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樗蛋伞!?br />
说完,他也不等玄曜应允,一个纵身,踩着屋顶,便从院墙上翻了出去。
小五看向玄曜,“过几天,我酒楼开张,正好缺一个跑堂的伙计,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玄曜瑰丽的眸中含着笑意,“正好这几天,七弟闲得很,就让他去帮你吧。”
小五满意一笑,但嘴里却满是挑剔的说:“虽然这个家伙实在不符合跑堂伙计的标准,但既然是太子推荐的,我便勉为其难给他一次磨练的机会。”
玄曜的嘴角上扬起一个弧度,眼内的宠溺之色,毫不掩饰。
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眼前这个女人可是个中翘楚啊!
司徒云腹诽。
几人旁若无人的聊天,惹得柳郁红母女三人羡慕嫉妒恨,看着小五的目光,仿佛如淬了毒的刀子。
小五似乎这才注意到她们,“咦”了一声,“大夫人的脸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戴面纱?”
她甜甜一笑,问得毫无城府。
柳郁红气得吐血,虽然没有证据,但她敢肯定,一定是她在茶里面动了手脚,她才会这样的。这时她却还问得一脸无辜,加上她跟太子眉来眼去的,令她心里更是嫉恨,此时便借题发挥道:“枫儿你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吗?昨天还好好的,但喝了你的茶之后,我全身便开始发痒了。”说完,身上刚才一直抑制着的痒意,又开始发作起来,她实在忍不住了,抬手就在手臂上用力地抓挠。
她这个动作实在不雅,慕容烨看得直皱眉。
小五见状,心里暗笑,脸上却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这就奇怪了,那个茶是丽妃娘赐的茶叶所泡,大夫人这样说,是想说丽妃娘娘的茶叶有问题么?”
柳郁红一惊,看到成王的目光淡淡看来,面部一抽,目光闪烁,强颜笑道:“枫儿可别乱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哦?”小五故意打断她的话,“那就好,我还以为大夫人是怪丽妃娘娘的茶叶有问题。既然不是就好,以后可要当心一点,别再乱吃东西了。”
她的语气表现得很是关心,令了解她的玄曜微微侧目,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道:“你与她有嫌隙?”
小五哼了声,“我与她可不止有嫌隙,我跟她的仇可大了,当日就是她将我扔下海的,不整死她,实难让我消气。”
玄曜闻言,终于明白她为何会沦落到兰山村了,想到她一个女孩儿在府里举步维艰,还要应付大夫人的诛杀,心里一阵疼惜,目光淡淡瞥了眼大夫人的方向,眸底闪过杀气,“我帮你杀了她。”
我们并不熟
小五阻止道:“不必。杀了她,太便宜她了。有时候,身心的折磨比死更让人难受。”她虽不是真正的慕容枫,但她有她的记忆,对于慕容枫过去十几年所受的苦,可以说是感同身受,既然她回到了这里,就不可能任由大夫人逍遥,她必须为慕容枫做一些事情,也不枉用了她的身体。
她云淡风轻的语气,与话里的血腥味截然相反。
玄曜深看她一眼,并不觉得有何不妥,反而对她的作法,有些赞赏,“好,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知道了。”
两人交头接耳,看在别人眼里,却像是情人间的耳鬓磨斯。
玄成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美如冠玉的脸上依旧清风霁月,仿佛没看到对面两人的亲昵姿态般。
玄晟恼恨的瞪了一眼小五,看着她与太子之间的亲昵,怎么都觉得刺眼。
察觉到气氛中的不对劲,慕容烨干咳一声,对慕容星道:“星儿,怎么停下来了,再弹一曲吧。”
慕容星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他的话,这才回神来,轻轻颔首,纤纤玉指在琴弦上拨弄了起来,立即,一曲动听的琴曲便响了起来。
此时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园子里早已亮起了灯笼。
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小五午饭也是在外面匆忙解决的,这时候早已饿了,看到桌上的菜肴,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吃得差不多了,刚想跟玄曜说,她要回去休息了,一抬头,便看到玄晟盯着自己,一脸的不满,不由扬了扬眉,“喂,你瞪我干嘛?我又没欠你钱不还?”
玄晟冷笑道:“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太子皇兄,根本看不到我们了。”
小五听得他含贬带讽,不由恼怒道:“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就是看不到你,又怎么样?我们并不熟吧?”
玄晟一滞,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话,当即气得面色都青了,指着她,“你……”
“九弟。”玄成斥了他一声,突然站了起来,目光似是无意扫过小五,仅是顿了一下,就转向玄曜,“天色不早了,我们先行告退,太子若不急,可多坐一会儿。”说完,他朝慕容烨点了点头,便自行离去。
玄晟与玄桓,自然是跟着他走的。
离走前,玄晟复杂的看了一眼小五,便匆匆跟着玄成走了。
玄曜目光深幽地瞥了一眼玄成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慕容星也无心再弹琴,看着远去的玄成,怔怔发呆。
慕容烨看了看小五,心里有些复杂。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对她的不同,可丽妃娘娘那边不好交代啊!
“爹,女儿身体不适,先回去了。”慕容星抱着琴,突然起身道。
慕容烨因为心里装着事,没什么耐心地挥了挥手,“去吧。”
慕容星一走,柳郁红与慕容月虽然舍不得走,但眼看太子的目光一直落在那小贱种的身上,只好也寻了个托词,相继离开。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小五原本想回院子休息的主意取消,端着酒杯轻抿了一口,想到什么,扭头看向侍立
说谎真累
这个丫头跟着她在外面奔波了一天,回来还要当木头一般杵在那里,她看着都替她感到累了。
香兰这段时间一直跟着小五,虽然私下里头,她也没再像以前那般拘束,可现在太子在这里,借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坐下,当即惊慌地摇了摇头,“谢小姐,奴婢不饿。”
小五见她这样,自然明白原因,倒也没再勉强,只道:“那你先回去吧。”
“是。”香兰如获特赦般,躬身下去了。
这时,寂言突然从座位上起来,走到小五面前,顾忌着慕容烨在场,便压低声音问道:“小五姑娘,兰山村村长手里的那张草图,可是你绘的?”
小五有些惊愕,“你怎么知道我给了村长一张图纸?”
“在你走后,太子亲自去了一趟兰山村,本意是想接你来帝都的,但到了那之后,却发现你不在那了,后来听村长说起,你带领村民种地的事。”寂言如实相告道。
小五看向玄曜,“原来你去找我了?”
“嗯。”玄曜微微垂眸。
“你一定不会知道,发现你不见时,太子有多慌张,完全没了往日的镇定自若。”寂言看向玄曜,难得调侃道。
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当日去了兰山村,发现小五不在那之后,玄曜虽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但他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却还是从他细微的表情中感觉到了。小五姑娘对殿下真的很不一样!
“有什么好慌张的?我那么大个人,难道还会被人拐走不成?”小五心里有丝甜蜜,但脸上却表现得满不在乎。
玄曜拉住她的手,“以后不要再乱跑了,我会担心。”
小五的手被他旁若无人地紧握在手心里,脸上不由有些红,诶,这个家伙动不动就握她手的毛病怎么还没改啊?
玄曜看着她脸上晕染的淡淡粉红,目光不觉变得幽深。
寂言在旁边轻咳一声,“小五姑娘,你还没告诉我,那张图可是你画的?”
小五白了他一眼,“自然是我画的。”
寂言点点头,“小五姑娘别介意,我只不过实在太好奇了,姑娘为什么会如此奇特的想法?梯田改造,能够惠及天下啊!”
小五听他说得郑重其事,脸有些烧,“你想太多了,那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从书上看来的。”
“是哪本书,姑娘可否告知在下?”寂言眼睛湛亮的看着她。
“我也不知道是哪本书了?”小五有些冒汗。唉,有时候说谎真累!
寂言还待再说什么,玄曜已经打断了他,“你不要太执着于此事,既然小五知道,你有什么疑问,日后大可问她,不必急于一时。”
“是。”寂言只得作罢。想想也对,看殿下对小五姑娘的态度,便知道小五姑娘是逃不出殿下的手掌心的,以后还怕没有机会找她细究吗?思及此,便也就没再纠缠这些问题。
“对了,小四,你恢复记忆了吗?”小五想到什么,转眸看向玄曜。
我心甚悦
“回到帝都那天就恢复了。”小四含笑望着她。
“你似乎与成王他们很熟?”对面,司徒云突然出声道。
小五听到声音,抬头看去,当直到司徒云时,眼睛微眯,然后想到什么,她尴尬一笑,“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说着话,她的手下意识握住了腰间的荷包上。
司徒云瞥了她的荷包一眼,眸光一闪,似笑非笑,举杯道:“为我们的‘缘份’,干一杯!”话落,他举杯一饮而尽。
小五嘴角一抽,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当日看到他的珠子,她只想据为己有,实在没想到他竟然是小四的朋友!
“那个,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其实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还望阁下忘了那件事。”她暗自吐了吐舌,想轻松地把这件事揭过去。
司徒云会意,虽然琅琊珠对他意义非凡,但也不急一时,反正知道了它在哪里,总会有机会讨回来。
他墨眸轻阖,“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小五见他不再纠缠这件事,暗自松了口气,悄悄瞥了一眼玄曜,其实心里有些顾忌他若是知道她偷了人家的珠子,肯定又要管她。这时见司徒云有意转移话题,便爽快回道:“还好吧。我们统共才见过三、四次面,要说熟,就有点勉强,但说陌生,也不太对,因为一些事情,我们也算是有交集。”
玄曜目光微闪,玄成离去时,那无意朝小五瞥来的一眼,他都看在眼里,恐怕玄成对小五的想法并不简单。
心思电转间,他目光闪过一道冷光。
“想不到小五竟是尚书大人的千金!”玄曜含笑道:“我心甚悦!”
小五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又如何?”
“你真名叫慕容枫?”玄曜又问。
“小五也是我的真名。”小五垂眸道。
“因你在家排行第五的关系?”玄曜问道,想起当日她给自己随意取名字时编的理由,不由莞尔一笑。
小五有些汗颜,只得随口胡应,“是啦,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因为排行第五,所以才叫小五。”
“那蓝小五的蓝是怎么回事?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抑或者,那只是你随意取的。”玄曜轻声道。
小五想不到小四会这么犀利,她正不知该如何回答之际,一直沉默着的慕容烨,突然说道:“因枫儿已过世的娘亲姓蓝。”
是了,小五想起来了,慕容枫过世的娘亲的确姓蓝,叫蓝雪娘。
她忍不住看了看慕容烨,发现他的脸上明显的黯然之色,心里不由有些猜测,恐怕慕容烨是深爱着蓝雪娘的吧?!
玄曜闻言,有些歉意的看着小五,“我无意提起你的伤心事。”
小五摇了摇头,“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娘亲已经过世好多年了,我早已看淡了。逝者已矢,不用太挂念!”她最后一句话,是对慕容烨说的。
慕容烨有些惊讶看着小五,旋即又有些欣慰地点了点头,“枫儿说得不错,倒是爹太执着了。”
但愿我多想了
成王府。
从回到王府,玄成便一言不发。
玄晟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干坐了一会儿,见三哥不说话,便有些搁不住心事,脱口说道:“慕容枫那个丫头也不知道与太子殿下是什么关系?看起来竟如此亲密!”
玄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成优雅地喝了一口茶,目光中划过一丝沉郁,“是什么关系,我们暂时不知道,但看得出来,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三哥,你就如此放任不管吗?丽妃可是有意将她指给你做王妃的。”玄晟有些着急的说。
“那又如何?我虽对她有点好感,但也不至于去接受一个不洁的女人。”玄成的目光有些冷,但嘴角仍是挂着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
玄晟还要再劝的话,便咽了回去。他自小跟在三哥身边,对他的性子虽不能说完全了解,但平常的一些喜好,还是摸得准的。三哥有洁癖,但凡入成王府的女人,都得是干干净净的*子之身。
而三哥刚刚话里的意思是在怀疑慕容枫已是不洁之身吗?
想到这个可能,他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
“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好上的?”他喃喃自语着。
玄成淡淡瞥了他一眼,“派出去调查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说,慕容枫曾失踪过一段时间,而那个时间正是与太子失踪的时间吻合,也许,他们就是在那个时候结识的。”
“怎么会这么巧?”玄晟有些吃惊道。
“但愿是我多想了。否则,慕容枫不能留。”玄成淡淡的说道,锐利的眼眸闪过一道寒芒。
……
尚书府。
送走了玄曜等人,小五愉快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误会解开,她心里原本对玄曜的不谅解也烟消云散。
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再次见到小四时,她心里其实很欢喜雀跃。
进了屋,香兰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
她将香兰遣出去,脱了衣服,就跨入浴桶,准备洗个舒服的热水澡。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水温太高的缘故,她洗到一半,竟然感觉体温在升高,脸颊也烫如火烧,下腹更有一股异样的热浪蹿过,这种陌生的感觉,来得太突然,令她皱紧了眉。
她匆匆洗完,套好了衣服,想到床上躺一会儿,但是她的四肢却开始发软,腹下的那种热浪令她忍不住拱起了身子。
她忽然觉得很不对劲。
目光扫视了一圈屋子,忽然定在燃着烟雾的香炉上。
她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竟然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的腻香,当即想到了什么,面色一变,从床上滚了下去。
巨大的声响,将守在屋外的香兰给惊动了,她立即冲了进来,“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快、快将口鼻捂住……”小五立即喊道。
香兰见她躺在地上,面色有着不正常的红潮,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也依言照做,用手帕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抽屉里有一个白色的瓷瓶,帮我拿过来……”小五困难地开口。
毁她名节
香兰连忙取出了瓷瓶,快步走到小五面前,将她扶上床,急道:“小姐,你怎么了?脸好红,身子也烫得吓人……”
“不要……问这么多,将瓶子里的药倒一颗出来给我吃,再帮重新准备一桶冷水……”小五觉得浑身烫得像要着火了般,下腹传来的陌生热浪,令她有些害怕,但还是快速地吩咐着香兰。
香兰闻言,从瓶子里倒出一颗药丸送进她嘴里。
小五吃下之后,觉得身体好了很多,便自己坐起来,快速嘱咐道:“你也立即吃一颗里面的药丸,以防万一。”
香兰不明所以,但看她面色严肃,当即也没多犹豫,从瓶子里倒了一颗药丸,就吃了下去。
感觉身体不再像刚才那般难受,小五不由庆幸当日元昊送给她的解毒丸。否则她纵然去泡一夜的水,恐怕也没办法肃清身体里中的媚毒。
想到这里,她不禁眯眸,在慕容府里,做这种事想要加害于她的,除了柳郁红,她再想不出第二个人。
但柳郁红仅仅只是对她下媚毒那么简单吗?
小五脑中突然闪过一道光,想到什么,她眼睛危险地眯起,柳郁红是想毁了她的名节吧!
香兰见她面色沉凝,不由有些担忧,“小姐……”
小五果断起身说道:“这房里的东西,不要去碰,尽快离开这里,帮我弄一桶冷水到你房里,我要泡澡。对了,这些事情不要声张,房里的灯火也不要熄灭。”
香兰有些吃惊,还待说什么,小五已经往外走去,她只好跟上。
泡了半个时辰的冷水澡,小五冷得直哆嗦,连带的嘴唇都有些泛紫,但身上残留的药效也彻底散去,她越发地冷静,不出片刻,便想到了一个计划。
既然柳郁红想要毁她的名节,她怎能不礼尚往来?她一定要送她一份大礼,一个足以让她后悔惹到她的大礼。
香兰担忧地递过一个汤婆子给她,“小姐,你这样会不会生病啊?”这么冷的天,还在冷水里泡了半个时辰,她想一下,都觉得浑身冒寒意。
小五摇了摇头,“不碍事,等我缓过劲,再收拾她们。”
她说着,钻进了香兰的被窝,又挥挥手说:“你到我的屋门外守着,这样才不会引人怀疑。”
香兰已从小五的口中知道了刚才的事情,心里不由感到心惊,更是愤恨柳郁红的狠毒。给小五又加了一床被子,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过了片刻,小五感觉麻木的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便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门,看了看外面没什么动静,便借着夜色,快速出了院子,往慕容月的院子跑去。
很快,小五就到了慕容月的院子,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慕容月房里一片漆黑,想来是已经睡下。
小五微微勾唇,正合她意。
她从墙角处拿了一根木棍,将坐在慕容月屋外昏昏欲睡的丫头,一棍敲晕之后,又迅速进了屋子。
借着门外洒进来的月光,小五一眼看到床上的慕容月。
睡得真香!
为什么偏偏是玄曜
小五冷笑,走近床边,举着木棍,毫不犹豫地敲在她头上。
慕容月头一歪,已然昏了过去。
小五扔掉木棍,伸手将慕容月拖下床。
“死丫头真沉!”她抱怨了一声,还是使出全力,将慕容月拖出了屋子。
好在今晚的月光不太亮,而小五与慕容月的院子隔得也不远,小五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将慕容月拖回了自己的院子。
只是她不知,黑暗中有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追随着她,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了眼里。
香兰见她回来,立即过来帮忙。
小五早将她的计划告诉了她,因此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和慌张。
两人合力,将慕容月搬进屋子,放在床上后,又给慕容月的衣服扯开,再将被子给她盖上。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将屋里的烛火吹熄之后,心照不宣地出了屋子。
香兰坐在屋子外面,垂着头,假装睡得很沉。
小五满意一笑,在暗处躲了起来。
果然,过了片刻,一个黑影便闪进了院子,鬼鬼祟祟地四处观望。
见没有人,便悄悄移向小五的屋子,当看到睡得很沉,还打着鼾声的香兰时,他再无顾忌,将屋子的门推开,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
小五在暗处看得点头称赞,香兰这个丫头挺机灵的嘛!
很快,屋里便传来了异样的动静。
香兰有些别扭地坐在门角的角落里,但为了配合小五的计划,仍是很尽责地坐在那里没动。小五对她打了个手势,就转身去了她的房里。
藏身在浓密树上的影子,一闪,跟在小五身后而去。
折腾了半个晚上,小五很是疲惫,加上媚毒的迫害,令她伸了伸懒腰,便倒在香兰的床上睡了过去。
屋外的影子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床上因疲惫睡去的人儿脸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影子在床边坐了下来,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出他俊美如玉的面容。
小五睡得很沉,突然“嘤咛”一声,翻了个身,一脚踹在男人的怀里。
男人愣了下,随即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怎么睡着了也还那么能折腾?”
他低头看了看,那只脚好小好白,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到现在天气寒冷,怕她冻坏,便握住她的脚,放回被子里。
睡梦中,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然说起了梦话,“小四,你果然没有背弃我……我好高兴、好高兴……”
男人听到她的梦话,不由面色一沉,俊美如玉的面容闪过恼怒复杂道:“为什么偏偏是玄曜?”
他再看了一眼沉睡中的小五,突然转身而去,袍角划出一个决绝的弧度。
小五一个晚上睡得很沉很熟,她是在香兰的尖叫声中醒过来的。
不由嘴角勾起,看来计划成功了。
香兰好样的!
她忍不住赞了句。
她并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任由香兰的尖叫声持续响了好一会儿后,才跚跚坐起身来。
因香兰气而不馁地尖叫着,很快引来了府中众人,加上这原本是柳郁红的阴谋,在下人的通报下,第一个带着人冲进了院子,想来个当场捉奸。
歹毒的计谋
小五估计她已经到了自己的寝屋外的时候,这才穿好衣服,拉开香兰的屋门,走了出去。
柳郁红心里正激动着,马上就能让那个贱丫头再也翻不了身了,看到香兰苍白无血色的脸,故作惊讶的问道:“香兰,一大早上的,你鬼吼鬼叫什么?”
香兰似乎被吓到了,全身哆嗦着,扶着门,才勉强能让自己站立,这时听到大夫人的问话,她怯怯地朝屋里一指,“大夫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想进去小姐起床的,结果却看到……”
柳郁红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眼前甚至已经浮现出了小五赤身*体,与男人苟合的画面。当即二话不说,对身后的下人下令道:“进去看看,我倒要看看五丫头在整什么幺蛾子?”
她带来的下人,自然都是她的心腹,来之前就已经吩咐过了,这时听得她一声令下,那些下人个个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小五的屋子。
慕容烨慢一步到来,刚进院子,就看到一群下人冲进了小五的房间,不禁面色大变,厉斥道“站住,你们这是干什么?五小姐的闺房,岂容你们擅自闯入?”
那些下人早已走了进去,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般。
慕容烨见状,不淡定了,枫儿的闺房若是被这些男人闯入,以后名声就坏了,思及此,就要上前去阻止,却斜地来传来一个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爹,你们好早啊,是来找我吃早膳的吗?”
慕容烨看了过去,就看到小五从另一边的回廊走了过来,样子懒洋洋的,似乎没睡饱般。
慕容烨有些惊讶,“你怎么从那边过来?”
小五伸了伸懒腰,一脸的茫然,“我也不知道,昨晚我分明是在自己的寝屋睡着的,但不知为何,今早醒来就在香兰的屋里了。”说完,她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慕容烨却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不过他话还没落下,就听柳郁红在一边尖声厉叫起来,“你怎么不在屋里?”
这时屋里传来一声更凄厉的尖叫声,“滚、滚开……”
接着,便是歇斯底理的哭声。
听到这个声音,柳郁红心下一沉,也没时间去追究小五为什么不在屋里了,转身就奔了进去。
原本进屋去抓奸的下人们,个个灰头土脸地被柳郁红给撵了出来。
小五很是惊讶的看着慕容烨,“爹,我房里怎么好像有三姐的声音?”
慕容烨也是一脸茫然,“是啊,你三姐怎么会在你房里?”
“我们进去看看吧。”小五说完,迫不急待地跑进了屋里。
整个屋里弥漫着*糜的气味,地上散落着男女的衣服,从外袍到内衬,再到亵裤,堆在那里,凌乱不堪。而原本整洁的床上,也脏乱不堪,全是男女**后的痕迹。
慕容月此时哭得梨花带雨,匆忙间,她身上虽然披了一条毯子,但裸露的手臂和颈子,全是**后留下的淤青。
床的角落里瑟缩着一个赤条条的健壮汉子,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四处转着,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见此,小五皱了皱眉,捂住鼻子,心道,看来往后不能再住这间屋子了,好好的屋子都被糟蹋了。
慕容烨看到这一幕,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是小五好心地将他扶住,一只小手还帮他在剧烈起伏地胸口上顺气,“爹,你保重啊……三姐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的……”
柳郁红原本被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给震得不知所措,这时听到小五的声音,当即一个激灵,朝小五扑了过去,恶狠狠道:“是你,一定是你陷害的月儿,我要杀了你……”
她手还没碰到小五,就被慕容烨厌恶地推倒在地,“贱妇,你生的女儿做出这种事,还敢往枫儿头上泼污水,真是歹毒啊……”说着,他目光扫了眼衣衫不整地慕容月,闭了闭眼,悲怆地说道:“真是家门不幸,慕容家有你这种孽障,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慕容月原本还在惊悸着自己的遭遇,此时听到慕容烨憎恶的声音,当即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跪在慕容烨面前,失声痛哭,“爹,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怎么会在这里,还和、和……”
说着,她一手指向床上的男人,红着眼,指控,“他非礼了女儿,毁了女儿的清白,爹要为女儿作主啊,一定要将他送官严办……”
那男子原本还在不动声色,这时听到她的话,立即不干了,也不顾身上一丝不挂的,就下床来,跪倒在慕容烨面前,“大人,我是冤枉的啊,我并没有非礼五小姐,是她心甘情愿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进得来贵府?”
慕容烨一听,当即一脚踹在他身上,怒喝道:“混帐东西,睁大你的狗眼,这哪里是五小姐,分明是三小姐,你还敢乱嚼舌根,看我不将你送官严办。”说着,他就要喊人进来。
那男子吓得一个哆嗦,当场哭天抢地了起来。
“冤枉啊……”
小五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冷不防眼前一黑,眼睛竟被人从后面捂住,身子也被扯进了一个宽厚的怀里。
“不准乱看。”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低沉嗓音,小五原本一肘子要撞出去的动作,戛然而止。
来人松开了手,她眼前一亮,回头看去,正是玄曜。
“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欣喜的看着他。
玄曜伸指在她鼻子上轻刮了下,“我收到消息,说你出事了,我便过来了。”
玄曜身后还跟着寂言与一个佩剑的侍卫。
寂言目光环视一圈屋子的情况,便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送消息的人,据说是贵府的人。”
小五目光一闪,忽然明白柳郁红最终的目的。原来柳郁红不止要她身败名裂,更要让玄曜看到自己如何与男子躺在床上的不堪一幕,借此让玄曜厌恶自己。
好歹毒的计谋,若她昨日没有事先察觉过来,现在失*的就是她了。
想到此,她目光微厉的看了柳郁红一眼。
事情真相
她故作惊讶道:“怎么是冤枉你了?我们大家那么多双眼睛看到你跟三姐躺在一个床上,难道我们都瞎了?”
那个还在那哭天抹泪的男人,闻言,心头一震,随即大声嚷嚷,“我真是冤枉的,如果没有人牵头,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进府来行混帐之事啊,实际上是……”
男人正要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好让自己脱身,哪知却被柳郁红厉声打断了他,“你这个*贼,做了这等龌龊事,还敢寻辞推脱。你如此熟门熟路地摸进五丫头的屋里,实际上是因为你早与她暗通款曲,还合谋将我的月儿给污辱了,如此天理难容之事,实在教人心寒,来人,将这个混帐东西并这个歹毒的贱丫头拉出去乱棍打死!”
男子吓得面色都变了,大呼,“冤枉啊,我根本不认识什么五小姐,是有人带我进来的,我……”
“你再说一个字,就将你抽筋扒骨。”柳郁红铁青着脸,厉声喝止了他,手一挥,身后的家丁就要上前将男人拖出去,有几个家丁甚至朝小五气势汹汹走来。
玄曜身后的侍卫,手按住剑柄,就要出手,却被小五以眼神制止了。
“慢着!”看着上前的家丁,小五娇喝一声,“谁敢妄动,是想被驱逐出府吗?”
柳郁红闻言,冷笑道:“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作主了?你如此阻止,是想救你的相好吧?”
这个该死的女人,死到临头,还敢往她身上泼污水,看她一会儿怎么整死她?
小五也不气,反而笑盈盈地伸手一指慕容月,“大夫人说错了,这个男人可不是我的相好,他是三姐的相好才是。他们颠鸾倒凤了一夜,大家都有目共睹,大夫人怎么看不见呢?你如此气急败坏,是害怕这个男人说出你的阴谋,因此你才想急着杀人灭口的吧?”
“……你的计划,是想让这个男人毁去我的名节,因此在我屋里的香炉里放了媚香。的确,我昨晚回来后,是险些着了你的道。但你不知道,死过一次的慕容枫,再也非昔日懦弱任人宰割的慕容枫了。我昨晚一察觉到不对劲,就将自己泡在了冷水里,好在吸的媚香不多,很快就将那该死的害人玩意给压下去了。屋里有媚香,我自然不敢回房,于是在丫头的房里过了一夜,今早起来,却发现三姐睡在了我房里。这真是令我大感意外,想必这在大夫人的意料之外吧?我可以理解成,三姐耐不住香闺寂寞,又洞悉了你的阴谋,知道有男人会在我房里,因此特意送上门来吗?”
柳郁红面色忽青忽白,既有懊恼,又有对慕容月的怒其不争,好好的一个计划,不但毁了,还赔上了女儿的清白之身,这怎么能不令她痛恨愤怒?
扬手指着小五,声色俱厉的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贱丫头,明明是你与外人勾串通污辱了月儿,还敢恶人先告状?月儿纵然再不堪,也不可能送上门让人糟蹋,更何况作案的地点还是在你房里。你别以为三言两语,就能撇清你做的这一切。上次在马车里,你就将月儿痛欧了一顿,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说着,她转身将地上的慕容月抱在怀里,哭天抢地起来,“我可怜的女儿,竟然被如此羞辱,我竟然连给你讨回公道的权利都没有,这还有没天理?公道又在哪里?”
小五看她唱作俱佳,心中不由为她喝了声彩。
这个女人虚伪狡诈,演起戏来,也不遑多让。
最重要的是,她说对了一点。
这里是她的房间,她有很大的嫌疑。
她昨晚虽然想到了这会成为她制肘柳郁红的弊端,但也没办法,因她不知道柳郁红会找哪个男人过来,也没力气在男人与慕容月完事后,将两人打晕,再扛到慕容月的屋子。
这是一大败笔,不过,可惜,柳郁红今天注定得栽在她手上!
玄曜虽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但几人的对话听下来,也已然明白了什么事,不由眸光一沉,俊美的面容上闪过戾气,就要发作,却被小五按住了手,她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大夫人不必哭天抹泪了,到底事情的真相如何,且听这个男人一一道来。你不是怀疑我与他勾结么,那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等他将话说完,你再惩治我不迟。”小五冷笑道,目光似不经意地扫过地上魂飞魄散的男人。
那个男人虽然是个宵小之辈,平日专爱做偷鸡摸狗之事,却甚会察言观色,这时看到小五的眼神,立即会意过来,刚要继续说话,那些家丁在柳郁红的示意下,上前将他按倒在了地上,便要强行拖出去。
小五目光一凛,刚要发话,慕容烨已经沉声开了口,“看来你们几个是真的不想在府里待下去了。”
那个家丁听到慕容烨发话了,当即缩回了身,“扑通”跪在地上,“奴才不敢了。”
慕容烨冷冷盯视几人一眼,“五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们若不听,就趁早走人。”
那几个家丁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了,他们虽是柳郁红的心腹,但慕容烨说的话,他们还是不敢不听。
柳郁红气得双目通红,不甘地瞪了几人一眼,但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计策,不由银牙暗牙。
“说吧。”小五朝男子道。
男子见状,立即直起身来,一五一十地将真相说出来。
小五盯着他,目光一直落在他脸上,没敢往下挪半分,但是身边的某人却不乐意了,一只手伸过来就覆住了她的眼睛,警告道:“不准看他。”
小五微怔了下,又有些好笑,但到底还是没有推开他的手,只轻轻点了点头,“嗯。”
玄曜嘴角微勾,一只手圈住她的纤腰,将她紧扣在怀( 极品十三妾 ./36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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