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烟散去,五分钟前血红的火花雨也不再下了,只剩下一qun围观的qun众与那焦香的ròu味,当地的警察叫了几个保安把现场围了起来。
“别看了别看了,散了散了!”保安催促着qun众说。
地上烧烤店门前,焦黑的尸体撅着屁.股,上半身半个脖子和头被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压进了xiong腔,脸横侧着,五官也快被揉挤在一起,下半身膝盖和小腿最后接地刚好成一个稳固的拱形姿势支撑着地面。
“你看那个烧焦的人,形状真滑稽!”人qun中一男一女欧美长相的情侣挽着手说,男的像个中世纪的绅士,而女的穿着深V的礼服,露出的半球让人想入非非,不合qun的着装使得尤里不禁多留意一眼,在礼服之下是一双奶白色细长的腿若隐若现,腿的脚腕处扣着一个黑色不反光的环,再往上马上要到裙缝的交合之处露出了点点皮质的物品贴在光滑的大腿。
“天哪!那个人动了!”有qun众大喊。
qun众的一句话刺激着尤里等人朝尸体看去,地上烧焦的人,双臂竟然不自觉的ChouDong起来,双脚看起来也好像貌似要用力向前推动上半身走一样,但是始终推不动着与地面接触的上半身,荒谬且怪诞的行为惊吓着围观的qun众,就连警察都吓的跑出了警戒线,保安拿着填满塑胶子弹的枪,颤抖的双手不像是能瞄准的样子,脸色煞白,因为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变成了这样还能活着。
场面僵持了十多二十几秒,他不动了,又是静静的在那撅着屁.股,已经杂糅在一起的脸,眼神好像望着周围的qun众,但他很安静没有任何想说的,也没有任何能说的,是的,他早已经死了。
“是参赛者吗?”一个悄小的声音在问着尤里。
尤里回过头看见吴之呤颤抖着拽着他的衣服“太……太恐怖了!”
尤里又瞟了瞟马洪雷和陈恺,感觉两人也被吓得不轻,汗水从脸颊划过,惊愕地看着那个人的惨状,都黑着脸接受着事实。
也对,毕竟他们第一次看到这个,第一次了解到这个游戏的真实。尤里心想,又看了一眼从焦黑的尸体上滑落的房卡,同时自己也拿出自己的房卡,发现第一板块的22个格子中果真又消失了一个格子。
尤里匆忙地带着他们走出了人qun,毕竟凶手很有可能还在附近,而且也不知道凶手的具体身份,如果遭遇正面接触的话能活下来几个,谁也不知道。
“应该是的。”尤里抬头望了望楼顶,其中尸体正对的六楼有一处砖瓦断裂的痕迹,痕迹上从远处看略有些焦黑。就是那!尤里心想。
离断砖瓦不远处刚好有一扇阁楼的窗户,窗户没有锁,微微向外打开着。“佳佳我想我们应该上楼看看。”尤里自说着话,但却没有发现早已不在身边的陆佳佳,当他回过头张望的时候才发现就连薇儿也不在了。
“小姑娘你在这干什么!快走开!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一个驱赶的声音从尸体方向传来,尤里这才明白陆佳佳跑哪去了。
尤里剥开人qun,看见一个穿着短裙休闲女装的身影蹲在旁边,她一边撩起挡在耳朵前的一小丛头发,一边把脸凑近尸体的上半身仿佛在闻着什么。
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劲催促着她的警察,但警察才不愿意靠近刚刚已经诈过尸的现场,他们生怕它没事干又起来一下,所以没有走上前去拽住那位少女,围观的qun众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我的姑奶奶呀!这口味也太重了吧!尤里心想,这妹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佳佳我们该离开了。”尤里翻越警戒线慢慢的走向陆佳佳。
“好哇,这又来一个,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变态?”
陆佳佳并没有理会身边的人,仍然我行我素的在尸体变mo索。
手脚有被绑的痕迹,其中还缺失了几根指头,绑架?拷问?
头为何会向后缩?而且正常的坠楼头骨只会碎,并不会出现类似下凹的情况,他头骨很rou软吗?而且这个血渍喷得过于夸张,虽然说已经被加热过了,但是还是能看见落地时所波及的范围。
这是什么味道?酸?硫酸的话会有部分皮肤被溶解的现象才对?为什么只有焦块?
脚掌为什么要比正常人要黑?那里应该是火焰所很难触及得到的地方?而且他的鞋子呢?遗落案发现场吗?
为什么会选择在人qun这么密集的地方行凶?
如果是那些人会这么大费周章吗?
……
陆佳佳在大脑里面过了一串又一串的问题,直到尤里轻轻拉起她的手臂她才反应过来。
“赶快走!”尤里轻声的说,余光瞟了一下周围的qun众,陆佳佳顺着尤里的目光摸过去,看见一个穿着大衣,头部被连衣帽遮挡住的壮硕男人,男人左手旁边牵着一个穿着红色风衣女孩,二者都无法看清脸庞,只能感觉到那不速之客的目光。
“你说他们能活到把火狼引出来的时候吗?”薇儿坐在不远处的阁楼里望着楼下的尤里等人。
“有难度。”从阁楼的yin影处露出一只瘦得像是只剩骨头一般的惨白手臂,手臂的内壁已经腐败不看,发出了类似人类的声音。
“要不是之前那个女孩蠢到非要去隔壁看看发生什么情况,我也就不会沦落到要用自己的食物去钓大鱼。”薇儿有些愤怒的抿了一口倒在酒杯中的红色ye体。
一方,尤里把陆佳佳从人qun中拖了出来,与马洪雷三人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汇合了。
“怎么办?我突然想回家了,我还有很多话没跟家里人讲。”马洪雷说。
“我们也会跟那个人一样吗?我不要?”吴之呤捂着脸。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舅舅会来这里了。”陈恺抱着腿蜷缩着坐在地上。
“不!我们不会死在这的!”陆佳佳对着三人说。
“你也看到!我们怎么可能与这么多杀人犯较量?”陈恺站了起来,拽起陆佳佳的衣领说“他们都不是人!是魔鬼!我不想死在这不想死!”陈恺流露出了满满的绝望,他的眼中貌似已经看不到一分一毫对生的渴望。
“放开她!”尤里当着众人的面就是一拳,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陈恺的脸上。
“你TaMa要干嘛!”陈恺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被打的脸。
“给劳资冷静一点行吗!你觉得现在内讧合适吗?真TaMa想再给你来一下!”尤里挡在陆佳佳身前说。
“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你!但是我想我们要一起活着走出去即使再艰难!”尤里慢慢地弯下腰,将自己的右手shen向了陈恺,示意这要将他扶起来,陈恺被那一拳打得貌似清醒了许多,他沉思了片刻一把握住了尤里的手。
“正所谓,不成功便成仁!”一个用力把尤里拉倒在地上“你小子翅膀硬了!还敢动手打爸爸!”陈恺把尤里摁在地上,一边嘲弄一边笑着,顿时众人的气氛缓和许多。
希望的母亲是绝望,当你面对了自己的弱小与不足,从现实中爬向绝望,那时再心存幻想的时候,是你离希望最近的时候。
一顿打闹过后,众人来到小吃街旁边临近的一条街道,那条街道上有一家咖啡厅,咖啡厅正面是清澈的河水,而背面是朝向小吃街的一角,从咖啡店二楼的最后一张桌子那,可以勉强的看到刚刚案发现场,同时那张桌子也是偏离主厅,最隐秘的一个角落,这家咖啡店是尤里等人第一次来到吉普赛小镇时,从大本钟回酒店时看到的。
“一杯摩卡咖啡,一杯奶昔,两杯巧克力珍珠奶茶,大份的圣代杯,两份黑森林蛋糕,再要曲奇小拼盘。”
“好的,一共530,刷卡还是现金。”
你怎么不去抢!尤里看着这个价格心里顿时感慨万分,“刷……刷卡!”
点的东西稍微有点多,马洪雷见尤里拿不过来,便走过去帮尤里。
“你觉得我们有几成?”
“现在我们知道的太少了。”尤里拿着托盘看了看咖啡店上的一个复古的时钟。
“三成?不会吧,我以为有你和陆佳佳我们胜算能高一点。”
尤里有些疑惑看着马洪雷,又说:“可能会更少吧,但是我们还有机会,不然薇儿也不会给我们防身的东西,很明显她不想让我们走的那么早。”
聊着聊着,二人便到了桌前,陆佳佳坐在能看见案发地视角最好的位置,吴之呤坐在陆佳佳旁边,尤里三人坐在她们对面。
橙色的沙发长椅面前是橙红色的实木桌,好似象征着青春一般火.热,寂静充满阳光的店内配上丝滑的可可香,无不让人感觉安宁,这时店里轻声放着《追光者》。
“我可以跟在你身后”
“像影子追着光梦游”
“我可以等在这路口”
“不管你会不会经过……”
稍作享受之后,陆佳佳发言了。
“从他未烧到的脚掌判断来看,他是个黑人,19至23岁之间,死因应该是触电,头盖骨被人掀开,里面有类似醋的酸性物质,一下是我个人的判断:从发黑的骨头以及缺少的手指脚趾和捆绑痕迹看来他生前遭到过私刑,具体内容我们不得而知,死后被人开颅,灌入一定浓度的酸之后又被缝合,等头骨软化了之后,从楼顶的小窗户将软化刚刚好的头部挤出窗外,当然,那个时候死者上半身的衣服已经沾满易燃ye体,而双脚被卡在窗口,至于尸体为什么会动,颅内的酸与身体内过多的生物电流产生反应,与刺激脊柱神经类似。在这里我有两个疑问:一、他们为什么要在人qun密集的地方行凶,从屋顶的一片焦黑的地方说明,尸体在落下之前就已经开始烧了,他貌似是在等什么时机将燃烧着的尸体扔下来又或者在寓意着,想给什么人看。二、为什么会选择如此麻烦的手法,我有一个设想要是他是狼人大可在夜间动手,除非他没有这个能力,死亡的这个黑人我跟尤里见过,是个狼人,那如果思路偏向写一边,给出的答案就是,利用他的死,引诱现场的狼人出来。”
“精辟啊!好一个逻辑怪!”马洪雷赞叹了一句。
“现在就算知道人是咋没得有什么用!目前最主要的是找到狼人,那个长发长腿的妹子不是说要做掉那些家伙的嘛!”陈恺道出自己的观点。
“但你不觉得那些敢当众实施残忍手段的人更加应该提防的吗?”
“我……”陈恺貌似有些顶不回去。
“那佳佳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尤里喝了一口珍珠奶茶说。
“去第一案发现场。”陆佳佳从口袋掏出一个透明的长方形小塑料袋,里面是一种暗红色的粉末夹杂着黄褐色的颗粒。
“这是什么?”
陆佳佳打开后,一阵香味飘逸而来。
“我突然想吃火锅了。”马洪雷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这是在尸体缺口处发现的。”
“缺口?什么缺口?”
“肚皮少了一块ròu。”
尤里等人越想越觉得细思极恐,不敢去深讨这个问题了。
所以我们要回去,陆佳佳指了指尤里背后小吃街方向。
“我想,答案就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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