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基金会之神秘之匙》第九章 奇迹清单(一)

    Beller走过废土,没有在身后留下任何痕迹。
    他是个高瘦的男人,黑发明眸。他穿着灰色的衣物,脖子上戴着一枚发不出声响的小铃铛,手上有一枚戒指,上面镌刻了York的标记,那是盗贼和无赖们的神圣守护者。
    Beller自然不是他的真名,但他已经养成习惯不告诉任何人他的真名。他说这是因为人们害怕说出自己的真名。大多数人猜测这是因为他生来被赋予的那个名字遭到了通缉。不过他现在的新名字也同样在不少地方被悬赏(不过在其他地方则不然)。
    不过他了解那些门路。要是有什么人能把你从一个城市弄到另一个的话,那就是他了(如果他被当地人驱逐了的话就要多付点了)。如果你想要一个古地的遗物的话,他会知道你能在哪儿买到,又或者,如果你给出合适的价钱,他会亲自为你弄一个来。
    他身旁别着的水囊是空的。废土上从不缺水,这样他也不必承受这额外的重量。真正的问题是食物。废土上什么也不长。偶尔会有鸟儿或者动物穿过潮shi的沙地,但这里没有任何草木。
    Beller十分了解废土。他曾经利用这里无迹可寻的广袤土地逃过了多次追捕。然而他今天在这里却是要找另一个人。
    远处,一个嶙峋的海角从沙丘间戳了出来,像是一只甲虫的背部。他一天前看到了它,并且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走到那里了。
    “哟!Beller!”一个声音叫了出来。
    Beller紧绷了起来,shen手去够他的剑。而当他看到站在沙丘顶端,穿着厚厚的皮革长袍的那个人时则放松了下来。“Benadam!我是来找你的。”
    那人走下了沙丘,向着Beller前去。他笑着,额头上带着无边帽,下面的蓝色眼睛看起来简直闪闪发光。“我想也是这样。我昨天就看到你了。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我找到了一些文字,想要你告诉我它们讲的是什么,”Beller说。他举起他找到的那个那个带把手的盒子。他是在世界的另一端找到它的,在他试图抢劫一名巫师的家,并被一个魔法池子所害之后。
    “一个装满秘密的公文包?”Benadam说,“它竟然还完好无缺。好吧,跟着我来。我搭了顶小帐篷,我们可以在那里继续谈。”
    Benadam总是这么办事。他总是和Beller在距岩石qun不到一天路程的地方见面,搭一个野营起来。Beller从没到岩石qun本身那里去过,他也不知道有谁到过那里。
    Benadam看起来大约中年,但从Beller开始记事起他就在那里混了。有人说他就和废土本身一样老。不过他的确知道很多关于那些失落的日子的事情。
    这位隐士带着他走上沙丘,进了一顶小帐篷里面,它是用羽毛做的,以某些巨兽的骨骼作为支撑。还有个奇妙的小小金属装置,有火在里面燃烧。
    “那么我们来看看你的箱子,”隐士这么说着,用他那带了皮手套的手去拿那个箱子。他看都没看一眼就打开了上面的扣,而Beller当时则花了好几分钟才弄明白。他拿出了那些脆弱、发黄的纸张,开始仔细地阅读。他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一个建在山中的要塞里,在大海的遥远彼端,”Beller回答,“古老集社的要塞之一。”他简直无法压抑声音中的激动。“那里还有其他遗物,但这是我唯一能轻松携带的。”
    “你是怎么越过汪洋的?”Benadam问道,“啊算了。你意识到了你手里这是什么吗?”
    “秘密。”Beller笑着说。隐士的反应告诉他这些纸张很重要。
    “可以那么说。”Benadam说着,缓慢地点头,“这是一张……奇迹清单,我想可以这么说,上面还讲了Ceitus的位置。”
    “包括HomeCeitus?”Beller热切地发问。
    Benadam一下子坐直了。“Beller,不要!你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它被遗弃是有原因的。”
    “我不害怕。我以前去过Ceitus。”Bellerting起了他那细瘦的xiong膛。
    “这一个不一样。我不会让你这么干的。”Benadam说。
    “不要想着阻止我,老家伙。告诉我那Ceitu在哪就好!”Beller抓住了隐士的手腕。在那些衣袖之下,那手腕感觉细瘦而嶙峋,就好像除了骨头什么也不剩了。
    Benadam没有移动,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但的确有什么东西变了,好像他整个人突然壮大了起来。Beller脖子后面寒毛直竖。空气中弥漫着权威与力量,就好像是闪电将要降下。“你是要打我吗?”那隐士问。
    Beller把他的手从Benadam身上收了回来,看向别处,不禁有些尴尬。
    “你该谢谢我。”Benadam说。他把纸张放在火上,它们立刻烧了起来。“我使你免遭自己所害,你懂的。”
    愤恨在Beller心中燃烧。他讨厌被当成个傻子对待,而他抗拒不了内心的冲动,要留下最后一句能让他心满意足的话语。“你什么也改变不了。”他说。
    “你是什么意思?”Benadam怀疑地发问了。
    “你以为我做这次旅行会只带原版的那一份纸张?像它们那样脆弱?我有时间复制它们,做了十多份,还把它们全给藏起来了。”事实上,他只花时间复制了一份,还放在他的包里。但是Benadam不会知道。
    “Beller!你不能这么做!我不会让你这么干的!”Benadam站起身来,而有那么一会儿,Beller以为他会攻击他。
    “你阻止不了我。”Beller都没感到自己在虚张声势,“你并非杀手。”
    Benadam盯着Beller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Benadam大笑了起来。“噢,Beller,要是你明白该多好。不,我不会杀了你,但不是你想的那个原因。那么去吧。我阻止不了你。但我不知道你要是读不懂的话,要怎么去遵照那些文字的指示。”
    “我会找到另一个知晓古语的人。”Beller说。
    “没有别人了,”Benadam说,“我是唯一一个还记得的人。”
    “才不是。”Beller说,“还有另一个人。而他不难找。”
    “谁——噢,Beller。你不是说去南方吧,啊?”Benadam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别无选择。”Beller说,“我愿意去见Abirt本人,只要他能为我提供去HomeCeitu的机会。”
    Benadam只是摇摇脑袋。“在Everman的手里时,你该害怕的并不是死亡。”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