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说的呀!”
“我说的?没有吧!在这里我有说过我爸爸的名字吗?”
“不是你,就是你哥景松公子!”
大家起哄说:“别去探究那细枝末节的问题了,管他谁说的呢!整点现实的,嗅花香,辨花种,说花名。”
于是,景峰递过来野花束,石玉嗅香说出花名,无一不准确,也真让人服气透顶了。
圆满处理了石玉的工作问题后,看到皆大欢喜,景峰虽然花去上百万,但他也满心欢喜,幸亏没让景松跟来,要是景松在场,那非疼钱疼晕不可,景峰不一定能办成这收购盲人按摩店之事。
回到花溪堡,天还没黑。景峰奉爷爷之命去果园叫景松吃晚饭,结果景松收了工去花姑婶家,与花蛇女母女一起吃晚饭了。
花姑婶对景松像亲生儿子一般疼爱,经常与花蛇女一块去帮景松干活,并时常做好吃的去送饭,花姑婶和花蛇女母女俩都做了一手高质量、高水平的饭菜,烹饪水平能高到什么程度呢?
她们能用山中野菜做出一桌香气扑鼻的素宴席,还能让人吃出荤味来。所以,景松不回爷爷奶奶那里吃饭,那是经常的事,整天的不回家,也不用担心什么,准在花家呢!
当然,景松手里也宽裕,有双份工资,有干爸妈给的零花钱,这时候又接住了卖果子的钱,人又大方,勤快、朴实,把花家母女的生活也帮忙改善了许多,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别提有多般配、多幸福了。可就是没有完婚的决定,让人费解不已!
景峰和爷爷都关心地问过景松,到底他与花蛇女关系发展到了怎样的程度?有没有谈婚论嫁呀?每当此时,景松都情绪陡然低落,哪怕正值喜笑颜开,情绪正如晴空万里、阳光灿烂时,也会立马黯然神伤,yin云密布。
他们深爱着,已无疑,欢歌笑语,甜蜜无限,幸福满满,但就有一点,每每情之所至,相拥至相吻时,花蛇女一到四唇相触就如同突遭雷击一般,立即躲开,痛苦地望着景松,潸然泪下。那种强行控制自己的情感与行为的明显表现,任谁都能读懂,也都会迷惑,并为之生怜。
“怎么了呢?明明深爱着对方,却又不敢越雷池一步,她的‘雷池’是什么?”景峰替哥哥分析着,景松无限痛苦地说:“不知道啊!问她,她只是哭,只是趴在我怀里悲情地重复着一句话,‘我是真爱你,可越是爱越不想害了你!’她还不止一次地告诉过我,她不想因为爱我而失去我啊……”
“‘因为爱而失去’,‘不能害了你’……这到底啥意思呀,哥?”
“我也想知道呀!”
“那就去问问花姑婶呗!”
“一样的白问!花姑婶常说的是‘别问了,孩子!丫头心里苦啊!越真心爱你越苦……”
“这……怎么办呢?哎!对了,哥!问爷爷奶奶去!”
兄弟俩来找爷爷奶奶,结果一问到花蛇女的事,爷爷只说了花蛇女是花姑婶的婆侄女,也就是,花蛇女实际是叫花姑为四婶。花姑未生育,丈夫死得又早,在花蛇女的父母去世后,花姑承担起了抚养这个可怜的侄女的重任。
爷爷告诉景峰景松兄弟,花蛇女的父母死亡,花家的变故,他们不知道,那几年正好是他们去部队帮忙看护孙女的时候,也就是,看护景峰的姐姐的时期,那时当然没有景峰呢!
后来,景峰的爷爷奶奶回到家,乡邻们对花蛇女的事讳莫如深,似有谈虎色变的态势。都不敢或不愿说,景老爷子也就不知道了。
“村里的老人应该有知道的!我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打听清楚的,哥!”景峰信誓旦旦地向哥哥许诺时,水军义和木桩二人来了,来找景峰的。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地喊:“景村长!可不好了,花千山、花千树,还有他们哥俩的媳妇都被公安带走了,县里直接来的人。这古语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们没有通过乡镇里,也不通过你村长这一关,直接抓人,还讲不讲道理?执法人员咋了?他们执法人员就可以不按法律办事了吗?”
景峰和景松他们都盯着这两个家伙看了好久,像在观察研究两个大猩猩。景峰无论如何都抑制不住了,大声说道:“我说你们俩文化水平不高,颠倒黑白、混淆是非的水平可是不低,绝对一流!他们夫妇若不犯法,县公安能来抓人?花千山早上不还在叫嚣谁也办不了他吗?他是个球,哪一级政府都能制得了他,只要他犯法违纪。是县级大,还是乡镇、村级大?县府办案抓人还要征得你的同意吗?脑袋撞石头上是咋滴?”
景峰流利的呵斥把水军义和木桩说得一愣一愣的,哑口无言。
“说吧!你们俩找我啥事?要是让我去要人,领花家四人回来,请免谈,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不不,景村长!听说花家正花钱拉关系,想走后门捞人。我们是来问您,环形湖有人承包了没有?”
“嗯——有了!石钢家,说钱是石钢的姑姑和石钢的姐姐两个人在外打工多年挣来的,整整500万,决定由石钢当经理承包下环形湖,改造后养乌龟。”
景峰话一说出,不仅让景松吃惊,连他自己也心里虚,他根本没有想好让谁出头,他在背后出钱,石钢是他为堵住两人而当场拉来应急的,他可不曾向石钢说过一个字,真不知道这小子愿不愿意干,能不能干下来。
不过,水军义和木桩两人倒是深信不疑。因为景峰不知道,但他们俩知道,别看石钢这小子傻了吧唧的,其实他也不一定傻,只是缺少调教,无人教育。石钢的两个姑姑可都是花溪堡有名的美女和女强人,聪明能干,听说老大石琴去了南方安家了,Lao二石英也嫁到县城里后,进哪个局委坐办公室了。就是那石英把侄女带走了,不知道在干啥工作。
“石家说不定还真有这个实力!”水军义说。
景峰一见二人相信了,自己临场发挥,胡说八道一通,居然结局意外地好,便乘胜追击,说:“说不定个啥!一定是了!石钢上午告诉我,他爸已经接到他姑姑们的400万了,明天他姐姐的100万也能到账。我们明天就收他的钱,让他后天就开工!”
“行行!就应该这样,景村长!做事雷厉风行,决不能拖拖拉拉的!……那村民种土豆的事……”
“哎……还有盖小学校的事……”
景峰鄙夷地看看这对小人,见利忘义,没有好声气地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这事总得一件一件地做吧?何况这都是村里的大事!”
“那是那是……”
“等一一落实了,我再跟你们商量,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景村长!我们走了!”
见水军义和木桩走远了,景峰赶黑路抓紧去找石钢商量。石钢有点糊涂和胆小,但石钢的妈妈刘娇可是个精明强干的大美女。年龄虽已不年轻,但容貌丝毫没有遭岁月的摧残,依然美极了。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衣着却整洁合体,低档布料居然让她穿出了高档服装的特效。
听了景峰的计划,石钢吓得瞠目结舌,但TaMa妈一口答应,并思维敏捷地说出了一步步的实施步骤,哎呀!这老美女拥有帅才不当大帅真可惜了!
景峰暗暗出钱,刘娇运筹谋划,石钢出面当经理,一个绝密又绝妙的生产计划就这样确定下来了。
“老大!我我害怕!老妈说的那能行吗?”
景峰还没回答呢,还没有走出房门的刘娇回头呵斥道:“傻儿子!老妈我啥时候不行过?你给我好好装门面!”
“咋装?”
景峰拉着他向门外走,说:“明天我带你买身衣服,抽着烟,端着茶杯,你就装大爷!老板嘛!大尾巴狼似的……啥活不干,啥话不说,这就是俗称的‘装门面’……还有啥可怕的?你就一跑跑腿儿,传你妈个话,传我个话,不过就是把传话传得像是你自己说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就是按老大和老妈的指挥棒走……”
第二天,景峰将200万开发建设资金打到了刘娇的新开账户上,可是,这三百万承包费往哪打让他作难了,因为他不相信村委水会计,放给他可万万不保险,他是水军义的人。
妇联主任已经很是佩服景峰了,或者说,已经站队站在了景峰这边了。景峰在告知她后,她给景峰出了个主意,让景峰带着村委的公章和他景峰的身份证去银行开个村委办公账户,密码自然有他村长来设,这笔钱也就只有他村长掌握着了。
“不经过会计,这今后的收支账目咋做啊?这合法吗?”景峰还真不知道这里面的法律法规。
“以后经过村委会讨论决定公用多少就取出来多少,公开透明地交给会计去走账,你村长只是这笔钱的保管者,并非支配者,更非拥有者,有何不可?”
景峰一时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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