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之净世书生》第二十二章 尘埃落地

    第二天下午，孔戍带着楚楚在城外的山崖上郊游。
    阳光很好，伴随着秋天独有的微风，满山落叶。
    “金秋时节，自有它的一种景色之美。”孔戍把玩着折扇，看着周围的风景。
    “真是搞不懂你们这种人，有这功夫不如考虑考虑怎么活下去才好，哪有什么时间逛什么景色啊？”楚楚有些郁闷。
    “这一次来庐州，本来就是为了闲逛游玩的，既然是玩，就好好玩，何必考虑那么多呢？”孔戍微笑着看着楚楚。
    “对了，小艾怎么样？”孔戍开口问道。
    自从与小艾分别后，楚楚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一直没有和她明面联系。不过常常在半夜三更去小艾的家。
    “过的还算好，每天去拉车倒粪，凭自己的劳动换钱，可比某些不劳而获的人强多了。”楚楚阴阳怪气地说道。
    “不劳而获？嗯，这个词形容你还是蛮合适的。”孔戍煞有其事般点了点头。
    “我说的是你！”楚楚嚷嚷一声。
    “我？每天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凌楚楚大小姐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是不劳而获？”孔戍装作一副惊奇的模样。
    “……”
    楚楚闭嘴了，单论嘴皮子，楚楚已经在一次次教训下知道了孔戍的威力，这个时候，闭嘴是最好的办法。
    看着一脸不高兴的楚楚，孔戍笑了笑。
    正在这时，孔戍突然得到了系统的提示：
    “叮！拯救小艾，获得功德42。”
    “这，这是什么情况？”孔戍突然一愣。
    不过仔细一琢磨，孔戍便大概有了一个猜测。
    自己的实验，可能成功了。
    孔戍提前将沈良的身份透漏给包拯，就是为了让小艾免去死劫。想要以此来看看，是不是能够通过先知先觉拯救一些人，以此获得功德。
    如今小艾并不在旁边，孔戍也除了暴露沈良身份外没有做任何事，如今得到了功德，虽然不多，但是却能证明孔戍的想法是可行的。
    “如今功德到手，那就是说……小艾的死劫过去了？那……沈良……”孔戍心中暗自揣测。
    “走！我们回去！”
    “哎！你干什么呀？我们不是刚刚出来一会儿嘛！”
    ……
    抬头望月，孔戍坐在寂静的湖边。
    “沈良自尽了？”
    “是。”包拯的兴致并不高，低落地说道。
    “也难怪，你失去了一个朋友。”孔戍开口安慰道。
    “没错，耶律大哥是个很好的朋友，但是，他始终做错了事……”包拯倒是爱恨分明。
    沈良是包拯最好的朋友之一，沈良的自尽让包拯很难过，但是包拯却很明白，杀人偿命，沈良这样的结局已经算不错了，要是被庞太师八贤王带回京城，那么……想死都是不可能的了。
    看到包拯欲言又止的样子，孔戍轻笑着开口：“怎么？是想问我张龙赵虎明明没有看见沈良的纹身，我为什么却要那么说吗？”
    “对。”包拯点了点头。
    说实在的，整件案子虽然可以确定是沈良做的，沈良自己也承认了，但是其中依旧有很多疑惑。
    比如，孔戍是怎么知道沈良是契丹人的，沈良说的那头猛虎幽灵又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些高丽士兵口中杀死朴正镐的虚影又是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因为在十多年前，我曾经见过他，一个人可能随着年龄改变外貌，改变声音，但是习惯却很难改变，在第一次见到他时我就认出了他。”孔戍说道。
    “为什么？”包拯好奇地问道。
    “刀茧，他的手上有厚茧，这是常年握刀习武的习惯留下的，只是，在中原很少见契丹人，宋人和契丹人在兵器武艺方面有着很大的不同，契丹人惯用弯刀，就算在入侵北地后改变习惯也开始使用中原兵器后也没能彻底将契丹弯刀的武艺改善，所以才会造成两国武艺之间的微弱差异，而沈良手上的茧，就有一些契丹武艺的样子。两国之间很少交流，对于武艺更是严防死守，中原人是不可能学习契丹武艺的，而大宋契丹人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其他一些表现，我才能确定。”
    “可是，你要是判断错了呢？”
    “错就错了呗，正好洗清了他的嫌疑。”孔戍不在乎的说。
    这话直让包拯愣了半天。
    “怎么？我又不是直接杀了他才验明正身的，虽然这么做多少有点失礼，可为了破案，这点失礼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孔戍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
    这是孔戍最后找到的理由，包拯不通武艺，沈良也已经埋了，从武功方面找理由说服包拯要容易的多。
    “包拯啊，你很聪明，但是你的情商不高。”
    “什么是情商？”包拯疑惑地问道。
    “情商，其实就是为人处世，你追求真理真相这很好，但是这就意味着你会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管是官场之间的尔虞我诈，就算市井百姓也会如此，但是你不懂，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孔戍难得开始灌鸡汤。
    “我不知道，我所求的，只是真相。”包拯摇摇头，坚定地说。
    “呵呵，包拯，我并不是说你不该追求真相，但是要讲究方法，世人都好颜面，若是你冲撞落了他的脸面，岂不是四处树敌？”孔戍摆了摆手，说道。
    “孔大哥的意思是……”
    “你可以想想，对一个笨人说‘你这个废物’和‘你天资不佳’，哪一个更容易接受些？”孔戍笑道。
    包拯若有所思。
    “看来你明白了，好好加油吧，等你秋考之后，或许我还能和别人吹牛说‘考上状元的是我兄弟’。”开怀一笑，孔戍攸然离去。
    “孔大哥真的是个奇人，老庄所说的‘道家无为，又曰无不为’之意，大抵就是说孔大哥这样的人吧。”
    就在包拯感叹孔戍缥缈淡然无为之时，孔戍却郁闷不已。
    “真是的，走也不说一声，你这也太潇洒了吧？”看着桌上娟秀的小字，孔戍苦笑着摇摇头，“好不容易混成了与美同行，结果现在又被打回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