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zui里哼着小时候哄妹妹入眠的小曲儿,手里抱着绮罗梦的尸体行走在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绮罗生还记得上次和妹妹来这条街的时候,是梦儿十三岁的生日。
那一天,梦儿穿着一条huang色的碎花裙子,像一只穿梭在繁华都市里的蝴蝶。
她跳呀跳,吃吃的笑,一双小手蒙上了绮罗生的眼,故意装出一副恶狠狠的粗重语气道:“猜猜我是谁?”
绮罗生拉下她得一双手,转身将她拥入怀中:“你是哥哥这一生最爱的妹妹。”
蝴蝶,蝴蝶在飞,远处的天空飞来了一qun五颜六色的蝴蝶,在绮罗生的上空徘徊。
“梦儿,你看,是你最喜欢的蝴蝶。”
绮罗生的声音很温柔,他对妹妹一向都很温柔,因为梦儿本来就是一个又听话又坚强的女孩子。
小时候,绮罗生在超市偷了一块小蛋糕,递给了梦儿,嬉皮笑脸道:“梦儿,快吃,今天是你七岁的生日。”
梦儿眨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哥哥,你不吃吗?”
绮罗生抚摸着她得小脑袋,温柔的说道:“梦儿乖,哥哥不饿。”
“哦。”
梦儿打开盒子,把蛋糕切成两份,拍着手说:“梦儿要跟哥哥一起吃。”
那一天,零下十三度,夜里十一点,绮罗生突发高烧,九岁的梦儿用瘦弱的身子背着绮罗生一瘸一拐的来到医院,跪在医生面前,哭着说道:“求求你,救救我哥哥,求求你,求求你了。”
医生面无表情的说:“先去挂号,缴费。”
于是,梦儿又拖着哥哥来到挂号处,将仅剩的五块钱递给了过去,漂亮的小脸蛋上满是泪水:“我哥哥生病了,我不要哥哥生病。”
护士看了看梦儿,给了号,叹息道:“你去吧,钱不用担心。”
梦儿,我的梦儿。
一滴泪自脸庞滑落,落到梦儿的zui唇上,绮罗生轻轻的哼着:“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长街的尽头,一栋占地极广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别墅之前一层层台阶仿佛是通往天国的道路。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歌声徘徊在长阶上,绮罗生一步一驱,走过数百层台阶,被别墅的保安拦在门口。
肥胖的中年保安带着一副墨镜,看着绮罗生被淤泥染满的长袍,粗声粗气的说道:“这里是私人地方,哪里来的小乞丐,还不快点滚开。”
绮罗生无神的看了他一眼:“让开。”
“呦呵,小子怪有脾气的。”保安撅着一张胖zui道:“你再不走,我可要动手赶人了啊。”
“赶人么?”
绮罗生不理会保安的恐吓,从他旁边垮了过去。
保安一双眼瞪得圆溜溜,若是让这小子闯进去,那这份工作岂不是要泡汤?
油腻腻的大手急忙朝着绮罗生肩膀抓去。
“滚!”
绮罗生一脚踹了过去,保安偌大的身体立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般飞起,掉在长阶上滚了下去。
四周立时传来了一阵阵脚步声,上百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朝着门口涌来。
绮罗生不闻不问,一步迈入了别墅内,大厅装修的极为华丽,居中的位置放着一套黑色的真皮沙发,两名中年男子正各自举着一杯红酒在谈一项生意。
其中一名脸上布满麻子的男人看见了绮罗生,站了起来,质问道:“你是什么人?”
“一个心死的人。”
绮罗生说:“我要借你的冰库一用。”
男人冷笑道:“我凭什么借你?”
“凭你还不想死。”
绮罗生的双眼一亮,身子瞬移至男人身侧,一只手若鹰爪般抓住男人喉咙,冰冷的声音传出:“你要是敢说不,脑袋搬家。”
“不敢不敢。”男人吓得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说道。
“那就快带我去你的冰库。”
冰库里冒着森森寒气,绮罗生四下打量了一番,这冰库的供电系统极为完美,就算是停电了也可继续供电至少一个月的时间,排名全省第十的富豪果然是大手笔。
绮罗生看起来很满意,将梦儿放在一张巨大的冰块上,轻轻的抚摸着她得脸,柔声道:“梦儿,等着哥哥,哥哥很快就会过去陪你。”
一瞬的转身,长袍似无风自动,绮罗生冰冷的目光望来,一字一句道:“若我妹妹少了一根头发,你全家一十三口人全要死。”
男人忍不住打了一寒颤:“不会,绝对不会有人接近她。”
“很好。”绮罗生道:“我知道外面最少有二三十个保镖,但我敢保证他们若是对我出手,连你在内都要死。”
绮罗生的目光凌厉:“你信吗?”
……
同一时间,江源市内最繁华的长街上,一方正在播放某款内衣广告的视频广告牌突然一闪,画面转到了一个yin暗的房间内,一个带着血红面具的男人出现在镜头前。
男人的声音非常yin冷,他张开双臂,道:“大家好,我叫离,今天我要为你们直播一场节目。”
随着他的手指,镜头转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长街上的行人已经认出了这个男人竟然是市委书记,纷纷惊呼出声。
“大家是不是很奇怪,高高在上的市委书记怎么会落魄至此。”
血红的面具再次出现在屏幕上,街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脚步聚拢在一起观看,这可是绑架高官的直播,任何人都提起了十二分的兴致。
“其实很简单。”面具男指向了右侧的一个柜子:“答案就在里面,你们想不想知道呢?”
“想。”
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行人喊了出来,紧接着一连片的附和声此起彼伏。
“很好,既然大家都想知道,那我就来揭开这个答案。”
面具男打开了柜子,一捆一捆的钞票立马像潮水般从里面涌了出来。
“天呐,那么多钱,起码有好几个亿吧。”
“何止啊,你看那柜子应该有三米高,五米宽,里面更是深得看不到底,鬼知道会有多少钱。”
行人们的兴致显然被引爆了,纷纷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已经猜到了原因,一个头戴棒球帽的青年道:“我看这些钱八成是市委书记贪污的。”
他的同伴道:“对,一定是这样的,这样的狗官在国内多的数也数不清。”
面具男靠近了镜头,指着那一堆堆的现金说道:“知道吗,两年前市一中教学楼坍塌的原因就是因为工程款被贪,从而导致建筑队只能完成一个豆腐渣。”
“还有医院开给病人药剂的费用,起码是进货价的几十倍,这其中最大的部分就在这堆钱里面。”
“三年前的江源大桥断裂,其中三分之二的工程款也被这位伟大的市委书记收入囊中。”
“可是他不敢明着用,只好偷偷藏在家中的保险柜里。”
面具男yin沉的说道:“你们的家人,爱人,朋友,都有可能在他的豆腐渣工程里收到过伤害,你们看不起病的原因可能就是因为他无止境的贪污。”
“现在,我问你们,这样的人该不该死?”
“该死。”
“这wbd该死十八回了。”
“狗官,死也没人会同情。”
qun情激奋,面具男高兴极了,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刀,将镜头对准市委书记,一刀切了下去,两根手指分离了身体。
市委书记哀嚎的大叫:“求求你放过我,那些钱你都拿去,不要杀我。”
“那可不行,我都答应好了观众的。”
面具男的声音冰冷极了,刷刷刷几刀下去将市委书记砍成了十九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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