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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干,盖着棉被纯睡觉来着?!”
梧南意看着柏寻涯脸上挂着乌青的黑眼圈,恨不得拍桌子。
“不是大哥,我说你可以睡地毯,那只是一个,一个……”
雄虫叼着面包片手乱挥,绞尽脑汁的想想出一个合适措辞。
“一个幌子,让我先勇上去然后水到渠成。”
柏寻涯一晚上过去,声音都嘶哑了好多,正靠着沙发一口一口的喝那个无味的营养剂。
“你昨天洗没洗澡,衣服换没换?”
他突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看见梧南意点头,才晃着脑袋瘫回去。
“蒲崖不好好系带…你换衣服那必然穿过睡袍,对吧…”
“他就这么敞着领子,跪在地毯上,看我。”
柏寻涯目光涣散,平伸着手比划。
“就,就…”
“你对着这样的蒲哥,什么都没做?”
梧南意被面包片噎的一愣一愣,嘶吼着也要问出这个问题。
“你觉得我能做什么,亲他吗?”
梧南意:“……”
“他上床把自己挪进被子里,我实话实说,我想都到这儿了,没准我可以拥有一个晚安吻呢!”
“完了呢?”
“完了我就凑过去了……他侧着身,”柏寻涯灌完了一袋营养剂,随手扔在一边。“领子滑下去,露出了半块胸肌。”
“我……唰一下,鼻血飙出去了,流鼻血,看见自己血又晕,洗完回去又是依次循环,晕到后来已经不知道是晕蒲蒲还是晕血了,总之一晚上都在洗脸。”
他没来得及看梧南意的反应,话音未落就沉痛的捂上了自己的脸。
梧南意……梧南意沉默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只能伸手去拍柏寻涯肩膀,然后把最后一块煎面包塞进嘴里起身。
说实话,他醒过来走到楼下,看见厨房正在做早饭的虫,整个虫都傻了。
还记得上辈子,蒲崖下葬后,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他除了工作需要,就没在下午三点前看见过柏禹书的影子。
他上过几次柏家,除了一步能踢到两个酒瓶,跟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那天他就坐在床边,一边写稿子一边等柏禹书醒。
等到下午三点半。
人准时翻身下地,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剃胡子转进衣帽间,五分钟之后窗帘边就出现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宿醉总裁。
哗——遮光帘子被一把拉开。
下午的太阳正烈,强光骤然射进屋内,晃得梧南意直眯眼。
柏禹书彻底清醒,走到床边要去拿拿提前冲好,放在保温杯里的蜂蜜水,走到梧南意脚边才发现他。
酒鬼看见他就乐了,一边把那一大杯都喝干净一边问他怎么来了,吃没吃呢?没吃我给你做点儿。
梧南意气不打一处来,带点儿质问问他怎么回事儿,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不就追了个星你至于吗?
柏禹书不紧不慢放下杯,伸开手很坦然地在他面前转了两圈。
“你看我身体状况,没变差吧?”
“按时作息,正常饮食,一日三餐我没落下,公司事儿没忘处理。”
“以前就喜欢喝酒,这两天正好赶上了而已。”
梧南意又想起他当时顶着鸡窝脑袋,整栋别墅都还拉着遮光窗帘,还以为自己第一个醒的,刚想去厨房寻摸吃的。
那会儿除了厨房的虫,桌上已经摆了一大堆早餐。
“你今儿个几点起的?”
“我想想,好像七点多八点就醒了。”
柏寻涯眼圈挂两大片黑,人精神状态倒是很不错,在那儿哼着小调,把面包片一块一块煎的散出焦香。
“吃吧,吃完了咱俩去把乾莱喊起来,他是不是得跟我一起去?”
“我呢?我怎么进,虫皇认我这一号儿吗。”
“你开车。”
柏寻涯面色僵了僵,眼神中带了几分痛苦,又拎了袋营养液。
他既为这几天怎么吃都吃不饱,还得再喝一次口感黏腻的营养剂痛苦,也是为一会儿即将到来的晕车提前痛苦。
早上没胃口吃不下东西,柏寻涯甚至想不出来什么好吃,于是干脆把常见的早餐一起做了一份。
营养剂确实是个好东西,吃不下硬灌起来没有固体食物那么艰难嘛。
他叼着袋口,一手攥干了那一包,腰间很迅速的出现了一圈圈触手,飘飘忽忽把虫拎上楼喊虫起床去了。
乾莱他们客房在三楼他把自己吊到一半,还悬在走廊前,就看见乾莱门口坐着只蔫头耷脑的虫。
好嘛,这精神面貌,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一夜他上哪儿干苦力去了。
乾莱大概用水草草理过头发,就是理得时候要么没过脑子要么没带脑子,现在碎发炸着,跟鸟窝神似。
他有气无力的堆在门口,哈欠连天,脸是洗了,刘海还滴水呢,嘴角口水痕也没洗掉。
听见前面有声,乾莱抬眼一看,正看见活体晴天娃娃正在吭哧吭哧把自己往上拽。
他连摆出见鬼表情的力气都没了,只又打了个哈欠,朝柏寻涯招招手。
连着翻找资料加记录,这一晚上乾莱根本没合过眼,他现在甚至有一种错觉,觉得自己随时都会散架成虫块。
“你屋里出什么事了,”柏寻涯干脆把他也缠上,跟自己一起降下去,一偏头看见他黑眼圈忍不住直乐。“怎么,出灵异事件了?”
“什么灵异事件啊……我做一晚上噩梦,刚睡着就吓醒刚睡着就吓醒。”
乾莱瘫成虫条,随便扯了个理由糊弄他,怏怏不乐在那儿揉眼睛。
“一会儿上车睡吧,先吃口饭垫垫,今天路远,大概下午才到中心星。”
他们落地的时候,就看梧南意整只虫半个身子都埋进冰箱里,叮咣叮咣的翻。
起来他手里攥着个瓶子,看见乾莱的脸色就一愣,乐的表情跟柏寻涯如出一辙。
乾莱还很懵,走路都晃荡,就看雄虫朝他一扬手,眼前一花,乾莱下意识伸手抓住,是还冒凉气的功能性仿真果汁。
“喝吧,先洗洗脑子,你这半夜暗杀谁去了,不知道的看着脸色还以为你刚被刨出来。”
梧南意又埋进去,一手拎了一瓶饮料,就手扔给柏寻涯一瓶,自己先灌了两大口。
乾莱没对上他的脑回路,就呆呆的道了句谢,又很有自觉性,跑饭桌找饭吃去了。
“看好地图了?虽然什柯星严格来说,是属于中心星系里的,但这儿就是郊区中的郊区,我看了,反正按最快最快的速度算,咱们下午能到就不错了。”
柏寻涯走过来,划开光屏给他看预计路线。
“不带蒲哥?”
“你怎么老想拉那么多人……虫,是我去又不是你去,我都没怂。”
“我想着咱们这次住那儿,明天才能回来,蒲哥一虫就被你留家里,万一有万一呢?桑午可还没进去呢。”
他把规划路线图给梧南意传了一份,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当天去当天回,”柏寻涯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要是虫皇不墨迹,我们甚至有希望回来给蒲蒲做晚饭。”
“……那你擎等着吐死过去吧,我肯定没问题。”
梧南意无语看他一眼,拍拍肩膀,转身去挑飞行器去了。
蒲崖已经闭了一上午眼了。
他这一晚也没睡的很好,雄虫身体状况不好,一直反反复复折腾。
最后说怕影响他睡眠,雄虫干脆去了那间副卧,第一次住进去的虫反而成了雄主。
蒲崖听着隔壁声音,在床上翻了两圈。
虽然听起来真的很像什么不靠谱的推辞,但雄主如果真的讨厌他,完全可以让雌虫离开。
而且血也不像假的,雄虫也没任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
把自己劝的安下心,精神放松之后蒲崖就这么直接睡过去了。
他明明没有认床的习惯,但昨晚睡得…好像还不如以前,要上战场前一晚他睡得都比今天香。
更别说前一天那种深度睡眠,那么大动静他还睡得迷迷糊糊,今天早上,蒲崖听着副卧传来的声音,几乎立刻就清醒过来了。
他当时屏息听着隔壁的声音,不知道雄虫这样早醒的原因是什么。
探查用的精神丝线也耗费精神力,如果不是必要,已经很少有雄虫会随随便便放出来。
而雄虫的感知力,在没有精神力辅助下远远低于雌虫。
果然,雄虫洗漱过后就径直从副卧出去了,蒲崖不知道是失落还是轻松的舒了口气,完全不知道身边已经密密麻麻绕了一圈精神丝。
柏寻涯晚上清醒的大半时间都在摆弄他新发现的精神力用法,现在连带着精神丝都被他浓缩到了一个极致。
只要触手没有径直贴上雌虫,精神丝没浸入雌虫的体内,一丝一毫的精神力都不会逸散后被虫感知。
他就这么一边把自己往下降,一边谨慎地拿精神丝“看”着蒲崖的一举一动。
是想再赖会儿床,或者睡回笼觉吗?
“看”雌虫睁眼后翻了两圈又埋进枕头里,柏寻涯直接被可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就忘了还要控制触手,把自己直接扔到一层。
一直到听见楼下的几只雄虫出门,进入飞行器,蒲崖才撑着床起身。
他该去军部,把没来得及处理的那些债,好好的清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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