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炽情》第 4 部分阅读

    子琦享受那一百八十度的快感,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阎烈,脸色越来越白。
    待船停下后,子琦仍意犹未尽地说∶“我们再玩一次!”“你去玩就好。”他要去做生平的第一件事。
    “怎么了?”子琦担忧地看着他。
    阎烈奔向一个最近的垃圾桶旁,将今晨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子琦难过地看着他。”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让你坐海盗船了。”“你喜欢就好。”可能是他第一次坐这玩意儿,所以不习惯。
    “我们离开这里吧!”如果知道他会这么难过,那她就不会拉他去玩那一项游戏了。
    子琦拉着阎烈的手离开了游乐场,他看着她的表情,又增添了几许深意。两人离开了游乐场,在子琦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一个河边的小市集。
    “你不用因为我而坏了你的玩兴。”一直沉默的阎烈开口说道。
    “不会啊,现在我请你吃傍晚的下午茶兼消夜。”“我知道,是你请客,我付怅。”语毕,两人相视而笑。
    子琦没有等阎烈付怅,她先拿着买电影累剩下的钱,去买了两串虾饼,然后和阎烈坐在河边。
    潋滟的河畔,微波荡漾的河水中,两人的身影随之起伏。
    第七章
    经过那一日后,阎烈若有似无地疏远子琦,但在床上他仍对子琦热情地欢爱。
    他要她的身体,因为她的身体可以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他对她只有欲望,不牵涉任何的情感!阎烈翻身离开她的身体,躺到床的一侧。
    子琦眷恋地看着他壮硕的身体,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受到伤害。
    为什么他对她这么的冷?
    为什么她会依恋他留在她身上的温度?
    她不是早已接受自己在这场交易中的角色?为什么她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烈,为什么今晚你又要我?”她喜欢和他zuo爱,因为那可以令她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因为我要尽快让你怀有我的孩子。”“你想快一点完成我们的交易?”“是的。”他违背心意地说。
    “那我们从现在起可以不用再做这件事了。”为什么她感觉自己的心有受伤害的感觉?阎烈这时转过身子问道∶“为什么?”“我怀孕了。”她的生理期已经慢了两个星期。
    “真的?”为什么他的心会感到如此撼动?孩子会像他,还是像她?!阎烈的手抚上子琦的腹部,想听她肚子里孩子心跳的声音。
    但他感觉不到,于是他将头靠向了她的腹部。
    “没有这么快!”他这一个举动,让她感受到他是个温情的人,而她觉得好幸福。奇怪,她最爱的不是钱吗?”可不可以抱我?”不知怎地,今夜她想感觉他温暖的体温,钱毕竟不能拿来取暖。
    阎烈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便伸出大掌,将她拥入怀中。
    子琦心满意足地合上双眼,在他温暖的怀中沉沉睡去。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怀抱了。阎烈吸吮着她的发香,感觉自己冰冷的心,仿佛照进了一线曙光。
    他应该在自己还有理智的时候放开她,但他舍不得。
    他紧拥着她,轻吻她的脸颊,在这场禁忌的游戏中,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放她走。
    他现在只想拥有她!但这一切都错了!他不该产生这种感觉的。
    闽烈看着她安稳的睡脸,掀开棉被,离开了她的床,走回他的房间。
    他爱母亲,母亲却伤了他的脸!
    他爱父亲,父亲却为一个女人,让他和母亲受到伤害!他不会再爱上任何人!绝不会!窗外,明月被一朵黑云遮住了明亮的光彩。
    ※※※
    早晨的微风吹过了山岚,在用过早餐,阎烈要出门之际,有人来找子琦。
    “先生,有人要找小姐。”王嫂通报道。
    “是谁?”
    “一位年轻的先生,他说他叫简含森,先生,要叫小姐下来见他吗?”仆人询问道。
    “好!你去叫小姐下来。”阎烈莫测高深地说。
    睡眼朦胧的子琦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还没去上班?”往常她醒来时,他通常已经去上班了。
    “我去上班,好让你和你的旧情人约会?”他看着她,似乎在探索些什么。
    “你说什么?”他话里是什么意思?”他就在屋外等你。”他们是不是都趁他不在时,偷偷见面?思及此,他的心感到莫名的愤怒。
    “是谁?”他到底在说谁?
    “简含森。”她和这个男人究竟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曾背者他偷偷幽会吗?一听到他的名字,子琦的唇角立刻扬起一抹笑意。
    那个傻小子阄到这里来找她!
    “你喜欢他?”他隐含怒气,不动声色地问。
    “嗯!”和含森在一起,她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但和阎烈在一起时,她却感到一股其名的压力。
    闻言,阎烈从沙发站起,怒气腾腾地离开。
    他无权干涉她喜欢其他男人,但他的心充斥一股强烈的不悦情绪,一想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就恍若被一把无名火烧着,他是怎么了?子琦跟随在阎烈的身后,出门去见含森。
    含森手上拿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等待见他心目中的佳人。
    子琦想将玫瑰接过,这时阎烈伸出手将含森手中的玫瑰挥落。
    “你…………“含森讷讷地说不出话来。
    “走!这里不欢迎你。”阎烈阴沉地说。
    “我……送玫瑰给……”
    “她不需要你的玫瑰,走!”
    阎烈将含森赶了出去,并将子琦带回屋内。
    “来者是客,你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子琦在他怀内吼着。
    “我不欢迎这个客人。”
    “为什么?”
    阎烈等进入屋内才将她放下,沉声回答∶“因为你。”子琦不解地看着他。阎烈不理会她询问的眼神,对一旁的仆人吩咐道∶“今天不准小姐出去见任何男人。”¨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他实在太过分了!子琦在他身后吼着,但阎烈不理会她,径自转身离开屋子。
    ※※※
    子琦在家中待了一整天,他的仆人可真听他的话,半步也不让她离开!暴君!她该讨厌他,她该生气,但当他不在她的身边时,她为什么又有点想念他?不知过了多久,子琦才听到熟悉的车声。她愠怒地等他进门,但令她惊讶的是他竟拿着一朵粉红色玫瑰花。
    阎烈面无表情地将玫瑰递给她。
    子琦故作冷淡地接过玫瑰,并开口问道∶“你今天早上是怎么回事?”“我不喜欢你和那个小子见面。”他今天一整天的心绪都在这件事上打转。
    “我现在已经怀有你的小孩了,你可以不用担心我怀的是不是你的孩子。”她的月经已经慢了两个星期,应该可以确定怀孕了。
    “不是那个原因,总之我不愿你再和他见面。”她和其他男人相见的画面让他没来由地感到烦躁。
    “为什么?你在乎我,是吗?”是不是因为他在乎她,所以今天送她玫瑰?他走向她,抬起她的下巴,冷冷地说∶“不!我是不会在乎任何女人的。”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都一样。
    “那又何必管我和谁见面?”她别过头,感觉心被刺伤了。”我们的契约书上没有限制我自由这一条。”她不必要遵守合约上没有的规定。
    “你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只要她答应不再见那个小子。
    “这不是钱的问题,你没有听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在她心目中钱是很重要,但没有自由,她要怎么花钱?”总之你不可以再见他!”他不允许他们两人见面。
    “为什么?为什么你在乎我见他?”她质问。
    “没有为什么。”阎烈侧身,光避地上楼。
    子琦看着手上的那朵玫瑰,唇角不觉扬记了笑。
    她也接过别人送给她玫瑰,但以收到这一朵最感到快乐,也许是因为得之不易吧。
    子琦心中虽不满意他蛮横的态度,但将脸凑近了玫瑰,吸吮玫瑰的芳香。
    为什么闻着玫瑰花香,她却想到楼上那个暴君的脸庞?她该想的是一朵玫瑰要花多少钱,为什么却想到他?※※※翌日,在“云风“公司。
    “你真的不肯放手东区那一项工程?”就阎烈所知,“烈神“根本不在乎这一件工程,但他的公司没有这一件工程可能就无法生存。
    “不!”电话彼端传来阎烈坚定、低沉的声音。
    “我是你的表弟,你就不能将这项工程让给我?”这件工程关系公司的存亡。
    “商场上只有公平竞争。”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丛林的生活法则。
    “表哥,你会为说过这一句话而后悔的。”阎风愤恨地挂下了电话,随后他又打了一通电话。
    “小三,派人将我表哥家那个女人绑来。”※※※三日后。
    “夜蓝“别墅内发生了一件大事…………关子琦被绑架了!”亦扬,立刻派人寻找子琦的下落,记住,我不要她受到一丝伤害。”“我知道。”对她,亦扬一直有一份亲切感,所以他也不愿见她有危险。
    亦扬出去后,阎烈在屋中沉思着,这时电话响了。
    “表哥,你的小美人不见了。”“是你绑架她?!”“我只是请她来作客。”“放了她。”“要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放弃那一项工程。”电话那一头先是沉默,然后阎烈开口说∶“我答应你,但先放了她。”“我不能冒险。”“我必须见她安然无恙。”阎风思索片刻后说∶“好,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必须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我会遵守,但我要她毫发无伤。”“可以,我会派人将她送回你的别墅。
    ““将她安全地送回来,我要立即看到她。”“我会的,表哥,你艳福不浅呀!”阎烈挂下电话后,立即打行动电话给亦扬,吩咐道∶“亦扬,我找到子琦了,从明天起,全力收购云风公司的股累,我要将它收入烈神的一部分。”他不会轻易放过任何想伤害他所重视的人。
    “我知道!”
    ※※※
    阎风遵守约定将子琦送回夜蓝,她毫发无伤,只是手上留下几道绳子的瘀痕。
    “他没有伤害你吧?”阎烈轻抚她的脸,似在确认她是否受伤。
    “没有。但我没有好好睡觉,我好累。”她身子不稳地站者。
    阎烈大手一件,将她抱起,快步往楼上的寝室走去,幽深的黑眸一瞬也不瞬地凝看着她。
    他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并为她盖上棉被,细声说∶“好好睡吧!”他爱伶地抚摸她细嫩的粉颊。
    “别走!”她握着他厚实的手掌,低声哀求。
    阎烈的手覆上她的,牢牢地握着。
    她看着他,顺手为他抚平额上的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她关切地问∶“你也没睡好,是不是?”“是!”他承认道。
    她微微一笑,在他安稳的气息下,沉沉地睡去。
    阎烈抚着她的额,温柔地看着她。
    在她被绑架的这些天,他发现了一件事…………他爱她!也许从她走入他的生命那一刻开始,他就不能放手了!他要保护她、呵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他要将她留在身边…………一生一世!他的脸轻轻地摩挲着她,手随即来到她的腹部。
    她的腹中正孕育着他们的宝贝……满足的笑意由他唇边漾起。
    他要给孩子一个幸福的家,没有父母的争吵,只有满满的爱意,孩子会有一个快乐的重年。
    孩子再不会遭遇他所遭遇过的!孩子会是他们最爱的小宝贝!阎烈的手抚着脸上的面具,感觉自己仿佛找到了开启他脸上面具的那把钥匙。
    他是负伤的鹰,而她是抚慰他柔暖的月光。
    他轻抚着她披散在白色枕头上细细的发丝,随即掀起棉被,躺在她的身旁。子琦嘤咛了声,窝进他温暖的怀里。
    看着她安然地熟睡在他的身边,他认定了一件事她是他终生的伴侣!窗外,黑暗的天空,划过一颗灿烂的流星。
    第八章
    黑夜中的迷雾团团地围住她,她找不到出口,仿佛被囚禁在一个黑暗的世界里,乌云散去,在月光下,她只发现一双温柔的眸子正凝视着她。在他厚实的羽翼下,她仿佛得到整片星空,而他轻柔的话语,甜蜜地缠绕着她的心,他戴着半边的面具,在银色的月光下,他的眸子炯炯发光…子琦悠然从梦境中醒来,看见了阎烈躺在她的身旁。
    见她醒来,阎烈微微地拉离身子。
    “你一直在这里?”在梦境中,她仿佛感觉到有一双深邃的眸子正望着她,那个人会是他吗?她希望是他。最初是因为钱,她才签下这纸桃色契约,现在她希望在每一个黑夜,他温暖的怀抱都是她憩息的港湾。
    她该知道这是奢求,她该知道在这场交易中,她所扮演的角色,但为什么……阎烈抚摸着她鬓旁轻柔的发丝,算是回应她的问题。这一晚看着她,不只她妍丽的脸庞映入他眼中,连她甜美的气息,也袭人他的心头。
    这一生,他怕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像她般进驻他的心扉!戴着半边面具、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他,一心想要拥有她。
    看着他眼中流露的情感,她的手抚上他半边的面具,轻声言语∶“为什么不让我看你的脸?”她想了解面具底下的他,她想看见他那隐藏的半边脸孔,抚慰他眼底的忧伤。
    “我担心……你会怕我。”这个念头,让他的心微微地抽痛。他多不想在她面前戴着面具啊,然而……他不能。
    “我不会怕你的。”
    “现在你会说这句话,只是因为你还没见到我真正的长相。”他不希望她流露出和别人一样惧怕的眼神,他在乎她,所以更不能让她看见这张缺陷的脸。
    “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不相信我?”她不会怕他的,她甚至希望守护在她身边的温柔…………是他!”你知道,男人相信女人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看过大多女人背叛男人的例子,在感情的世界里,男人因爱受伤,遭受的打击会比女人来得大,他怕……而她又是他所在乎的人。
    她动容地抚摸他的面具,轻柔的音调款款细诉∶“可是,你知道吗?女人爱上男人是要付出更大代价的。”女人用爱换来的或是泪水、或是回忆,明知爱上一个男人可能受的伤害,却仍如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只要那个男人让她觉得值得。
    他声音颤然地问道∶“你爱我吗?”这一生他再没有如此急切地想要得知一个肯定的答复。
    她会带他离开黑暗与孤寂的深渊里吗?
    她爱他吗?
    在他身旁,她感到一种满足和幸福,他们的关系虽从床上开始,但在欲望中她感觉到一种情感的流动。
    钱是冰冷的,但他的身体有温度。金钱不能带给她心灵上的温暖,而他黑潭般的眼眸令她的心深深沉醉,他伟健的胸膛令她眷恋,是爱吧!爱一个人,总希望对方快乐。现在,她只想分担他的孤单与忧伤。
    她颤抖的手,插入他的发间。看着他俊魅的脸庞,她真挚地说∶“我现在比爱钱更爱你了。”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往后退居,因她和他的相遇,让她想留在他身边。
    “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仍会爱我?”是不是当他一无所有的时候,她就会离开他?”我仍会爱你,因为你不会一无所有,你还有我。”在今天之前,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说出这些话,但现在她想安抚他的心。
    他爱怜地看着她,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额、修长的眉、妩媚的眼、挺直的鼻、鲜红的唇,他兴起想一生一世拥有她的欲望。
    爱!这种单纯渴望的欲求,让他想拥有她,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嫁给我?”他兴起和她走进婚礼殿堂的念头。在她腹中有他的小孩,他希望在未来照顾她和他们的孩子,给孩子一个幸福而快乐的家庭。
    “你爱我吗?”子琦看着他的眼眸,希冀地问道。
    “如果不爱你,我就不会向你求婚。”他生命的旅程,因为有她,所以不再流浪。
    这种反向的回答,也算是对她说爱,她一直以为他的心是冷酷的,现在也许是因为她碰做到他心中最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才得以看见他温柔多情的一面吧!”如果你要我答应你,那今晚必须让我看见你的脸。”她愿意对他许下诺言,但希望能够看见面具底下的他。
    “我……”他该答应她吗?
    现在他已找寻到开启他面具的钥匙…………爱,他愿意与她真诚相见。
    阎烈慢慢地拿下面具,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但仍拿下了面具。
    他的左半边脸庞,是凹凸不平的疤痕,和他右半边俊挺的脸庞恰成强烈的对比。子琦并没有流露恐惧或畏缩的神情,她的眼眸充满了无限的爱怜和痛惜。
    “很丑,是不是?”和她相较,他的脸就是一种不完美的表征。
    子琦轻抚着他的脸,疼惜地说∶“我只是在想,当时受伤的你一定很痛。”他承受过多么强烈的痛楚呀!是什么人这么伤害他?¨是的,那个痛楚不只来自我的身体,也来自我的心。”他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他该感谢她,因为她对他骇人的脸庞毫无俱怕,而他是多么希望在她面前,他的脸庞没有受过伤害。
    “你怎么受伤的?”是谁这么残酷地伤害他?她的心上突地激起一阵愤怒的情绪。
    “是一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所引起的。”他永远忘不了那个造成他受伤的“凶手“…………那个破坏他美满家庭的女人。
    ¨你脸上的伤无法挺原吗?”
    “我一直拒绝去接受整容手术,因为我要藉由脸上的伤来提睡我复仇的意志,但长久以来,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父亲也从未透露过。”在他脸上受伤后,父亲就离开家,而他心中的恨意并未减低。
    “怀者恨意活下去,不是件好事。”“没有恨,我无法戴这面具生活二十年。”他忘不了因为那个女人,被疼爱自己的母亲泼洒硫酸的记忆,他不恨母亲,但恨那个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他可以原谅母亲,但永远都不会原谅那个破坏他家庭的女人。
    “答应我,不管你心中怀有多强烈的恨意,都去动整容手术,好吗?”她不想见他怀着恨度过一生。
    “你不喜欢我这一张脸?”她会不会因他这张脸而不爱他?他突然有些不安。
    “不!我只是不想见你伤害自己。”她不想让他脸上的伤痕加深心中的仇恨。
    “为什么你会爱上我?”为什么她见了这张丑陋的脸,依旧敢接近他?他仍旧怀疑她会不会爱上这样的一张脸。
    她抚着他受伤的脸,唇随之轻轻地印上,并在他耳旁低语∶“爱还需要理由吗?”是上天的安排,让她签了一张爱的契约。
    他执起她的手,虔敬地俯吻她每一根纤细的手指。
    “你答应我的求婚了吗?”
    子琦点下了头。
    他的唇覆上她的,传递了他对她的承诺。
    在这场桃色契约中,他交付了真心。
    “你赚到喽!”他的鼻轻抵她的鼻尖说。
    “我赚到什么?”她的唇旁漾者甜蜜的笑意。
    “我的心。”他不只付出五千万,还给她真心,他可谓损失惨重。
    “你也赚到喽!”她淘气地说。
    “我赚到什么?”
    “一个先上车后补票的新娘。”说完话,她娇羞地低下头。
    阎烈仰头大笑。
    “你取笑我!”她撒娇地倚偎在他怀里。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他笑着牵起她的手往门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这么急着想带她去见谁?”去见我的母亲。
    “他绽开笑颜道。曾被所爱的人伤害的他,仿佛重新找回生命的阳光。
    两人来到主屋后的小屋,子琦忆起她多次夜晚听到的哭泣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你的母亲在里面?”子琦开口询问道。
    阎烈点头,轻轻地将门推开。
    子琦在门推开后,看见了一个妇人背对者他们躺在床上。
    这时躺在床上的妇人突然转过身,面对着他们哭泣。
    “呜……”
    阎烈急忙奔上前,握住母亲的手,关切地说∶“妈,你怎么了?”妇人看着他的脸,神智不清地说∶“你回来了,祖岸,你回来了。”阎烈无奈地叹了日气,他知道母亲又将他认成父亲了。
    “妈,我不是,我带了个人来见你。”阎烈示意子琦走上前来。
    子琦走到妇人的身前,只见妇人看着她,突然失控地大喊∶“贱人!贱人!”她从床上扑起要抓子琦,阎烈连忙地阻止她。
    “母亲,别这样,她不是那个女人。”看来母亲又认错人了。
    听到阎烈安抚性的言词,妇人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她仍对着子琦大吼大叫。
    阎烈这时对子琦说∶“你先出去,我母亲现在精神不稳定。”子琦顺从地走了出去。
    半晌,阎烈走了出来,向子琦解释道∶“我母亲在父亲离家后就精神失常,也因此我非常痛恨那个破坏我家庭的女人。若让我找到她,我绝不会放过她的。”他心底的恨意这一生都无法消弭。
    子琦安慰地上前抚着他的肩。阎烈紧紧地将她拥人怀中,想藉由她,减轻他心底那些无法磨灭的伤痛。
    在昏暗的星空下,山影模糊,远处不知名的鸟儿,正低声鸣叫。
    ※※※
    子琦打电话给梦凡,告诉她,她要结婚的消息。
    “梦凡,我要结婚了。”她想和好友分享这个消息。
    “谁?你要跟谁结婚?”她有没有听错?!”阎烈。”“你不是只为他生孩子,怎么现在又要和他结婚?”事情怎么起来越复杂了。
    '我爱上他了。”在这场交易中,爱上交易对象,是她当初没有想到的事,或许这是上天冥冥中安排好的。在迢遥的星空里,他们相遇,然后相爱。
    '你不是只爱那五千万?”这是子琦最初的目的,她怎么会爱上阎烈?”我现在比爱那五千万更爱他,我觉得在他身边我很幸福,现在我才了解,金钱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原来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这么好。梦凡,祝福我吧!”她爱他,那不是金钱可以比拟的,真爱无价,原来付出爱会让一个人领悟许多事。
    “子琦,你一定要考虑清楚,婚姻可不能儿戏哦!”“我知道,和他在一起我才知道付出的美好,以及爱上一个人的甜美。所以,梦凡,来参加我的婚礼吧!”母亲同意她所做的决定,所以现在她正等着阎烈来将她娶回家。
    ※※※
    数日后,在某个教堂里,正在举行一场婚礼。
    “你看,你的好友就要举行婚礼了,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呀!”亦扬看着梦凡的脸庞,深情款款地说。
    “要我嫁给你,我还得仔细的考虑看看。”“我这么优秀,你还需要考虑什么?”“你哪里优秀,我怎么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那么努力,你怎么会不知道我的优秀?”亦扬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讨厌!”
    在两人的打情骂俏声中,新娘走了出来。
    “子琦,好漂亮哦!”梦凡看着子琦的装扮,欣羡地说。
    亦扬握住子琦的手,两人四目相望。
    子琦走向阎烈,他含笑注视着她,在彼此的眼中,传递对彼此的深情。两人随即在教坛前接受牧师的福证。
    “阎烈先生,你以关子琦小姐为妻,愿意爱她、扶持她、尊重她,不论健康或生病都守着她,一辈子都对她忠诚吗?”“我愿意。”“关子琦,你以阎烈先生为夫,愿意爱他、扶持他、尊重他,不论健康或生病都守着他,一辈子都对他忠诚吗?”“我愿意。”“新郎,你现在可以吻新娘了。”阎烈轻轻地在她唇上一吻。
    他们走出了教堂,在满天的彩纸屑中,她成为他的新娘。
    ※※※
    夜晚,在“夜蓝“正举行一场婚宴。
    子琦的母亲也出席了这一场婚宴,阎烈的母亲或许也因为今天是特别的日子而安静地坐在一边。
    “烈,谢谢你给我这个难忘的婚礼。”此刻她幸福得宛如置身于天堂。
    “你是我所爱的人。”他想给她最好的,因为他爱她。
    “你也是。”他是她最初的爱,也是唯一。”告诉我,你喜欢长发、还是短发的女人。”“长发。”看着她噘起的红唇,他笑说∶“不过长发、短发的你,我都喜欢,在我眼中,都好看。”“我都还没留长发,你就说好看。”她略显责怪地说,但又转变语调,温柔地说∶“你就算说谎,也是最好听的谎言。”她看着他黝黑的眸子说。
    阎烈抬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凝视着她,连旁人都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意。这时一个仆人来到阎烈的身旁,低语着。
    阎烈下达命令说∶“让他进来。”“烈,是谁?”子琦不解地问道。
    “是我的父亲。”他语调冰冷地说。
    “怎么不请你父亲参加今天的婚礼?”“我本来不想见他,现在我想知道他到这里来做什么?”他和母亲从前不需要他,现在也不会需要他,那他到这里来做什么?阎祖岸走进了大厅,直接走向他的儿子…………阎烈。
    “你来这里干什么?”阎烈语气不善地说。
    “小烈,我想来参加你的婚礼。”阎祖岸看着儿子的脸庞说。
    “不需要,我不想再见到你。”面对父亲,他会想起那一段痛楚的回忆。
    祖岸无奈地看着儿子,这时阎祖岸看见了站在子琦身旁的江雨荷。
    “雨荷!”他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祖岸,是你!”阎烈愀然变色地看着这一慕,父亲认识她?!子琦的母亲会是父亲当年外遇的对象吗?”是我。”祖岸走到雨荷的身旁,忘情地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父亲这个举动说明了一切,他从未曾对母亲这样过。这样说来,子琦的母亲是破坏他家庭的凶手,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他怨恨的人竟然是子琦的母亲?!他竟爱上仇人之女,并娶她为妻!上天对他开了一个多荒谬的玩笑!”妈,这位叔叔是谁?”子琦不解地问道。
    “他是我的恩人。”雨荷回答道。
    ¨雨荷,这就是你当年怀的孩子,也就是我…………“阎烈的脑中加雷乍响!不!不可能的!难道他和子琦还有血缘关系?他和子琦己经发生最亲密的关系,他们不可能有任何血缘关系!这时会场传来了一声尖叫∶“啊!”一直平静的秋岚突然眼红地看着雨荷,手里拿起一柄水果刀,往江雨荷的方向冲去。
    这突来的意外之举,让会场的人大惊。
    祖岸这时推开雨荷,原本插向雨荷的刀子突地插进祖岸的胸膛内。
    红色的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现场陷入一片恐慌的尖叫声中。
    这一片血似乎唤醒秋岗些微的理智,她看着他,喃喃念着∶“你仍爱她,仍爱她……”阎祖岸看着秋岗,他的眼神是痛楚、是无奈、是抱歉……阎烈冲到父亲的身旁,对着身旁的人喊说∶“快叫救护车!”为什么?这一切并不是他想见的!都是因为她!子琦的母亲!他因爱筑起的梦想己经毁灭……※※※在医院经过急救后,医生走出急诊室叹息说∶“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可以进去见病人最后一面。”闻言,雨荷的脸色更形苍白,阎烈的脸庞也微傲地抽动。
    他们走入病房。阎烈看到父亲躺在床上被纱布包裹的身躯,不知怎地,他突然感到很不忍心。
    “妈,阎伯父的病床在这里。”子琦牵着母亲的手来到阎祖岸的病床旁。
    “雨荷,这一生我最感到遗憾的……就是……无法等到……你的心……我怕……再没有机会……”“你不要再说…………““我怕我再不……对你说,就再……没有机会告诉你了。”“不!不会的!”“我爱你,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你别说,我都知道。”雨荷突然有些自责。她实在该勉强自已爱他的,那今天的这一切或许就不会发生了。
    这时,祖岸吃力地转头看着阎烈。”儿子,你愿意……原谅我吗?”当年他只是一个希望追求爱情的男人,尽管他知道雨荷并不爱他,但他至少全心追求过,这样今生已经足够。他唯一感到歉疚的是…………他的儿子。
    “爸,我原谅你。”他毕竟是他的父亲,在这一刻,阎烈无法不原谅他。
    “那我就……安心了,雨荷,在我走后,我的…眼角膜希望能用在你的身上,帮助你……复明……”他一直关心着她,也知道她的生活状况,然而,这却是他最后一件所能为她做的事。
    “不!”雨荷掩鼻,感到一阵心酸。
    阎祖岸的手已经颓然放下。
    “爸爸!”阎烈走上前喊叫着,但他的父亲再不会睁开眼看他。
    这时,一个护士走进病房,着急地说∶“另一间病房的病人,情况很危急,请病人的家属去见病人最后一面。”“妈!”阎烈回过身,惊呼一芦,旋即冲了出去。
    阎烈火速奔向另一间病房,一眼即看见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
    “儿子,对不起,我要先走了。”秋岚黯然地看着爱子,脸上巳无血色。
    “不!妈妈,我已经失去父亲,你别再离开我。”声音中隐含着深沉的痛楚。
    “这不是我能选择的,“她吃力地抬手抚摸阎烈的额头。”儿子,答应我,死后……将我和你父亲……合葬,但别让……那个女人参……加我和你……父亲的……葬礼。”“妈!”他双眼已濡湿。
    “儿子……答应我……”
    “妈妈,我答应您。”阎烈的手承诺地握上母亲。
    听到儿子的回答,秋岗安心地合上眼。
    ※※※
    在漫天飘舞的雨丝中,阎烈将父母合葬在夜蓝的后山坡,因为他的坚持,江雨荷并没有出现在父母的葬礼上。
    最后一把尘土撤上父亲的棺木,所有的人都慢慢地离开,只剩下子琦站在他的身旁为他撑着桑阎烈如岩石般站在雨中,愣愣地看着父亲的墓碑。
    他的表情令她惧怕,子琦微微拉动他的衣角说∶“烈,我们回去吧!”“为什么?”他突然失控地将她的伞挥离,手重重地击在父亲的墓碑上。
    “烈…………“子琦奔上前,安慰地抚着他的肩。
    “为什么你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要的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我也需要你们的爱呀!是不是你们根本后悔生下我,所以让我受这样的伤害?爸爸,我该恨你的,但我只想要从你身上多得到一些父爱,为什么你吝于多分我一些爱?是不是我不值得爱?是不是……”“不,你值得,你值得……”子琦抚着他宽广的背脊,她从不知他内心受到这样剧烈的创伤。
    “告诉我,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他喃喃低语。
    “不!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她安慰地靠近他的肩。
    “那上天让我戴这张面具,是要惩罚我些什么?”他当时只是个八岁的孩子,为什么让他背负那么沉重的枷锁?为什么?”我不知道,但你现在有我!”“为什么他们要抛下我?”阎烈受伤地低吼,然后转过了身,紧紧地拥着她!冰冷的雨水,仿佛要洗净他的悲哀,绵绵打在他们身上。
    ※※※
    在办完父亲的丧事后,别墅内弥漫着哀伤的氛围,而阎烈一直逃避着子琦。
    “烈,为什么你要逃避我?是因为我们父母的恩怨吗?”为什么她觉得两颗心相距好远?”不!不是。”他能告诉她,他们可能是兄妹吗?更何况他对她母亲的恨意并未褪去。那场染血的婚宴,是他心中的最痛,而这一切皆是她母亲引起的。
    “可是我感觉你的心离我好远,告诉我,为什么?”她是多么想靠近他,让他不再逃避。追求金钱比爱一个人容易多了,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早已远远地超过金钱。
    “我不知道,如果我们的相爱是错误,那么让我一个人承担这错误吧!”她有可能是他的妹妹,然而他们已结为夫妻,而且她腹中还有他的孩子…”为什么我们的相爱是错误?”她不懂他话里的涵义。
    他再也逃不开她眼中的深情,阎烈不禁沉声道∶“因为我们可能是兄妹。”“不!不会的!”子琦连连摇头,这不会是真的,不会!”我的父亲是为了你母亲肚里的孩子,才要和我的母亲离婚,你的母亲既然没有其他孩子,我担心你会是那个孩子。”他永远记得父亲说过的话,他是为想给子琦她母亲腹中孩子一个家,而离开母亲的。父亲不要他,但要江雨荷腹中的孩子……阎烈不禁凄然一笑。
    “我不相信!烈,让我们一起去问我的母亲。”“不!我怕真相是残酷的。”“我不想未审判就被定罪,我们的相爱不会是错误的。”除了他,她不会再爱上别人的。
    子琦跑出了门,阎烈关切地跟随在她的身后。
    她冲进母亲的房门内。
    “子琦,你跑得这么急,发生什么事?”“妈妈,我和烈可不可以结婚?”子琦迁迥地问着。
    “你们当然可以结婚,为什么这样问?”“烈说∶我们可能是兄妹。
    ““不!你们不可能是兄妹。”祖岸并不是子琦的父亲。
    “那我的父亲是谁?”
    “他的名字叫做关浩泽。”
    “妈妈,你很爱他吗?”
    雨荷点头。
    “既然你很爱他,为什么又和阎烈的父亲…………““这有一段故事,我和你的父亲是在一个下雨天认识的,当时,我的花篮里剩下最后一朵玫瑰,他走过来向我介绍他叫关浩泽,并且送我回家,很快地,我便爱上了他。因为我眼睛的缘故,他曾为我写过一首歌,他是个很有才情的人,但在我们交往不久后,他因家庭的因素,离开了我,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多么希望你不是个失明的人。我知道他的家庭不接受我,从此我失去他的音讯。之后我发现在我腹中孕育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你,我原本已经打算带着你去自杀,在天桥上我考虑着跳下去,但幸好我遇见了一个好人,他让我有勇气生下你,那个人就是祖岸,他对我很好,但我的心中仍惦记着你的父亲。后来我发现祖岸有家室,我想?( 一夜炽情  ./8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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