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玉以为自己死定了,暗暗地骂了一句TaMa的。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娇呼,一根竹竿斜刺里探了过来,避开白猿的木棒,捅到了白猿的肩胛骨处。白猿着痛,抡下的手臂扬了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随着绿影闪动,一个JiaoXiao的身影出现在白猿和郁玉中间,挥动着竹竿,和白猿打在一处。
郁玉趁机站了起来,退开几步,暗叫一声好险,惊魂未定。
“白公公,如何这许久不来和阿青玩耍?”救了郁玉的是一位绿衣少女,她一边轻描淡写地和白猿见招拆招,一边亲切地招呼着。
白猿自然不会说话,只是嗷嗷地叫着,也挥动着木棒和阿青对打,劲着凌厉,带着呼呼风声。但是每一棒打出去,都被阿青巧妙地拆解开了,随即还招过去。
郁玉一时茫然失措,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看着少女,穿着与现代人大不相同,而且身法飘飘,从容自若,腾挪躲闪起来宛如仙女一般,美丽极了。
郁玉不由看得呆了。
绿衣女孩显然是个武林高手,这只有在电影里看到的情景居然出现在了现实中。
不过郁玉也不奇怪,他连外星人都见过了,还怕见几个古代人?
他索性盘腿坐在草地上,悠然自得地看着绿衣少女和白猿打斗。
白猿的进攻越来越快,一棒紧似一棒,阿青却基本不动,偶尔竹竿一挑,便如电光急闪,逼得白猿连连倒退。
又打了一阵,白猿已乱了阵脚,阿青越显得气定神闲,格格笑道:“白公公,认输吧,你现在知道不是阿青的对手了吧?”
看来阿青和白猿向来认识,经常切磋技艺,所以特别熟稔。
阿青又连进几招,将白猿逼退数步,随即收棒站立,做了鬼脸道:“不和你打了,没意思!这么久都不肯再拿些新招式出来,只顾死缠烂打,手下败将一个!哼!”
她说着话,调转头向郁玉走来。
白猿似乎感到受了侮辱,忽然跃起,半空中挥出一棒砸向阿青的头顶。阿青以为她宣布停战,白猿就不会再打了,所以对于白猿的突然偷袭浑然不觉。
“美女小心!那畜牲偷袭!”郁玉赶忙提醒。
阿青一怔,无暇多想,一侧身避开了白猿的偷袭,随手一竿打出,抽到了白猿的背上,连抽了好几下,嗔怪道:“再叫你偷袭,再叫你偷袭!”
她的语言圆润,动作轻盈柔美,样子十分可爱。
白猿气得嗷嗷怪叫几声,双臂一振,又跃起两米多高。然后这次的目标不是阿青,而是盘腿稳坐在草地上观战的郁玉。显然,郁玉出言提醒阿青,让它的偷袭落空,它怀恨在心,要报复郁玉。
郁玉大吃一惊,急忙想站起避开,可是他的两条腿盘坐得久了,竟绞在了一起,站不起来。而白猿的落点,正好就在郁玉坐着的位置。
“白公公勿要伤人!”阿青叫道,催动身法飞身过来。可是她似乎只擅长使用竹竿打斗,此时白猿身在半空,完全是以庞大的身体直压了下来,阿青的娇弱之躯也是无能为力。
情急之下,阿青扑在郁玉身上,抱住郁玉向一旁滚开。白猿就落在了空地上,怪叫两声,趁势挥起木棒就打。这畜牲恼羞成怒了,完全是要置郁玉和阿青于死地的架式,木棒裹夹着劲风砸向了阿青的背。
阿青因为抱着郁玉,竹竿也被郁玉压在了身下,急切之间抽不出来,眼看就要挨着木棒。以白猿这力道,阿青这身材,这一棒下去非死即残。
郁玉也是出于本能反应,身体发力,自己翻在上面,木棒就结结实实打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下非同小可,郁玉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疼痛难忍,喉头一股腥味涌出,紧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与此同时,阿青提起竹竿,朝天一指,捅在了白猿拿着木棒的肘弯处。这一下力道劲猛,又是捅在了身体的薄弱部位,白猿的长臂显然是骨折了,手臂无力垂了下来,木棒落在地上。
白猿一声长啸,跃上树梢,接连几个纵跃,已窜出数十丈外,向远处的山谷奔去。
郁玉咳嗽了几声,从阿青的身上翻下来,平瘫在草地在,不住地喘息着,还觉得xiong口疼痛,骂道:“这畜牲真狠,出手这么重,差点要了我的命!”
阿青急起身,shen手抚摸着郁玉的xiong口,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郁玉惨笑一下,道:“不知道严重不严重,估计是伤着内脏了,需要做个B超确诊一下!”
“毕超?”阿青奇道,“毕超是哪位神医?”
连B超都不懂,看来真是穿越到古代了。郁玉哑然失笑,看着阿青清秀的脸庞,坏心思又起了,道:“不是哪位神医,是我们当地的一种诊病手段,可知五脏六腑的受损情况,十分准确的。”
阿青急道:“那需要怎么做?你会吗?”
郁玉忍住笑意,道:“我们那里的人都会的,老少皆知。若身体不适,只须做个B超,必知病因在哪里,然后对症下药,很快就痊愈了。”
阿青道:“那你此刻就做个毕超吧,我实想知道你的伤势如何?”
郁玉叹了口气,煞有介事地道:“这里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单纯的阿青根本不知道郁玉的坏心眼,只想帮他诊出病情。
“需要两个人赤诚两见。”
“我和你,不就是两个人吗?”
“还需要找个无人之处。”
“这就奇了,”阿青不解地道,“既然需要两个人,又怎能有无人之处呢?”
郁玉道:“我说的需要两人,一个是指病人,另一个是指病引,除此之外不能再有第三个人。”
“何为病引?”
“病引嘛,就是病的引子。”
“又何为病的引子?”阿青仍是追问。
病引这个词本来就是郁玉临时创造的,没想到阿青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这下可难住了他,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搜肠刮肚地想了半天,捂着zui连连咳嗽了数几声,脑子里仍是组织不起可以有说服力的话。
阿青见他咳嗽得厉害,便不再纠缠病引的问题,满脸急切之色,道:“你疼得厉害吗?我们还是到城里找个大夫看看吧!这里距离城里尚有七八里路,你能行吗?若不行,我背你。”
郁玉道:“行是行,只是怕内脏已经伤损严重,若再发力,或经颠簸,小命不保。”
“我是习武之人,这些道理焉有不知?”阿青急得额上汗珠也出来了,道,“这可如何是好?该死的白公公,下手这么狠!你还是赶快做那个毕超吧,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再无第三人,应也算无人之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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