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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弹出一条系统消息,上面显示游戏小人与成为六长老亲传弟子失之交臂。
余霜联想到之前所见的场景,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
再看游戏小人无所谓的模样,反倒是她比当事人还着急。
特意打开游戏任务框,看有没有可以补救的办法。
一看,还真有。
任务名:【掌门的青睐】
任务地点:【主事堂】
任务奖励:【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
余霜喜不自胜,连忙将有一道机缘可助他成为亲传弟子这一消息,转告给电话那头的崽崽。
崽崽的反应远不及预料中兴奋。
花灼:“我并不在乎这些。”
可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极力的想让自己去做一件事情。
往常,她一向不喜欢插手他修炼上的琐事。
思及此,花灼又说:“要如何做?”
在三年前,他还是孤身一人,无人会担忧他,会记挂他,更遑论替他出谋划策,谋一条未来之路。
将他从泥潭里救起,让他平生第一次见到光之所在。
以前,他连想都不敢想,有一日,身边会出现这样一种存在。
独属于他的。
神明。
屏幕外的余霜无法知晓对方的心里活动,看出对方也有了做任务的心思,趁热说道:“你新成为内门弟子,不正要去主事堂领取内门弟子的物什,机缘就在那里,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花灼勾了勾唇角,体贴问:“我即刻便去?”
余霜抱着手机,满意点头,“那再好不过了。”
画面中,游戏小人低声应了一下,目光落在手机上,“那你呢?”
余霜散布在外的神识感受到自家师父回来了,可是看到崽崽小心翼翼的模样,游荡在嘴边的告别话几经辗转,又吞回了肚子里。
“我陪你去。”
花灼心里悬着的东西落下,声色温润:“好。”
他一直不敢将对方逼得太紧,这种隐秘的想留下对方的心思,甚至不敢言明。
自感受到她的存在起,他就一直是等待的那一方。
等待她带来更多的惊喜,等待她更多的陪伴。甚至是对方说以后无法陪伴他,明明心底有滔天的怒意和不甘,难以抑制的在赌气中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可在那之后,听到她声音的那一刻,那些怨气竟无端消散了。
他不敢再表现出奢望,怕她连这一点相处的机会都不愿再留给自己。
连道别的机会都失去。
道别二字像一根刺,狠狠插在他心间,他垂下脑袋,掩起眉目间翻涌的情绪,加快了御剑飞往主事堂的速度。
余霜在游戏内无法看到环境场景,只有游戏小人步入某个房间后,才会显现出画面来。
新入内门的弟子拂了云瑶面子一事,不过多时,已传到不少人耳中。
大家对于这位刚入内门的弟子并不了解,虽道听途说,不得事件全貌,但并不妨碍他们偏向云瑶。
看着殿内四周围弟子窃窃私语,头上不断涌出责骂崽崽的气泡,余霜大致明白了。
先前所见的那位绿衣女子,应当就是他们口中的云瑶,对方乃六长老亲传弟子,人美心善,修为了得,颇受弟子及各位长老喜爱。
好死不死,他家崽崽正是和这位云瑶有了过节。
说是过节,也许人家云瑶心里都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她可没忘记,那人盯着自己崽崽的时候,眼里是冒着粉红泡泡的。
余霜注意到,发放内门法袍的弟子远远瞧见崽崽,手里拿着法袍,钻进了一旁的偏殿内。
那人眼底的恶毒之色太过明显,她顿时心生警惕,将镜头切换成能看到偏殿的角度。
偏殿内,那位弟子先是在周身打开一道结界,才从储物戒内取出一个青玉瓷瓶,在法袍上滴了两滴透明的液体。
余霜放大镜头,用手指点击瓷瓶,上面浮现出一行字:【散灵液】
她心头大惊。
散灵液属于一种禁药,据说在几百年前就在修仙界消失了。没成想,这个游戏里居然会出现。
此药无色无味,元婴以下的修士,平日根本不会有所察觉。只有在修士调动灵力,或者修炼时,才潜移默化的散去修士的灵力,令其修为倒退,直至修为尽失。
对于依赖灵力的修仙界,这是何其歹毒的行为?
仅仅就因道听途说的事情,便要对一个素未相识的人出手,余霜气得脑袋嗡嗡直响。
就在那位弟子收手,欲将瓷瓶放回储物戒时,她朝着瓷瓶轻点两下,将其收进了游戏的储物栏内。
弟子面不改色的抱着法袍,走回正殿,迎上花灼。
今年升入内门的弟子仅有两位,刚才已有一人率先取走了内门弟子的法袍和腰牌,是以,弟子不难认出眼前衣着外门弟子法袍之人,就是花灼。
他道了声师弟,抬手送上法袍,上面还放着一块儿奶白色的腰牌。
和如今玄天宗内门弟子腰牌,有七八分相像。
在外面,余霜无法直接和花灼说话沟通,只能在输入框内打字,试图让他察觉到手机的动静,意识到有问题存在。
崽崽似乎真的感受到了身上的手机频频烫了好几下,面无表情的看向对方,一时并未动作。
殿内也有其他弟子,听了云瑶之事后对花灼产生不满。此刻瞧见他态度清冷,竟晾着人不肯接下法袍,不禁同身旁之人嘲讽道:“也不知此人如何入了云瑶师妹的眼,要我看来,就是一个修为低下,空有一张面皮的废物罢了。”
“是啊,简直毫无礼数,师兄给他递法袍,他都不接,还在那端架子。”
“许是人家连内门弟子的法袍都瞧不上,不肯穿呢。”
周围弟子闻声,纷纷掩面而笑。
余霜生怕他接了,沾染上散灵液,干脆趁着一道风吹进来,想将法袍掀翻在地。
只是屏幕内的游戏小人,比她动作还快,倒退两步,执剑挑起那件法袍和玉佩。
面色冷凝,“我若不想接,便不接。”
对面的弟子显然被激怒,愠怒之下,又有几分焦急。
他本想对方乖乖接下就是,往后总有慢慢折磨他的时候,未曾想会发生这样一出。他清楚那散灵液不会被修为低下的弟子发现,主事堂内的弟子,最高也是金丹,定然不会有人察觉。
至于花灼,一个练气巅峰罢了,更不足挂齿。
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错,他已来不及多想,再纠缠下去,引来长老可就难辨了。
眼下,耐着心思将人哄走方为上策。
“花灼师弟,你若不满意,我随后亲自将新的法袍和腰牌送去你的住所就是,实在不必在主事堂内拔剑相向。”
反正那散灵液还有,这件废了,他再弄一件就是。
花灼剑尖微动,意识到对方的想法,愈发不紧不慢起来。
显然这两件东西,暗藏猫腻。
而她来此前说此处有机缘,可助他成为亲传弟子。主事堂素来由掌门所管辖,莫非,这机缘就是这位掌门。
他眉梢一挑,剑从手中脱离,剑身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灵力,挂着法袍和腰牌飞出。
“铮”的一声,入木三分,钉在对方身后的圆柱上。
他冷冷看着自剑身氤氲开的灵力,触及法袍某一处,诡异散开,鼻音低低哼了一声。
原来如此。
本是一招不错的招数,可惜了,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事先知晓,他对灵力尤为敏感。
那法袍上,有影响灵力的东西。
对方见他如此一番动作,压抑着怒意再次相劝,一副为对方着想的师兄模样,“师弟,你就算再如何不满,也不该在主事堂殿内如此惹事,这要被掌门看见,定会迁怒你,说不准会夺去你内门弟子的身份,你还是快些离去吧。”
还没等花灼动作,一旁的弟子反倒不满意了,快步上前,挡住去路,讽刺道:“怎么,方才不是胆子很大?现在知道怕想逃了?休想!”说罢,转身同其他弟子道:“快去,请掌门来,大胆花灼,在主事堂寻衅滋事。”
花灼扯了扯嘴角,狭长的眼尾微微挑起,懒散掀开眼皮看他,嘶了一声:“逃?”
他语调里的漫不经心和鄙夷再显然不过,毫无半分惧意。
余霜见时机正好,用指尖拖着储物栏的散灵液,将它塞进了使坏的弟子的腰间。
掌门察觉动静,缩地成寸,不过几息,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闭目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右手一挥,涌出一股霸道的灵力,打在一位弟子身上。
那人赫然就是动用散灵液之人。
他似乎也感受到腰间被震碎的异物,难以置信的伸手去摸,下一瞬,脸色煞白的瘫倒在地。
不,不可能,他明明收进了储物戒。就算掌门发现了那件法袍的异常,也不会直接怀疑是他做的手脚。
可是现在,散灵液怎么会出现在他身上!
他张口欲辩,却发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即猛地抬头看向掌门。
禁言术!是掌门对他用了禁言术。
他自知无法挽回,挫败的跪倒在地,如一滩烂泥,眼底涌现阴毒。
片刻后,掌门才若有所思的抬眸,瞥向花灼。老者声音威严如钟,带了阵阵威压:“你发现了异常之处?”
花灼天生便比寻常人警觉,再加上他对灵力敏感,又有她在暗中提醒。是以,不难发现其中蹊跷。
他淡然颔首。
老者一笑,浑身威压缓缓散开,周身的灵力转为安抚,涓涓细流般缠绕在花灼身上,半晌,悠悠道:“骨龄还是少年,当真不错,可愿拜入我门下?”
周围弟子看着眼红,却无一人敢提出质疑。
方才掌门罚人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花灼默了一瞬,想起那人劝他要好好把握机缘时的软糯声音,心跟着颤了颤。
唇角牵起一抹笑,不卑不亢行礼道:“多谢师父。”
屏幕外的余霜看得眼眶发热,见自家崽崽直接换上了象征亲传弟子的法袍。
就是亲传弟子并未有象征身份的腰牌,因为亲传弟子本身就稀有,法袍也特殊,所以根本不需要有腰牌作为象征。
只是,余霜刚好想到原来崽崽腰间也挂着一块玉牌,最开始,两人就是通过那块玉牌交流的。可是现在那块玉牌坏了,也不见崽崽腰间换上别的玉牌。
不行!
热衷于奇迹灼灼的老母亲,不允许崽崽没有漂亮的玉牌挂。
别人有的,崽崽也要有!
于是,余霜立刻投身入游戏商城,挑起玉牌来。一连挑了十几个,才心满意足。
将玉牌放到崽崽住所,也顾不上等他回来,忙不迭的退出游戏,前往师父的院子。
等花灼回到住所,一眼就看到,屋内琳琅满目飘着好几块玉牌,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皆是流光溢彩,不似凡品。
他抿了抿唇,从怀里掏出手机。这发光镜子一般的东西唤作手机,还是她告诉自己的。
想起先前,注视这东西一段时间,就可以与她说话。
他忍不住笑起来,紧紧盯着,生怕错过那个绿色的圆。
直到嘴角开始发僵,手中的东西,都没有丝毫动静。
他双手紧紧攥着,油然而生的无力感猛然袭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找到她。
她何时出现,为何出现,来自哪里,一切都无迹可寻。
仅仅知道她的名讳,还是她无意间提起。
“霜霜。”
回应他的只有漂浮在眼前,熠熠生辉的玉牌。
他无声垂下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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