烟,随后脸上又闪过一丝自嘲。
“我身上的罪孽深重,就算死也没法赎罪了,等着我的一定是无尽地狱。”
这句话,陈阳不知道怎么去接,只是沉默着抽烟,算是陪他一起走完最后一段路。
一根烟燃尽,桑错脸色越发暗淡,他身上已经有了死气散出。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牧砚东身上有一件东西,是牧老刀给他的。听说藏着牧家的隐秘,你可以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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