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级熊老头》第30章：我辈岂是蓬蒿人

    长孙无忌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想开口胡咧咧，但zuiba上仿佛挂了千斤重的东西，想张，却怎么也张不开口。
    有个不通诗文的手下人想拍马屁，忽然自作主张的搁那嚷嚷：“你这念的什么破诗词啊，哎呦喂，根本就不行好不好，比起我家大人的诗词来，你的才是垃圾。”
    忽地，周遭鸦雀无声，手下人的声音却是越发的刺耳。尤其是听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还说什么自己的诗词更好，长孙无忌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闭zui！”
    “啊……我说大人……”
    “我让你闭zui你听到了没有！丢人现眼的东西！”长孙无忌的眼神仿佛能杀人，那手下人被吓了一跳，周遭这才响起了一片刺耳的哄笑声。
    今天来摘花楼的非富则贵，虽说对长孙无忌都有些忌惮，却也并不是人人都会畏惧。
    有那着实喜欢这首词作的，更是已经连连感慨，赞叹不已。
    甚至有的人直言道：“这是好词啊，格律押韵，有平仄互叶几于句句用韵者。实在是好词好词，长孙大人那首虽也还算平整，但比起这黄先生这首，确实是……哈哈，你们懂得。”
    这虽没说完整，但话里话外可不就是垃圾两字吗？
    刚才还乱出头的那个下人，这会却是头都差点没耷拉到kù裆里去，看着长孙无忌愤恨至极的目光，也是被吓得瑟瑟发抖。
    “先生大才。”一个叮咚悦耳的声音忽地响起，台上的李师师明眸善睐，仿若秋水：“可否告知这篇词作的词牌？如此当能流芳百世的好词，若是没了名目，却是可惜。”
    李渊淡淡一笑：“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李师师眸光闪动，zui唇微微张合，却已是迫不及待的清唱了起来。
    这水调歌头便是所谓的词牌名，平仄和韵，便能清唱出声。
    几句清唱，只觉得口齿生香，李师师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激动，返身一拨古筝，只听嗡的一声鸣奏，整个摘花楼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人美，词好，曲调悠扬，所有观者全都听得如痴如醉，一曲终了，满堂喝彩，声音高昂的几乎要刺破耳膜！
    摘花楼下，有一书法大家听了这词曲，却是心情激荡，忍不住高声大喊道：“如此好词，怎能独享，我要将这好词誊写出来，让满京城的读书人都来好好拜读！”
    “如此甚好，快来人啊，笔墨伺^候！”
    他这一喊，其他人自然也都鼓噪起来。虽说李渊之前张扬嚣张，但他所针对的对象也就只有长孙无忌而已，其他人并不在意，更别说这年头读书人本来就被人高看一眼，而能写出好诗词的，那更是会令人刮目相看，便是有些恃才傲物，也被认为是理所应当。
    只是见那黄裳如此被人推崇，长孙无忌却是又气又恨。
    抬头想寻找臂助，找了一圈却最终落在了杜如晦的身上。
    长孙无忌虽未明言，但彼此都是聪明人，自然一眼便知道对方心中打算。
    杜如晦心中轻叹了口气，暗讨道：“长孙无忌素来张扬，如今吃了这亏倒也没什么。但他毕竟与我都算太子府里的人，一损俱损，他丢了面子，太子面上却也不好看。罢了罢了，须不能让那黄裳得意了去。”
    想到这，杜如晦便迈步而出，朝李渊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黄先生此诗作端是不俗，只是虽朗朗上口，词的韵律却着实有些古怪，不知先生是从何处所得？”
    虽是好词，但毕竟隔着数百年，更何况现在的大唐还远没到诗词鼎盛的时候，听着古怪自然是不稀奇的。
    只是杜如晦这么一说，却好似笃定了黄裳的诗词是从其他人那里得来的，不是他自己的作品。
    杜如晦这么一质疑，原本喧闹起来的摘花楼里，顿时也就安静了下来，人人都目视着阁楼上的黄裳，看他怎么说。
    老头好不容易才装了回逼，这么快又被人质疑，心中却是微微着恼。
    “杜大人是吧？久仰。”随意一拱手，却是看也不去看杜如晦，淡漠道：“杜大人也别拐弯抹角，不就是觉得这词作不是我黄某人所做么，其实要想分辨却也简单。”
    一顿，冷冷发笑：“想要质疑，便请拿出证据来。但凡有人说这‘明月几时有’是自己所有，我保证二话不说，便就此从长安城中离开，此生再也不踏此地半步就是。”
    李渊的话掷地有声，杜如晦又哪里拿的出来证据，正张口结舌，老头却是得理不饶人，一甩衣袖，看着台上的李师师道：“今晚本是来凑个热闹，却不想坏了这宴会气氛，黄某在此赔罪，还请师师姑娘海涵一二。作为回报，我有一诗，送于姑娘。”
    李师师眸光闪烁，闻听对方要当场赠诗于自己，让她不由得又是羞涩又是有些期盼。
    李渊淡淡一笑，同样拿手叉了三叉，三叉完毕，直接便高声吟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轰的一声！
    只是开头几句，便已才气纵横绝世，诗中豪气已是满溢而出！
    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如此高雅狂傲之士，又岂会是沽名钓誉之徒？
    高台之上的李师师只觉得浑身颤栗，眼里更是只有那楼阁上看不清相貌的奇男子！
    她这时早已知道，这首诗不是特意写给她的，而是用来反击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又或者说是所有对他有所质疑的人！
    长孙无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白，杜如晦却是如遭重击，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
    李渊老头却是高高站在阁楼之上，看也不看云云众生一眼，声音洪亮而饱含感情。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最后一个愁字，却端的是铿锵有力，吟完全诗，老头直接端起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将杯子一扔，返身迈步便走。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这仿佛直入灵魂的诗文之中，等回过神来时，已是看到那黄裳一马当先，就要离开酒楼。
    “先生慢走！”
    “先生大才，且慢走！”
    李渊在门口站定，扭头看了眼李师师，见她目光痴迷，却犹自咬着唇没有吱声，忽地哈哈一笑，扭头迈步便走。
    “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铿锵有力的话语声中，李渊再不回头，已是在其他人惋惜的目送中翩翩而去。
    李师师终是再也无法抑制心中澎湃心绪：“先生……”
    想要追出去，但两人相距甚远，又如何能够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黄裳出门而去，越走越远。
    “叮咚，引发李师师精神震动，任务完成。完成度：极度完美。”
    “叮咚，获得随机属性点奖励，是否现在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