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玉问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阿青用竹竿顺着大路一指,道:“往前五六里,就是越国的都城会稽,我们便在那里寻个医馆给你诊治。”
郁玉忽然想到,那个外星MeiShaoNv就曾说过,那块能量宝石就落在了春秋时代的越国某地,看来就是这里了。
阿青问道:“你不住地说你们那里如何如何如,你们那里是哪里?”
郁玉想了想,道:“现代。”
阿青道:“不曾听说,想必是个僻远之邦,难怪你的穿着打扮,行止见识如此怪异。”
郁玉无从解释,人的思想里,总是认为自己所处的国家才是中心。他苦笑一下,道:“这会稽城里可有皇帝?请问当朝皇帝是哪位?”
阿青道:“何为皇帝?”
这怪郁玉没好好学历史,春秋时代还没有皇帝这个说法,皆称大王。秦王嬴政统一六国之后,自封为始皇帝,至此皇帝一词才流传开来。
阿青扶着郁玉,赶着羊qun,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会稽城里。
这可让郁玉大开眼界了,真正体会到了穿越的感觉。
这是越国都城,虽然不比现代在都市繁华热闹,但是自有一番风味。街道两旁,茶楼、酒肆、布庄、当铺、财场、作坊一应俱全。街上人来人往,有推车送货的,有提笼溜鸟的,有摆摊设点的,有叫卖吆喝的……
郁玉不由得东张西望,一时看得呆了。
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奇异的,向往的。
阿青忽然扑哧一声笑了,道:“还说你们现代如何如何好,一看你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就晓得你们那里究竟如何了。”
郁玉不甘认输,解释道:“只是风土人情不同,觉得新鲜,所以多看几眼。不说别的,单说这街道的宽度,你们这里就无法和我们现代比。我们的街道都是十几米宽,并排走七八辆汽车都轻轻松松。你们这街道,估计两辆马车迎头碰上,就算是狭路相逢了吧。”
阿青道:“一米是多宽?”
郁玉道:“一米是三尺。”
阿青似有不信,道:“那十几米岂不是三四丈宽,天下间岂有那么宽的街道?那街城需要修建多大?汽车又是什么东西?”
郁玉道:“汽车类似于马车,但不用马拉,自己跑,日行千里就跟玩似的。”
阿青道:“传说中的汗血宝马,日行不过八百里,你这汽车日行千里还不用马拉,谁信呢?”
“好吧!”郁玉无奈了,道,“得空时,我带你去我们那里,你就相信了。”
正走着,见前面簇拥着一片人,堵住了街道。再走近些,见是两帮人正在为了抢道而发生了争执。对面是八个剑客飞扬跋扈,指指点点地骂着;这边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带着二十名左右的剑客,却是点头哈腰,恭敬有加。
郁玉奇道:“这个当官的是什么人,他带着那么多人为什么要怕对方的八个人?”
阿青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不过从打扮上看,那八个剑客不是越国人,应该是吴国人的使臣。大王下过命令,凡是吴国使臣入越,无论官员百姓,均要礼让。”
郁玉哦了一声,笑道:“看来是你们越国人示弱了。”
阿青激动地反驳道:“我们才不会示弱呢!”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这边的越国官员吩咐从人让开街道,让那八个吴国剑客先过。那八个吴国剑客更加趾高气昂,一路高歌,横冲直撞,转眼便到了阿青和郁玉的跟前。
一名剑客兴犹未尽,长剑一挥,将一头山羊从头至尾剖为两半,便如画好线仔细剖开一般,连鼻子也一分为二。两片羊身分倒左右,鲜血这才喷涌而出。
郁玉何曾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又何曾见过这样精湛的剑法?吃了一惊,心中却不由暗暗赞叹一声音:“好剑法!”
阿青立时变了脸色,放开郁玉,把羊qun赶到一旁,怒目而视,道:“你为什么杀我羊儿?”
那吴国剑客将剑在空中虚劈几个,笑道:“小姑娘,我愿意杀就杀了!何况是只山羊,就是你,我也一样要劈成两半!”
郁玉担心阿青有危险,走上前两步,挡在阿青身前,道:“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丢不丢人啊!”
他也是托大,他自知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这八个剑客的。
阿青知他心意,心下感激,把他推了开来,指着那个剑客道:“你算你喝醉了酒,也不能随意欺侮人。快赔我羊儿!”
那剑客举剑在她的头顶绕了几个圈子,笑道:“我本想将你这小脑袋瓜儿割下来玩,只是瞧你这么漂亮,可当真舍不得。一个小脑袋瓜儿可没有整个人好玩!”
其他七个剑客哈哈大笑起来。
郁玉见她轻薄阿青,怒从心头起,闪身上前,骂道:“狗东西,敢欺负我青儿,果然不想活了!”
阿青看他一眼,道:“你有内伤在身,站着别动!”
那个剑客斜睨了郁玉一眼,向阿青道:“我可以饶你一命,可是那小子出言不逊,我却饶他不得!你若想让我饶了他,就陪哥儿几个耍一耍!”
说着,长剑下移,就要割断阿青的腰带。
阿青突然出手,提起竹竿向前随意一刺,戳在那个剑客的手腕上。
那剑客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呛啷一声,长剑松手落在地上。
余下七人大吃一惊,一齐围拢过来,发声喊,各执长剑,向阿青全身各处要害刺来。
阿青毫不惊慌,更不避让,竹竿连出,每每后发先至,瞬间只见七个剑客纷纷倒在地上,或捂着肚子,或抱着xiong口,或抓着脚luǒ,个个呻唤不止,痛苦不堪。
周围看热闹的人拍手叫好,暗赞这位女子替越国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郁玉这回算是大开眼界了,这比武侠电影看着更GuoYin。他呆在那里连话也说不出来。
几个吴国剑客又惊又怕,相扶着站起,分开人qun逃之夭夭了。
阿青走到那只被吴国剑客剖为两半的山羊跟前,蹲下来,凄然道:“羊儿啊,乖羊儿……娘要杀你,我拦住了;别人要杀你,我可没法了……你不能怪我……”
郁玉走了过来,道:“节哀顺变吧,找个地方把它埋了。”
“姑娘真是好剑法,世所罕见,世所罕见啊!”
说话的就是那位带着一qun剑客的越国官员,约四十岁左右,脸面白净,下巴长着一摄小胡子,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样子。
阿青回头一看,问道:“你是谁?”
中年官员道:“我叫范蠡,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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