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吸引》第8章 08 有点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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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时回家之后便直奔洗手间中的镜子前。
    看到镜子里已经认不出原样的人时，他才理解到魏尤那句‘因为很丑’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易时在人间生活了许多年，但血蝠这种东西以往确实从未见过。
    他想了片刻，在确信自己实在找不出解决办法时，心烦意乱褪下外套开了淋浴。
    花洒上的水从胸膛滴滴答答滑到棕色菱格瓷砖上，再咕噜噜从地漏里流下去。
    易时细心的发现地漏上缠着几根花白色的头发。
    他不清楚魏尤每次洗澡后有没有清理地漏的习惯，但就算没有，地漏那里的白发也不应该存在。
    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卫生间门口突然传来嘎吱的开门声。
    易时刚把衣服拿起来，就见到魏尤从半开的门外探头进来，看清他的时候还微微惊讶了片刻，他眼神不闪不躲道：“抱歉，我刚刚在换衣服，还吃了一碗拉面，我看到你房间灯开着的，没想到你在洗澡。”
    虽然魏尤说了一大堆话解释，但不可理喻的是虽然解释了，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易时都在人类世界生活过那么多年，在这种直白又毫不避讳的目光下很快不自在起来。
    魏尤像是察觉出来般，说：“那好，你先休息，我出一趟门。”
    卫生间的门再一次从外面关上，易时将水龙头调小了些，朝外头喊：“魏老板这么晚去哪儿？”
    屋子外头传来一阵哐哐当当的碰撞声，直到这些声音消散后，门外熟悉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我去隔壁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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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区虽然看起来年代久远，但入户门依旧是坚固结实的防盗门。
    一个单元只有两家住户，入户门是挨在一起的。
    魏尤面无表情站在隔壁入户门外，抬手敲了敲门。
    隔了几秒钟后屋里面没任何动静，他不耐烦的再次敲了几下：“张临，你在里面吗？”
    不知是不是妖怪天生少一根筋，里头很快传出一个又惊又怕的慌张声音：“不...不在。”
    魏尤缓缓勾唇，将声音压低不少：“是吗？不在？”
    他往后退开几步，从新换上的黑色大衣里拿出两把斧头，狠狠朝防盗门劈了下去。
    那两把斧头不知是什么材质，看起来并不锋利，但落在防盗门上时像是削铁如泥般砸开了一个大坑。
    屋里面的灯已经关了，此时往里望去全是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的模样。
    魏尤诡异的眨了眨眼，笑道：“张临，那我进来了。”
    他将斧头收好，手臂从防盗门中间砸开的洞中伸进去从里面将门打开。
    漆黑的夜色中，防盗门轻轻碰在墙上时发出低沉的响动，魏尤顺手把门关上，轻车熟路的开了灯后一步一步朝里走去。
    他脸上挂了些无所谓的笑意，波澜不惊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传来回声：“张临，你在吗？”
    突然之间，左手边最里面的卧室里传来急促的锁门声，魏尤加快脚步，在快到门口时哐当一下将两把斧头劈了下去。
    卧室的木门不比防盗门，几乎是斧头落在上面的瞬间便生生碎裂开来。
    魏尤神色淡漠的继续往前，刚迈进卧室时就注意到浑身颤抖着窝在床边的张临。
    他慢条斯理收起一只斧头，将另外一只在手中掂了掂，一步一步朝床边的人靠近，笑道：“你是还想逃吗？”
    “可是...”他带着那么些不以为然的语气：“可是与我签订过契约的东西，又能逃到哪儿去？你说是不是？”
    虽然这句话是问句，但他显然并不需要一个回答。
    在靠近张临的瞬间，魏尤猛然拽住他的领口，连一个呼吸都不到的功夫就狠狠将斧头劈到了他肩上。
    下一瞬间，那截手臂掉在地上时忽然变成了树枝的模样，四处飞溅的血花也变成青绿色的汁液。
    魏尤冷笑着将他往面前拎了些，声音：“这点怎么够呢？”
    他说罢！在张临难以置信的目光下再次抬起手中的斧头，冷声说：“要是我不曾记错，你们苍云树就算掉了头也是可以长好的吧？”
    “不是的...”张临明明作为一个妖怪，在他的手中却跟万分无助的孩子动弹一样不得，只能坐在那里任人宰割。
    “什么不是？”魏尤说：“苍云树怎样才会死我也不是没试过，你刚刚也看到了吧！我员工都成了那副模样？我不找你又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
    他再次将斧头砸下去，抹了抹脸上的青绿汁液：“张临，你住在我身边这么久了，应该荣幸自己还有点用处，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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