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创造了末日！》我，创造了末日！ 第三十一章 苏醒？

    “你快去包扎一下，先放你一天假，包扎完打针……狂犬病疫苗吧。”卡门把试验台胡乱一收拾，抓起电话拨给了怀特和贝基。
    他们俩昨天彻夜查阅资料，恶补人体病理学——毕竟研究那么多年兽医，要想给人看病，还是生疏了些。
    重新捡起书本学习的两人，一边看书一边争论不休，在图书馆待到了今天中午，才筋疲力尽的回去睡觉。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他们满打满算才睡了两个多小时，当然不会自然醒。
    “喂，我是怀特，请问有什么要务？”
    接电话的是怀特，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哈欠，显然疲惫得很，被电话铃声闹起来后似乎不太愉快。谁刚刚入睡就被叫醒都不会太愉快。
    “赶快把贝基叫起来，有急事。”卡门压低声音，似乎怕被谁听见，“他昨天晚上的猜测对了，这个大脑损伤的症状真的发展出了类似狂犬病的表现，雷兹咬人了。”
    他们俩昨夜争吵不休的一个问题就是，雷兹的大脑在最近一次检查中显示出来损伤的症状，怀特认为这会导致他的记忆缺失，贝基却觉得会导致类似狂犬病的狂躁伤人症状。
    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贝基赢一局——只不过两人被叫起来的时候都不那么高兴。
    两人来不及梳洗，穿上衣服鞋子立即赶往实验室。
    卡门在实验室门口等到贝基和怀特的时候，他俩眼下挂着巨大的黑眼圈，平时不抽烟的贝基为了提神，点上了一根香烟，有气无力地吞云吐雾。
    三个人一起赶到隔离室的时候，雷兹在g上躺着——小护士虽然慌乱，但临时反应还不错，给雷兹打了一针强力镇静剂，暂时控制住了他。
    由于都知道雷兹有精神病的症状，所以隔离室里也备有精神病院给狂躁症患者使用的束缚衣，就是那种扣上之后只能转转脖子的衣服。
    趁他没醒，怀特手法娴熟地把束缚衣套在了他身上，把每个扣子都扣紧还不算，还拿皮带把他锁在了病g上。
    做完这些之后，雷兹也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
    “我在哪？”雷兹缓缓睁开眼睛，似乎失去了之前自己暴起伤人的记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卡门双手环xiong，没好气地说着：“你刚刚突然产生了狂躁症状，咬伤了一个小护士，这事你自己都忘了？”
    “看来我疯得比以前严重了啊……”雷兹苦笑道，“对了，现在是什么时间？精确到年月日。”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贝基还是看了看手机：“20xx年8月2日，下午四点十分。”
    “这次时间意外地长呢。”雷兹转了转脖子，“我觉得你们可以把我放开，我接下来五个月都会是清醒的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卡门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可是刚刚暴起伤人了，谁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雷兹之前就疯疯癫癫，但也不过是说些疯话，有点自闭，倒不是特别惹人烦——只是这次突如其来的伤人，让卡门不得不提高警惕。
    “咦，这疯子怎么正常了？”叶晨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虽然能看到感染者的身体状况，对精神状况却只有个笼统的了解。
    “人格分裂吧，之前那个人格是疯子。”系统也只能猜测，“可能是发泄了攻击性之后，突然切换了人格？”
    “之前那个‘我’是不是没说过，我到底有什么精神病？”雷兹目光清澈，看起来正常且冷静，“我有人格分裂的情况——就两个，但是其中一个人格患有妄想症和自闭症，就是你们之前认识的那个。”
    怀特半信半疑，把束缚衣上身的扣子解开了，让他能够坐起来，但无法离开病g。
    “还是不相信我啊。”雷兹苦笑了一声。
    他坐起来之后，卡门发现雷兹确实和之前的‘雷兹’有所区别。不仅说话的方式有所转变，变得有条理了许多，语气也不再那么激动；坐起来的时候，虽然被束缚在病g上有些碍手碍脚，但举止却优雅利落了许多。
    卡门突然想到，之前调查雷兹的时候，他的邻居似乎说过，雷兹好像出身于一个相当显赫的家族，只是因为精神不正常，看了许多医生都看不好，于是在一次离家出走后就再也没人来找过他。
    “没错，事情大概是这样。”雷兹听了卡门的疑问，点点头道，“不过我也没有太想回去——你不知道我那个哥哥有多可怕。”
    “对了，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没有记忆的这段时间，你很荣幸地染上了一种新发现的传染病。”贝基突然chazui，“并且暂时没有治疗方法。”
    雷兹露出一脸愁容：“那个‘我’不会又去乱gao了吧，说实话，不算他gao的那些女人，我至今还是个……算了，说出来丢人。”
    这个时候他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个地方，看来这个人疯不疯都一样不靠谱，贝基腹诽道。
    “你先别管他怎么gao上的这种病，你现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卡门轻咳了一声，“而且就在今天，还出现了攻击性的症状，我怀疑这种病真正的面目才刚刚开始显露。”
    雷兹点点头表示自己晓得：“那还ting吓人的，你是不是想说要我配合你们的治疗？”
    “这里不是医院，朋友。”怀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一个实验室的隔离区，准确的说，我们是希望你配合我们的研究。”
    雷兹清醒了有一个好处，什么话都能直接摊开了说，不是之前那个疯疯癫癫不能讲道理的模样了。
    “当小白鼠啊，我能拒绝吗？”
    “如果你想死得快一点，能。”卡门一向是个暴脾气，此时不是在学生面前，毫无掩饰地展露出了恶劣的性格。
    “那就是不能的意思了？”雷兹似乎早有觉悟，倒也没有很失望，“配合也不是不行……你们能让我先洗个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