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局,您能听我说两句吗?”老休斯老屁股向滕局坐的方向挪了挪,勾着老头问道。
“当然!”滕局紧急应道,黑脸向他的那张老皱脸靠了靠。
“我想……”老休斯说着,停顿了一下,摸了摸下巴,又道:“他说不说已经不很重要,你们把他留在我这里,由星辰在,他死不了。他们叫他刺杀星辰,星辰活着,他们猜想他死了,可是,死又不知道死在哪里,他们就会着急,他们着急,我们就有机会。”
在一旁听了,萧星辰才知道,老休斯并非是凡人,他又粗又黑的老狐狸尾巴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
滕局的黑脸缩了回去,身体坐正,闪着白光的眼白部分,更显得他的脸黑。他望了望萧星辰那一张人小鬼大的脸,笑了笑答道:“当然,休斯先生,就按你说的办了!”
在一旁听了,萧星辰才知道,滕局那一张黑脸皮下,隐藏着多少狡猾的智慧呀!他分明是把球踢向我呢!
“好了,你忙!”老休斯出了出肩膀,手向门前一理。
自然看出老休斯是在逐客,滕局站起身来,摸了摸萧星辰的肩膀,富于深意的捏了捏。
“怎么?滕局是要叫我革命重担一肩挑吗?”撇了一下嘴角,萧星辰向滕局笑了一下。
“你这小子啊!都大名人了,还那么调皮!”滕局还以为他又要拿自己的黑脸开玩笑,没想到他换了话题。
萧星辰站起身来,轻轻的向滕局与他一齐同来的女警摆手。
送走了老板装束与小秘打扮的滕局和女警,老休斯坐到沙发南边的墙角。伸出老手招呼萧星辰与白玫瑰。
三人坐到墙角,老休斯把他的安排告诉了萧星辰和白玫瑰:
精过三年的精心准备,老休斯培训了二十个年轻人,这一班人专门训练袭击。袭击的目标,模仿金玫瑰的老巢。
为了使袭击合法化,他提供丰厚的资金让警方配合,并明确要袭击金玫瑰的老巢。
自己这一次来大夏,已经明确告知,随时等待自己的命令。迅速出击金玫瑰的老巢。
现在,他建议萧星辰把他安排在透明的玻璃无菌室里,戴上氧气罩,让除了白玫瑰和萧星辰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进来。
咧了咧嘴,萧星辰这才感觉到,这老家伙恐怕睡着了都在算计人吧?
啊的大叫声来自房间北边铁椅子上,他们三人同时望去,只见伽马睁着极为恐怖与绝望的目光大叫一声。
伽马从中午到现在,七八个小时过去了,一句话也没说。他虽然经过良好的素质训练和心理训练,但从没有失去过自由。
这种失去自由,吃喝拉撒睡又都在被动的情况下进行的时候,他崩溃了。
拿着卡口,萧星辰站起身来,向伽马走去。
“我说——”伽马不畏惧死,却像畏惧鬼一样的畏惧时间。
他以前无敌的地位,也是他崩溃的原因之一。从无敌地位,这几招便被人家无情的制服,这种反差太大了!
“你要想好了,我告诉你:我们不是警方,你说与不说,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重要。你说了,也这样;你不说,我们也不强求,你还说吗?”萧星辰拿着卡口望着屋顶说道。
萧星辰不敢望伽马那一张恐怖的脸:半边脸被自己砸伤,蒙着纱布。另外半边脸被老休斯打得正泛着红光。
“我说我说!”伽马连声说道。他知道,自己说不说对他们不重要,而对自己来说,可是太重要了!自己的情绪需要发泄,说话,至少能短暂的发泄一下情绪。
在极度的精神恐慌中,伽马叙述了这一次来大夏的使命:要萧星辰的命!能让强者死在自己的手里,这是每一个杀手都梦寐以求的。
不仅是绝品医皇,萧星辰的武功虽然没有过多的显山露水,但在人们的心目中,也是绝品。
能将这个绝品干掉,这是让每一个杀手都心中狂跳不已的事情。
因而,伽马选择了最佳时机,在萧星辰在墓地之时,轻易的干掉他,也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自己。
到现在伽马也不明白,他在交待的时候,向萧星辰发出了责问:我的枪法已经到了指哪打哪,指天上的雁头不会打雁尾的地步,为什么会打不着你呢?
萧星辰不想跟一个即将死的人摆谱,但也绝没有满足他的好奇心,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伽马越发的苦闷。虽然如此,他的嘴不敢停下来,一旦停下来,萧星辰就会无情的将那不锈钢卡口卡进自己的嘴里,让自己发不出声来,让自己活在令自己厌恶到极点的时间里。
伽马的嘴唇干裂,血点从干裂处渗出。嘴角泛起大白菜帮一样的悲惨的白沫。
萧星辰当把卡口卡进他嘴里的时候,自己都感觉有些残酷!所谓眼不看为净,而老休斯偏偏将他留了下来,而从滕局那一黑得如炭一样的脸上看出:他把伽马不是留给老休斯,而是留给自己。
伽马那绝望的眼神,想从这屋里三个死敌中的目光找出一丝安慰,可是三人的目光谁也没有望他。
迎接他的,是仪器的包装箱卡在头上,使他进入远比死亡更为可怕的黑暗中。
对于一个常人来说,常坐这姿势不能改变已经令他疯狂。再加上饿了,渴了,想尿了,想拉了,某处痒痒了,某处疼了都无法表达,如果让他生活一回,他就是去干苦力,也绝不干杀手。
依照老休斯的安排,萧星辰安排推车和护工,把装晕的老休斯抬上病床,推到无菌的玻璃房中。老休斯的嘴上,套上了氧气罩,氧气罩的管线,与墙上的氧气阀门相联结。
在老休斯病床边,穿着惨白服装的白玫瑰。室内的温度调节夏日温度,白玫瑰优美的生理曲线释放出诱人的光芒,懒散的慵态的面容显示出高贵的青春美。
如果没有老休斯在身旁,萧星辰的会毫不留情的把她的俏脸挖下一片。
取下老休斯的头罩,萧星辰给将闪着寒光的银针扎进老休斯的头部穴位。
隔着玻璃,蓝玫瑰那焦灼的目光穿过玻璃,看到紧闭着眼睛的老休斯。望着安详的萧星辰,她的心像架在火上烤的肉串。
走出门外,萧星辰脸色非常“和蔼”的望着蓝玫瑰那一张俊俏的脸,他还情不自禁的在她的脸上摸了一下。
蓝玫瑰一双晶莹的蓝眼紧盯萧星辰的脸,想用目光揭去他脸上的画皮,看清他这一张残忍的脸,然而,他的脸容看不出一点虚假的表情。
麻酥酥脸皮的感觉正向全身传播,一直麻到脚尖。蓝玫瑰突然有一种渴望爱情的强烈感觉,又有一种既高贵又卑鄙的感觉。
甚至,蓝玫瑰有一种荒唐的想法:她想问一句:星辰,你能告诉我,杀你的伽马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他是我带过来的人,如果他出事了,我会受处罚的。
这荒唐的想法把她的脸烧得通红,萧星辰望着这一张飞霞一样的俏脸,心里产生一种莫名的保护**,至少,在这次消灭金玫瑰的行动中,能让她免于死亡。
“久仰大名,萧先生,有时间能向你请教一下大夏的医药知识吗?”奎尔向萧星辰伸出手来。
直接无视奎尔伸过来的手,萧星辰望着他的脸:这个蒜头鼻应该是标准的蒜头吧,其形状活像一坨大蒜呀!
被直视着自己的弱处,奎尔被他望的竟然心里发慌。平时,一坨蒜头鼻,由于自己的地位,没有觉察到它是什么缺点。此时,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蒜头鼻,这才咬牙发誓:这一次回国一定整容!
飞快的把目光转到蓝玫瑰那一双灵动的蓝色眸子上,萧星辰此时对秀色可餐有了切身的体会:看奎尔那蒜头鼻像是吃一口苦瓜,而蓝玫瑰美眸就是那甘美的饴糖。
“请问……”奎尔说着,停顿了一下。他本想引起萧星辰的注意,可是,萧星辰的目光却停留在蓝玫瑰的脸上。
“……萧先生,我是休斯先生的保健医生,我想诊治一下休斯先生的病情,不知可不可以?”
“你以为你的医术比我高强吗?”萧星辰的目光在蓝玫瑰的眼睛上下移,问道。
“呵~~~那里那里,我只是想尽我一下保健医生的职责而已!”
“你这样的事情用得着和我商量吗?”萧星辰的目光依旧在蓝玫瑰那诱人的身上,头脑中出现那丑陋的蒜头鼻,不悦的说道。
闻言,奎尔向屋里的白玫瑰招了招手。
指了指玻璃门上的对讲机,白玫瑰示意奎尔,你想说话的话,你对着那门上的话筒说就是了。
“夫人,我是休斯先生的保健医生,我想进去看一下他的病情,可以吗?”奎尔躬了躬身体问道。
“不可以!”白玫瑰一手撑着头,目光凝视着灯光道。
只有萧星辰和白玫瑰知道,此时的躺在病床上看似没有知觉的老休斯,正指挥着康吉列国自己的武装,配合警方正对金玫瑰的老巢发起猛烈的进攻。
老休斯听到警方这一次下狠手,动用军队直升飞机正对着金玫瑰老巢进行毁灭性打击的时候,氧气罩里的老休斯那干瘪的嘴,正发出嘿嘿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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